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家隔壁有个老王头,60来岁,独居,我平时叫他“王叔”。王叔身子骨倍儿硬朗,精气神儿也特好,平时不爱别的,就俩爱好——遛弯儿、练书法。不过王叔说,没经过正规的学习,称不上书法。 因为都喜欢书法,我也常跟王叔交流几句,但两人都是外行,就是互相夸一夸,至于到底写得怎么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一句话,好看就行! 今年年初的时候,王叔他儿子把王叔接走了,去哪,去干啥,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反正原来的“老少俩人拿毛笔瞎划拉组合”变成了“我一个人拿毛笔瞎划拉个人秀”。 2. 约莫过了三四个月,王叔回来了。精气神儿比走之前更好了,像是凯旋归来的那种,我有点好奇,不过正是早上赶着上班儿,也没多聊,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不过看王叔那眼神儿放光那样儿,一定有好事,难不成走了仨月找了个新老伴儿? 这种莫名的好奇心伴随了我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回家,王叔把我叫到他家吃晚饭。饭桌上我实在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询问:“叔,你找到新老伴儿了?” 王叔一愣,端起酒杯的右手停滞在空中,抖了抖,又放下来,说;“你小子想哪去了,我哪有那闲工夫!” “那您这三四个月,干嘛呢?” “学书法啊!”话音刚落,王叔起身走到房间里去,然后就是一阵霹雳咣啷翻东西的声音。 3. 有点奇怪,王叔以前可一直说自己就是写毛笔字,没说写书法,这外出一趟回来,气派都感上书法家了都。 我这正胡思乱想呢,王叔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捧着一摞毛边纸。我赶紧起身接过来,拿起最上面那张打开一看,嗬,地道的褚遂良楷书,临的《雁塔圣教序》。 我有点吃惊,扭头看王叔,他正一脸嘚瑟地看着我,嘴角都咧到天边儿去了。 “叔,您这可不地道,我说您这仨月干嘛去了呢,合着是去报班儿去了啊。” “哈哈,你看我这怎么样?” “好看!” “别光好看啊,你瞧这点画,你瞧这线条,你瞧这……” “得了得了,”我打断他,“您报个班儿,就变身专业书法家了呀,专业名词一个接一个的,我可听不懂……您说说,跟谁学的?” 王叔一脸神秘:“你猜。” 4. “嘿,您还卖上关子了,快告诉我,谁的班,多少钱?” “我跟好几个老师学的。” “都谁啊?” “张旭光老师、刘文华老师,还有韦斯琴老师。” “您可别逗我,这都是大咖啊,上一次课得几千块吧,还不止一个老师。”我有点不相信。 “哈哈,我这么大年纪了,逗你干啥,不止这三位,还有好多书坛的大咖,都在开课!就在墨池学院,加入会员,每天只要1块钱,在家就能听这些老师的课程,想听谁的就听谁的。” '还有这好事?'我满脸的不相信。 “可不是嘛。而且我觉得最好的,就是能够有老师针对学员的实际状况,专门定制一套学习计划。就像我刚刚发现了这个好东西,什么课都听,找不到合适的方向,我就在“量身定制学习方案”那里提交了资料,就有老师联系我,聊了一会,了解了我的一些情况,指出了我现在的问题,然后给我设计了一套学习计划。这不,我就按照老师的建议,在写《雁塔圣教序》呢。” 说完他又拿起自己的作业一阵端详。 “叔,别光顾着自己享受啊,带带我,怎么弄?” “嘿,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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