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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毛公鼎》铭文(B)(附译文)是三行先生金石文书法作品

 是志成 2019-08-27








是三行先生金石文书法作品:《毛公鼎》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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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毛公鼎】銘文(附譯文)(毛天哲先生《毛公鼎銘籀釋考論》譯、釋之)

【作者簡介】毛天哲,原名毛耿方,字子玠,號慎堂,又號知非。以網名毛天哲稱著於界。北宋毛國華後裔,浙江金華人,審計專業畢業。平生嗜好讀書,惟性喜文史研究。互聯網早期文學社團「朝夕文學社」發起人,中華毛氏聯誼研究會理事、先秦歷史及毛氏文化研究學者。早年間即仰慕「甲骨四堂」之學術成就,自號慎堂,欲追比先賢也。其畢生浸淫于三代史學研究,在銅銘歷日釋讀、王年斷代、古文字訓詁、甲骨金文隸定、周代文化、姓氏研究(尤以毛姓為著)等方面頗有造詣。


【毛公鼎】銘文(譯、釋文)

王若曰:父歆,丕(不)顯文武,皇天弘猒氒(厥)德,配我有周,鷹(膺)受大命,率褱(懷)不廷方,亡不閈于文武耿光。唯天將集氒(厥)命,亦唯先正僉辥(乂)氒(厥)辟,憥(勞)堇(勤)大命,肄(肆)皇天亡眣,保我有周,不(丕)巩先王配命。

  1. 王若曰:即王如是說。

  2. 父:《毛詩傳》天子謂同姓諸侯、諸侯謂同姓大夫,皆曰父,異姓則稱舅。父歆猶歆父也。[厂音];器主毛公名也。「仲山」者,實為古文「歆」字(從厂、從音)合文也。器主毛公歆即宣王時任職太宰的仲山父。

  3. 丕:大也。顯:赫也。

  4. 文武:文王、武王。

  5. 皇天:天神。

  6. 弘:大也。猒《說文》:飽也。段注:足也。(猒與厭音同而義異)

  7. 氒(jué,ㄐㄩㄝˊ):代詞,指周宣王。

  8. 配:匹配互訓。

  9. 鷹:同膺,稟受也。大命:天命也。

  10. 率褱(懷):相率來歸。

  11. 亡:古「無」字。

  12. 閈(bì,ㄅㄧˋ):里門;入朝廷里門為覲。

  13. 耿:光火甚明也。

  14. 唯:諾,是也。

  15. 先正:先輩、大臣

  16. 僉(qiān,ㄑㄧㄢˉ):皆也。

  17. 辥:治理。

  18. 辟:事也、業也。

  19. 勞堇:勤勞也。

  20. 肄:語助詞,猶遂也。

  21. 亡眣(dié,ㄉㄧㄝˊ):無偏視;未看錯。

  22. 臨:來也、監也。

  23. 巩:固也。

敃(旻)天疾隈(威),司余小子弗彶(伋),邦將害(曷)吉?鞠鞠四方,大從(縱)不靜(靖)。烏虖!忂(懼)余小子圂(溷)湛于艱,永巩(恐)先王。

  1. 敃天:旻天也;旻天與皇天相對,一降禍、一降幅。

  2. 疾:病。

  3. 司:嗣。

  4. 余小子:天子未除喪自稱。(典籍:予小子)。

  5. 彶:同「伋」;行有獲、思能得。

  6. 害:通「曷」、「何」。

  7. 鞠:告也;言日月不用其常行之道以告凶災者。

  8. 縱:亂也。

  9. 忂:恐懼。

  10. 圂:通溷,亂也。

  11. 湛:沒頂之災之「沒」。

【本段大意】
周宣王述文、武王之盛德,能順天應人,迨承大命;亦因先輩大臣皆能輔翼其君,勤勞大業。故皇天監臨,大大鞏固了先王配有之大命。而今旻天疾威,敷于下土,四方皆告不靖。予小子就算不夠思聰,亦能看出對我邦家是不利的。嗚呼!看來朕將陷於混亂之境地,永為先王在天之靈所憂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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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父歆,今余唯肇巠(經)先王命,命汝辥(乂)我邦,我家內外,專於小大政,甹(屏)朕立(位)。虩隌(啞)上下喏否。粵四方死(屍),毋瞳余一人才(在)位,弘唯乃智。余非庸又婚(昏),汝毋敢妄(荒)寍(寧),虔夙夕,惠我一人,雝我邦。小大猷,毋折緘,告余先王喏德,用卬(仰)邵皇天,繩剔(惕)大命,康能四或(國),裕(欲)我弗乍(作)先王羞。

  1. 肇:開始。

  2. 巠:斷絲接續,有承接意。

  3. 甹:假借為屏,立也。

  4. 虩(xì,ㄒㄧˋ)隌(àn,ㄢˋ):見《易 震》「震來虩虩,笑言啞啞。」;地震來時,就連老虎亦屏氣;震後舒心發出啞啞笑聲。

  5. 喏(nuò,ㄋㄨㄛˋ)否:是否。

  6. 粵:典籍謂越、輿、於。

  7. 屍:決定也。

  8. 瞳:瞪眼也。

  9. 弘唯乃智:發揮你毛公的智慧。

  10. 婚:通「昏」。聩也,不明事理。

  11. 妄荒寍:荒废懈怠,贪图安逸。

  12. 惠:愛。

  13. 雝:同「擁」,護也。

  14. 小大猷:大小謀。

  15. 折:取也。

  16. 緘:守口,默也。

  17. 喏:敬言。

  18. 用:以。

  19. 卬(yǎng,ㄧㄤˇ)邵:仰敬。

  20. 剔:同「惕」,敬懼也。

  21. 裕:同「欲」,望也。

【本段大意】
周宣王言告毛公,今余繩繼先王大業,命汝治理邦家內外大小政事,屏護王位。邦家內外、上上下下、是是非非,恐懼與舒心之重大事項,不要指望我一人作決定,望恢弘你毛公之智慧。余亦非昏庸,汝毋苟安,望汝夙夜虔誠,順我一人,擁和我邦。凡有建議謀劃,不可杜口不言,告余先王那些良好懿行,我遵循以行,用以合乎天意。謹承大業,使四方安寧,不讓先王在天之靈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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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父歆,粵之庶,出入事于外,敷命敷政,執小大楚(胥)賦,無唯正婚(昏),弘其唯王智,廼唯是喪我或(國)。厤(歷)自今,出入敷命于外,氒(厥)非先告父歆,父歆舍(捨)命,毋有敢專敷命于外。

  1. 庶:眾也。

  2. 事:使也。

  3. 敷:布也。

  4. 楚賦:即胥賦;租赋也。

  5. 厤,即曆。

【本段大意】
周宣王言告毛公,出納王命,眾臣布政布令於外,制定各種徭役、賦稅,未經毛公審議,不得隨意頒布。私自頒布政令,又誣告謂王之英明決定,如此下去實乃因此而喪吾國。自今始,肅肅王命歆父將之,邦國若否,歆父明之。勿使敢自專布命於外者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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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父歆,今余唯繩先王命,命汝亟一方,宏我邦我家,毋頹于政,勿雝(壅)違。庶民實(食),毋敢龏龏櫜櫜,乃敄(侮)鰥寡。善效乃友正,毋敢湎于酒,汝毋敢隊在乃服,剔(惕)夙夕,敬念王隈(威)不䁑。汝毋弗帥用先王乍(作)明井(型),裕(欲)汝弗以乃辟函(涵)于艱。

  1. 亟:極之初字;迫也、疾也。

  2. 壅違:壅,塞也。塞違,謂閉塞邪違,使違命止息也。

  3. 庶民食,毋敢龏(ɡōnɡ,ㄍㄨㄥ)櫜(gāo,ㄍㄠˉ),龏櫜乃敄鰥寡:食,糧也。龏櫜,指供給蓮芡之實以代替包穀之物。迨指以非主糧供給百姓為口糧;故下文才有「龏櫜乃欺侮鰥寡」之說。

  4. 敄:通務、通侮。

  5. 善,擅長也。效,仿也。乃,爾也。友正,臣僚也。湎,沉迷也。

  6. 隊,即墜。墜,落也。服,事也,職也。

  7. 王隈不䁑:意指威嚴的王一直會注視著你的言行。

  8. 帥用,遵循也。明型,榜樣也。函,通涵,陷也,沉也。

【本段大意】
周宣王言告毛公,今重申先王命,命汝專權一國之政,弘揚我邦我家。汝毋頹於政、勿閉塞邪違。汝毋敢以蓮芡之實供給庶民口糧,否則就是欺侮了鰥寡。汝要善於效仿臣僚的長處。汝母敢沉湎於酒,夙夕戒懼母敢失職,時刻牢記我會一直威嚴地注視你的言行。汝弗要不以先王的德行作為榜樣,望汝弗要因你的言行舉止而陷入到無可救藥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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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父歆,巳曰汲(及)茲,卿事寮、大史寮于父即尹。命汝兼嗣(司)公族,粵參(三)有嗣(司)、小子、師氏、虎臣,粵朕褻事,以乃族干敔王身。

1)巳:畢布巳也。巳曰及茲,類之上言已經說過。

2)寮:通僚、屬也。(卿事、太史皆官職名。)

3)尹:治也、轄也。于父即尹,則指卿事、太史及其僚屬皆歸你轄治。

4)公族:主君同姓昭穆也。

5)小子,公族內成年子弟。師氏,周國六師之官長。虎臣,王之虎賁,即後世所稱御林軍。

6)褻事:褻,近身也;即近臣也。幹,捍也。

7)敔(yǔ,ㄩˇ):禦之本字也。禦行而敔廢矣。古假借作御,作圉。御,抵擋也。

取賚卅寽(鋝),易(賜)汝秬鬯一卣,鄭圭瓚寶,朱市(芾)悤黃,玉環玉瑹(笏)。

  1. 賚:賜也。

  2. 寽:同鋝;通鍰。

  3. 秬(jù,ㄐㄩˋ)鬯(chàng,ㄔㄤˋ):古代以黑黍和鬱金香草釀造的酒,用於祭祀降神及賞賜有功的諸侯。猶如今天之國酒也。卣,盛酒的器具,口小腹大,有蓋和提梁。

  4. 卣(yǒu,ㄧㄡˇ):古代一种盛酒的器具,口小腹大,有盖和提梁。

  5. 鄭:奠也、祭也。

  6. 芾:即韍也。朱韍,紅色盛服也。

  7. 以上為賞賜美酒、祭祀用圭瓚寶物、朱黃玉珩等器物。

金車賁繴載,朱器鞃靳,虎冪捒裹右(佑)厄(軛),畫韛畫輒,金甬錯衡。金踵金豙勅葴。金簟笰魚箙。

  1. 金車:即銅飾的馬車也。賁(bì,ㄅㄧˋ),同噴,飾也。謂銅車身車壁上裝飾以美物。

  2. 器,成也。鞃(hóng,ㄏㄨㄥˊ),車軾中騎座也。靳(jìn,ㄐㄧㄣˋ),古代套在轅馬胸前的皮革,因用作夾轅兩馬的代稱。謂馬靳及車軾中騎座俱以朱漆。

  3. 虎冪(mì,ㄇㄧˋ),虎皮也。右,通佑、助也。厄,同軛。駕車時擱在牛馬頸上的曲木。虎冪捒(shù,ㄕㄨˋ)裹佑軛,即用虎皮裹束車軛使不傷馬脖也。

  4. 韛(bài,ㄅㄞˋ),即韝、絥同,見《廣韻》。說文釋為車絥也。畫韛畫輒,謂車韛車輒上俱以描金畫色。

  5. 甬,條也。金甬錯衡:看起來金碧輝煌,錯落有致。

  6. 金踵、金豙(yì,ㄧˋ)皆車身部件,裝飾以銅者也。二者俱以銅飾輔以馬藍草整固成,故曰勅葴。

  7. 金為飾語;蕈(diàn,ㄉㄧㄢˋ)笰(fú,ㄈㄨˊ),遮擋戰車後部的竹席子。魚菔(fú,ㄈㄨˊ),魚皮箭袋。謂簟笰魚服俱以銅鑲嵌也。

  8. 以上為王賞毛公金車及車飾物件。

馬四匹,攸勒,金鬣金膺,朱旂二鈴。

  1. 攸,同鋚,即轡首銅。勒,馬頭落銜也。也即羈馬物。

  2. 金鬣(liè,ㄌㄧㄝˋ),護馬鬃的銅飾物。金膺,護馬胸的銅飾物。

  3. 旂(qí,ㄑㄧˊ),爾雅曰:有鈴曰旂。說文:旗有衆鈴,以令衆也。通以赤色爲之。

  4. 以上皆馬飾物。

锡(賜)汝茲具,用歲用政。

  1. 絲,為絲之初文。此處叚借為茲。茲,代稱詞,此也。

  2. 歲,歲祭也。

【本段大意】
言周宣王除了命毛公塚宰邦家內外事外,還明確告知卿士太史及其僚屬皆歸毛公轄治。又命毛公兼管公族、三有司、小子、師氏、虎臣及王之近臣,率領毛公族人捍禦王身。後賜毛公禮金、香酒,祭祀用玉、命服,銅馬車、駿馬之屬,以備毛公祭祀征伐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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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公歆對揚天子皇休,用乍(作)尊鼎,子子孫孫永寶用。

【本段大意】
毛公歆述作鼎之意,答謝天子皇恩,垂示後裔,以表榮耀,望子子孫孫永為寶器,珍愛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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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釋意】:

周王這麼說:父歆啊!文王和武王確實超凡偉大;皇天很滿意他們的德行,覺得周邦可以匹配天命,故他們接受了皇天的旨意,循撫懷柔了那些不來朝聘的方國,他們無不在文、武王的光輝潤澤中。這樣,老天爺就收回了殷的天命而給了我周邦。這也是先輩大臣們共同輔助他們的主君,勤勞奉天大命的結果。所以皇天亦不懈怠,時時監臨我們周邦,大大鞏固了給先王的大命。而今嚴肅的上天突然發出威怒,四方皆告不安寧。嗣後的我雖不夠聰明,卻亦知道對國家是不吉利的。嗚呼,唉!我真害怕將陷入於混亂艱難之境地,永遠給先王在天之靈帶來憂懼。

周王說:父歆啊!我嚴正遵守先王的命令,命令你治理我們國家和我們家族的大大小小的政事,屏衛我的王位。邦家內外、上上下下、是是非非、恐懼與舒心之重大事項,莫要指望我一人作決定,希望發揮你毛公之智慧。我並不是那麼平庸而昏聵的,你也不能怠忽苟安,虔誠地時刻地惠助於我,維護我們的國家。凡有大大小小建議謀劃,不可杜口不言,經常敘述先王那些良好懿行,以便我的作為能符合天意,繼續勉力保持大命,使四方諸國康強安定,不讓先王在天之靈感到羞恥!

周王說:父歆啊!這些眾官出入從事,對外發佈政令,制定各種徭役賦稅,不管錯對,都說是我的英明。這是可以造成亡國的!從今以後,出入或頒佈命令,沒有事先報告你,也不是你叫他們頒佈的,就不能對外胡亂發佈政令!

周王說:父歆啊!現在我再次重申先王的命令,命令你專權一國之政,光大我邦我家。不要荒怠政事,不要閉塞邪違。你可不能以蓮芡之實供給庶民口糧,否則就是欺侮了鰥公寡婦。你要善於效仿臣僚的長處。你可不能沉湎於酒,早晚戒懼不要失職,時刻牢記,我會一直威嚴地注視你的言行。你可不能不以先王的德行作為榜樣,希望你莫要因你的言行舉止而陷入到無可救藥之境地!

周王說:父歆啊!前面已經說過,命你塚宰邦家內外事,卿事、太史及其僚屬皆歸你轄治。現還命令你兼管公族和三有司、小子、師氏、虎臣,以及我的近臣。命你率領你的族屬捍衛我。取黃金三十鋝給你,賜你香酒一壇、裸祭用的圭瓚寶器、紅色的命服蔽膝加以黃色織帶,玉環、玉笏。金車一輛,車蔽上噴以裝飾,車軾座騎和馬韁漆成紅色,虎皮束裹軛頭,車韛車輒俱以錯紋衡飾,車上的踵、豙俱以銅飾輔以馬藍草,銅鑲嵌的蕈席和魚皮箭袋。賜你四匹馬,轡首銅飾物攸,馬頭落銜銅飾物勒、護馬鬃的銅飾物金鬣、護馬胸的銅飾物金膺。金纓鈴、紅旗二杆。賜你這些器物,以便你用來歲祭和征伐。

毛公歆為了報答天子的輝煌美德,因而鑄造了這個寶鼎,希望子子孫孫永遠永為寶器,珍愛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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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毛公鼎》:

毛公鼎通高54釐米,腹深27.2釐米,口徑47釐米,重34.5公斤,由作器人毛公而得名。鼎為直耳,半球腹,足為獸蹄形,矮短而莊重有力,鼎的口沿還裝飾有環帶狀的重環紋。整個造型渾厚凝重,飾紋簡潔古雅樸素,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是西周晚期的鼎由宗教轉向世俗生活的代表作品。

毛公鼎最為著名腹部的32行499字銘文,是迄今為止西周青銅器上最長的銘文。道光末年出土於陝西省寶雞市岐山縣;由作器人毛公(廠音)得名。是一篇完整的冊命書,是研究西周晚年政治史的重要史料。

內容約可分為五段主題。

第一段:記述了周宣王為勵精圖治的過程;

第二段:說宣王命毛公治理邦家內外;

第三段:說宣王給了毛公宣示王命之專權,著重申明未經毛公同意的王命,毛公可告訴臣工不予奉行;

第四段:告誡勉勵毛公不要懈怠;

第五段:說毛公為感念周宣王的恩德鑄造這個鼎以資紀念。

毛公鼎出土之後一直為私人收藏。1946年收藏人陳永仁將毛公鼎捐獻給政府,次年毛公鼎由上海運往南京,收藏於當時的中央博物館。1948年毛公鼎又隨國民政府遷往臺北,至今仍存放在臺北故宮博物院內。毛公鼎與大盂鼎、大克鼎一起被譽為晚清「海內青銅器三寶」,其中大盂鼎收藏於北京中國歷史博物館。大克鼎收藏於上海博物館。


《毛公鼎》铭文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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