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水在暴雨的助推中走失了自己他奔走的日子里家乡的荷塘禅意正浓腰间别镰刀的人肩上扛锄头的人捆扎麦垛的人拾掇麦穗的人都视而不见荷花在水的皱褶里不管怎样热烈的开孤独的绽放农耕人都不把它当回事只有城里人或文人墨客弄出些文雅的词汇让它端坐中堂同时它也惯坏了水鸟的滑翔宠坏了多少只蜻蜓他在异乡是闻不到荷香的他只要咬住唇就能吞下乡愁五年里他用一个男人的沉默让一天天变长或一天天缩小他的女人守着冷清的祖屋寂静的荷塘月色把儿子喂养成人灰色的鸽群常到塘水咕咕地盘旋累了就落在屋脊上还是咕咕地诉说着什么荷塘扔下一两声呜咽的时候男人在奔回的路上他几乎嗅见了荷花的暗香和一个沉睡的过程而荷花不知道当它们一转身就伤害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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