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对性文艺的态度鲜明。他认为“同是说一件性的事物,这人如有了根本的性知识,又会用了艺术的选择手段,把所要说的东西安排起来,那就是很有文学趣味,不,还可以说有道德价值的文字”。本着这个原则,周先生对性文艺进行了区别,对“淫书”持完全的否定态度,认为“淫书”“妨碍了人性的生长”且对“淫书”的着者颇有微词,认为做戒淫书或做淫书的人,大都有色情狂的倾向。笔者以为,他并没有客观、全面地看这个问题,从他对白行简、叶德辉二人之文的评价看,中国古代涉性的书多为淫书的。然而,对现代的性小说、性文艺,他却是倾力维护的,他对郁达夫小说《沉沦》的辩护即是一例。 当然,同所有的性学研究者一样,周先生的性学思想最终也要落实在性教育的实施上。他曾引用《笠翁偶集》卷六中的一节话做为性教育的立论原理,“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常见可欲亦能使心不乱??使终日不见可欲而遇之一旦,其心之乱也十倍于常见可欲之人,不如日在可欲中与此辈习处,则司空见惯浑闲事矣。心之不乱不大异于不见可欲而忽见可欲之人哉!”周先生认为“这实在可说是性教育的精义”。由此,他提倡开明的性教育、净观的性教育。在性教育的对象上,他尤强调对女子与小儿的性教育。他亦清醒地认识到在当时中国实施性教育的困难,同时亦意识到性的教育遭受青年误解的可能性。但无论如何,周先生都以“沉静、坚忍”的心,本着“自然的,科学的态度”,倾其全力,传播性的知识,纠正人们的性观念,支持性教育,探索性教育的方法,时刻以警醒的心注视着人们在性问题上的偏差,予以疏通、引导和升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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