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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大众对家庭教育的关注不断增强，其原因出自亿万家长在教育孩子中的种种困惑。几乎有一种不约而同的议论：“当今的孩子愈来愈难教了”。加上我国自推行市场经济体制之后，社会竞争激烈，就业形势严峻，优胜劣汰残酷，国民教育无奈地被推上应试战车。为孩子计，为家庭计，家长们先是期望学校万能，继而苛求孩子出众出彩，于是加大家庭投资，在择校、培养特长、家长陪读帮补上狠下功夫。功利化的趋潮偏离了家庭教育的宗旨和正位，影响了家庭的和谐。使亲子关系紧张，逆反家长的孩子愈来愈多，时代造成的代沟非但不能填补，反而日渐加深。孩子的身体素质，心理健康水平以及社会化程度均呈下降趋势，这在中小学中是明显而不争的事实。各地调查数据也支持了以上观点，北京、上海、广东对中小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调查，存在程度不等的心理问题的学生大致已占20%——25%。据广东省关工委的调查，在珠三角发达地区青少年犯罪率急剧增加，自2001至2005的几年内，年增长率达50%的是多数，有二、三个城市年增长率达100%。沾染了娇、懒、霸、堕四气的中小学生日见其多，亲子间的满意度愈来愈低。严峻的事实也引起了教育界的关切，许多学校深感家校合作的重要，深感闭门办学“包打天下”的可笑，于是开始寻觅学校和家庭的合作。2004年2月2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要求各级妇联、教育部门和中小学要切实负担起指导和推进家庭教育的责任。 一、“没有教育不好的孩子”要加上一个前提 青年兴则民族兴，对下一代的教育的意义已经从一般的理论学说走向了实践探索的层面。曾经被奉为教育圣经的“没有教育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教师”这句话，遭到了多方的质疑。稍加分析便知，雄心壮志对复杂的育人只作直线思维是对教师个人能力的过分迷信，是对学校教育功能的过分夸大。因为教育人的起点不在学校而在家庭，学校也无法悉数承包对人的终身教育的使命。教育生态学理论，自我概念理论和多元智能理论的兴起使我们对人的教育有了更立体更丰富更辩证的认识。鱼是生活在水中的，良好的水质是鱼生长的环境；孩子们呢？是生活和成长在以他们为原点的三个同心圆所构成的成长环境中，最切近的是家庭，依次是学校和社区。只有把家庭——学校——社区三种资源力量都凝聚成育人的合力，对人的培养教育才获得了可靠而可持续的保证。因而我们在勇敢地说出“没有教育不好的孩子”这句话之前，一定要具备一个前提，即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都要办好，都要到位，缺失了其中任何一项，教育都会是跛腿的。 然而，由于种种社会的、历史的原因，当今三种教育都存在种种问题和缺失，学校教育已在升学、就业等社会压力下相当程度地偏离了素质教育的轨道，重教轻育、重分轻德已相当普遍；社会教育也多半只培训职业技能。即便如此，上述二者仍然比家庭教育显得有序有则，有板有眼。家庭教育之所以显得更为薄弱，不仅因为它是分散的个人化的，是具有相对封闭性的教育活动，规范和指导起来具有更高的难度。更为突出的是要搞好家庭教育，必然要对亲子两代人都进行恰当的科学的指导。这比起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来，在组织方面有更多的难度，教育的内容维度上更难把握，方法的艺术性含量更高更微妙，对教育主体——家长有更多的观念变革和精神提升的要求。而且对多数家庭来说，家庭教育是一种补课，而不是从结婚前后预作的准备，这就更增加了挑战性。误区的矫正，由长期习惯形成的不良倾向的扭转，以往所持的落后观念的抛弃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于许多家长可能不是一件轻松快乐之事。因而在社会急剧转型，新旧观念碰撞激烈，社会从业竞争残酷的时刻，我国要构建起现代科学的家庭教育事业是十分艰巨而困难的，它需要政府、教育部门、社会各界认识到位，长期通力合作，激发热情，付出智慧，勇于探索，认真实践才有希望取得切实的成果。 二、当前我国家庭教育要强化组织和指导 改革开放以来，人才问题获得了全社会的关注，社会道德的滑坡，也使人们寄极大的期望于家庭教育。一批主流教育学家如赵忠心、吴奇程、杨宝忠等学者率先把研究的视点投向家庭教育科学理论的构建，二十多年来我国出版了十余部“家庭教育学”这一类奠基性的论著。为组织和指导家庭教育打下了一定的基础。然而由于急功近利的社会浮躁之风，市场所青睐的是发财经，成名口诀，即查即验的方法窍门的传授，于是林林总总的教子经，天才泡投制法，捷径快速方略便占据了全国的图书市场，短平快的家教报告也在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大行其道，家庭教育指导呈现混杂粗疏片面偏激的局面。当“一副药方”包打天下的神话破灭之后，众多望子成龙的家长怀着深深的失望被挫伤了教子的信心。人们发现原来不少家庭教育快餐式图书的作者并没有对教育的科学规律作认真探索，而只是凭一己的片面经验。比如对已经被过分宠溺的独生子女的家长片面鼓吹赏识教育，便是南辕北辙之举。一味取消负激励，为孩子在家庭和学校里处心积虑地摒除一切挫折的试瓶式的培养孩子，至多也只能称之为残缺的教育。 我国薄弱了很久的排不上议事日程的家庭教育在改革开放后遇上了它自身发展的春天，然而总体上却缺少到位的组织和科学的指导。 2004年2月2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表了《关于加强和改进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的若干意见》其中第五条意见就是“重视和发展家庭教育”要求“各级妇联组织、教育行政部门和中小学校要切实负担起指导和推进家庭教育的责任。要与社区密切合作，办好家长学校、家庭教育指导中心，并积极运用新闻媒体和互联网，面向社会广泛开展家庭教育宣传，普及家庭教育知识，推广家庭教育的成功经验，帮助和引导家长树立正确的家庭教育观念，掌握科学的家庭教育方法，提高科学教育子女的能力。充分发挥各类家庭教育学术团体的作用，针对家庭教育中存在的问题，积极开展科学研究，为指导家庭教育工作提供理论支持和决策依据。” 中央的重视并提供了目标、内容和方向的指引，极大地推动了我国家庭教育事业的发展，并掀起了新一轮家庭教育的热潮，各省、市妇联纷纷制定了新的《家庭教育发展规划》，一些先进地区的教育部门主动承担了组织和指导家庭教育的任务。据我所知，山东潍坊、青岛市，四川成都、重庆市，吉林长春市，广东深圳宝安、中山市，天津市，上海市在组织和推进家庭教育方面积极行动，成效比较显著，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地区。然而即使是这些比较先行先进的地区目前的探索依然困难重重，要取得持续的健康发展还要解决许多软硬两件的难题，比如组织家长方面的难题，形成稳定的指导队伍的难题，实践指导的难题，经费筹措的难题等等。何况，这些星罗棋布的一小片一小片先进地区，比起全国广大的家庭教育仍然处于自发自为沉睡状态的更广大的地区来说仍然只属于“星星之火”尚无“燎原之势”。我国的家庭教育事业总体上仍处于初期启蒙状态，摆在面前的困难很多，未来的道路艰难、修远而漫长。 路要一步步地走，事要积极地一件件地做。我们既不可能消极等待到孩子成长的环境获得根本改善和优化之后，再来着手推动和指导家庭教育，相反必须以有效的家庭教育指导去促进育人环境的优化及科学育人体系的构建。在千头万绪之中，笔者以七年来担任深圳市宝安区家庭教育兼职导师的实践经历和初步的探索提出家庭教育的组织和家庭教育指导两大问题的初步思考，并就教子第十一届两岸家庭教育学术研讨会的专家们，同行们。 （一）关于我国家庭教育的组织领导 家庭教育在当今的社会价值选择已从传统的“传宗接代，光宗耀祖”发展为多元而理性。多数教育家认为它应具有“以人为本”、“终身教育”、“多样化”、“可选择性”和“效益优化”等价值追求。而且它是促进未来公民素质全面发展的大教育构建的三大支点中的奠基性工程。然而当今家庭教育却处于有宣传有提倡，有号召有要求但并无强有力的组织领导的状态之中。存在于千家万户中的家庭教育，基本上还处于自发自为状态，悟性高的家长善于学习，自觉地肩负教子之责，在国家的提倡下努力探索，但大部分家长在生存竞争激烈的境况中往往缺少学习的自觉性，至今对现代家庭教育知之甚少，往往陷入种种家庭教育误区之中，造成亲子矛盾加剧，家庭教育功能弱化，家校难以形成协力。 家庭教育的主体是家长，虽然现代家庭教育强调亲子互动共同进步，但应当现实地看到孩子成长为家庭教育另一个主体的理想局面尚未到来。我们还不能将未来的目标当作起点。因此对家长的教育和提升应是我们推进和发展家庭教育的头等要务。 对家长进行教育，属于成人教育，是公民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应当由谁去组织实施？怎样实施？这个问题不切实地加以解决，家庭教育的健康有序发展便得不到保证。 妇联牵头，教育部门唱主角，关工委、文明办等单位协助。这是新世纪以来各地比较通行的做法。深圳宝安区算是最认真贯彻这一精神的地区。十年来因为宝安党政领导格外重视，区教育局和区妇联也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精诚合作，在学校系统成立了自幼儿园到高中的三百多所家长学校，妇联在街道社区成立了一百多所妇女母亲学校，尽其所能地开展了宣传普及活动，区政府每年拨款100万作为家庭教育科研经费，又聘请了教育专家对全区家庭教育进行指导。应当说成绩显著，但困难和问题依然很多。 （1）家长教育作为成人教育应当有一个专门的教育机构去规划、组织和实施，并应具有规范性和效果评价的科学性。目前学校和教育部门在工作任务很重的情况下，承担起家长教育的任务，只能作一般知识的宣传，一般经验的推广等工作，若要从事个性化的指导并负责诸多家庭教育问题的解决，则需要有比较专业的机构才能完成。目前的这种松散的组织领导，依托学校举办的家长学校，其注意力还多数是着力于协助学校解决学生的学习问题和行为问题，从根上解决家长的素质问题、观念问题、方法问题则是比较无力的。 （2）开展家长教育的教师，是一种特殊专业的教师。它需要具备多种知识和能力，除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行为科学、法学、人际关系学的知识之外，本人还应有丰富的经验和人格魅力。目前幼儿园和中小学的教师，具备条件的不多，而且能获得这种专业系统培训的渠道也不多，造成家长教育的水平难以提高。而且学校的编制有限，家庭教育指导员的工作，一般都请工作十分繁忙的班主任承担，班主任与家长之间交流话语的主题仍然集中于孩子学生身上，也很难使家长教育真正到位。我们在开展问题学生的家庭跟踪指导过程中发现，问题学生多半出自问题家庭，也唯有把家长教育开展好，才有望转化问题学生。 （3）开展家长教育单靠教育部门难以完成。比如今年八月深圳特区报和市妇联在媒体上开展了一场关于家庭暴力问题的讨论，因为连续发生家长暴力打死孩子的恶性事件，而且常对孩子打骂的家长为数甚多。许多专家都指出家长教育如离开了法律的强制和规范要求，只作知识的宣传讲解，仅采取自愿参加的办法是完全不够的，是无力而苍白的。尤其是流动人口大增的城市，外来工家居环境差，周边秩序差，不少孩子在学习时连一张书桌都没有，要改善孩子们的家庭学习环境和周边安全环境，则要有政府的公安、民政、环保、城管部门的多方协力，只靠教育部门是难以做到的。因此开展家长教育应有政府专设的公民教育机构去承担，并使之逐渐专业化，教育部门和学校作积极的支持和配合，这是比较符合未来公民社会发展的家庭教育领导模式。这种模式也可能避免学校教育功能的过分扩大以至使家庭教育成为学校教育的附庸。 （4）开展家长教育是需要有经费的，但许多省市都出台了不许学校收费的规定。当前是抽出普教经费去维持这项工作。由于经费的困难，严重地影响了它自身的丰富和发展。比如教材的开发和发行，课例的打造和推广，各种富有创新意义的家庭教育集体活动，家庭教育指导人员的培训交流都受到制约和影响，使得家庭教育自身专业化发展举步维艰。 由于上述原因，广东省1995年虽在宝安召开了“家庭教育现场会”号召学习宣传宝安的经验，但会后各地认为，宝安的多种优越条件其它地方难以具备，所以教育部门为主力承担家庭教育指导和家长教育任务的提倡在各地并未真正实现。 在领导体制相对模糊的情况下，各地形成了五花八门的运作模式。中山市教育部门聘请了十多位老教育工作者作为家庭教育咨询热线的轮流值班的专家，负责帮助家长们解疑答难；东莞市有个民办的“清华园家庭教育指导中心”与东莞青少年报合作宣传推广家庭教育指导，不少县市的“家庭教育指导中心”则形同虚设，与各学校举办的家长学校没有什么联系，家长学校也多是召开家长会、报告学生情况，对家长提出一些如何配合学校工作的要求，真正意义的家长教育还难以落实。这正是领导体制的模糊造成的自发自为的现状。 （二）关于家庭教育指导 （1）在当今领导体制模糊的情况下，勉力而为的是妇联和教育局联手合作又有明确分工的指导系统构架。这是深圳宝安区采用的框架。 即妇联和教育局共同制定该地区的《家庭教育发展规划》，教育局附设一个家长学校总校负责指导各幼儿园、中、小学的家长学校。而妇联负责指导各社区的母亲学校，主要负责0——3岁未入园的婴幼儿母亲的教育指导工作。 教育局和妇联负责确定每学年各家长学校和母亲学校的教育内容、教育课时；负责收集教育反馈；组织专家培训指导教师；组织讲师团；策划一年一度不同主题的全区家庭教育宣传周活动；评选先进家长学校、先进指导教师、先进家长学员；出版区内的家长教育报；出刊论文成果交流文集；召开现场交流会，组织规模化的个案指导活动；开展家庭教育课题研究活动；开设家庭教育网上指导活动；组织专家开展难题咨询等等。 总之宝安区的家庭教育指导在组织方面的经验可以概括为：构建运作机制，出台管理制度，组织基本队伍，编撰适用教材，以科研推动创新发展，解决经费渠道这六句话。 （2）家庭教育指导的主要形式 1、集体指导。 集体指导是指开设家长教育课。即依家长的孩子所在的年级分班，由家庭教育指导教师依总校统一规定的内容，在原定教材的基础上，结合家长中存在的实际问题进行备课和讲解。集体教育又分以下四种形式，讲述启发课型；咨询讨论课型；案例导引课型；亲子活动课型。 其任务是向家长宣传现代家庭教育理念，警示家庭教育误区，研讨家庭教育方法，沟通亲子关系，改善家庭教育环境。 目前宝安区的家长学校能较好地运用这四种课型的还只占30%，大部分学校多采用讲述启发和亲子活动课型。这与目前学校指导人员的理论和实践水平参差不齐有关。 2、宝安区母亲学校和家长学校每年都会根据家长教育的需要，列出专题请区内外的专家作专题报告。内容有法律、保健、沟通策略、礼仪、励志、心理健康、修身道德、生命教育、安全教育、学习型家庭建设、环境教育、学习策略等等。目的是提高家长的知识视野、推动家长素质提高，激励家长建设文明家庭、学习型家庭。 3、举办家长兴趣艺术班 深圳宝安区先进的家长学校如公明一小和沙井博岗幼儿园，打开园门校门，为家长举办夜校。分美术、书法、舞蹈、歌唱、手工工艺班，参加家长十分踊跃。这些家长反过来也尽力回报学校和幼儿园，一些家长打开自己工厂的大门欢迎学生前去参观学习，一些家长发挥自己的专长为学校、幼儿园培训足球队、出版墙报、开摄影展，成为学校第一批义工。许多学校把家长的优点和特长登记起来建立学校的人才库，使家校合作一步步获得成功。不少学校的文娱晚会和学校运动会，既有学生的节目项目，也有家长的节目项目。这使得亲子关系，家校关系进一步密切，家庭教育指导便在一种尊重的合作的形式中开展着。 4、家庭教育宣传周活动 这是宝安区一年一届的大型家庭教育指导活动，已连续举办了七届。全区十个街道，一个街道开展一天，全区连续一周每天都有一个街道在开展全民性的家庭教育指导活动。到了这一天该街道的所有学校都在街道中心广场展出本校一年来开展家庭教育的活动成果。有展板长廊，有家庭教育报告会，有优秀家长现身说法，有长达百米的百人咨询台，有一本免费赠送给市民的精美的宣传册，内有精选的家教格言警句，有教子经验精选，有误区警示，有大众化的亲情诗歌、习惯三字经，有自创的家庭教育歌谣。这一天有些工厂专门给有子女在读的家长放半天假，上街参加活动获得家教知识和精美的家教礼物。宣传周活动已成为宝安的一个节日，又称“家教大集”，真正起到了普施教化，遍惠大众的作用。 5、利用校园网开展家庭教育指导 宝安百分之九十的公办学校已开辟了校园网上的家庭教育指导。主要讨论家庭教育存在的普遍问题，如怎样指导孩子的家庭作业？怎样在家庭里培养孩子的生活自理能力？官田小学、荣根小学等部分学校还开展了网上咨询活动，征集帮助问题学生的策略，介绍深度家访的过程，临机处置突发问题的对策等等。宝安家长总校则在“宝安教育在线网站”开设“家庭教育网页”。计有：家长教育动态、先进经验介绍、专家导引、课题研究等多个栏目供广大教育工作者点击。 6、个别指导。 包括家访，在校接待，单独咨询，电话联系，捎条沟通，电子信箱，以及专家热线。以上属一般的个别指导。我们感到具有比较扎实的效果又能使指导者获得更多体验感悟和提高的是开展对问题学生家庭的个案跟踪指导活动。 自2004年至2006年底宝安区开展了规模化的家庭教育个案跟踪指导的实践研究。这是省教育学会的规划课题，参加学校八十六所，最后准予结题的学校五十四所。组织了六百多位教师长期介入500多户家庭中，以行动研究法和个案指导法进行长期指导，指导有效率达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使问题家庭的家长有了显著的进步，家庭教育主要误区如暴力教育、放任溺爱、赌博习染孩子等种种危害孩子成长的突出问题获得较好的解决（不是所有有问题）。从而也总结出了十五项家庭教育指导的经验成果，获得了广东省教育科研课题成果特等奖。 在此基础上，宝安区2006年底开始又承担了教育部下达的《对各种不同类型家庭实施规模化家庭教育个案跟踪指导的实践研究》从独生子女家庭，单亲家庭，政策性致富家庭，流动人口家庭，贫困人口家庭及其它类型家庭中选取问题学生家庭近千户，组织了七十三所学校一千三百多位教师长期介入家庭，抱着友朋相助、亲密合作，家长、孩子、教师三者共同提高的目的，深入了解，细致研究问题产生的家庭原因，找到解决方法，商讨解决方案，安排教育改善的步骤，共同夺取较好的指导效果。并从校际合作，案际合作中，探讨不同类型家庭的指导策略，找到该类家庭的家教弱势和弥补办法，发现该类家庭的代偿功能并加以发挥，从而在未来的家庭教育指导工作中把握规律，防止盲目，做好工作，启迪大众。目前这个课题做得十分艰难，因为参与指导的千名教师自身教学任务重，教师流动变化大，专业素质参差不齐。初步估计只有半数的学校有望顺利结题。 （3）家庭教育指导的终极目标 无论是开展集体教育还是个别指导，都是复杂而艰难的，既要有理论的讲解，又要有实践操作技术的传授，还要关注家长道德精神和多方面素质的提升，更要有家庭的文化建设的改进和人文环境的优化等等，然而却不可忘记所做的一切其最终目标是使家长具有自我指导家庭教育的素质和能力。偏离这个终极目标，很容易使指导教师在指导过程中，处处捉笔代刀，使家长成为被动的被指导者，而不是在指导过程中让家长学会指导。这一点在我们的个案指导研究的实践中教训深刻，部分不成功的个案，由于家长缺乏主动精神，在指导老师面前角色意识错位，几乎所有改善家庭教育的计划步骤都由指导教师操办，家长参予度低，表面上看孩子的某些问题解决了，但家长的指导意识和能力并未有多少提高，一旦指导教师离开了指导现场，一遇到新的问题家长仍然束手无策。这一现象在文化程度低，在孩子心目中威信不高，性格又比较内向的家长中表现得比较普遍。为此我们选择介入家庭的个案指导时首先要求家长自动报名，启发家长具有较强烈的求变决心和主动学习的愿望，此外要格外尊重家长，懂得家长是具有相当社会经验和丰富社会阅历的人，指导时采取商量的态度，在家庭中指导孩子时虽然老师在场也不越位指导，而是设法使家长的指导角色到位。 （4）家庭教育指导者应具的基本能力 称职的家庭教育指导者最基本的能力是家庭教育问题的“诊断”和“治疗”的能力。这是一种综合能力，说白了是解决教育问题的智慧。既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又要有准确的判断力，还要有策略。除此之外亲和力、协调力、说服力都不能缺少。更为重要的是要具有科学思维的方法：理清问题——找到主次——查出原因——设计多种解决方案——试行其中一种——验证结果——修正或补充方案——安排长期实施的步骤——解决实施中产生的问题及附带解决其它问题——取得预期结果或部分实现预期结果——找出未能实现目标的原因。具备这种能力需要长期历练也需要专业性的培训。然而当前具备这种实践指导能力的专业人才极少极少。这使得家庭教育指导的效果受到极大的限制。此外家庭教育的指导效果还受到家长自身素质、家庭条件、学校素质教育水平、社会环境等种种因素的影响。我们虽然怀着一种比较美好而完满的愿望去开展各种形式的家庭教育指导，但当前的事实证明，完全圆满的家庭教育指导可能是特例而并非普例，而不太完满的家庭教育指导才是普遍的现实。但是面对这个现实，我们对家庭教育指导也决不可没有底线要求，这底线要求就是要尽其所能地消除家庭暴力以及将严重危害孩子成长的家长因素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尤其要解决好家长剥夺孩子的教育权、名誉权、生存权等比较严重的问题，必要时要与公安、司法部门联手帮助孩子维权，这正是教育工作者的人道责任。 三、全文结束语 基于以上分析，我更坚定地认为，家长教育和家庭教育指导不是教育部门可以单独完成的任务，需要政府多个部门的参与，要有全社会的支持，因此政府设立一个公民教育的部门进行统筹由教育部门和妇联组织具体实施才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广东省关工委特约研究员、深圳市宝安区家庭教育导师 黄沧海 二○○八年十月十日 http://hch2007.blog.sohu.com/1018786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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