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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珉:小议刘禅的“愚”

 陈嘉珉图书馆 2019-01-17

我们常说愚昧无知,其实愚昧就是无知。没有知识,是知识之前的智力状态。愚昧是没有超越知识,而大智若愚的“愚”则超越了知识。没有超越知识甚至没有知识的智力愚昧状态,并不完全都是消极的,有时愚昧也会造成一种快乐的精神状态,而且具有一定甚而巨大的社会功用,例如三国时期蜀国后主刘禅的“愚”。

三国蜀汉后主刘禅,是个懦弱无能的人,被后人戏称作“扶不起的阿斗”。在他即位后,当其父刘备的一班文武大臣仍然健在时,他还能保有一方天下,做个体面的国主。而到了诸葛亮、蒋琬、费祎等一批功臣相继死去,蜀汉随即灭亡,刘禅就成为司马昭掌握实权的魏国的俘虏。丢了主权国家的刘禅,在魏国受尽人格、国格的侮辱,但他仍然活得十分快乐。有一次司马昭大摆酒席,宴请刘禅和原来蜀汉的一批被俘大臣,席间歌女演出蜀地歌舞,蜀汉的大臣们看着便都想起亡国之痛,暗自落泪。可刘禅却咧开嘴看得很开心,像是在自己的宫里一样。宴会之后,司马昭对他的心腹贾充说,刘禅已经没有心肝到了这步田地,即使诸葛亮能活到现在,恐怕也没有办法使蜀汉维持下去了,于是便对刘禅放了一万个心。

可以站在不同的知识角度,来评价刘后主的愚昧行为。若是从蜀国的国家主权这个知识角度看,刘禅无疑是一个丧权辱国、令人鄙视的懦夫;但是换一个知识角度,站在刘禅“自己”和中国“整体”这个知识角度看,刘禅的无能屈辱却又另当别论了。

刘禅缺乏人格、国格等知识感觉的智力状态,至少有两个方面的好处:一是能够活命,司马昭正是看清了刘禅是个糊涂之人,对自己不会构成威胁,对其放一万个心,才没想杀害他;二是有利于国家统一,如果刘禅是一个野心勃勃、才能卓越的政治家、军事家,那么三国之间的纷争战乱还将会进行下去,中国统一的步伐也必将被延缓。

201210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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