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河马哥推荐一部黑色绝望的影片(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看)—— 《末日危途》 贯通全片的都是灰暗的色调。 森林干枯,树木倒下,空中一直飘着白色的灰烬。 只有回忆是色彩斑斓的。 还有他们发现的那罐可乐,是那么的红,红得耀眼, 虽然积满了灰尘,仿佛无边绝望中的一丝希望。 影片的背景是在荒凉惨绝、毫无生机的末日世界。 万物凋零、文明褪化。 人类生存的意义仅浓缩为“寻找食物”、“活下去”。 幸存者被极端严酷的生存环境分割成了两大类: 一,如父子一般,是“内心中有火焰“的人; 一类是片中的“食人者”,他们用枪支武器抓捕同类,靠食同类的血肉赖以生存。 父亲手上有一支手枪,枪里仅剩两颗子弹。 他给儿子示范过,如果不幸被食人者抓住,要把枪对准自己的喉咙,选择有尊严的死去。 此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复存在。 哪怕是路上遇到一个饱经饥饿、步履维艰的耄耋老人,也不敢轻易靠近伸以援助之手。 因为对于父亲来讲:“我只知道孩子是我的一切。” “谁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杀了他。 这是我作为父亲的责任。” 孩子的母亲不堪面对这样的绝望,选择了自杀。 不愿放弃的父亲,带着幼小的儿子,推一辆超市的手推车, 里面放着毛毯、油布、沿路找到还没变质的食物罐头,一路向南走去。 一路上,父亲不时警惕着避开可能有人的足迹以求自保。 幼年的儿子却常常寄望能遇上和他们一样的好人。 但这一路上,他们遇到过带枪的坏人。 绝境逢生才得以逃过追杀。 误入过人吃人的谷仓。 谷仓里的有的人早已饿死,有的瘦骨嶙峋。 他们凭借着仅有的力气,看到父子俩的肉体都要啃食。 这群人不知道已经饿了多少天,人类的天性迫使他们看到肉体就像疯子般接近对方。 一路慌张中,父子俩终于逃过了一劫。 接着,他们逃到了谷仓。 谷仓里的一家人集体自杀。 父亲拿出一支左轮手枪,仅剩两发子弹,对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句,“one for you,one for me ”。 然后,他还教自己的儿子,拉起撞针,手指放在扳机上,把枪管放进自己的嘴里。 看到这里我的心一紧,感觉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捏住。 整个地球仿佛已经死掉了。 资源逐渐耗尽,为了生存人开始吃人。 但是父亲始终对孩子说,无论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吃人,我们是好人,我们心中的火焰还在燃烧。 心中这团火焰也许就是仅存的希望,不断前进。 或许也是因为心中还有希望,也正是这团火焰,让他们没有沉沦,保持自己的人性。 只是再有希望,也逃不过生死。 不断向南的求生之旅,将父子俩带到了期望中的海边。 可是茫茫的大洋,依然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在海滩上停留数日后,他们继续前行。 父亲的咳嗽日益严重,加上腿部受伤,终于不支倒下。 处于惊恐中的儿子,在父亲的遗言下,拿着手枪,独自走到了路上。 幸运的是,一个有妻有儿有女的男人收留了他—— 男孩被一个出现的女人搂在怀中, 文学里女性以救赎者身份现身的意象,再次出现。 人类也在此刻终于见到了重生的希望。 “任何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变成坏人,是吗?” 电影《末日危途》里,孩子这样问爸爸。 “任何时候。” 爸爸答。 与好莱坞其它的灾难片相比,《末日危途》最大的特点就是毫无希望。 《后天》里,被淹没城市的幸存者最后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地心》里,科学家们最终逆转了紊乱的地心磁力。 《彗星撞地球》里,人类靠聪明才智击毁了撞向地球的彗星····· 只有在《末日危途》中,阳光已经消失多年,庄稼和树木不再生长,建筑纷纷腐烂,人类几乎灭绝,剩下的也只是个“人吃人”的社会。 此时,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在这样的社会里,“善”还是必要的吗? “做个好人”还有意义吗? 电影里其他人用实际行动证明:在末日世界,只要能活下来,他们可以出卖朋友,出卖亲人。 唯有“生”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但影片中的父子俩却选择另一种道路。 他们宁愿饿死也不吃人,甚至碰到垂死的同胞时,孩子坚持:爸爸,给他一瓶罐头吧。 “你必须守住内心的火焰”,这是父子间的约定。 这不禁让河马哥影片中的一个细节,父亲指着破烂的地图,告诉儿子那片蓝色的地方是大海。 儿子问爸爸:“大海是蓝色的吗?” 父亲回答:“我想是的。” 可等他们一路跋涉到达海边,却只见一片灰黑肮脏的海水。 父亲黯然说道:“孩子,我很抱歉大海不是蓝色的。” 生活中,人们经常引用“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来传递温暖和善意。 或许我们没有资格强制要求人人都去从善。 我们其实也很难做到时时保持善良。 但是,“尽量不作恶”却应该成为一个现代文明人最起码的底线,成为我们心中永不熄灭的哪怕是极其微弱的火焰。 或者,即使真的作恶了,我们能不能勇敢地站出来,说一句“孩子,我很抱歉我们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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