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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游记—“水性杨花” 文/王书题 在很多年以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位身着艳丽少数民族服装，头顶一朵大红花，长得非常漂亮的叫杨二车娜姆的女人，她在电视里讲述：在遥远的泸沽湖畔，有一个神秘的“女儿国”，至今仍实行母系家庭，男的不娶，女的不嫁，为走婚习俗。当时我感觉真得不可思议！不领证结婚？不实行“一夫一妻”制？那社会不就乱了吗？我听着心里就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当年近古稀之年，在2019年的一个盛夏之日，我终于走进滇西北，丽江地区的宁蒗县。我们冒着绵绵细雨，历经十八道弯，塌方险道、翻山越岭、腾云驾雾、艰难乘车长达七个小时的跋涉，才走到摩梭人居住的泸沽湖，为的就是一探“女儿国”的秘密！ 天空细雨飘飘，山中云雾缭绕，宛若仙境。在山崖边一个观景平台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大家千呼万唤，泸沽湖就是不露真容，朦胧的雾，犹如细纱幔帐，罩住头戴花朵的那一个个含情脉脉的摩梭姑娘，我不禁感叹“女儿国”好神秘啊！ 当我们拨开层层迷雾，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下到山底。我们手举花伞，踏上摩梭人男女约会的“天下第一鹊桥”。只见“鹊桥”蜿蜒三百米，横跨草海，连接两岸村落。鹊桥下，潺潺流水，两岸绿树成荫，鲜花盛开。鹊桥上，纷至沓来的游客激情点燃，甩掉雨伞，花衣点缀，纱巾飘舞，男男女女相拥留影，都想沾沾摩梭人的浪漫。听导游说：摩梭人13岁举行过成人礼后，少男少女就可以在这鹊桥上约会了；相识相知，诉说衷肠，载歌载舞，风流倜傥。那青山绿水，草地牛羊之景色，让欢声笑语的人们依依不舍离去。 当我们来到泸沽湖，感恩老天爷的偏爱，天空突然放晴，阳光驱散了片片薄云，天空呈现一片湛蓝，湖水像碧玉一样清澈。天空与湖水相映一色，一碧万顷。群山翠绿环绕，湖面波光粼粼，碧波荡漾，小船儿在微风中穿梭。未被污染的处女湖，古朴，宁静，让人浮想联翩...... 突然，大家发现湖面上漂浮着朵朵白花，亭亭玉立，娇艳欲滴，洁白无瑕。导游说那就是“海草花”，是生长在热带和温带浅海的一种植物。根茎花朵均可用药，也是夏季一道美味野菜佳肴。海草花对生长环境的要求非常苛刻，水质要天然纯洁，水温适中，水体稍有污染，就会成片死去，甚至绝迹。“女儿国”的摩梭人以母为尊，以母为荣，将山水都以女性特征为名，特将海草花称为“水性杨花”。 我们乘坐摩梭人用浆摇的猪槽船，在湖岛上游玩。小船在荡漾中靠近了湖面朵朵白花，我禁不住把手伸到湖里，小心翼翼抚摸水性杨花的花瓣花茎，那几朵花瓣，洁白如丝透亮，通透中更加衬托出碧蓝的水色，花瓣相拥着一丛杏黄花蕊，花心柔情四溢，高雅妩媚。那朵朵水性杨花，真得好像是女儿国的精灵，摩梭女人的化身。 泸沽湖的夜晚灯火辉煌，天气却像孩子般的脸，说变就变！瞬间疏雨潇潇，凉风习习。我们不禁心里一凉，今天晚上的篝火晚会怕是要泡汤了!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好客的摩梭人，冒雨点起了篝火。只见少女们身着鲜艳的紧身短衣，一袭白色长裙，与小伙子们，激情洋溢的跳起“甲搓舞”，我的心也被感染着，也被他们的真诚与友谊所感动！晚会结束，我躺在静谧舒适的床上，却被“水性杨花”搅得一夜难眠。听当地人说：水性杨花天亮时才能绽放。我怕睡过时间，因此一大早就来到泸沽湖边，在丝缎一样柔软的湖面上，娇艳的水性杨花随风荡漾，清香入脾，让我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泸沽湖有一个美丽神奇古老的传说：有一个聪慧美丽的姑娘叫格姆女神，她吸引了周围众男神，远方有一男神慕名而来，拜倒在格姆女士裙下，俩人山誓海盟。远方的男神走后，因路途遥远，家事缠身，很长时间没有再来与格姆女神相会。当他再次爬山涉水来见格姆时，看见格姆与附近一男神幽会，私密缠绵。远方男神调转马头，马嘶鸣三声。格姆听到马的嘶鸣，便立即追赶远方男神。远方男神走远了，只见山下有个很大的马蹄印！天已渐亮，格姆放声大哭，泪水滴满了马蹄印，变成现在的泸沽湖；远方男神听到哭声，万分深情地撒了几个珠子和花瓣，珠子变成湖中几个小岛，花瓣变成朵朵白花，就这样泸沽湖面上盛开了这水性杨花。这每朵水性杨花都有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为解开“女儿国”之谜，我们随导游来到一户摩梭人家，听他讲述“女儿国”的故事。摩梭人的房屋大都是圆木搭建，为抵御高原夜间寒冷，一楼没有窗户，姑娘们的花楼大都在二楼。 女主人在大门口迎接我们，以待尊贵客人的礼节，邀请我们进入她家一楼的祖母屋。祖母屋是一家人最神圣的地方，一家的财产全聚集在这里。祖母屋的火塘上悬挂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猪膀胱，证明这是一个富有的人家。有敬神的牌楼，有不灭的火塘。女主人招待我们坐下，端茶倒水，舅舅讲述了摩梭人的习俗和他家的故事。 这一家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家里是祖母说了算，延续着母系家庭。都是“同一根”。母亲，女儿，儿子，舅舅，没有父亲，妻子，叔叔。血缘按母系记，财产按母系继承，男子只负责挣钱抚养姐妹的孩子。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的孩子，都是大家的孩子，没有“姨”的称呼，统称为“妈妈”。舅舅对孩子一视同仁，都是他的孩子，只管负责教育培养。孩子们对所有母亲和舅舅负有养老送终的责任，这种家庭没有孤寡老人，没有遗弃。 “走婚”是摩梭人的一种婚姻模式，13岁成人礼后，就有了走婚的资格，但却不是我们想象的男女就可以随便在一起，它有一套约定俗成的严格规定。成人后男女可以接触、可以交往、可以眉目传情、可以对歌示好，但感情的培养是需要三、五年的。等达到走婚年龄时，还要经过许多关口，经过多年的考验，家里族谱的查阅，不能是近亲，才可走婚。 “走婚”充满着激情和浪漫，男的要有好身体，没好身体，爬不上二楼；男的要有智慧，去见姑娘，要带三宝，一是弯刀，借用弯刀的力量爬上花楼；要带松果裹肉，安抚姑娘家的狗不叫；要牢记双方定的暗号，对上暗号，才可进屋；要带顶帽子，进了屋，记得将帽子挂到门上，说明此花有主，闲人免进；要能歌善舞，才能打动姑娘芳心，这才能破窗而入。 “走婚”只能是一对一的固定关系，绝不能一人同时和多人走婚。有了孩子，双方家庭就确定关系，男女双方会走婚一生，夜合晨离到终老，除非是感情破裂，男方卷着铺盖走人。摩梭人男多女少，所以男方很珍视婚姻，不敢朝三暮四，生怕伤了女人的心。 “走婚 ”是日暮而聚，晨晓而归；暮来晨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纯感情交往，无经济往来，无经济纠葛。男人没有丈夫、父亲的名分，也不尽丈夫、父亲的义务和责任；男人不买房置地，不愁嫁妆彩礼，不愁老了无人养老，悠闲一生，何等潇洒啊！ “走婚”女的一生不嫁人，肩负着继承家族血统传承，家族兴旺发达的重任。女的生养下一代，操持家务，白天劳作，晚上接待男友。 “水性杨花”这一成语在汉族文化里及民间，专指对婚姻、情感不专一女性的贬义词。意为:那样的女人对待感情像流水那样易变，像杨花那样轻飘。但在“女儿国”的泸沽湖，在摩梭人心目中，水性杨花是褒义词，是对女人最美的赞许。当你来到这片土地，看见泸沽湖盛开的海草花，不由你心生怜爱，春心荡漾。听了摩梭族“女儿国”的故事，神奇浪漫，勾人心魄。看到自古到今，亘古不变的母系习俗，看到团结祥和的人家，看到风情万种，能歌善舞，聪颖智慧，刚强坚韧，无私付出的摩梭女人。想到现在现实中，不知有多少婚姻、爱情充满着铜臭味！我想：当您看完此篇游记，一定会与我一样，不由得会对那里“水性杨花”的摩梭女人肃然起敬!也会对这一贬义词，有着深刻的理解与不同的感悟吧！ 醉人秀美的泸沽湖风光，古老原始神秘的“女儿国”风情，盛开纯洁的水性杨花，如痴如醉的篝火歌舞，使人恍若置身天堂。 作者简介： 王书题，女；1968年在陕西凤县下乡插队；先后分别在乡上、国企工作，现已退休在家。热爱生活，喜欢把曾经的岁月写于笔端。有作品在《凤县文艺界》刊物、阳关文学、情感文学等公众号平台发表。 2019年初参加《情感文学》举办的全国诗文“欢乐.祥和.幸福年”有奖征文大赛，作品《过年买新衣随想》荣获一等奖。 宝鸡市文学创作学会简介
宝鸡市文学创作学会，英文名称：Bao ji Society for tor Literary Creation。英文名称缩写：BJSL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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