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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成群,私德不检,何来探囊取物之言——韩熙载令人耻笑

 花开无田 2019-08-18

今天的五代十国成语故事见于《新五代史南唐世家》。发生在后周派遣李毂伐南唐时期,相关人物为韩熙载,李谷。


原文如下:五年,命(韩熙载)两省侍郎、给事中、中书舍人、集贤勤政殿学士,分夕于光政殿宿直,煜引与谈论。煜尝以熙载尽忠,能直言,欲用为相,而熙载后房妓妾数十人,多出外舍私侍宾客,煜以此难之,左授熙载右庶子,分司南都。熙载尽斥诸妓,单车上道,煜喜留之,复其位。已而诸妓稍稍复还,煜曰:“吾无如之何矣!”是岁,熙载卒,煜叹曰:“吾终不得熙载为相也。”欲以平章事赠之,问前世有此比否,群臣对曰:“昔刘穆之赠开府仪同三司。”遂赠熙载平章事。熙载,北海将家子也,初与李谷相善。明宗时,熙载南奔吴,谷送至正阳,酒酣临诀,熙载谓谷曰:“江左用吾为相,当长驱以定中原。”谷曰:“中国用吾为相,取江南如探囊中物尔。”及周师之征淮也,命谷为将,以取淮南,而熙载不能有所为也。

很有意思的一则小故事,两位至交好友,却因为各事其主,而命运迥异。韩熙载,可以说是南唐的一位大才,史载其“能直言,有德才”但是其私生活则有点弥乱,有妓女侍妾几十人,更有甚者多到外舍私陪宾客,总之就是一个乱。而李煜这位赶鸭子上架的南唐才子皇帝,若论写词,自然是当地一把好手,但要说做皇帝其就有些不够看了。

李煜

上任伊始,尚且还算兢兢业业,但日子久了,却只知道怏怏不乐,对酒当歌。要说韩熙载的私生活乱,他也是很有意思的,还派遣了画家去给韩熙载画了画《韩熙载夜宴图》,并以此图试图来劝说韩熙载不要如此羁縻,但我们有句古话叫“上行下效”,你一个皇帝都只知道骄奢淫逸,宠幸美色,就遑论你手下的人了,更何况私德与公德也并不能同一而论。

韩熙载夜宴图

在其任命韩熙载为右庶于之职,分司南都后,韩熙载遣散了他的侍妾团队,李煜大喜,恢复了他的职务,不久韩熙载的侍女们又回来了,李煜又生气了,至死韩熙载也没能当上宰相,实现他与好友李谷的梦想。

江左用吾为相,当长驱以定中原。而这也成为了一句空话。反观自己的朋友李谷,虽然仕途并未官至宰辅,但其却成为了五代后周世宗的麾下大将。期间更是奉诏讨伐南唐,屡立功勋,谷曰:“中国用吾为相,取江南如探囊中物尔。”这也成为了现实。

李煜周后

十三年十一月,周师南征,诏曰:“蠢尔淮甸,敢拒大邦,盗据一方,僣称伪号。晋、汉之代,寰海未宁,而乃招纳叛亡,朋助凶逆。………人神共愤。”乃拜李穀为行营都部署,攻自寿州始。是时,宋齐丘为洪州节度使,景召齐丘还金陵,以刘彦贞为神武统军,刘仁赡为清淮军节度使,以距周师。李穀曰:“吾无水战之具,而使淮兵断正阳浮桥,则我背腹受敌。”乃焚其刍粮,退屯正阳。是时世宗亲征,行至圉镇,闻谷退军,曰:“吾军却,唐兵必追之。”………取滁州。景惧,遣泗州牙将王知朗至徐州,称唐皇帝奉书,愿效贡赋,陈兄事之礼,世宗不答。………景益惧,始改名璟以避周庙讳,遣其翰林学士钟谟、文理院学士李德明奉表称臣,献犒军牛五百头、酒二千石、金银罗绮数千,请割寿、濠、泗、楚、光、海六州,以求罢兵。《新五代史南唐世家》

探囊取物,也由此而来。把手伸到囊里拿取东西,比喻得到、办到不费难。而故事的结尾,自然而然也就很好解释了,李煜的南唐帝国在开宝八年(975年)被宋军攻克,李煜出降,南唐灭亡。

八年十二月,王师克金陵。九年,煜俘至京师,太祖赦之,封煜违命侯,拜左千牛卫将军。其后事具国史。

编者语:我们说的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到底没能在韩熙载与李谷之间成为现实。而这里面有时代的症结,国家强弱之间的因素,但这些因素却往往是个人很难撼动的。而我们唯一能够改变的也只有自己的“私德”,倘若韩熙载能够严以律己,改正自己喜爱美色的缺点,或许也就能够实现自己的宰辅之梦,而后施展自己的抱负,长驱中原也未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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