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0-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六日星期五多云转晴天22℃~19℃客厅早晨温度19℃PM2.5-60
我被引到了手术室门口,随着电动大门的打开,手术室里面一片深绿,有一点阴森的感觉。空荡荡的大厅,后边是一个个手术室的大门。
医生引我来到二号手术室,手术室的医生护士热情有加。
一个护士指着旁边的高个子的护士说:“这个是我们的护士长,今天护士长专门过来给你坐镇的。”
一个医生说:“你的小姑娘两个儿子都说我接生的哟。”
护士长用手指着穿绿色工作服的医生说:“这个是我们这里技术最高的麻醉师。”
给我主刀的主任说:“不用紧张,一会就好了。”
我说:“我只有一点点紧张。”
我不是紧张的是手术,我紧张的是在我的肚子里缝上一片异物,异物是不是对身体有不良反应,异物能够在我的肚子里能够呆上几年。
我可以看见眼前的一切,医生的手术被一块布挡住,不知不觉中我的手术结束了。
记得四十年前我肚子疼,在厂里职工医院,一个医生坐下来不假思索地给我开了止痛片。
止痛片我不敢随便吃,因为我很少生病,突然的疼痛我怕会有其他原因。
下午疼痛继续,而且疼痛有一点加剧意思,职工医院的医生说:“不要紧,疼痛的时候就吃一点止痛片。”
我只好来到仁和医院看外科。
那时候的仁和医院比我们厂职工医院还要寒酸,两排低矮的小平房就是医院的门诊部。
给我看病的是刘南生,人们俗称的刘一刀,刘南生是一个教授。
刘教授让我躺在诊断床上,刘教授在我的腹部摸了几下,刘教授抬起我的右腿折了几下,刘教授医生按着我的腹部问:“是不是这里疼呀?”
我点点头。
刘教授说:“你可能得的是盲肠炎。”
抽血化验。
刘教授看着化验单说:“你的血象很高,你不能耽误了,你马上就要动手术。”
那时候的看病住院手术没有现在住院繁琐复杂,医生要求,病人同意,马上就可以住院手术。
我很快就躺在手术床上,打了麻药手术马上进行。
我看着天花板,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有时候感到拉扯肠子的疼痛。
不知道多长时间,可能也就两个小时,我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刘教授问:“你是住院,还是回家。”
我问:“我可以不住院吗?”
刘教授说:“只要你愿意,我给你开一张用药处方,你就可以回家了,你可以拿着处方单在你们厂医院拿药打针。”
我问:“我能不能走回家?”
刘教授说:“只要你能够忍得住,只要你走的不要太快,你就可以自己回家。”
外婆是下班了才知道我去医院看病了,当外婆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厂门口了。
这一次是同样类型的手术,还没有做手术就做了那么一大堆检查。
这一次可能就要在医院里呆上一个星期了。
庆兔兔打完架子鼓来到我的床边。
妈妈抱着庆小兔跟着进来了。
庆兔兔问:“外公,你怎么了?”
我说:“外公生病了,外公动手术了。”
妈妈对庆兔兔说:“所以我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体,生病了就会吃药打针,不小心受伤就可能要开刀动手术。”
庆小兔疑惑的看着我。
我穿着条纹病号服,我的鼻子上搭着氧气管,我的手上挂着输液管。不知道我的脸是不是苍白,我的形象让庆小兔不知所措。
妈妈说:“怎么,小九不认识外公了。”
爸爸说:“喊外公呀。”
庆小兔没有喊我,庆小兔两个手紧紧地搂住爸爸的脖子,庆小兔扭过头继续注视着我,庆小兔脸上没有笑容
我说:“小九,你不认识外公了。”
我伸出手说:“来,小九我们握握手。”
庆小兔还是一脸麻木。
外婆说:“小九,你天天和外公在一起,现在外公生病了,你怎么就不认识外公了。”
庆兔兔庆小兔跟着爸爸妈妈回家了,外婆姨妈在陪着我。
我说:“你们回家吧。”
外婆说:“回家干什么呢?”
我说:“你们在这里又能够干什么呢?在家里还可以做一点事情,晚上还可以看看电视休息一会。”
外婆说:“你刚刚动了手术,晚上一个人没有怎么能行呢?”
我说:“不要紧,这里是医院,如果夜里我有事情,我可以按铃要护士过来。”
姨妈对外婆说:“我先回去,晚上我过来,我就在楼上值班室睡觉,如果有事情可以打电话叫我。”
我跟外婆说:“那边一个人没有,你今天就住在妈妈家里。”
姨妈说:“一个人怎么了,一个人怎么不能睡呀?”
我说:“人与人不一样,人年纪大了和年轻人不一样,老年人不能承受寂寞。”
我住的是三人病房,靠门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中间是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
晚上姨妈来了,外婆就回家了,姨妈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这一个老太太以前在小广场看见过几次。
她看见我就问:“你怎么也来住院了?”
我问:“你是来招呼谁的?”
她说:“我是来护理我的老公的。”
原来门口的老者是他的老公。
护理中间床铺的是病患的姐姐,这时候来了一个提着水果的年轻姑娘。
门口的老太太说:“你们的姑娘来看你们了。”
病患的姐姐说:“她是他的老婆。”
老太太说:“你的老婆好年轻哟,不注意还以为是你的女儿。”
夜里由老婆负责护理病患老公。
中间床铺的病患是有一个女儿,已经在上高中二年级,现在跟着自己母亲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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