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这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日子。天空湛蓝,太阳充足,身上暖洋洋的。街面上一改往日的拥堵,街道两边的电线杆上早早地挂起了“中国结”形状的喜灯。
唐山的习俗是大年三十中午吃团圆饭。所以这天的中午,每家酒楼、饭店都是高朋满座的。大厅的喧哗虽然热闹但有点让人心烦。由于春节人多,所以大多数饭店都是固定的餐标和菜式,不能点菜。像这样团圆宴,价格自然不菲,当然是鸡鸭鱼肉,海鲜时蔬应有尽有了。我们一家人正在互相祝酒,觥筹交错间,服务生提醒:由于春节期间服务人员少,餐厅还要准备晚餐,所以饭店2点钟就结束中餐服务了。哎,我们只能是匆匆地结束用餐,于是相约初三在家做家宴。
为了避免人多手杂,我初二就将家人平时爱吃的菜列好清单,每项工作具体到人。我负责买菜和做菜,我先生老徐负责切熟牛肉、腊肠、扒鸡和酱猪耳朵等熟食,我弟弟负责处理鱼、虾、螃蟹和鲍鱼,我姐姐负责洗菜打下手,大家都动手,只用了半天,16个菜就摆上餐桌了。白灼菜心、肉沫豆角、青椒回锅肉、鱼香豆腐,爆炒香菇,雪菜竹笋,什锦沙拉,凉拌菠菜等,虽然桌子不大,有些菜碟还得摞着菜碟,但这才有家的气氛,这才是真实的人间烟火味。弟妹和我聊着,“孩子还有4个月就中考了,他学校抓的紧,过了春节初五就得上课”,“可不是,他姐姐和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是最紧张的时候,大人孩子都很累,在坚持4个月吧 ”;弟弟和姐夫聊着:“今年的工资税收改革,你填表了吧?”“嗯,春节前填表了。开始以为国家只是增加税收这么简单,后来听讲解说是全国因为个人所得税填表,查出很多冒用他人身份开公司、骗信用的事件,才知道增加个税是怎么回事;爸爸和我先生聊着:“您今年的腿能在外面散步了吗?”“我去年又做针灸又烤电的,腿好多了。我总结人老了就是要保暖,去年就是过早的脱棉裤造成腿疼的。”;三个孩子聊着:“你今年是不是天天累得跟狗似的,没时间打游戏了吧?”“可不是吗,每天上课,周末还要补课,我现要最大心愿就是谁也别理我,好好睡一觉!“”哈哈,这不算什么。等你到高三就明白,什么是极限了。哥,我想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我们一直这么聊着,聊着,享受着大家庭的温暖,再也没有人摧。
家宴就是香甜细腻大米饭,是满口留香的家常菜,是回味无穷的大块肉,是潜藏的爱心。其实,外面的饭菜再美味,式样再好,也吃不出家的味道和温馨。
我们看重家宴,也喜欢制作过程,如果说家是我们最初也是最后的港湾,那么厨房就是最能表达爱的地方。我问过身边很多的人,如果好友请你吃饭,喜欢去饭店还是去家里吃?答案惊人的一致:当然是去家里吃啦,经济实惠,干净卫生。
亲手下厨做个小菜,一家人围坐在不大餐桌,菜碟摞着菜碟,这是中国最传统的家文化,这是一种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