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的时候,诊所里突然闯进来一个满头是血、身上沾满涂料的男人,焦急的问:这里是诊所吗?我爱人赶紧答,是的,你这是怎么了?那人回说:刚才干活时没有戴安全帽头碰到窗口上了,血一直止不住。我放下正在取的中药,赶紧把他带到了处置室。经过清疮发现,伤口并不大,血已经不再流了,上药包扎后收了五块钱,那人赶紧走了,说还得去干活。没有一丝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 望着他走出诊所的略微受驼的背影,身上浅落的涂料把衣服弄的花花的,成了天然的迷彩服,肩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来里面的秋衣。脚上的鞋子看来已经穿了好久了,鞋跟已经磨掉了一部分,前面也已经变形翘起来了,鞋面上布满了灰尘,看的出来已好多日子没有清理过了。这因当是千万农民工进城务工的形象吧,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想。我的父辈们远赴他乡,如果起出他们的建筑工地,想来也是这样的形象。 我的老家在豫北林州,当年曾经唱响过“十万民工出太行”。现在更是遍布全国各地,甚或远赴国处务工。而我自小身体不好,未曾到建筑工地打过工,没有见过他们在建筑工地的打扮,以前在老家生活的时候只看到过他们回到家乡的时候的样子,那时每个人都是衣着光鲜,皮革锃亮,说着在外打工时候学的夹生普通话,常会惹来旁人的哄笑。头几年外出务工的父辈们以吃苦耐劳而闻名,随着时间的推移,听闻同乡们讲他们在外面也很多转向了技术型,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农民工们更是考取了各类建筑工程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