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黎贡山的拍鸟人 范南丹 摄 23年前的1995年12月8日,高黎贡百花岭发生了一件意义非凡的大事,这件事后来既成为农民参与生态保护的里程碑事件,也让这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子走出了一条人与鸟类、人与环境和谐相生的自然之路。这就是“高黎贡山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的成立。这是中国第一个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从此,祖辈生活在山林里的农民开始思考人与土地的关系,思考如何利用和保护资源让自己过上更美好的生活,于是,曾经的狩猎者和盗伐者逐步转变成森林与鸟类的保护者;从此,生物多样性保护这个原本科学化的、高端的、陌生的概念被愉快地世俗化,并被大众所接受,成为百花岭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品牌标签。 23年过去,百花岭从过去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山村成为全国有名的观鸟拍鸟圣地,在中国鸟网排序的22个拍鸟圣地中,百花岭榜上有名。2016年、2017年中国鸟网连续两年在百花岭观鸟节上举办鸟网年会,几百位野生鸟类摄影师云集保山,更是让百花岭声名远播。全国观鸟人大约100万,拍鸟人30万(中国鸟网注册人数),拍鸟人中还流传着一句颇具褒义的戏谑之词:不到百花岭拍过鸟,就不算真正的“鸟人”! 在森林与人类的重大命题中,百花岭的自然之路该怎样走,才不负所有自然工作者的艰辛付出,让自然基因库的特质永远延续,让山更青、水更绿、花更艳、鸟更多的美好愿望成为现实? 百花岭的自然之路
云集保山的“鸟人” 范南丹 摄 高黎贡山是一个典型的多民族聚居区,居住着汉、傣、傈僳、怒、回、白、苗、纳西、独龙、彝、壮、阿昌、景颇、佤、德昂、藏16个民族,他们祖祖辈辈在大山深处捕猎耕种。多年前,无论走进谁家,弓弩都作为力量的象征被悬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保护区的保护工作曾因为这些弓弩艰难重重,依靠法律的严惩并不能从本质上改变这些捕猎高手的传统习惯。 1995年,在美国麦克阿瑟基金会的资助下,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山管理局联合实施“高黎贡山森林资源管理与生物多样性保护”项目,拟从自然、人性、发展的角度关注这些世居民族的生存状态,提高他们的生产生活水平,改变他们对自然的态度,甚至成为自然保护的主动参与者,从而达到保护的目的。在项目的推动和资助下,经过当地村民充分协商和讨论,1995年12月8日,被誉为“中国第一个农民环保组织”的百花岭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成立,会员分别由村社干部、教师、学生、护林员、农民等组成。中科院昆明分院郭辉军副教授、联合国大学“人·土地管理与环境变化”项目总负责人哈罗德(Harold Brookfiedld)博士为协会挂牌,并填写入会申请表、缴纳会费,成为会员。
高黎贡比较稀有的物种蓝胸秧鸡 冉冉 摄 协会成立后,在“自我组织,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发展”的框架下,组织开展了一系列农村实用技术及生物多样性保护知识培训、混农林示范种植、乡村旅游等活动。令项目实施者欣喜的是,百花岭的村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对生物多样性保护有了一定的认识,“保护高黎贡就是保护我们自己”“一切生物都有生存的权力”等理念成为他们嘴边的常用词,混农林种植模式逐步推开,咖啡、桂圆、胡椒等经济林木的种植和管理技术不断提高。以接待游客和观鸟、拍鸟人为主的农家乐、农家客栈从两三家增加到十多家。 10年之后的2005年,市保护局对百花岭村社会经济、农民协会会员等现状开展了一次全面追踪调查。通过系统分析研究收集到的资料,百花岭村社会经济在1995—2005年期间发生了较大变化,农民经济收入增长迅速;道路、交通状况不断改善;接通了自来水、有线电视,生活质量明显提高;当地村民通过开客栈、做鸟导的方式参与生态旅游,旅游业逐渐成为当地重要的收入来源;村民生态保护意识不断增强,林政案件呈现下降趋势,初步树立起良好的生态观和可持续发展思想。此外,在高黎贡山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影响下,保护区周边其它社区成立了30个各具特色的社区环保组织,对高黎贡山生物多样性保护产生了积极影响。特别是200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高黎贡自然保护区列入了世界生物圈网络,这与高黎贡周边区域农民生态意识的提高有极大关系。2003年,作为“三江并流”的重要组成部分,高黎贡山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列入了《世界自然遗产名录》。 第一个十年,保护区在社区共管模式上下足了功夫,并使之成为自然保护区一项有效管理方式。“保护区内最大的威胁来自社区”,只有关心帮助社区发展,才能真正保护高黎贡山的生态。这是保护区所有工作人员在自然保护之路上最深刻的感受。 第二个十年,保护区开始思考生物物种的管理,思考生物物种与环境发展的关系,也就是保护区的环境是否有利于物种的生存,而环境好不好,又取决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否具有了良好的保护意识和行为。 白眉长臂猿作为高黎贡的明星物种,十多年来受到国内国际的广泛关注。该物种在野外的生存数量仅150—200只,不足野生大熊猫种群数量的十分之一。自2005年保护区管理员李家鸿捕捉到了第一张白眉长臂猿的清晰照片起,为了解保护区内的水、食物、栖息地等是否有利于动物的生存,保山管理局对以白眉长臂猿为代表的明星物种开展了栖息地管理,建立了白眉长臂猿研究中心,在赧亢村成立了白眉长臂猿保护协会,收集到白眉长臂猿大量基础资料,为科学保护白眉长臂猿提供了依据。2009年3月30日,保山市被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授予“中国白眉长臂猿之乡”。
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长尾雉 同时,他们还在高黎贡山与小黑山之间建立了生物走廊带,改变了野生动物栖息地孤岛化和破碎化的状态,种群数量得到了恢复增长。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与小黑山自然保护区是两个互不相连的保护区,之间被隆阳、腾冲保护所代管的国有林所隔,国有林不属于保护区范围,从而造成保护区破碎化,导致保护区内生物近亲繁殖,以至物种退化,甚至灭绝。为杜绝这种物种退化现象,1996年,保山市、腾冲县及龙陵县人民政府发文,批准将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与扩建的龙陵小黑山省级自然保护区之间的国有林区划建为生物走廊带,面积为4847.9公顷,新建了整顶、赧亢、古城山3个管理站,配置了14名管理人员和8名护林员,并按照自然保护区模式对生物走廊带实施有效管理。小黑山省级自然保护区是高黎贡山山脉的南延部分。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小黑山省级保护区成为高黎贡山、铜壁关、永德大雪山与滇西各保护区群相链接的重要生物纽带。同时也是萨尔温江(怒江)和伊洛瓦底江(龙江)两大国际河流上游的水源涵养区域,特别是小黑山和大雪山亚保护区,是怒江一级支流苏帕河流域的重要水源涵养区。 这一生物走廊带,南北长12公里,东西向最宽处为5.5公里,最窄处为2公里。走廊带的面积为4848公顷。常见的高等植物有近千种,包括长蕊木兰、桫椤、红花木莲、景东槭、瑞丽山龙眼、贡山斑龙芋等珍稀特有植物,马缨花、大白花杜鹃、多花含笑、八仙花、苦苣苔、贝母兰等观赏植物;分布有银耳、木耳、牛肝菌、香菇、大红菇等50多种大型真菌;脊椎动物约有300种,其中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有白眉长臂猿、灰叶猴、猕猴、小熊猫、黑熊、白鹇、林雕、红瘰疣螈等;昆虫约500种,其中彩臂金龟、步甲、天牛、凤蝶、蛱蝶等具有较高观赏价值。 高黎贡、小黑山自然保护区生物走廊带经过10余年的管护,一些原来险遭灭绝的物种和植被得到保护性恢复。 2012年,保山建立了高黎贡山自然学校,在这个中国大陆地区第一所自然学校里,“大自然是第一位老师,教育者只是辅导员”。漫步林中,可以聆听鸟鸣,不时还会看到灰叶猴、白眉长臂猿、小熊猫等动物穿梭其间。 鸟导与鸟人,用影像保护自然的实践者
鸟导大胡 冉冉 摄 高黎贡被誉为人类的双面书架,双面指的就是生态和文化。 高黎贡山在地球上是个神奇的存在。沿着喜马拉雅至东南亚北端,这条生物走廊一直延伸了3600公里,而在保山及怒江州境内的走廊带就有600多公里。在保山的300公里走廊带上,有近13万公顷的原始森林,已被发现的高等植物有5300种,动物2380多种。珍稀植物如大树杜鹃、长蕊木兰、杏黄兜兰等,珍稀动物如羚牛、小熊猫、黑熊、白眉长臂猿等。 高黎贡山分布着525种鸟类,约占中国鸟类总数的1/3、云南鸟类总数的1/2,是中国鸟类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之一。白尾梢虹雉、黑颈长尾雉、血雀、朱雀、画眉、太阳鸟、蛇雕、凤头鹰等等,吸引了数以万计的摄影师扛着长枪短炮从天南地北赶来。特别是世界三大虹雉之一的白尾梢虹雉,让无数鸟类学研究者、专业观鸟者、鸟类摄影师谋求一面而费尽周折。每年的10月至次年的3月,是百花岭最热闹的时候,村里的20多家客栈几乎都住满了人,如果预约晚了,还根本订不到床位。 先来看看早期的百花岭观鸟是怎样的吧。 十九世纪末期、二十世纪初,多位欧洲甚至美洲的探险家曾前来高黎贡山采集生物标本,其中也采集了许多鸟类标本。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有中国科学家对高黎贡山的生物进行调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韩联宪教授还是一名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的硕士研究生时(后为西南林业大学教授),就曾多次在高黎贡山采集动物标本,长期在高黎贡山开展动物研究工作,对高黎贡山的鸟类情况比较了解。 二十世纪末,观鸟之风从欧美传入中国,这一时期也有为数不少的欧美和港台观鸟人士青睐中国大陆观鸟。当然,生物多样性丰富的高黎贡山是最吸引这些观鸟者的。韩联宪教授因对高黎贡山的鸟类情况比较了解,欧美、港台观鸟爱好者们咨询大陆鸟情时,他大多会推荐云南的高黎贡山。并且多次带领欧美、港台观鸟人士到高黎贡山观鸟。特别是在百花岭,韩联宪教授带领的观鸟队在这里“淘”到了许多别处难得一见的珍稀鸟种。
叉尾太阳鸟 冉冉 摄 1997年冬天,韩联宪第一次带香港观鸟团到高黎贡山,为期14天的观鸟旅行,在高黎贡山南部地区竟然观察记录到了307种鸟类,这样的好成绩令他们兴奋不已,也赞叹高黎贡山的鸟类实在太丰富了!此后,香港观鸟会几乎每年都要组团到高黎贡山观鸟。2000年8月,香港观鸟会又组了一支14人的旅游团到高黎贡山。2001年1月,香港观鸟会再次组团来到高黎贡山观鸟,这一次的成绩是14天观察记录了350种鸟类,还在百花岭创造了一天内观察到97种鸟类的特别记录。自此,香港观鸟会的人员几乎锁定了高黎贡山,差不多每年都来百花岭观鸟。 台湾的黄玉民先生在韩联宪教授的陪同下,在百花岭“淘”到了楔嘴鹩鹛。香港和新加坡的观鸟者也在百花岭观察到了剑嘴鹛。香港观鸟会会长张浩辉为寻找白尾梢虹雉而登上百花岭的高山,虽然没能观察到白尾梢虹雉,却在这儿观察到了火尾绿鹛,将火尾绿鹛这种难得一见的小鸟分布记录再向南推进了50公里。白尾梢虹雉是高黎贡山鸟类中不可抗拒的诱惑,但很少有人能见它的真容。韩联宪老师和美国鸟友也在百花岭意外邂逅过与白尾梢虹雉一样漂亮且难得一见的雉类黑颈长尾雉。之后还相继在百花岭“淘”到过国内少有分布的紫宽嘴鸫、金枕黑雀、黄腰响蜜鴷、血雀等鸟类。 百花岭这段曾经纯粹意义上的观鸟时期,也是百花岭高光鸟种不断被发现刷新的时期,百花岭观鸟圣地大概也是从这个时期向外口口相传开来的。 百花岭后来的观鸟,与本地鸟导有关。 每年的11月至次年的3月是百花岭的旱季,很多林子里的鸟儿就会找有水坑的地方喝水、洗浴,聪明的百花岭村民灵机一动,鸟儿这么喜欢水,水坑我可以自己做呀!这就是百花岭鸟塘的雏形,百花岭的观鸟因此开始走向另一个时代。老侯是鸟塘观鸟拍鸟的先行者,也是百花岭第一个鸟导。老侯叫侯体国,做鸟导的同时兼“中国鸟网”高黎贡山联络站的站长。50多岁的老侯从小却是个打鸟吃鸟的人,天天在林子里转,他几乎认识百花岭所有的鸟。有一篇文章里介绍说,“20岁时,老侯遇到了来百花岭看鸟的台湾人陈老师夫妇。陈老师让老侯带他们看鸟,第一天他们看了60多种,第二天看了160多种。陈老师兴奋地说,从没有这么过瘾地看过鸟。走的时候,陈老师付了老侯近100元的工费”。这是刺激老侯走上鸟导之路的原始事件,从这100块钱,他才知道,原来带人看鸟也可以赚钱。这之后,国内外很多观鸟的人来到百花岭,都指名要找老侯。老侯在这方面收入渐渐多了,开始明白保护鸟类的重要性,走进林子去,不再是为了打鸟,而是阻止其他人不要打鸟。百花岭农民生物多样性保护协会成立后,很多村民观念得到改变,打鸟的事渐渐消失。
栗喉蜂虎 冉冉 摄 到2018年,百花岭已有40多个观鸟塘,鸟塘从简单的水坑演变成水坑加投食,40多个鸟塘又分不同的特色观察拍摄鸟种,有观察拍摄血雀的、黑颈长尾雉的、红喉山鹧鸪的、赤尾噪鹛的……根据不同的特色鸟种,百花岭的鸟塘喂食鸟类的食物有面包虫、玉米砂、香蕉、苹果、柿子等等。如今百花岭的鸟塘已成一定的规模,也形成了一套自己的体系。 随着网络时代的来临,百花岭的名气越来越大,观鸟拍鸟的趋之若鹜,仅凭老侯一人根本忙不过来,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到这个群体里来,大胡、张国周、张洪伟、彭学文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原本就是林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些鸟,跟老侯接待了几批客人后,都渐渐入了门。他们每天早晨为鸟人扛上摄影器材,或开车,或骑摩托,或走路,把鸟人送进目的地,然后仔细为客人找鸟,找到目标鸟或明星鸟,他们比鸟人还高兴。中午,他们则负责下山拿饭再送进山,到下午再一起回客栈。他们中有部分人家里是开了客栈的,这样连吃带住加鸟导费,鸟人一天大约花费310元。另外还有车费,送人进山的车费近的来回60元,远的来回300元。像老侯、张国周这样有车的,还经常到保山机场接人,找他们的人也就格外多。有意思的是,鸟导中有鸟塘的,都自诩为塘主,如1号塘主,2号塘主……40号塘主。他们靠山吃山,护鸟“吃鸟”,依靠鸟导这个行业,带动了乡村旅游业的发展。到目前为止,百花岭几个村共有客栈20多家,从业人员100多人,每年创造旅游收入1000多万元。很多鸟人,来了百花岭一次不够,第二年继续再来,甚至年年来。 今年春节,就有一个山西来的姓王的鸟人,他已是第二次来百花岭。这次,他不但自己来,还把父母带着来度假。他说高黎贡空气好,鸟儿多,食物天然,让老人来休闲休闲。王先生拍鸟5年了,是一个摄影技术比较成熟的摄影者,他对雉类特别感兴趣。这次来百花岭,主要是为一级保护的黑颈长尾稚,顺便想打听一下怎么才能拍到白尾梢虹雉,他是在国家地理杂志看到照片,想来碰碰运气的。我只能告诉他,拍白尾,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看机缘吧。 像王先生这样来百花岭的鸟人,可谓成千上万,这也才成就了百花岭鸟片的高峰,2016年首届高黎贡山鸟类摄影大赛和“中国鸟类与环境”国际摄影大赛共征集到作品7172幅,创下了中国野生动物和鸟类摄影比赛领域的最高纪录。这里面的照片,很多都是大师级的,给人们展示了各种鸟儿最美的一瞬间,影像的力量,再一次征服了观众的心,爱护鸟类、爱护环境的意识在活动中传播得更深更远。 百花岭观鸟旅游未来之路
剑嘴鹛 高歌 摄 如今的百花岭观鸟拍鸟活动正如火如荼,但在这热闹场面的背后,鸟塘观鸟却隐藏着我们仍知之甚少的生态问题。 投食招引除了对鸟类自身的影响外,还对鸟类的食物链和周边生态环境产生重要的影响。喂鸟的食物会招致松鼠的到来,间接增加喂食点周边鸟巢的巢捕食率。蜂鸟是热带雨林植物的重要传粉者,喂鸟器为蜂鸟提供糖水,势必对其自然授粉植物产生影响。 必须意识到,喂鸟活动已经成为地球多个生态系统当中一个大规模的生态干扰实验,其对整个生态系统的综合影响,我们仍知之甚少。 百花岭的观鸟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还需我们多花心思,多动脑筋。经历着百花岭观鸟发展兴起的韩联宪教授也在为百花岭的未来献策,他建议:“百花岭要想取得长远发展,需优化鸟塘布局,不盲目发展,对鸟塘投食科学控制,甚至种植一些当地的野花野果来吸引鸟类,以取代投食。”正如韩联宪教授所说,合理布局,科学投喂,改善环境等做法,可能才是百花岭观鸟旅游发展的长久之计。 对于高黎贡的保护与开发问题,高黎贡保护局原局长艾怀森在接受访谈时说,高黎贡有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丰富的民族性。来到高黎贡,可以打开你任何的感觉器官:缥缈的云雾、苍茫的森林、盛开的鲜花,可以打开你的视觉器官;风声、水声、鸟声,可以打开你的听觉器官;置身自然中,随风飘来的,还有植物的芳香、鲜花的芳香,可以打开你的嗅觉器官……根据长期以来总结的经验,很多人全身心融入自然中,深切地体验自然之后,加深了对自然的理解,会自觉不自觉就投身到对自然的保护中,起到了非常好的示范作用。高黎贡有16个少数民族,每个民族在千百年的生活中积累了与自然相处的智慧,我们从中也得到了很多启示,我们在尊重自然的基础上开展旅游,让旅游和自然相辅相成是一条可以尝试的路子。相反,如果是破坏式的开发,那坚决不行。很多人说要回归自然,但其实与自然隔离太远,特别是在大城市,看到的是复制后的自然,原生的自然看到的很少,来到高黎贡,所有的自然困惑就会迎刃而解。与高黎贡相看两不厌,与动物植物相看两不厌,也许是我们很诗意的一个境界。 艾怀森说,通过自然教育、高光活动等,让人有一个回归自然的地方;来到高黎贡,也许就会找到一条回归自然的路,就会有原始的冲动;如果在旅游过程中了解了自然,找到了回归自然的技巧和途径,身心得到了洗礼,就是对自然最好的回报。 来源:保山日报 刁丽俊 高 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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