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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李敖心中“最聪明的女人”,横扫政经文娱四界,60岁优雅老去

 jiaoer001 2018-12-08

陈文茜  “台湾最聪明的女人” 来自十点人物志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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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和恨她的人都有。

 

爱她的,比如李敖,说她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恨她的,比如政治上的对头们,说她是“女巫”。

 

她是陈文茜,台湾资深媒体人、政治人物。

 

其实,她只是陈文茜。

 

  

陈文茜把自己的人生划为两个阶段,以48岁为分水岭。

 

前一个阶段是48岁之前,她还没有变胖,年轻时候身材也比一般人好。

 

那时的她早已各种荣誉加身:名门望族之后、台湾大学法律系高材生、《中国时报》最年轻主编……30岁不到,她就成为了台湾政坛上的重量级人物;后来改行做媒体人,在各大电视台主持节目,收视率也居高不下。

 

“同时拥有男人的英气和女人的妩媚”,陈文茜说当时人们这样评价她。但随即又话锋一转,谈起同时遭受到的偏见,“当我拥有这些所谓的地位和成功的时候,别人就认为是靠我的女性魅力取得的”。他人口中的女性魅力,无非是刻板的美貌与性。

 

转折发生在2006年——48岁虚岁这年,她不慎踩空家里的楼梯,摔断了脊椎。为配合治疗,她的体重急速增加,“就像气球一样胖了20公斤,我就变成了一个大肥婆”。

 

但即便是这样,电视节目的收视率依然很好,于是大家又纷纷改口,说陈文茜证明了一件事,“女人长得再难看,也可以获得掌声和支持。”

 

“前面说我靠漂亮获得权力,后来说我证明了外貌对女人毫不重要。”这种前后不一让她觉得既好笑又讽刺。

 

“二十几岁肯定比四十几岁好,年轻,聪明,体力又好。但我的能力直到四十几岁才被大量肯定,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简单来讲,就是我变得又老又丑又肥。”


 

强势如陈文茜,也不免陷入成功女性时常要面临的窘境:只有当美貌等外在因素不复存在,外界才会心甘情愿地承认她们的能力和优势。

 

李敖的太太来找她聊天,说她“比三四十岁的时候温柔很多,看起来慈眉善目”,但陈文茜依然将此归因为年纪大了:

 

“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我的眼睛下垂了。以前我的眼睛比较大,往上挑,所以看起来有点魅惑,但下垂了之后,就看起来更加清纯,温柔端庄,慈眉善目。说穿了就是因为地心引力,我就是老了。”

 

从以上有关衰老的话题中,陈文茜得出一个结论:女人一定要把外界的评价一笑置之,尤其是关于外貌的。

  

  

不仅不介意年龄带来的外貌变化,而且对于年龄这个话题本身,陈文茜现在也看开了。

 

“我很明白,三十几岁是我的高峰期,四十几岁还可以,五十几岁慢慢走下坡。”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还在17岁的时候,陈文茜读完亚历山大大帝的传记,很是着急:“他二十几岁就征服世界了,我跟不上脚步怎么办?”

 

一年后上大学,出于对社会正义的向往,最后在物理、音乐作曲、法律选中了台湾大学法律系。学了之后觉得台湾的法律没有什么正义可言,纯粹误会一场,“预知法律不适合我,毕业后第二年转行。”

 

于是毕业之后放弃英美律师事务所的高薪,进入《中国时报》副刊,从实习编辑做起,不到三个月被老板赏识升任主编,那时候才二十出头。后来又进入政坛,期间甚至还涉足过唱片行业:从香港一手签来了梁咏琪做国语专辑,结果在台湾大红。


 

在政治舞台上走得似乎更顺利。四十岁从美国留学回台湾还不到10天,陈文茜就风风火火当上了宣传主任。

 

她思路清晰、言语犀利,身材劲爆又衣着时尚,“十个指甲涂着十种颜色,还有一头长长柔柔的红发”,一改往日政治女性去性别化的短发西装形象。台湾人称此为“陈文茜现象”,有人说她是妖姬,也有人说她是女巫。

 

2001年,陈文茜以无党派人士的身份参加台湾“立法委员选举”,没做任何造势活动,依然高票当选。

 

“在台湾,我是第一个登记、不从事任何竞选活动就选上的政治人物。”言语之中,自信可见一斑。那时的陈文茜,也不过四十出头。

 

她利用权力,却不留恋权力。“我选上时就想得很清楚,我只帮你服务三年,(任期)完了我就走了。权力对我来说是实现理想的途径,是渡船而不是港口,我们永远站在权力的对岸。”


但她已经看穿了台湾的族群政治,一一婉拒各方邀请,投身国际新闻及两岸专题报道。她46岁的时候宣布远离政坛,因为“实在太耗费人的生命了,看起来权力很风光,常常什么也没有留下,一片空荡荡。”

 

自那之后到如今,陈文茜的社会角色就只剩下了“台湾知名媒体人”。

 

  

作为媒体人的陈文茜,曾经有档明星节目叫《文茜小妹大》,名字和《李敖大哥大》对应。“其实最初《文茜小妹大》差点叫《文茜大姐大》。但我想,这个老男人大了我足足22岁,为什么他叫大哥大,我叫大姐大呢?我当然要叫小妹大。”

 

七八年前,有一次录节目,恰好隔壁演播间在介绍英国女歌手苏珊·米勒,新闻里称她为“苏珊大妈”。陈文茜听到后大为光火:“她比我小三岁,你们叫她大妈,置我于何地呀?”

 

四五十岁的时候,陈文茜对年龄其实还心存芥蒂。

 

但等到2016年和财经作家吴晓波合作“大头频道”,她已经能够坦然地把自己的专栏叫作《文茜大姐大》了。

 

“‘老’这个字,我一点都不避讳,反而觉得它是我一个很重要的资产。”

 

这就很像儒家“以老为尊”的传统观念。三十而立,四十刚刚不惑,五十才能知天命,六十方才达到耳顺的境界。背后的含义是,人越老,就越需要他们站出来指点江山、教导后辈。


 

陈文茜今年恰好六十岁。“耳顺”的她依然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每周要录4个小时的节目,周六日连播两天,没有代班。

 

“我不管去哪里,哪怕去了北京、上海、巴黎、比利时、俄罗斯,我都得在那个地方现场录影,然后立刻用卫星传回来,当天晚上在台湾播出。”陈文茜说过去13年半都是这样度过的,哪怕是住院也不能停歇。

 

高强度工作背后的支撑是使命感。她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缺少世界观和历史观,比过去的任何一代人都更应该认真学习政治和经济学。“年轻人的愤怒是新鲜的,可是提出来的主张却是老旧的”,她觉得自己应当为此做些什么。

 

因为这种使命感,她在台湾开了两档时政财经节目,《文茜的世界周报》以及《文茜的世界财经周报》,给年轻人介绍每周世界都在发生什么,节目的口号是“你不可以活在不知道大陆和世界的台湾”。

 

“使命感是我去做一件事情最重要的动力,而不是工作本身。”

 

 

带着使命感站在台前,但并不害怕被遗忘。

 

陈文茜身上叠加了三重“被遗忘的维度”。

 

第一重的被遗忘是“老人”身份。这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但正如采访中所展现的,她对年龄的增长并不介意。

 

第二重的被遗忘是港台身份。《无间道》导演麦兆辉近年感叹“香港电影的时代过去了”,毋庸置疑,和上个世纪相比,港台文化在大陆的影响力明显衰落了,这是一种被边缘化的遗忘。

 

具有全球视野的陈文茜,不像很多港台文人一样悲慨于“辉煌不再”,她把此种遗忘当作历史进程中的必然一环。

 

“港台文化初期的繁荣代表了改革开放想要往外冲的动力,而那个时候大陆内部没有这样的流行文化,所以爱小邓,爱邓丽君。”

 

“但大陆这几年发展出自己的娱乐工业,所以不能说港台文化没落了,是曾经欠缺的那块东西补起来了。”陈文茜对此坦然,“本来港台文化就是整个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不可能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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