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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丨去大庙村,听岁月老去的故事

 昵称45109175 2019-11-26

每一座村庄,都有着美丽的故事。大庙村,也是一样的。

说起大庙村,位于阜阳市颍泉区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庄。东临黑茨河,西接沙颍河,南边茨淮新河。大庙村在西汉时期叫刘家兵营,后来叫刘营,今天才叫的大庙村。听之,让人感觉,大庙村是一个有故事的村庄。春天,是一个踏青赏花的好时节。而此时的大庙村,让人涉足前往,在村里去听听岁月老去的故事。

清明节过后,皖北平原是绿色的世界,花的海洋。一路行走,眼前一望无际的麦田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绿;盛开的油菜花,金黄金黄的,就像是洒了一层层金粉。路两边的樱花开得绚烂,河岸一行行垂柳枝在和风中摇曳着春光,村庄被花包围着,倒映在清澈的水面。偶尔听到一阵阵的蛙鸣声,在春天的角色里,它们仿佛就是乡村的唢呐手。沿X028县道一路向北,经邵营乡,过薛沟刘营桥就到了大庙村。在桥边,有一个石碑刻的“大庙村”和带有皖风徽韵的牌楼,白色的墙面上刻着“卧龙新貌,菊香大庙”八个红字,在阳光下,特别显眼。一路上的自然美景还未看够,一排排白墙灰瓦的高楼就像是画里的风景一样,出现在眼前。大庙村,就在眼前。

站在村西的柏油路面上,我感觉,大庙村,和许多个平凡的村庄是一样的。那种静,让人读到岁月深处的闲。不同的是,大庙村以自然的朴实,藏着一个个历史厚重的故事。也正因有这样的故事,才点燃了我对大庙村历史故事之旅。

沿着柏油马路向村里走去,路两旁除了楼房,还有农家人种的田,菜园和桂花树。乡村的宁静,在旅行者的心里,有着一种安祥。那一朵一朵盛开的花,仿佛是时光的延续。在村东,我看到了一座寺,被一条狐形线半围着,寺前住着几户人家。往里看,寺不大,寺门刻着“卧龙寺”三个金光字。我知道,庙虽小,字也不大,但承担的事太多,也太重。也许是不想让世人知道岁月与寺有关的故事吧,寺一直呈现出破落的样子。在村里,渐被岁月尘封和世人淡忘。

看寺的是一老人,清瘦的让人看到骨头包着皮。也许是佛家人一向坚守清贫之道吧,在他们的心里,不与世人争名利,就是一种修行,就是大慈大悲。关于村庄的名字之谜,我带着好奇之心寻访老一辈人。据村里宗亲会的负责人告诉我,刘营村在汉朝时是一座兵营,汉高祖皇帝刘邦斩蛇起义后,因和西楚霸王项羽在乌江打仗,在此建的。兵营初建时,只有养马场和宿营地,只是用来作为后勤补给的。由于战事紧,为了方便军事正常活动,刘邦又下令让人先后又在此挖了几口井,建了粮仓、练兵场、药王铺和庆功台。战争结束后,一些人随军去了河南,一部分人去了淮南,只有一小部分人留在了兵营。为了让刘家人记住此地,在村东头建了一个家庙,先前叫“刘家祠堂”, 因后来刘邦当上皇帝,庙由祠堂称“卧龙寺”。庙里存放有刘氏族谱、兵书和战事记录。随着历史的变迁,寺庙历经数次被毁,家谱和兵书、战事记录等多次失传于民间。这是最初刘营村的历史由来,虽无历史考证,但刘营村的人,代代相传至今。关于卧龙寺庙,在当地的民间,还有一个版本的传说。在明朝万历年间,有一对侯姓举人进京赶考,路经此庙,在此留宿一晚。天明时,俩人拜了佛像,并许下诺言说,取功名,修佛像。后来,俩人真的金榜题名。还乡后,在此重建了一座寺。他们嫌“卧龙寺”名字的名字与帝王有关,便给新寺庙重取名叫:“侯家寺”。关于寺,后来又叫卧龙寺的故事,与一段神话传说有关。在当地民间相传,有一条天龙,因犯天规,被玉帝下旨落入凡间受苦。传说,被贬的龙是东海龙王的第九子。落入凡间的地方就在当时“侯家寺”后面。当时,龙落下来时全身带火,刚好落在庙旁的水沟里。村民们见此,有的害怕,有的祈祷。龙一直疼痛地叫着,鳞片也烧得残缺不全。这时,有村民用碗,盆从沟里舀水往龙身上沷水,大家见此,也纷纷用水浇灭龙身上的火。三年后,龙恢复体力,又驾起云飞走了。龙落入的水沟,现在被称之为“卧龙池”,庙也因有龙落入此地,重叫“卧龙寺”。村里有了此神话传说,更增添了大庙村的趣味性。让人对这座被神话传说的村庄,有一种向往之情。而寺,在清末时,也有一个故事。据说,有一位从西部来的僧戒和尚,在卧龙寺任住持。在任期期间,广收门徒,传经说法。在寺里建了清风塔、高碑楼。据说,还保留了欧阳修的碑刻,一时,成为当地的传奇人物。民国时期,二十年代,革命的烈火在皖北燃起,在刘营村西南三公里爆发了“四九起义”,刘营村也有一些爱国人士反压迫手持大刀、长矛参与起义。起义由于叛徒出卖,失败后死伤数人。村里,一个叫刘晨光的人,曾任北阀军第三军团政治干事。四九起义失败后,任中共阜阳中心县委委员兼青年部长,中共阜阳县县委员,中共皖北特委秘书长兼巡视员。在一九三二年,调鄂豫皖苏区工作,开会时,突遭白军包围,壮烈牺牲。时年二十六岁。刘晨光,是刘营村一个骄傲。也让刘营村的后人,缅怀烈士。

时隔近百年,刘营村历经数次的风雨沧桑。而卧龙寺历经岁月的洗礼,经书和家谱现已全丢失。在村东头只保留了一座旧庙,让人觉得可惜。站在庙前,听卧龙寺清灵的钟声,让人的内心有一种禅意。破旧的寺,在岁月的长河中,仿佛在叙述昨天的故事。寺河里的莲花,就像是佛国的路,在世俗,淹没了名利。它,在人的心里,就是村庄的地标。村里人说,从生活习惯上沿习俗,叫刘营村。叫大庙村,是因为对庙有着感情。 听完这些的故事,我感觉此次不虚行。

无论是历史故事也好,神话传说也罢。刘营村和大庙村是对同一村庄的称呼,都是带着故事的。在今天的人看来,刘家兵营练兵地、养马场、药王铺、卧龙寺、卧龙池、古井台、碑林、庆功台、粮仓、高碑楼……一个个古老的地名,在时光中消失了。目前,在村庄,只有破旧的卧龙寺、新建的卧龙池和庆功台(现在叫卧龙文化广场)。而药王铺的后人,只有一家打着祖传膏药的小牌子。多少年来,大庙村以朴素的大美、平和的姿态,掩映着自然的风采,融入着生活百态,延续着世间的恩情。当我翻开古老的书卷,从古老的文字里,寻找着一些与村庄有关的词与章节,寻找与村庄有关的故事与传说时,那被岁月沉泥的往事在时光的书页里,让人隐约听到村庄轻微的脉动声。

四月的春天,正是去大庙村听故事的好季节。村庄一朵朵盛开的花儿正清香着一个个来此旅游的人。从一段段的厚重故事里,一杯杯清香的麦酒里,一盘盘蚕豆叶、楚波究、榆树叶、洋槐花做的菜面里,我品尝到了大庙村的味道。那清香,在记忆的岁月里,有着绵绵的乡愁。只有去过的人,才尝到其中的味道。

个人简介

刘虎,安徽作协会员。作品曾获中国原创文学奖,全国人文地理优秀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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