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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靠见闻】美国系列之一 大学校园里的飞机场

 阿里木杜 2019-02-01


 

 

 笔者所在的州叫密苏里州(State of Missouri),一个位于美国最中心的州。总体来说,美国中部地区都是以农业。农业州长期为美国乃至全世界提供各类农业产品,就业人口也主要从事农业以及相关产业。这些人被称为“红脖子”(Red neck)。



深色就是密苏里州

 

大家都说美国是一个绑在车轮上的国家,笔者有着切身体会。刚入学的时候,笔者还没有车,偶尔蹭美国同学的车去超市采购。

 

从笔者家出发到沃尔玛超市步行大概需要40分钟,但是大包小包采购完毕后,就需要近1个小时。每周一次的采购都是“长征”。

 

不过笔者多次遇到美国人主动停车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可以送我回家。后来才知道,几乎没有美国人会步行去超市采购,所以看到有人提着东西步行,他们会觉得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忙。

 

地广人稀的美国,车辆对于生活的影响是极大的。得益于美国悠久的汽车文化,即便家庭条件再差,每个人都会有一辆自己的车。笔者的美国同学,有的车天窗破了,直接用防水布盖在车顶。也有的前保险杠掉下来后,用安全绳绑在车头上。

 

当然,上了年纪的汽车会成为历史遗产。笔者的一位老师,拥有一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福特汽车,由于保养得当,依旧可以正常使用。州政府为此还特意颁发了一张“密苏里历史”的车牌给他。美国对于历史的保护、发掘极为重视,众所周知的“探索Discovery”频道以外,还有“历史History”频道,全天都在播放关于美国和世界的各类历史故事。

 



美国的学校都有“春假”和“秋假”,前者一般在3月中,后者一般在11月初。为期都是一周。很多大学都会在春假前后,举行一个“Home coming”(回家)的花车游行活动,并选出花车国王和皇后。其实就是一个大Party,邀请当地各个组织、社团、学校等一起热闹一下。

 

既然叫花车游行,主题必定又是围绕车展开。三月的美国中部,其实还是春寒料峭,一般从早上9点开始到中午12点结束。当然视大学规模,时长也有所不同。


每次举办这类活动,全城居民早早都会在校园主干道两旁占据有利位置,带上躺椅和毛毯,享受免费热饮和甜甜圈,为Home coming暖场。而笔者这样的学生,就会成为志愿者为活动服务。



 

由于笔者所在的大学,是美国国防部推荐就读的公立大学,而且又紧靠美国空军基地(基地的故事,笔者会单独讲)。惯例而言,首先入场的就是空军各类军用车辆。运气的好的时候,美国空军的战斗机或隐形轰炸机会飞越校园,为活动增添气氛。

 

由于密苏里州是美国最中心位置。冷战时期,就建有洲际弹道导弹的发射基地和战略轰炸机基地。出城开车二十分钟就能抵达战略轰炸机基地,城里的退役、现役的军人很多都居住在此,而且还有一所退伍军人医院。笔者的同学和朋友,就有相当一部分是军人。


当军车通过的时候,美国人都激动不已。由于车辆都开的很缓慢,军人会把小朋友们抱上军车,让他们体验一下。而恰恰是这种互动,潜移默化影响了每一代美国年轻人。

 

长期以来,美国中部地区参军人数一直比较多。好莱坞大片马特戴蒙主演的《谍影重重》系列电影中男主人公就是出生在密苏里州的军人。

 



紧接着的就是美国精神的象征--哈雷摩托。大胡子、皮夹克、哈雷摩托等元素构成了具象的美国人。他们常常出现在高速公路、乡间酒吧、体育场馆等处。

 

哈雷车队之后,一般就是大学各个专业的花车。化学专业就把做加大版肥皂泡机器装在卡车上,吹着泡泡就过来了。机械工程专业,模仿“流言终结者”(美国一档真人秀节目),通过一套传动系统展示机械之美。护理专业,直接安排一些金发碧眼的美国姑娘站在平板卡车上。

 

母校不但有航空专业,而且还拥有一个小型机场。跑道、滑行道、塔台、机库等一应俱全,可以起降直升机、单引擎飞机等。奥巴马总统的直升机就曾经在此其起降过。

 

航空专业直接拖了一架单座单引擎飞机来展示。笔者曾经旁听过航空课程,据统计美国有70万名持有飞行驾照的飞行员,同时有30万多架各类私人飞机。其实这就是巨大的战争动员能力,这也是美国长期保持空中军事优势的力量之源。飞机可以快速生产出来,但飞行员的培养是需要较长周期的。民间长期保持数量庞大的飞行员,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转化为军用飞机飞行员。

 



而在中西部农业州,一定数量的私人飞机都是为农场服务,可以说美国的农业已经不是机械化,而是航空化。

 

跟随在学校之后的,当地的各所学校和社会团体也纷纷登场,之后就是各种老爷车、豪车、跑车等。鱼贯而过,从这些车辆就可以一窥美国汽车工业的发展。作为整个活动最高潮的国王和皇后,也是坐在敞篷车上亮相。

 

02 买根葱都要开车去

 

Home coming给笔者最大的感受就是,汽车对于美国人太重要了。笔者当时已经拿到了见习驾照,只等路考通过就可以拿到正式驾照。

 

美国没有全国驾照,都是各州独立颁发驾照。考试一般分为笔试和路试两个部分,笔试为25个单选题,正确回答20个提就通过。考试人可以选择英文、中文或者西班牙试卷,考场提供文具。

 

笔试通过后,前往DMV(俗称:车管所)拍照、视力检查后当场就可以领取见习驾照,就可以在市区内驾车,但不能单独在高速道路驾驶。顺利的话,两个小时就可以结束流程。

 

驾照考核都是由当地警察部门负责,美国没有对类似于国内的交警、刑警、武警等区分。警察的工作范围很宽泛,当时监考的警察,下一个小时可能就开车上街巡逻。

 

当美国同学们知道笔者要去路考,就说:西蒙(笔者的英文名)周五下午去考,警察等着下班,不太严格。看来美国也流行“套路”。之前,有个中国学生,考了三次都没有通过,大家都很奇怪。他在国内是资深“老司机”,有多年驾龄。

 


密苏里州驾照


笔者也有国内驾照,属于“本本族”,开的机会不多。周五下午,友人开车载着笔者前往考场。监考的是一位中年女警官,检查车况后,坐在副驾,拿出计分表,示意笔者发动汽车。

 

密苏里州路考满分100分,超过70分为合格。根据警官的口令,笔者在市区道路上完成了一系列科目。无非就是左右拐弯、双向路口和四向路口通过、停车线通过、按照限速标志控制车速等,用时不超过三十分钟。回到起点,警官告知得分81分,顺利通过。警官完成一系列文件填写后,让笔者去DMV换取正式驾照。

 

在DMV完成申领后,二十天内州政府把驾照邮寄到家。终于,拿到密苏里州驾照,可以去挑选车辆。事后,笔者也曾经辅导到其他留学生参加驾照考试,并顺利通过。

 

笔者观察,美国驾照考试突出考查驾驶者的安全意识,而不强调驾驶技术。例如,对于转向灯的使用、对于路口瞭望和路权意识、对于警车、消防车、急救车的避让等都是考核重点。对于是否能够移库、侧方停车并不特别关注。这与大国对于驾照考核重技术,轻意识完全不同。

 

良好的驾驶意识可以在遇到突发情况下,依旧保持良好的交通秩序。小城曾经在暴雨天气中发生过大面积停电,以至于红绿灯都不工作。没有警察的情况下,美国人依旧按照秩序通过十字路口,没有出现交通混乱的场面。

 

美国没有类似国内的驾校,只有私人教练。单纯的美国人,可能根本无法想象大国的驾校这门生意如此兴盛,而且教练的“套路”如此之深。

 

有不少国内朋友问笔者,美国没有公交车吗?类似纽约、旧金山等大城市拥有一定程度的公交系统。但是大多数中小城市,公交系统覆盖的并不完善。基本上,美国人中短途出行,自己开车。超过1000公里的话,直接选择飞机出行。

 

作为世界最大的汽车消费市场,买个老干妈要专门跑一趟中国超市,但是买车的话,可能出门就可以买到。美国汽车市场而言,新车、次新车、二手车一应俱全。付款方式也是五花八门。

 

一般而言,美国人不太会全款买新车。新车折旧率较高,又是负资产。但是老年人是够买新车的主力人群,他们勤劳工作一辈子,也没有家庭的负担。晚年就是用来享受人生,笔者之前的邻居就是一位退休的美国老先生,他有一辆全新3.0L本田双门跑车,在小区里很拉风。

 

因为笔者开二手韩国起亚汽车,一次去做保养,结识了一位同为起亚车主的美国老先生。他告诉笔者,这是他第五辆起亚汽车,而且是一辆全新车。当笔者问及为何如此钟情于起亚车,老先生说:韩国车质量不错,省油耐用,而且外观很漂亮,保修时间长,性价比高。


 


美国人买车基本上都是贷款,贷款利息根据个人的信用等级而不同,而首付基本可以为零。所谓次新车,一般来说,三年以内的车或者刚刚过保修里程数的车。大多数在美国销售的车辆,厂商都提供三年或者五万英里(九万公里)保修。相当一批美国人,通过不断置换可以做到每三年换辆新车。

 

留学生群体,基本都会考虑二手车。稍微花点时间,都可以淘到很不错的车辆。可以在各大汽车品牌店挑选,也可以在二手车专卖店,甚至在网络上都可以。

 

就汽车品牌店而言,由于对二手车提供更完善的售后服务,价格相对贵一些。二手车专卖店,品牌和车型选择面较大,还能定制找车。有些美国人对于某个车型或者某个年份的车,有特别的情怀的话,可以让他们帮忙找车。相对于汽车品牌店,价格上更有优势。网上找车,一般都是私人之间,价格实惠,不过最好能对车辆比较在行。

 

笔者买了一辆二手起亚轿车,到手的时候开了9万多公里。车商提供了完整的车辆信息和维护保养记录。成交后,去DMV办理好手续后,花了二十美金领取了人生第一张美国车牌。稍微多花点钱,就能定做一张车牌,例如8888、6666等。

 

有了车,方便自己的同时,也能帮助其他人。也正因为有车了,笔者很快就开启在美国中餐厅打零工的日子。利用假期游历了美国很多地方,大大丰富了对于美国的了解。

 

驾驶考试中的笔试和路考,都是免费的。还能提供不同语言的试卷,方便英语不好的人群。无论是监考的警察,还是DMV的工作人员,都很专业和友好。知道笔者刚到美国,会放慢语速让人能够听懂。


 

笔者注意到一个细节,美国所有的警察制服都笔挺。无论衣服还是裤子的缝线都熨烫的笔直。也很少见到体型肥胖的警察,他们对于这份职业很有荣誉感。其实,美国警察的日常工作很繁琐,由于警察属于行政部门,每年政府向议会提交预算的时候,警察工作质量直接会影响到下一年预算能否通过,从制度上约束警察工作能力的不断提高。



03 美国老人的中国故事

 

笔者所在的小城,有不少老年人,当天气恶劣的时候,警察就会根据老人们的需要,帮忙采购食物和日用品。做一次“外卖小哥”。

 

平日,老人们都喜欢聚在图书馆,母校为了让留学生能更好的融入美国社会,定期举办“交流搭档”的主题活动,老人和学生一对一成为搭档。笔者的搭档是一位退休工程师老先生,向笔者回忆起上世纪八十年代在贵州工作的经历。他作为美方工程师在贵州工作多年,一直都某年夏天之后才离开大国。虽然老先生回到美国,都在关注大国的发展,随着笔者和老先生交往日益频繁,老先生始终觉得大国在某些方面过于保守,没有八十年代那么开放和自由。




或许是曾经在大国工作过,老先生不但喜欢吃中国菜,还能吃点辣。绝大多数美国人的口味是酸甜,对于麻辣比较抗拒。而这个可能也算是大国留给老先生为数不多的改变。

 

笔者会逐步把游历世界的经历一一与大家分享,世界很大,不出去看看,总会感觉遗憾,每个国家经过历史的积淀,能够存留到现在,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世界的大门从未关闭过,至于是不是要跨过门槛,只能有每个国家自己来决定。(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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