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初期,随着社会办学的兴起,我自费去济南医科院校学习两年。毕业后回到老家沂蒙山区的沂源县,幸运地成为了偏远山区的一名乡村医生。
开始时自认为学习的知识很充足,没有治不了的病,可真到临床后才知道自己的知识匮乏。
什么病也不像想象的那样简单,自己只是一知半解。因为临床是一门综合学问,内外妇儿五官等学科都要涉及到,没有单一的疾病,也没有照着书本去长病的。
宋大夫的家乡山东沂源某村
考试顺利看病不行
为自己是中医感到惭愧
认识到临床的不足之后的几年中,多次去上级医院进修学习,并参加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于二零零五年取得了山东中医药大学的中医学专业大专文凭。并相继考取了助理中医师、执业中医师。
各种考试都非常顺利,成绩理想,唯有临床诊病不得其要领。
中医诊病只是照着书本生搬硬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看到疾病的表象,不知其本质。偶尔治好一病,也不知其治愈的道理。总而言之即中医学基本特点的整体观念、辨证论治没有搞明白。
在这几十年中,自己作为一名法律意义上的执业中医师感到惭愧。临床多以西医为主,就算开个中医方,也要同时配上西药心里才有底,就是对自己的中医水平没有底气,更何况是病人呢?
现在回想起那些年的中医临床只是按照西医的思维看化验单、报告单;某某癌症、急性或慢性,同时什么中药抗炎,清热解毒药也相应套上。以寒凉药为主,不只是我,相信很多中医大夫们都是这样的思维吧!
家人病危迷茫无助
遇名医起死回生
天有不测风云,2011年时,我岳母因卵巢肿瘤辗转于齐鲁医院,在肿瘤妇科行手术治疗后一个月,因手术并发肠梗阻反复住院治疗近一年。
中医、西医,小医院、大医院反复治疗,把一个一百五十斤的人治成七十斤的老太太,最终下达病危通知书。
身为一名中医大夫深感迷茫与无助。幸运的是山大齐鲁医院肿瘤妇科主任王教授的提醒,她说西医已经没有良策,如果相信中医,可以给推荐一位中医大夫看一下。也就是那时,有幸认识了孔老师。
现在仍能清晰记得孔老师到齐鲁医院会诊时的情景。孔老师仔细询问病情,认真查体号脉,回到医生办公室,我在孔老师面前详细阐述了我的见解。辩证为气血阴阳皆不足,于是补气养血、滋阴补阳药全部用上了,并无效果。
孔老师微微笑了一下,点评说:“你说得也对,照顾的也很全面,但对于这种疾病,你要找出更深层次的原因。治病,我们不能对着症状去用药,要根据症状和体征,找准病机,确定治则与方药,这才是真正的中医治法。
随后就开了一个简单的方子,药仅九味。说先拿一付,吃吃看,明早若能排气通大便,再来找我。”
当时,我真是半信半疑,在齐鲁医院请了这么多专家,各种方法都用上了,包括进口药,都没有什么效果。仅仅这几味再普通不过的中药,只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药量大了点,能有这种效果?
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当天晚上去了孔老师的诊所,花了28.7元取了一付药,孔老师让学生帮我熬好带回医院。按孔老师的医嘱,一次5毫升,一点点通过胃管注入。那一夜只喂了一袋(200ml),到凌晨四点时,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
病人有腹痛下坠感,随后大量排气,响彻病房,肚子随之变小。到五点时,病人排大便,连续三次,痛苦随之而消,一家人欣喜若狂。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不曾想,中医竟能有这般奇效,重新点燃了我探究中医的激情。
随后又吃了两副。三副中药总共花费不到100元,但先后住院花了十万。之后各种管子全部取掉,能正常饮食,随后出院。后每隔两周找孔老师调方治疗。总体治疗思路即扶先后天。前后调理不到三个月,把一个生死垂危的病人由七十多斤恢复到了术前的一百五十来斤。现仍健在,且从事体力劳动。比手术前的情况还好很多。
想方设法拜师
老师竟然不收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