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7中医小药方八十七(一百首) 1.安心,止肢体痛,偏枯不仁,死肌,去青黑痣,蚀恶肉。 乌梅味酸入肝,主助生阳而杀阴类,细辛发少阳,助厥阴之化,当归启少阴之血,资肝血,连椒,助心火杀蛔,附柏,资肾回厥,姜参,补中焦而止呕,桂枝疏肝郁,散邪风。 厥阴之治,降逆止利,顺接阴阳,破阴行阳,调肝实脾,泻心温肾,十全之方。乌梅酸平,敛肝纳气补其体,当归苦温,入肝养血而通经,俾气血调而木不横行,人参甘寒,益脾之阴,干姜苦温,补脾之阳,令阴阳和脾健运,而邪不侵,连柏苦寒入心降火,降炎上之火而温下寒,椒桂入心补阳气,散寒水,令心君旺而下交于肾。细辛辛香交通上下,领诸药环转周身,调气血,通络脉,附子入肾,镇浮阳,暖水脏,以固其根。全方十味,备酸甘焦苦辛,性兼调补助益,安心益肾,复健中焦,土木不复忤乱矣。 2.江苏吴江一农民,男性,三十岁,素来体格强壮。自某年秋在田间遭受暴风雨之淋袭以后,即常发哮喘咳嗽,遇冷即发,时发时愈,已有二三年。因当时正处于抗战期间,笔者避乱于该乡,适彼又发病,症见咳嗽喘促,痰多泡沫,喉间如水鸡声,胸闷不能平卧,头痛,肩痛,腰背痛,两目似突,苦闷欲绝,并见头上有汗,而两足冰冷,诊其脉沉弦而紧,舌苔白腻。发病当日,不食,不解大便,时为发病第二天。以散寒祛湿平喘着手,因予处方五积散,以麻黄、桔梗、陈皮、半夏等为君药,服药一剂,喘咳大减,续服二剂。病去大半,嗣后,配制丸剂继续服用,即不闻再发。~叶橘泉 3. 【名中医诊言集锦】 【辩证(气血、脏腑、六淫)】 治病必先辩证,辩证须辨兼证。(清?费绳甫《孟河费绳医案》伤寒)。 气不足便是寒,气有余便是火。(清?程杏轩《杏轩医案》) 气为血所郁则痛,血为气所蒸则化为脓。(清?唐容川《血证论?便脓》) 中气实则病在阳明,中气虚则病在太阴。(清?王士雄《温热经纬》卷四?湿热证) 酸主乎火,软主乎湿。(明?秦昌遇《病因脉证》卷三?痿软论) 颈项胀是风,舌根强属痰。(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中风) 卫虚则外寒而栗,营虚则内热而咳;营虚则咳伤肺而唾腥,卫虚则寒入脾而吐涎沫。(清?程杏轩《医述》卷六引程扶生语) 卫气虚则多汗,营血虚则无汗。(清?程杏轩《医述》卷十引娄生善语) 胃为卫之本,脾为营之源。(金?李东垣《脾胃论》) 营阴虚则风阳易逆,脾胃弱则肝木易横。(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 凡病气重,则小便必涩;病气苏,则便溺渐通。(清?程杏轩《医述》卷九?小便) 实秘者,秘物也;虚秘者,秘气也。(清?程杏轩《医述》卷九引张洁古语) 热在上焦,咽干口糜;热在中焦,心烦口渴;热在下焦,便秘溺赤。(明?李梃《医学入门》卷四?积热) 脉病,人不病则病重;人病,脉不病则病轻。(清?王孟英《王氏医案译注》卷二张氏妇案) 湿病在表,一身尽痛;黄病在里,一身不痛。(明?汪昂《医方集解》利湿剂?茵陈蒿汤) 淡白舌苔亦有热证,黄厚满苔亦有寒证,舌绛无津液亦有痰证,当以脉证便溺参勘。(清?陆定圃《冷庐医话》卷四引《重庆堂随笔》语) 病寒则气裹而息微,病热则齐盛而息粗。(明?秦景明《病因脉治》卷二?喘证论) 凡小便人但见其黄,便谓是火,不知人逢劳倦,小水亦黄。(清?程杏轩《医述》卷九引张景岳语) 无脉之侯,所因不一,久病无脉,气绝者死;暴病无脉,气郁者可活。(日本?丹波元简《脉学辑要》卷上总论) 假实者,形实而神衰,其脉浮洪芤散也;假虚者,形衰而神全,其脉静小坚实也。(清?徐灵胎《医学渊源论》卷上?病,寒热虚实真假论) 假寒者,寒在外而热在内也,虽大寒而恶热饮;假热者,热在外而寒在内也,虽大热恶寒饮。(清?徐灵胎《医学渊源论》卷上?病,寒热虚实真假论) 证有真假凭诸脉,脉有真假凭诸舌。(清?俞震《古今医案按》卷一?伤寒) 虚实之要,莫逃乎脉。如脉之真有力,真有神者,方是真实证。似有力,似有神者,便是假实证。(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一?传中录上?虚实篇) 暴病多实,久病多虚;暴病多寒,久病多热。(清?王旭高《医学刍言?辩证概述》) 最虚之处,便是容邪之处。(清?曹仁伯《柳选四家医案》继志堂医案?瘕癖门) 心无水则孤火上逆,肾无火则寒水下凝。(清?唐笠山《吴医汇讲》卷八?摄生杂话) 肝阳伏,则风熄而镇静;肝阳升,则风旋而鼓舞。(清?谢映庐《谢映庐医案》) 肝为起病之源,胃为传病之所。(清?叶天士《临证指南议案》卷三?脾胃门) 肝风上升于巅顶,原属阴亏;痰浊弥漫于中宫,多因脾弱。(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 脾肾为生痰之源,肺胃为贮痰之器。(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三) 肝一病即延及他脏。(清?李冠仙《知医必辨》论肝气) 肥人多痰,大半因湿,瘦人热,皆因燥。(清?王燕昌《王氏医存》卷九?肥人多痰瘦人热) 【论治、治疗原则】 善治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善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五十·新方八阵·补略) 治急性病要有胆有识,治慢性病要有方有守。(现代·岳美中《岳美中论集》) 要知药气入胃,不过借此调和气血,非药入口,即变为气血,所以不在多也。(清·徐灵胎《慎疾刍言·制剂》) 此句言虚证用补不在多,贵乎维护胃气。 考《内经》治肝,不外辛以理用,酸以治体,甘以缓急。(清·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卷七·痰厥) 善治脾胃者,能调五脏,即所以治脾胃也。(明·张景岳《景岳全书》卷十七·杂证谟·脾胃) 凡治病,总宜使邪有出路。宜下出者,不泄之不得下也;宜外出者,不散之不得外也。(清·周学海《读医随笔》卷四·用药须使邪有出路) 治心火以苦寒,治肾火以咸寒(清·徐灵胎《医学渊源论·军火相火论》) 治先天当求精血之属,培后天须参谷食之方。(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虚劳) 情志中病,未可全凭药力,务须屏烦颐养,方能除根。(清·程杏轩《杏轩医案·续录》怔忡治法) 常言道“无情草木之品,不能胜有情之病”,须牢记心中。 初病之热为实热,宜用苦寒要清之;大病后之热为虚热,宜用甘寒药清之。(清·俞嘉言《寓意草·辨王玉原伤寒后余热并永定善后要法》) 欲泄水,必崇土;欲平气,必疏木。(清·王旭高《王旭高议案》卷二·臌胀水肿) 此言治疗水肿的两大治法。 肝虚无中虚直补之法,补肾即所以补肝;中虚有兼补之方,补火而更能生土。(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三·痰饮) 治肝不应,当取阳明。(清·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卷三·木乘土) 胃以通为补,脾以健为运。(近代·丁甘仁《丁甘仁医案》卷八·膏方) 天下有同此一病,而治此则效,治彼则不效,且不惟无效,而反而大有害者,何也?则以病同而人异也。(清·徐灵胎《医学渊源论》卷上·病同人异也) 腑病宜开通,不得以脏药犯之;脏病宜补益,不得以腑药犯之。(清·石寿棠《医原》卷上·阴阳治法大要论) 诸病不已,必寻到脾胃之中,方无一失。(明·周子干《慎斋遗书》卷二·辨证施治) 太阴湿土,得阳则运;阳明燥土,得阴自安。以脾喜刚燥,胃喜柔润也。(清·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卷三·脾胃华岫云评语) 邪气不去而补之,是关门逐贼;淤血未除而补之,是助贼为殃。(清·唐容川《血证论》卷一·用药宜忌论) 肝主疏泄,肾司闭藏;肝有相火,有泻无补;肾为真水,有补无泻。(清·叶天士《医效秘传》卷三·阴虚论) 肥人之身,以火为宝;瘦人之身,以湿为宝。故肥人不任清凉,瘦人不任温补。(清·许豫和《怡堂散记》下卷·又录名言) 善补肾者,当于脾胃求之。(清·许豫和《怡堂散记》下卷·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故五脏盛乃能泻解) 补,戒急授而骤壅;伐,戒亟夺而竣利。(清·唐笠山《吴医汇讲》卷八·摄生杂话) 治脾胃者,补其虚,除其湿,行其滞,调其气而已。(清·汪昂《医方集解》补养之剂·参苓白术散) 老人之痰,慎于吐利,尤宜用食以补之。(宋·陈宜《养老奉亲书食·治养老序第十三》) 大凡以药功病者,去其大半,即宜养正气而佐以祛邪,正气充则邪气自尽。(明·黄承昊《折肱漫录》卷一·医药篇一) 外感忌酸收,内症戒消导。(清·宝辉《医医小草·精义汇通》) 体实气壮,要治病留人;体衰气虚,须留人治病。(现代·岳美中《岳美中医案集》六君子汤和真武汤加减治疗尿毒症) 人知补之为补,而不知泻之为补;治泻之为泻,而不知补之为泻。(清·程杏轩《医述·医学溯源·治法》引《医学入门》语) 养生当论食补,治病当论药功。(金·张子和《儒门事亲》卷二·推原补法利害非轻说) 人之生也,全赖乎气。血脱而气不脱,虽危犹生;血未伤而气先脱,虽安必死。(清·唐容川《血证论·脉证死生论》) 有形之血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明·赵献可《医贯》) 补气之品可重也,行气之品不可重。补血之品可重也,行血之品不可重。(清·周声溢《靖安说医》) 此言用药须分清主次与用量轻重。 治血之要;其取效在调气而补血,其收功在安神而固精。(清·罗美《名医汇粹》) 治实火之血,顺气为先,气形则血自归经;治虚火之血,养正为先,气壮则自能摄血。(清·汪昂《医方集解·理血之剂》) 初病在经,久痛入络,以经主气,络主血,则可知其治气活血之当然也。(清·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胃脘痛·医评语) 此言疾病的发展总是由浅入深,由气及血。 血贵宁静,不善疏动,疏动则有泛滥之虞;血贵流通,不当凝滞,凝滞则有淤著之患。(宋·朱瑞章《卫生家宝·产科方》) 阳火一清便退,阴火愈清愈起。(清·程杏轩《医述》卷一·引吴天士语) 实火吐血,宜清宜降;虚火吐血,宜补宜和。(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吐血) 百凡治病,胃气实者,攻之则去,胃气虚者,攻之不去。(清·程杏轩《医述》卷七·引自《见闻录》) 治少年人,惟恐有火,高年人惟恐无火。(清·喻嘉言《寓意草》辨鼎翁公祖颐养天和宜用之药) 夺血者不可发其汗,夺汗者不可取其血。(清·张石顽《张氏医通》卷五·诸见血证) 病伤犹可治,药伤最难医。(清·程杏轩《杏轩医案并按》汪绍由翁堂脱证救苏) 治病必先识病,识病然后议药。(清·喻嘉言《寓意草·先议病后用药》) 养生则以实脾为枢,治病则以膀胱为枢。(清·程杏轩《医述》卷九·小便) 清阳明以利机关,养肝肾以滋阴血,运脾气以运化湿痰。(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中风) 养营阴需求甘润,理肝郁必用苦辛。(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一·疟疾) 养心营以济肾阴,清肝热以安相火,(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虚劳) 凡病颠倒难明,必从脾胃调理。(清·程杏轩《医述》卷七引周慎斋语) 病颠倒,是病愈而多反复之谓,难明,也是此意。 情志之病,药饵难疗。(清·程杏轩《杏轩医案》堂妹吐证) 阴无骤补之法,非多服药不效。(明·缪希雍《先醒斋医学广笔记》卷之二·吐血三要法) 凡药能逐邪者,皆能伤正,能补虚者,皆能留邪。(清·莫枚士《研经言》卷一·用药论二) 药贵中病,不论贵贱,在善用之而已。(清·余听鸿《余听鸿议案·湿痹》) 滋益之味,骨血为重;疏利之气,草木为先。(清·程林《医睱卮言》) 实证断不可用补虚之方,而虚证则不废实证诸方…(清·唐容川《血证论·吐血》) 治痰不效,专补中气,久之,其痰自消。《清·程杏轩《医述》卷十·引吴簧池语) 治重病先须用药探之,方力小胆细心。(清·程杏轩《医述》卷二引《医验录》) 欲补心者须实肾,使肾得升;欲补肾者须宁心,使心得降…乃交心肾之法也。(明·周慎斋《慎斋遗书》卷一·阴阳脏腑论) 肾脏内寓真阳,非温不纳;肝脏内寄相火,非清不宁。(清·叶天士《清代名医医案精华·叶天士医案》) 五脏皆有精,精者人之本也。(明·李中梓《医宗必读》) 盖人赖胃气以生,药亦赖胃气而运。(清·程杏轩《医述》卷三引《赤崖医案》) 肝为刚脏,非柔养不克;胃为阳土,非温通不和。(近代·丁甘仁《丁甘仁医案》卷七·调经) 【药物】 秦艽退黄极妙以其能清阳明经湿热邪气也。若无湿热则恐伤燥,又宜慎用。(清·程杏轩《医述》卷八) (石膏)其性,一善清头面之热,二善清咽喉之热,三善清瘟疹之热,四善清痰喘之热。(近代·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石膏解) 荆芥最能散血中之风。(清·汪昂《医方集解》) 盖外无发热恶寒身痛之表证,即不必用桂枝;内无眩悸吐涎之里证,则不必用肉桂。(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吴茱萸为厥阴之主药,上可温胃寒,下可救肾阳。(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气燥血必燥,清气药中略加花粉,知母;血燥气亦燥,滋燥药中可入芦根、石斛。(清·王旭高《医学刍言·气燥血燥治法》) 泻心者必以苦,故用芩,连;散痞者必以辛,故用姜,夏;欲交阴阳通上下者,必和其中,故用参,甘,大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热药多秘,惟硫黄性暖而通;冷药多泻,惟黄连厚肠止泻。(清·程杏轩《医述》卷十六引张洁古语) 凡苦寒之药,多伤脾胃,惟青蒿清芬入脾,独宜于血虚有热之人。(清·汪昂《医方集解补养之剂》) 大黄治大实,芒硝治大燥大坚,二味治有形血药;厚朴治大满,枳实治痞,二味治无形气药。盖肠胃燥实,气必不通,故攻积之剂,必用气分之药。(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言实为分析大承气汤的配伍意义。 苏叶开脾气,苏子降肺气,二味同用,有一开一降之功。(现代·沈绍九《沈绍九医话》) 大黄走而不守,黄连守而不走,一燥一润,一通一塞,相去甚远。(明·吴又可《瘟疫论》上卷) 大黄同甘草同用,能利小便。麻黄少而熟地多,使开腠理而不滞不汗。(清·王燕昌《王氏医存》) 黄连与干姜同用,泻胃家之痞结,令热从中散;与吴萸同用,则泻肝家之痞结,令热从下达。(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大黄与人参同用,大黄自能逐去坚积,决不反伤正气,人参自能充益正气,决不反补正气。(清·徐灵胎《医学渊源论》) 麻黄得术,虽发汗而不为多汗;术得麻黄,行里湿兼可行表湿。(近代·何廉臣增订《通俗伤寒论》) 桂枝本营分药,得麻黄,生姜,则令营气外发而为汗,从辛也;得芍药,则收敛营气而止汗,从酸也;得甘草则补营气而养血,从甘也。(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 后重有木香,槟榔,行燥金之郁也;癃闭之用知母,黄柏,散相火之炽也。(清·程杏轩《医述》卷十六引滑伯仁语) 表里之邪,则用柴胡,黄芩,上下之邪则用桂枝,黄连;表里之邪用生姜辛以散之,上下之邪则用干姜辣以开之。仲景大法灼然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汗多不忌豆豉,泄泻不忌山栀。(近代·丁甘仁《近代中医流派经验选集》 无汗取豆豉,有汗取豆卷;热盛取生地,津伤取石斛;邪热内炽;劫夺津液,并取生地,石斛,则是黑膏加减法的种种化裁。(近代·夏应堂,见《近代中医经验流派选集》) 甘得苦则不呆滞,苦得甘则不于燥,合而成功也。(清·吴瑭《吴鞠通医案》) 羌活入足太阳理游风,细辛入足少阴三伏寒,苍术入足太阴去湿,白芷入足阳明三风。(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治重病先须用药探之,方力小胆细心。(清·程杏轩《医述》 4.家传白内障药方公开让患者闪亮一生 在我空间曾经发表过一篇关于治疗白内障的祖传方,属于外用的,今天把安徽黄老师的家传方公开如下,据他讲:“我家有一祖传秘方,专治白内障,经过多年临床施治已治愈数百例患者,家父在世时,曾嘱咐将其献给大众,以除老年人病痛之苦。 偏方:白术、白芨、云苓各50克,研为细末过筛,10克为一包,可包13~15包,每天晚饭后,临睡前用制好的药粉,加适量矿泉水配1~3个鸡蛋煎饼吃,用植物油少许,也可加少量面粉和食盐,一般服完一剂(15天)明显好转,待几个疗程后即痊愈,15天为一个疗程。注意:1、服药期间忌食刺激性食物;2、如高血压患者一次只用一个鸡蛋;3、切忌中途停药;4、避免眼睛疲劳。”献方人:安徽临泉县农牧局 黄子善 希望白内障患者把使用效果反馈一下,让更多患者受益 5.女,62岁,已婚,干部,1961年4月1日初诊。 二十年来经常腹泻,近年来才基本治愈。去年夏季开始有舌干并见舌苔发黑色,曾服中药而好转,至同年9月有心绞痛现象,那时舌仍黑而干,以后因出差,于十一月发现脸腿浮肿,并头晕觉身有摇晃感,舌苔一直发干而色黑,今年一月请某中医治疗,身已不摇晃,舌干及苔黑亦好转,以后服人参归脾丸,近来浮肿尚未痊愈,舌苔又觉干黑,失眠很久,常服安眠药,食欲较差,二便正常,无吐痰及发热。脉沉濡,舌质淡,苔薄白滑罩灰。 断为脾湿,乃实非虚,湿郁化热,治宜和脾利湿。 处方: 连皮茯苓三钱 苡仁四钱 萆薢三钱 石斛三钱 茵陈三钱 豆卷四钱 枯黄芩一钱 广陈皮一钱五分 法半夏二钱 建曲二钱 通草一钱五分 大腹皮一钱五分 服四剂。 4月10日二诊:舌干已减,最近易出汗,仍失眠,常服安乐神,睡眠不佳时则大便增加数次,但不太溏,食欲转佳,仍腹胀,脉沉缓,舌正灰苔见退,认为汗出乃湿从表解,故食欲转佳,仍宜调脾胃,清湿热。 处方: 保和丸六两 每日煎三钱,早晚二次分服。 5月23日三诊:服药时舌干及黑苔基本消失,停药时逾二旬后,又觉舌干,食欲较差,大便有时不畅,身酸痛,仍失眠而有头痛,无大苦,下肢尚有轻度浮肿,据某医院检查,认为与心脏有关,脚趾有湿气发痒,小便正常,面黄,脉沉濡,舌质淡,苔白滑腻,仍属脾弱湿滞,治宜温脾化湿。 处方: 苍术一钱五分 防己一钱五分 泽泻一钱五分 连皮茯苓三钱 苡仁四钱 萆薢三钱 石斛三钱 茵陈三钱 豆卷四钱 广陈皮一钱五分 法半夏二钱 建曲二钱 通草一钱五分 服五剂。 6月9日四诊:服药后症好转,近来因工作忙而停药十多天,又觉口渴舌干,夜间较甚,食欲不佳,大便不畅,每天一到三次,量少而干,矢气多,夜间腹鸣,失眠仍常服安眠药,脉右沉微滑,左沉濡,舌质淡,苔薄白腻,后根秽,仍属湿郁中焦而化热,治宜清宣,微苦微辛淡渗法。 处方: 厚朴二钱 大腹皮一钱五分 广陈皮一钱五分 茵陈二钱 白蔻仁八分(打) 苡仁四钱 豆卷三钱 滑石块三钱(布包) 藿香梗二钱 建曲二钱 枯黄芩八分 通草一钱 四剂,服完后续服保和丸,仍每日水煎三钱,早晚二次分服,在较长期服保和丸之后,症状基本消失,未见复发。 6. 女,31岁。1956年3月间顺产一孩,6月14日初诊。 据说:四日前上街遇大雨,当夜无感觉,次日即不能起床,腰部以下如瘫痪状,两腿疼痛不能移动,只能仰卧,不能翻身。经检查,腰骶关节处外部不红不肿,亦无压痛,脉象两关弦虚,两寸尺均无力。 依据以上症状,显然由于产后气血虚受风寒,与内湿博结合而为痹。治拟温经散寒,调和营卫,以黄芪桂枝汤和术附汤加减。 处方: 黄芪五钱 桑寄生五钱 桂枝三钱 白术三钱 生姜三钱 川附片二钱 炙甘草二钱 炒苡米一两 红枣四枚 服后腹内觉热,次日即痛减,两日后月经来潮,小腹有轻微痛,此为产后第一次行经,三剂后能独自来门诊。切脉弦兼数,方予当归、川芎、泰艽、白术、川牛膝各二钱,白芍、桂枝、生地、桑寄生各三钱,黄芪五钱,杜仲四钱,防风一钱五分,细辛、炙甘草各一钱,调和气血,并祛风湿。连进三服,痛再减,脉象渐趋缓和,基本上已告痊愈。后因素有头晕、耳鸣等肝肾不足症状,继续与天麻丸、虎骨木瓜丸及大活络丹等调理。 按:所谓痹,就是闭塞的意思,由于风寒湿三气的混合感受,使人体气血凝涩,闭阻不通,四肢疼痛不遂的,便叫做风寒湿痹。本例产后未满百日,受大雨,风寒湿三气同时侵袭,故主以温经散寒,调和营卫之法,三剂即见明显效果。 7. 48岁,女性,已婚,演员,于1963年2月12日初诊。 主诉1948年开始在工作劳累后不能平卧,1949年冬季劳累后有气短、咳嗽欲吐,不能行动,经医院检查为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狭窄,经用毛地黄治疗而症状逐渐消失,后每年冬天易犯感冒,而喘咳不能平卧,有时天热亦发作,以后西医检查发现肝大,未作彻底治疗。1953年起又喘咳而痰内有小血块,经中西医治疗,将近一年才好转。1956年起又因心脏功能差而常服毛地黄渐好转。1957至1959年间,未发过病而能演出,1960年起又常犯病,有时低热、咳血。去年得过肺炎,后慢性心力衰竭,常有下肢肿胀,现夜间失眠较重,往往彻夜不寐,并有心慌气短,常服西药利尿剂后小便才多,食欲尚佳,自觉胃空、嗳气吐酸,去年十月起胃部隆起,以午后及夜间较甚,按之不痛,舌有麻木感,口干不敢饮,不知咸味,而对甘、辛、苦、酸均能辨别,头晕、疲乏、个性急躁,大便尚佳,月经尚准,本次月经量少而刚过,经期不舒,但不知所苦,面黄,脉寸尺沉细,两关弦大而急,舌质深暗,苔黄腻乏津, 目前肝胃火盛,治宜先调肝胃,方宗温胆汤加味: 茯苓三钱 法半夏二钱 广陈皮一钱 炙甘草五分 炒枳实八分 竹茹一钱 玉竹三钱 核桃肉二枚 服三剂。 同月15日二诊:服第一剂药后胸部舒畅而入睡佳,第二剂后尚失眠,昨夜服第三剂后,睡眠很好,心慌见轻,多说话后有咳嗽,稍有白沫痰,食纳欠佳,二便正常,口干喜热饮,尚不知咸味,下肢有轻度浮肿,血压100/70毫米汞柱,脉两关弦急已稍缓,舌苔同前,原方加泽泻一钱。服三剂。 18日三诊:药后口渴见轻,仍失眠易醒,尚感舌麻不能辨咸味,食纳及二便正常,脉转沉弦细数,舌质仍暗,黄苔见退,改用疏肝活血化瘀之剂,方宗血府逐瘀汤: 赤芍一钱五分 干生地三钱 当归一钱五分 川芎一钱 桃仁一钱五分(去皮) 红花一钱五分 柴胡一钱 炒枳壳一钱 桔梗一钱 川牛膝二钱 服三剂,隔天一剂。 25日四诊:药后已稍知咸味,睡眠转佳,易咳嗽,鼻唇微干,近日腿肿明显,小便黄,大便正常,脉较初诊缓和,舌质转略暗,舌苔见退,原方再进三剂,隔天服一剂。 1963年3月4日五诊:药后口渐知咸味,近日月经来潮,距上次23天,小腹微胀,量稍多,色红,足仍浮肿,昨天稍有气喘,咳嗽无痰,食欲及二便正常,睡眠尚差,脉右沉濡,左沉微弦,舌暗中心微有黄腻苔,根据脉象改用调和营卫、温阳利水,用桂枝八分(去皮),白芍一钱,炙甘草八分,生姜二片,大枣二枚,川熟附子八分,白术一钱,茯苓三钱,煅龙骨三钱,煅牡蛎二钱。三剂,隔天服一剂。 3月11日六诊:(缺) 3月18日七诊:药后胃痛见减,尚嗳气,胃部稍隆起,按之软而不痛,偶咳嗽,微有白沫痰,口舌及咽部发凉感,腿肿已基本消失,食纳佳,口已知五味,睡眠转佳,二便正常,脉缓有力,舌质转红,中心有薄白苔,仍宜调心气,和胃气,兼和络消瘀,原方加厚朴一钱五分,红花一钱,血竭一钱。四剂,隔天服一剂。 3月底八诊:药后胃部已不胀,局部不隆起,睡眠转佳,偶有失眠,腿已不肿,食欲、二便正常,脉同前,舌正无苔,拟用丸剂缓调之,以善其后: 按:患者西医诊断为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狭窄,有慢性心力衰竭,血循环障碍,而临床上表现为舌质暗紫,心慌气短、胃脘部隆起、不知咸味、失眠、浮肿、腹满。开始以温胆汤加味,肺胃得和而气短心悸渐平稳。继则用疏肝、化瘀、活血法,使血运畅顺,脘隆平、口知咸、气血调和,舌暗转红,诸症渐消,再以桂枝、附子、龙牡、白术等温阳镇逆,使营卫调和,脾胃健运、而水湿消,最后以益心神,和胃补血而症状逐渐消失,恢复健康。 8.男,45岁,于1963年12月30日初诊。 1962年初,心前区有时闷痛,二月份至某医院检查,诊为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而病情逐渐加重,心前区发作性绞痛,每二~三天即发一次,绞痛时间约四、五分钟,伴有胸闷憋气,经常服硝酸甘油片,但只能解决发作时的难受,如饮食不节或吃了不易消化的食物即诱发,形体发胖,平时吐痰多,容易头晕心跳,大小便尚正常,脉弦滑,舌质正红,苔白腻边缘不齐。 方宗温胆汤加味。 处方: 茯苓三钱 法半夏二钱 橘红一钱五分 炙甘草七分 炒枳实一钱 竹茹一钱 姜南星一钱 白芥子(炒)一钱 茅术一钱 厚朴一钱五分 生姜三片 十四剂,隔日一剂。 1964年1月24日二诊:效果甚为明显,二十天来心绞痛仅发过三次,疼痛程度亦减,发病时未再服西药,咽间痰减少,头晕依然如前,平时胸尚憋闷,纳食、二便皆正常,脉沉弦滑,舌正红,苔中心黄腻,仍宜温化痰湿,原方去茅术加远志一钱,九菖蒲八分,五剂,隔日一剂。 1964年4月10日续诊:前方随证略予加减四次,心区疼痛一直未发,偶于饭后胸膺微闷。最近消化微差一点,自觉饭后胃胀,大小便尚正常,晚间仍头晕,脉弦缓有力,舌淡红、苔秽腻,近来气候阴雨,湿热郁闭,外湿与内湿相应,故胸膈不利,治宜原法加开胸利膈,清利湿热之品。 处方: 茯苓三钱 法半夏二钱 橘红一钱五分 炙甘草七分 枳实一钱 竹茹一钱 白芥子(炒)一钱 远志一钱 九菖蒲八分 黄连(炒)五分 薤白二钱 厚朴一钱五分 陈皮一钱 麦芽二钱 生姜二片 三剂。 1964年4月17日续诊:十五号晚间心区疼痛又发作一次,最近两天一般情况尚好,饮食又转佳,二便正常,尚吐少量痰,胸膺发闷,脉沉弦,舌正苔薄黄腻,仍属痰湿阻滞,胸阳不畅,续宜温化痰湿。 处方: 茯苓二钱 法半夏二钱 橘红一钱五分 炙甘草一钱 枳实(炒)一钱 竹茹一钱五分 桂枝(去皮)一钱 白术一钱 郁金二钱 厚朴一钱五分 五剂。以后病情稳定,未再服药,嘱其善自颐养。 按: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病变,在中医辨证方面是多种的,本例心绞痛,不仅由一般心气作痛,而兼本体湿盛,湿痰阻滞,故重点温脾利湿,和胃涤痰。 9. 【医案启示——精神分裂症】许某女,41岁,安徽淮北人,2015年4月17日因与其弟发生争吵,心理因素引起失眠,患者长时间失眠引起,头晕,乏力,饮食减少,曾服归脾丸、安神补脑液调理,失眠稍有好转。可时常在想对不起自己的兄弟,睡眠时好时坏,忧思不定,5月25日,精神恍惚,26日许,精神失常,自言自语,哭笑无常,不吃不喝,昏迷,眼球固定,其丈夫送往精神病医院治疗,治疗3天,曾注射氯丙嗪,服用大量镇静剂,不效。5月31日邀请看中医,余诊治,脉象弦,舌红,辩证;此属中医的癫狂证,多因志愿不遂,气郁生痰,据有包络所致,狂则多因愤郁暴怒,肝胆气逆,郁而化火,煎熬成痰,上蒙清窍,大惊气逆,扰乱神明所致。治法;祛痰开窍、条达肝气。自拟定神汤;处方:柴胡15g、半夏15g、胆星10g、郁金10g、生龙骨30g、生牡蛎30g、黄芩10g、大黄10g、丹参15g、生栀子10g、远志10g、川芎10g、煅磁石30g、钩藤15g、首乌藤15g。7剂。今日随访。病也痊愈。 10. 学堂医案:女,54岁。患者便秘,坚如羊屎5-6天一次。伴有口干渴,但又不能饮,自觉有气上冲,头晕,心悸,胸满,每到夜间则上冲之势更甚,而头目眩晕亦更甚,周身有轻度浮肿,小便短少不利,面部虚浮,目下色青,舌胖色淡,苦水滑。 便秘坚如羊屎的此心脾阳虚,水饮上乘,津液不行之证。治以温通阳气,伐水降冲。处方: 茯苓30克,桂枝9克,白朮6克,炙甘草6克。 服2剂,头晕心悸及冲气均减,反映了水饮得温则化。乃于上方加肉桂3克,泽泻12克,助阳消阴,利水行液。又服2剂,口干去,大便自下,精神转佳,冲气进一步好转。转方五苓散与真武汤合方,取其助阳消阴,淡渗利水,以行津液。 11.【夜咳医案】女,50岁,工人。夜咳3个月。咽痒难忍,咳声连续无间断,彻夜难寐,其苦难于言状。3个多月来,四处求医罔效。后道听穴位天灸效好,故前来要求施天灸治疗。刻诊:形体瘦削,面颊较红,似阴虚火旺之躯,有高血压病史,长期服降压药。干咳无痰,无胸痛,但心烦,口干渴,询及大便,素有硬结,患咳嗽以来,则三日一行,粪入羊屎,舌红,苔薄黄,脉弦劲有力,综四诊合参,余心中已有成数,病在内非汤药难达病所,然患者已恶汤药,且一再要求天灸,经再三说服。同意试之,即拟开宣肺气,通腑泻下之法,大承气汤加味。处方:川厚朴、枳壳各15g,芒硝、大黄(后下)、桔梗、荆芥、防风、白癣皮各10g,蝉蜕、甘草各6g,3剂,水煎服,服1剂。便通咳也顺,2剂已,便通且软,咳痒减半,3剂后便下臭秽多次,夜咳顿失。但转之为日咳,喉尚微痒,后以三 拗汤加桑菊、荆芥类加减化裁调治而愈。【杏林迷悟】体会:“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经典之言的确如此。本案患者素体阴虚内热,肝火偏盛,脾实肠结。初感外邪,外感未清,乱投咳药以致引邪郁结,咳久伤阴化里,故日咳转夜咳。肠胃积滞,腑气不通,常理应横走皮毛,症见肤痒生疮。但因咳邪上引咽喉,现见咽喉奇痒,痒甚咳更甚,其理可通。肺与大肠相表里,脾实则肠结,肠结则阻膈肺气肃降,病本在于腑实,独治肺则难断其源。拟大承气泻积结,通腑气,并借“急下存阴”之意兼顾金燥之苦,辅以荆芥、防风、白癣皮、蝉蜕止痒解表,交通表里,桔梗开肺气,理顺气机,甘草以制大承气之峻,恐其欲速不达。方药对症,效如桴鼓。 12. 学堂医案:男,32岁。冬季患伤寒,求诊于张悟本,给服大黄、芒硝等寒泻药。遂病情加重,刻诊:恶寒,腹部胀满痛,两天未大便,脉浮大而缓。 此开始显然是伤风寒中证。悟本不知,以为阳明腑证,用大黄、芒硝等药下之,殊不知有一分恶寒,即表证末罢,虽兼有里证,亦当先解其表,仲景之遣法俱在。今因误用寒泻药,以致寒气凝结,上下不通,故不能大便,腹胀大而痛更甚矣,幸尚在中年,体质强健,尚为易治。用桂枝汤去芍药加附子以温行之,则所服硝、黄,得阳药运行,而反为我用也。 桂枝尖3克,黑附子3克,炙甘草1.5克,生姜3克,大枣2个(去核)。 服药后,末及10分钟,即大泻2次,恶寒腹胀痛均除而痊。 13. 男,29,近月遗精频繁,每逢尿尿必混浊不堪,尿后亦有白浊而出,尿急,稍频,尿道涩痛,喝水后有缓解,但又上厕所麻烦,为此痛苦不堪,查口干但不想喝水,喝热水,食欲好,大便稀,一天两次,近几日有腰酸感但不剧,后背痛而发冷,手脚凉,眠差,舌淡红苔白,中黄胎厚,脉来急滑 辩为湿热阻滞,热蕴下焦膀胱不能分清泌浊,膏脂流失而小便混浊,湿热蕴结膀胱气化不利故尿急尿频尿道尿尿涩痛,背冷手足凉爱冷水湿热阻恶阳气也,膏脂流失故腰酸也,估拟清热利湿泌别清浊而治,萆薢分清饮加减,川萆薢10g,车前子30g,黄柏15g,苓术各15g,菖蒲10g,丹参12g,莲子心15g,海金砂10g,木通8g 复诊,效不更方,在上方基础上加薏苡仁30g 14. 女,80岁,言语声高,家人讲她脾气暴躁,自诉怕风怕冷,走路挪步,一只脚觉脚底心有一条筋抽得痛,只能用半只脚着力。脉沉实数有力,舌红苔厚。额头常觉发热 用桂枝加葛根汤合白虎承气汤。石膏60、大黄30。服一剂二次,结果第二天只排气,未便,又加芒硝10克,结果才排便。二天后,老人讲她出了汗,脚不疼了,可以着地了,手麻也转好。 15.男,31岁。患者曾发热,热退后白细胞减少,延至今仍未恢复正常。近二三年来常患感冒,甚则三四天即发一次。刻诊咽痛,头痛,鼻塞,头晕乏力,口苦。诊查:口舌经常碎痛,舌质淡红,苔薄,脉细弱。 辨证:证属气阴两亏,卫外不固,津血不足,则生内热。 治法:拟调补气阴。 处方:太子参12g 生黄芪15g 炒白术9g 炒防风9g 北沙参10g 大麦冬10g 生地12g 桑白皮15g 地骨皮15g 川石斛15g(先煎) 炒白芍12g 炒银花12g 7帖 二诊:6月27日。服药后感冒未发,但咽红痛及舌边碎痛依然。气阴两虚,内热上炎,仍守前法出入。 前方去桑白皮,炒银花;加京玄参10g 炙鳖甲15g;改生地为15g。7帖。 三诊:7月11日。上周血检:白细胞3200/mm3。咽红微痛,头晕倦怠,口疮已瘥。脉弦细,舌质淡红,苔薄白。白细胞减少已7年,服药后,3周感冒未发。气血两亏,内热挟湿,再拟扶正驱邪。 处方:太子参12g 制熟地12g 桑椹子12g 生黄芪15g 玄参10g 墨旱莲草12g 当归12g 丹皮9g 仙鹤草30g 汉防己12g 云茯苓12g 上方加减服21帖。 四诊:10月24日。服药以来,感冒未发。脉细弱,舌淡红。复查白细胞4200/mm3。头晕时作,乏力。仍拟调补气阴。 处方:党参15g 生黄芪18g 淮山药15g 当归10g 大白芍12g 仙鹤草30g 生、熟地(各)20g 制首乌12g 炒丹皮10g 大红枣10枚 糯稻根须24g 7帖 上方加减40余剂后,体虚症状消失,白细胞数一直正常。 16. 女,67岁,自诉一个月前右脚后跟痛疼,一个星期后脚跟痛疼稍减,但是却有了右脚腿肚麻木,同时双手麻木且十指也伴有麻木和不灵活,现在影响到行走,观其舌苔薄、色略白,有齿痕,查其脉象,双手细若,尺脉沉。 处方:生黄芪60、桂枝15、白芍15、人参15、茯苓12、当归、鸡血藤20、补骨脂20、山茱萸15、木香8、砂仁8、制首乌15、白术20、陈皮10、炙甘草10.五贴全愈。 17. 女,55岁。患者一年来常常阵发性发热并伴有汗出,每天发作二到三次。前医按阴虚发热治疗,服药二十余剂无效。患者饮食尚可,二便正常。舌淡苔白,脉缓软无力。 辨为营卫不和,卫不护营之证。当调和营卫阴阳,用发汗以止汗的方法,为疏桂枝汤: 桂枝9克,白芍9克,生姜9克,炙甘草6克,大枣12枚,2剂。 服药后,吸热稀粥,覆取微汗而病愈。 18.病发两年余,双手指关节疼痛,遇寒加甚,近来发现指关节肿胀明显,以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关节肿大较甚,略呈梭形,触之疼甚,色暗红,屈曲不利。经查类风湿因子阳性。确诊为类风湿性关节炎。诊脉弦滑而数。舌红苔白略腻。 舌红苔白略腻。此外受风寒湿邪,留而不去,蕴郁化热,邪阻经络,津液不运,变生痰浊,四末气血不达之所,转为痰浊巢穴,故为肿胀。治以涤痰消肿方法。食忌肥甘,并防寒凉刺激。 处方:大豆卷10克,秦艽10克,戚灵仙10克,苏子10克,莱菔子10克,白芥于6克,冬瓜子10克,皂角子6克,丝瓜络10克,桑枝10克,七付。复诊:效不更方,续进14剂病获痊愈。 19. 男,30岁。 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狭窄与闭锁不全,心房纤颤,心力衰竭,经过某院治疗后,虽然心悸气短,难于平卧之状已明显改善,但腹胀腹水、浮肿尿少仍不见好转。乃邀某医以中药理气行水,温阳利水等治之,数剂后腹胀浮肿明显减轻,精神增加,但服至第10剂后,诸证不但不减,反见日趋加重,其后虽用药达200剂,症状不再改善。细审其证,除腹大青筋脐突,下肢浮肿,气短心悸之外,并见其口渴喜饮,体瘦而皮干,全身紫黯,尤以舌、唇、指为甚,稍一活动即气短难于接续,舌苔黄白而腻,脉沉滑数促结。 因思脉沉者,气郁也;滑者,痰热也;促者,阳气大衰也;结者,气滞血瘀也。合之于证,乃气血大衰为本,气滞血瘀,水湿不化为标。治拟补气养血以培本,理气活血,利水除湿以治标。处方:黄芪30克,人参10克,当归10克,丹参30克,黄精10克,生地10克,陈皮10克,青皮10克,苍术15克,白术10克,柴胡10克,三棱10克,莪术10克,薄荷3克,夜交藤30克,莱菔子10克,砂仁10克,防己15克,大腹皮10克。 某医云:老师在真武汤的临床应用一文中曾介绍说:真武汤温阳利水,用于心力衰竭有卓越的疗效,余临床用之亦确实如此,而此患者却不用此方何为也?余治此患者始见有效,其后不但不效,反见加重又何也?答曰:真武汤用于心肾阳虚,水饮内停的心力衰竭确有卓越疗效,这是众多医家都承认的。但是,它并不是治疗心力衰竭的唯一良药。至若其他原因的心力衰竭,因其不是心肾阳虚,水饮内停,所以当然也不会有效。至于为什么开始用真武汤有效而后没效果,那可能是先时是心肾阳虚,水饮内停,而后又变成其他证候的缘故。本证从目前的脉证看是气血大衰为本,气滞血瘀,水饮内停为标,所以采用人参、黄芪、白术、当归、黄精、生地的大补气血,柴胡、三棱、莪术、薄荷、青皮、陈皮、丹参的理气活血,苍术、白术、陈皮、砂仁、莱菔子、防己、大腹皮的利水化饮进行治疗。 服药1剂,腹胀浮肿,心悸气短均减;继服10剂,诸证大减,饮食、精神大增;又服上方30剂,腹水全消,精神倍增,并可到户外作一般的活动。前医云:仲景之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确是诸病证治大法也。吾所不能取效者在于此耳。 20. 男,成年,学生。昨日突然发热,鼻塞流涕,头痛咽痛,曾服复方阿司匹林,注射青霉素。药后汗出,热亦稍解,次日发热又起,头痛加剧,时有烦躁,咳嗽,吐少量白黏痰,饮食乏味,咽红口渴,便秘,舌淡红,苔薄黄,脉浮而数。 处方:银花18g,连翘16g,芦根12g,麦冬12g,炒牛蒡子12g,桔梗10g,贝母10g,菊花10g,薄荷9g,白僵蚕12g,射干8g,甘草5g。 21.女,42岁,工人。病史:患胃脘痛已历5年之久,每因感寒、饮冷或劳累而发作,发则胃脘胀满灼痛,时欲呕恶,嗳气频频,纳食欠佳。昨又因过度操作而再次发作,遂于1990年3月2日求治。刻下除上述见症之外,并兼口干苦黏、大便秘结、小溲黄赤、黄带多等表现。察其舌质红,苔白腻微黄, 方药:用《伤寒论》大柴胡合茵陈蒿汤加减。 处方:栀子10克,黄芩10克,柴胡10克,白芍15克,茵陈15克,枳壳15克,荔枝核10克,延胡索10克,赤茯苓15克,姜半夏10克,青皮10克,陈皮10克,生大黄3克(后下)。6剂,每剂2煎,每次服用一煎药液,每日服3次,首煎频频呷饮,待呕除顿服之,并嘱暂忌辛热及荤腥滋腻之品,痛缓时查胆囊B超。3月7日二诊:药后呕恶即止,大便得通,胃脘痛著减,苔转薄白,脉转弦细,并查胆囊B超而证实为胆囊炎、胆石症,遂予原方去姜半夏、青皮、陈皮,加金钱草30克,威灵仙20克,改生大黄为1.5克,15剂。每日1剂,水煎服。3月25日三诊:诸症悉除,苔脉正常,再以原方50剂泛蜜为丸,每日3次,每次9克。1年后随访,复查B超胆囊功能正常,未见结石。 22.女,46岁。时值炎夏,夜开空调,当风取凉,因患咳嗽气喘甚剧。西医用进口抗肺炎之药,不见效果。又延中医治疗亦不能止。马君请刘老会诊:脉浮弦,按之则大,舌质红绛,苔则水滑。患者咳逆倚息,两眉紧锁。 为风寒束肺,郁热在里,为外寒内饮,并有化热之渐。为疏:麻黄4克,桂枝6克,干姜6克,细辛3克,五味子6克,白芍6克,炙甘草4克,半夏12克,生石膏20克。仅服2剂,则喘止人安,能伏枕而眠。 23. 男,34岁,工人。1975年3月4日初诊。病史:胃痛反复发作已4年余。2年前曾有上消化道出血史。平时饥则胃脘隐痛,得食则减,近来痛无定时,食后觉胀,有灼热感,但又喜温恶寒。舌质胖,舌苔腻,脉弦细。长期服解痉止痛剂,效果不显。 处方:党参三钱,白术三钱,白芍三钱,炙甘草一钱半,制香附三钱,木香二钱,青陈皮各三钱,红花一钱半,煅瓦楞一两,6剂。二诊:3月11日。服药后胃痛及灼热感均减轻,素患头痛,近来头痛隐隐。舌苔腻微黄,脉细弦。仍守原法。原方6剂。 24. 女,58岁,居民,1963年4月5日初诊。病史:久病胃脘疼痛,食后加剧,饥不欲食,口干喜饮,头晕,心悸,少眠,腰酸,多汗。检查:舌苔薄白,质紫有裂纹,脉沉弦长。 :肝气犯胃,久病入络,耗血伤津,损及心肾。治则:调气化瘀,养心滋肾。拟丹参饮合养胃汤加减。方药:丹参9克,檀香4.5克,沙参9克,玉竹9克,麦冬9克,石斛9克,白扁豆9克,炒枣仁9克,生杷叶9克,枸杞子9克,炒谷芽6克。水煎服。4月22日二诊:服药6剂,诸症大减,知饥能食,少饮,舌苔同前,脉转沉细弦。按上方加白芍10克。以5倍量共研细末,炼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日早晚各服20丸。服药后,诸症消失,胃痛未犯。 25. 男,43岁,在医院查出肝硬化伴有黄疸,肝腹水,经常需抽腹水治疗。白球比倒置为0.8,胆红素高。有糖尿病,用胰岛素控制。门诊时谓自觉眼花,口干,大便干,乏力。半年来体重减轻15千克,下肢皮肤粗糙,色黑。舌暗紫,苔白厚。脉滑数。 处方:小建中汤合四味健步汤方如下:白芍50克,制甘草6克,赤芍20克,肉桂6克,怀牛膝20克,石斛20克,丹参20克。7天后复诊时高兴地说,3剂药腹水全消,不用抽吸,且明显视力,口干好转。脉搏:96次/分。以后一直用本方服用至今,感觉方可,鼻中不出血,腿不肿,肝功能逐渐改善,体重增加了2公斤多。 26.女,53岁,患口腔溃疡3个月,刻诊:口腔广泛性溃烂,灼热疼痛,尤以舌体为甚。察其舌体紫黯、肿胀,患者尚有头胀痛,心烦易怒,咽干口燥,大便秘结,舌质黯,苔黄厚根部腻,脉滑。 。证属湿热毒邪蕴结于里。治宜泄热利湿为主。茵陈蒿汤加味: 茵陈蒿15g,大黄6g,栀子12g,丹皮l0g,生地l0g,薏苡仁15g。 3剂后患者舌体肿胀明显好转,溃疡面缩小,原方继服12剂痊愈。 27. 【有机磷农药中毒致瘫医案】男,农民。初诊。患者误服农药1605约250ml后15分钟急诊入院,经抢救次日苏醒。10天后自觉双下肢发软、麻木,有蚁行感,伴疼痛,渐至瘫痪。急诊科治疗半月少效,病人遂求助中医。刻诊:观其形体稍微胖,双下肢瘫痪,麻木疼痛,常呕恶,纳呆胸闷,烦躁不寐,头晕易惊,精神疲乏。舌红、苔腻略黄,脉弦滑。此乃痰浊阻络,胆不疏泄,胃失和降所致。治当清化痰热,降逆和胃。方用黄连温胆汤化裁。处方:半夏、竹茹、郁金各12g,橘皮10g,黄连9g,枳实、石菖蒲各15g,甘草6g。3剂,水煎服。 复诊:药后胸闷呕恶均减轻,夜间能少寐,然肢体疼痛仍旧,药方既已合辄,不必更张,加路路通12g。续服6剂。 三诊服上药后易惊平,寐可,肢体仍软瘫,疼痛稍瘥,苔腻减,自感乏力,食少。此乃痰浊渐化,中土始复,脾胃气虚。治当健脾益气,佐以化痰。处方:半夏12g,陈皮、党参各12g,路路通、枳实、白术、石菖蒲各15g,云茯苓、生黄芪各24g,甘草6g。7剂。 四诊:精神较前好转,纳食增加,仍时胸闷,肢体疼痛,双下肢能屈伸,扶物可走数步,舌质红,边有瘀点,脉弦略滑。此乃痰瘀互结,气血失调。理应活血涤痰,通经舒络,上方去党参、黄芪、甘草,加桃仁15g,桂枝10g,川牛膝18g,川木瓜、伸筋草各30g。5剂。 五诊:双下肢疼痛明显减轻,胸闷除,能下地行走十步之遥,药既对症,效不更方,继用上方10剂,嘱其加强锻炼。 服10剂毕,双下肢活动自如,行走较稳当,长时间运动后仍隐隐作痛,脉络已通,方巩固疗效守方续服10剂。 前后服药共40余剂,痰浊化,瘀阻除,邪去正复,行走如初。【杏林迷悟】体会:有机磷农药属秽浊毒气,食入则散神明,乱阴阳,致脏腑虚损。中州失运,聚湿成痰,痰浊阻络,脉道凝涩,痰瘀互因而成肢体瘫痪,治此非常法所宜,当权衡邪正盛衰,从痰、虚、瘀三方面着手。其一祛邪,清化热痰,用枳实、半夏性猛涤痰,黄连、郁金、竹茹清热除烦,石菖蒲通心窍,化秽浊,协同诸药宣气化痰。其二扶正,顾脾为先,取白术、党参、黄芪、云茯苓益气血生化之源,壮后天之本,升清降浊,营养肢体。其三澄源,活血涤痰,用涤痰之品斡旋枢机之气化,予桃仁,桂枝行瘀通阳,配路路通,川牛膝通行经络,引药直达病所,借木瓜,伸筋草柔筋脉,活经络,疏其血脾,令其条达,而致和平。 28. 女,50岁。 冠状动脉硬化性心脏病,期前收缩,心房纤颤2年多。医先予西药治之1年多效果不明显,又改请中医以炙甘草汤加减治之约半年多仍不见改善,又易医以养心安神,补气养血加苦参治之仍无功。细审其证,除心前区憋,心悸之外,并见头晕心烦,时时叹气,舌苔白,脉弦滑结代而微沉。 因思弦脉者肝胆之脉也,滑脉者痰热也,结者郁结之证也,代者脏气衰也。综合脉证论之,乃肝郁气结,痰热不化,脏气衰败也。治拟疏肝理气,益气化痰。处方:柴胡10克,半夏10克,黄芩10克,人参10克,甘草10克,生姜5片,大枣5个,瓜蒌18克。 眼药5剂,诸证俱减,继服上方50剂,诸证消失,心电图正常,痊愈。 29.学堂医案:女,9岁,患遗尿,每天夜里遗尿3-4次,甚至5-6次,每因腹胀便秘而遗尿加重,曾服缩泉丸及桑螵蛸散数十帖,治疗罔效。平素小便臊臭,色黄量少,大便干燥,三四日一行,面赤唇红,舌苔薄黄,脉滑数。 证属里热炽盛,大肠腑气失畅,肺气失宣,以致膀胱气化失职。拟方通腑缩泉,大承气汤加味治之。处方: 厚朴10克,枳实10克,生大黄8克(后下),芒硝6克(冲服),桑螵蛸10克,益智仁10克,炙甘草6克。 服药一帖,大便畅通,解稀大便五六次,小便气味明显改善,色亦转清,当天夜间遗尿减至二次,原方继进一帖,遗尿已止。转投益气养阴剂,以善其后,随访半年,遗尿未作。 30. 女,62岁。左眼胀痛半年,干涩,夜间尤甚。左眼裂明显小于右眼,连及左侧头亦胀痛,食凉则泻,畏冷,足凉,牙痛约每月一次,舌淡胖润,脉沉滑右寸稍浮。判为阴盛逼怕上浮,治以温阳潜纳,潜阳丹加味,5剂未效。改黄元御乌肝汤加味: 附子30 g,茯苓30 g,干姜15g,炙草15g,红参10g,吴茱萸15g,桂枝20g,何首乌20g,白芍15g,生姜15片,大枣10个。5剂后,目胀痛明显减轻,身冷已感热乎,药已中的,前方调整,加入车前子15g,白芷15g,再服5剂。 药后目胀痛消失,仍感干涩,余症均减。不愿再服药。 按:乌肝汤乃黄元御研制,由茯苓四逆汤加白芍、桂枝、何首乌而成。功能温阳扶正,补肝明目,用治虚寒目疾。一般都以为眼疾为“上火”, 俗医也认为眼疾全为阳热之证,动辄清热泻火滋阴,此大瘳也。 黄元御说:“窍开而光露,是以无微而不烛,一有微阴不降则雾露暧空,神气障蔽,阳陷而光损矣。”揭示目疾乃由“阳陷而光损”所致,“后人不解经义,眼科书数千百部,悉以滋阴凉血,泻火伐阳,败其神明,以致眼病之家逢医则盲。”黄元御自己年轻时就因眼疾而被庸医治瞎一目,乃至恨叹,“无知造孽,以祸生灵,可恨极矣!” 本案患者虽见目胀痛干涩之症,然而全身所现皆为阴象阴色,如畏冷,足凉,舌淡胖润,脉沉滑等,阴证有据。曾用此方治眼睛干涩病人十几例,均获满意效果。 如治北京某著名医院王某,女,56岁。病理科专家,长期用眼看病理片,患干燥综合症,目干涩流泪,红赤,自称“凡有粘膜处皆干燥”,迄用激素、明目地黄丸等乏效,口疮反复发作,畏冷,下肢水肿,舌尖红,脉沉滑寸浮。用黄元御乌肝汤,附子用至30g,效果很好。 31.学堂医案 女,43岁,患者患慢性阴道炎多:年,近诊:带下量多呈灰白色,伴有鱼腥味,同房后加重,外阴瘙痒,时有灼热感,口渴欲饮水,舌质淡红,苔白腻,脉沉弱。 。辨为寒热夹杂湿浊证,治当温阳散寒,清热利湿,给予薏苡附子败酱散与茵陈五苓散合方加味,薏苡仁30g,附子6g,败酱草15g,茵陈30g,桂枝10g,茯苓10g,泽泻15g,猪苓10g,白术10g,车前子15g,山药15g。6剂,水煎服,每日分3服。二诊:带下减少,以前方6剂。三诊:带下鱼腥味减轻,以前方6剂。四诊:外阴瘙痒好转,以前方6剂。五诊:阴部灼热基本解除,以前方6剂。六诊:诸证基本解除,以前方6剂。之后,为了巩固疗效,又以前方治疗20余剂。随访1年,一切尚好。 32.妇科良方—桂枝茯苓丸合当归芍药散(桂苓归芍汤) 在临床上反复试验的结果,此二方(桂枝茯苓丸与当归芍药散)中不论单用那一个方剂,所治妇女月经、妊娠等病证,都有一定的疗效,但也都有一定的局限性,不如将两个方剂合并起来使用,疗效既高,治疗范围又为广泛。以此复方可以治疗由寒凝血滞湿阻血行所引起的妇科多种病证,取得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桂枝茯苓丸与当归芍药散,均是《金匮要略》中治妇人妊娠杂病的方剂。 桂枝茯苓丸由桂枝、茯苓、丹皮、桃仁、芍药五味药组成。是祛瘀化癥之剂,仲景用来治疗妊娠腹中瘤块所致之经血漏下不止。《妇人良方》曰:“夺命丹(即桂枝茯苓丸),治妇人小产,下血过多,子死腹中,其人僧寒,手指、唇口、爪甲青白,面色黄黑或胎上抢心,则闷绝欲死,冷汗自出,喘满不食,或食毒物,或误服草药,伤动胎气,下血不止。若胎尚未损,服之可安。已死,服之可下……。”《济阴纲目》曰:“催生汤(即桂枝茯苓丸水煎剂),候产妇腹痛,见胞浆已下,水煎热服。又夺命丸(桂枝茯苓丸)治胞衣不下,并治胎死。” 当归芍药散由当归、芍药、川芎、茯苓、白术、泽泻六味药组成。仲景用来治疗妊娠后脾胃虚弱、肝气不调、肝脾不和而造成的腹中绞痛,故方中重用芍药泻肝木而安脾土。《三因方》曰:“当归芍药散治妊娠腹中绞痛,心下急痛,及产后血晕,内虚气乏,崩中久痢,常服之,则通畅血脉,痈疡不生,消痰养胃,明目生津。” 在临床上反复试验的结果,此二方中不论单用那一个方剂,所治妇女月经、妊娠等病证,都有一定的疗效,但也都有一定的局限性,不如将两个方剂合并起来使用,疗效既高,治疗范围又为广泛。以此复方可以治疗由寒凝血滞湿阻血行所引起的妇科多种病证。 桂枝茯苓丸与当归芍药散合用,药效更为完整。方中以桂枝温阳通血脉,桃仁,丹皮活血化瘀,当归活血养血,川芎理气行血,白芍调营养阴,上药合用可活血化瘀,疏通血脉,茯苓、泽泻能利水渗湿,白术补脾助中气。本方泻中寓补,活化血瘀而不伤正。 在临床上,笔者将此合方广泛运用于妇女的各种疾病。诸如痛经、经闭、月经不调、崩漏、癥瘕结聚等病证,只要确是寒凝血滞、瘀血内阻、或湿滞血瘀者,其主要证状为少腹痛,拒按,下血紫暗,血中有块,下血块后疼痛减轻,遇寒则甚,得热痛减,或白带过多,腰困,下肢浮肿等,皆有卓效。其可以使闭者通,崩者止,实属奇妙。又将此方试用于因上节育环后,有腹痛出血、白带多反应者,也屡用屡效。 服其方治疗瘀血,有一部分患者排出少量瘀血块,一部分患者则不排出,考虑是出于肌体吸收之故。用本方治疗妇女崩漏等证从未发现因去瘀活血而引起血出不止者。 一、痛经 痛经有虚实之分,瘀血内阻之痛经,属寒、湿者,多半痛在经前或经期,痛的部位始终不移,拒按,少腹或有痞块,经期退后,血色紫暗并有瘀块。运用本方活血化瘀,寒去则痛止。 典型病例: 王XX,女,23岁,插队青年。半年前因受雨淋后,即开始出现痛经,每逢经前三日,开始疼痛,拒按,渐次转剧。行经当天疼痛最甚,难以忍耐。经至时量少,色黑,有块,每于下血块后腹痛稍减,每月如此,十分痛苦。 诊得其脉实而迟,舌质紫暗,并有瘀斑,苔白腻,考虑为寒湿内停,瘀血阻滞,经血不得畅通,不通则痛。给予上述合方四剂后,正值经期,自诉经至时疼痛较前几次大为减轻,不用止痛药也能忍耐。继用上方,二日一剂,前后共服本方十剂,痛经基本痊愈。仅每次经至前一天少腹稍有不适,不足为患。后又拟养血调经之滋阴汤等,继服数剂,以资巩固。 二、崩漏 月经失常中的“崩漏”,用活血化瘀法治疗,有一定效果。崩、漏两者之间,性质上是相同的,仅有轻、重,缓、急之分。崩又称“暴崩”、“崩中”,即出血来势凶猛,下血急迫,血量较多,不能停止。漏是出血量少,淋漓不断,绵绵不绝,病势缓慢。但两者之间可以互相转化,崩可以转变为漏,漏也可以转变为崩。 病因、病机根据前贤之论述大抵有以下几种:脾阳虚不能统血;肝阴虚而不能藏血,肾气亏损(包括肾阴虚及肾阳虚)、冲任失调,不能摄血,虚热或实热扰于血分致血热妄行等。除此以外,还有气滞血瘀、瘀血阻滞等原因。总之既成崩漏之时,因虚者十之八、九,因实者十之一、二。宋代陈自明说,“劳伤冲任,不能制约而为崩也。”严用和说:“疲劳过度,大伤于肝,可以崩中漏下。”朱丹溪说:“妇人崩中者,因脏腑虚损、冲任二脉虚损故也。”综上所述,莫不认为由于脏腑经络的虚损不能制约,是发生崩漏病的根本原因。再结合近来的报导文章,也认为此病之因属虚者多,属实者少。有人从不少的病例分析中得出的结论是崩漏因实者不足百分之二十,其余皆因虚或少数是虚实相兼者。 根据临床观察,对崩漏病的发病机制,似乎和以上所述有些不同之点,提出初步意见。 根据临床表现和病理特点,崩漏可以分为实证和虚证两大类型,其病理机制因脏腑、经络虚损而致发病者固然不少,但笔者在临床上所遇到的病例观察结果,此类患者反不及因气滞血瘀、瘀血阻滞者为多。而其中又以瘀血阻滞者为最。此病在实证中,主要病理病机,大体不外乎以下几种. 1、寒凝血滞:主要因月经期或月经前后着冷、冒雨、涉水、坐卧湿地或风寒外感,致寒邪外侵,客于胞宫,营血得寒而凝,阻于血脉,使不能循经入络,而溢于脉外,造成崩漏。既成瘀血,则“寒”的意义已经不太大,应当着眼于“瘀”。 2、气滞血瘀:急躁易怒,或经前产后,忧愁悲郁,致肝经气机郁滞,气为血帅,气滞则血凝,即阻其血液不能循经入络,又复瘀久化热,热甚逼血妄行,而成崩漏。 3、其它:妇人月经不尽,或产后以及流产后,恶露败血残留,均可致瘀血内停,久之阻滞正常血液的运行,而成崩漏。 以上的病因,又多是青中年妇女发病的机会多。因此,患者多属青中年妇女,实证崩漏实际上多于虚证。 对崩漏的治疗,医家多半强调补虚、止血,忽略血瘀为祟。即使诊出是血瘀为患,或虚与实的证候同时出现时,当此出血之际,也不敢用活血化瘀法来治疗,认为先止血以后再去瘀方是万全之策。殊不知血液既成瘀血,已是离经之血,则失去正常生理功能,不但对人体无益,反而可以阻止胞宫脉络,有碍于正常血液之运行,使之不能循经入络而溢于脉外,形成崩漏。 此时在治疗上,不尽快地将瘀血驱出体外,而一味单纯的用滋补、收涩止血之品则不仅对病毫无裨益,反而使瘀血因壅补、收涩而越来越多,越结越实,使病势有增无减。瘀血不去,出血不止,即使运用收涩止血药,将血止住也是暂时的表面效果,一且再度出血,势必难以控制。 古人对本病治疗分三个阶段进行,即“塞流”、“澄源”、“还归”。所谓“塞流”并不是一味的堵塞,如有瘀血阻滞,仅用收涩与止血法,就很难达到“塞流”的目的。应当寓活血化瘀于“塞流”之中,方可收效。 通过实践证明,运用活血化瘀法来治疗因瘀血引起的崩漏,不但没有加重出血,反而起到止血作用。这说明只要把瘀血驱出体外,气血即通畅无阻,则血无由外溢,出血自止。当然运用活血化瘀法也要分标本缓急,如果出血量大,来势迫切,如不在短时间内止血,则有血脱的危险,当以“急则治其标”的原则来摄血、提血,暂收止血之效,待血止以后,再治其本。 根据临床观察,崩漏因瘀血内阻而致者,以青中年尤多。临床上多表现为下血紫暗、少腹痛、腰困、血中有块、腹部拒按等等。采用活血化瘀法以后,很快就会使腹痛减轻,出血减少或停止。 属寒凝血瘀者,下血量不多,少腹疼痛,痛的部位始终不移,拒按或有瘀块,得热则减,遇寒则痛甚,下血前痛甚,下血后稍减,舌质紫暗或有瘀斑,苔薄白,脉沉实或迟、涩。治宜温阳通经活血化瘀。 凡属这些类型的“崩”、“漏”,本方治疗效果甚好。至于气滞血瘀型的以及其它类型的病患,则应以其它方剂治之。应该注意的是用活血化瘀法治疗本病,是一种祛邪的方法。古人云:“大毒治病,十去其六。”故在应用时一般瘀血祛除以后,就需停用,而改用健脾、补血等法来滋养营血。因本病往往是一种反复发作的慢性病,日久必然耗损气血,所以虚是本病的必然结果。一旦瘀血驱尽,即可着手补虚,方可巩固疗效,以达到彻底治愈的目的。 典型病例: 刘xx,女,32岁,家庭妇女。三月前流产一个六月胎,恶露未尽,淋漓不断,腹痛阵阵,血色紫暗,有时有黑色小块。经数医诊治皆为产后血虚,投以补剂,但终未见效,缠绵不愈,已近三月之久。诊其脉虽细尚有力,左少腹压痛,考虑为产后恶露未尽,瘀血内阻,致经血不能正常循经入络,故崩漏不绝。以桂枝茯苓丸和当归芍药散之合方治疗,服二剂以后,曾下少量血块,腹痛减轻,又服三剂,腹痛消失,出血停止,继拟养血调经之剂,服用二周痊愈。 三、癥块 “癥”与现代医学的“子宫肌瘤”很相似,是妇科常见的一种良性肿瘤,中医认为是由于气滞血瘀久而成块。临床上多表现为月经量多,经期延长,月经周期缩短,以及不规则的阴道出血。肌瘤较大时,可以在腹部摸到肿块。笔者采用上述之合方治疗本病,常可使结块缩小,甚至消失。 典型病例: 张XX,女,45岁。半年前发现腹部有一体积渐增之肿块,并伴有腹痛,月经不调、白带多等证。近来肿块更日益增大,约有8×8×10(厘米)大小,曾经妇科检查,确诊为子宫肌瘤,建议手术治疗。患者拟去大医院手术,但因床位太紧,故先试以中药治疗,以桂枝茯苓丸当归芍药散制丸药一付,服用一月。服完后,又到妇科检查,肿块缩小到3×3×5(厘米),已无作手术之必要,又照前方继服二付丸药,肿块消失,诸证痊愈。 按:本例患者患子宫肌瘤,其体积已有8×8×10(厘米)大小,用桂枝茯苓丸当归芍药散配制丸药一剂,服一个月之间,竟能缩小到不足原来的二分之一,其疗效之高而且速.令人惊奇。此方治疗子宫肌瘤,其效果不尽然都能达到如此地步,这不过是选一典型病例而已。其余病例之疗效虽不及此,但将此合方配制丸药久服,对消除子宫肌瘤,即中医之“癥”、“瘕、瘀血等证,效果颇为显著。但也有一定的治疗范围,如癥块太大,积的时间过久,此方恐不能胜任,当考虑其它疗法。 四、腹痛(放置节育环引起) 在临床工作中,经常可以遇到个别妇女,因上节育环以后出现腹痛、腰困、阴道出血、白带增多等不适应证。经服用西药消炎、止痛之品,也不见好转,或服中药止血止痛之剂也未能如愿。笔者考虑本证是因上环后异物刺激而引起的局部出血,血瘀而成。投以桂枝茯苓丸和当归芍药散之合方,效果良好。后每遇此证,即予此方,少则3-5剂,多则7-8剂,诸证即消失。这不仅解决了患者的痛苦,也促进了计划生育工作的顺利开展。 典型病例: 任xx,女,28岁,农民。既往体健,半月前上节育环后即开始腹痛,痛而拒按,腰困,伴有阴道不规则出血,白带较多,其余无异常。曾服用四环素及维生素K3等药物治疗未见效,如此缠绵三、四个月。投以桂枝茯苓丸、当归芍药散之合方三剂,诸证消失,经妇科及X光透视检查,环位置正常。 结语 1、根据临床经验,此二方单用不如二方合用治疗范围广而效宏,故常采用二方合剂,遂命名为桂苓归芍汤。 2、因本方活血化瘀,以祛邪为主,故运用本方治疗妇科诸证,必须严格掌握适应证,确有瘀血内阻者方可运用,而且一候瘀血祛除以后,就须改用健脾补血等法来滋养营血。如果墨守陈规,固执一方,则势必矫枉过正,复伤阴血,以致变证丛生。 3、本方药物组成平和,没有峻烈的破瘀化结之品,用于临床治疗一般瘀血诸证效果可靠,而且从未见到服后有不良反应者。 33.某男,9岁。2009年7月25日初诊。 体壮实,肤黄偏暗,单眼皮。 哮喘5、6年。就诊时患者自述常于凌晨2点腹痛欲上厕所,咳嗽,继而哮喘。发作时头痛,怕冷,出汗。第二天好如常人。湿疹于两肘、腕、膝部易发,遇风即痒剧。既往有过敏性鼻炎,慢性扁桃体炎,额窦炎。喜肉食,易过敏,常表现为流涕、多嚏,腹部充实,舌红。 处方:生麻黄6 g,生石膏30 g,生甘草5 g,滑石15 g(包),杏仁15 g,生薏仁20 g,荆芥10 g,防风10 g,桔梗10 g,连翘20 g,制大黄5 g。 二诊(8月29日):服药后湿疹得以控制,已无新生。原方续服。 三诊(9月19日):湿疹仍时有出现,痒,夜甚。舌暗苔薄。处方:生麻黄6 g,生石膏15 g,生甘草3 g,滑石10 g(包),杏仁12 g,生薏仁20 g,荆芥12 g,防风12 g,桔梗6 g,连翘15 g,制大黄6 g。 四诊(11月21日):服药至今哮喘发作次数明显减少,仅于10月6日发作一次,鼻塞,流清涕。就诊时鼻音重,舌红。原方加栀子10 g,薄荷6 g。嘱患者无需吃补品。 患者为防风通圣散体质。黄师处以防风通圣散变方,即由麻杏石甘汤、麻杏苡甘汤等合方而成,旨在加强散风之力。临床上对顽固性湿疹、异位性皮炎、哮喘等过敏性疾病效佳。 34.失眠:柴芩温胆汤原方用之,即使不辨证,也有半数有效。若心中懊恼加栀子、豆豉;多梦纷纭加龙牡;头痛加川芎、白芷。 斑秃:原方加桃仁、红花、川芎。生出细绒后加当归、生地、桑椹子。 抑郁症:加郁金。 阳痿:加芍药、蜈蚣。 胆囊息肉:加乌梅、夏枯草。 神经性呕吐:加牡蛎、夏枯草、炒栀子。心悸:加杏仁、生薏苡仁。 妇女更年期:去柴胡加青蒿。 癫痫:重用半夏20、加桃红。 儿童多动症:加勾藤、炒栀子、菊花。 附: 温胆汤原方: 半夏洗七次 竹茹 枳实麸炒,去瓤,各二两(各60g) 陈皮三两(90g)甘草一两(30g),炙 茯苓一两半(45g) 生姜五片,大枣一枚 □ 用法:上锉为散.每服四大钱(12g),水一盏半,加生姜五片,大枣一枚,煎七分,去滓,食前服(现代用法 :加生姜5片,大枣1枚,水煎服,用量按原方比例酌减). □ 功效: 理气化痰,和胃利胆. □ 主治:胆郁痰扰证.胆怯易惊,头眩心悸,心烦不眠,夜多异梦;或呕恶呃逆,眩晕,癫痫.苔白腻,脉弦滑. 35.【慢性盆腔炎医案】女,26岁,已婚,工人,初诊:述婚后2年未孕,行经少腹疼痛,腰痠坠胀,大便不畅,小便不爽。妇检:双侧附件增厚压痛。B超提示:慢性盆腔炎,盆腔少量积液。现症见腹痛带下,白带色黄而稠,舌淡、苔白腻,脉细滑。证属湿热瘀阻少腹,治以清热利湿通络。处方:滑石、薏苡仁各20g,苦杏仁、厚朴、金银花、路路通各10g,通草3g,败酱草、红藤各15g。以上方出入调治3月余,症状均消失,B超复查盆腔积液消失。半年后妊娠。 【杏林迷悟】体会:三仁汤原载于吴鞠通《温病条辨》,由苦杏仁、白蔻仁、薏苡仁、法半夏、厚朴、通草、滑石、淡竹叶组成。吴氏用于温病初起,邪在气分,或暑温夹湿,头痛身重,面色淡黄,胸闷不饥,午后身热、苔白不渴,脉弦细而濡等证候。慢性盆腔炎,虽属常见病,但治疗颇为棘手,临床用药在取效后须守方巩固,方可或痊愈,不可过早停药,。在清热利湿基础上可佐入丹参、赤芍、桃仁、益母草等活血祛瘀通畅之品,以助疗效。 36. 桂枝汤类方歌(二十一首) 一、桂枝汤: 桂枝汤方桂芍草,佐用生姜和大枣。啜粥温服取微汗,调和营卫解肌表。 二、桂枝加葛根汤: 桂加葛根走经输,项背几几反汗濡。解肌驱风滋经脉,用治柔痉理不殊。 三、桂枝加附子汤: 桂加附子治有三,风寒肢痛脉迟弦。汗漏不止恶风甚,肌肤麻木卫阳寒。 四、桂枝去芍药汤: 桂枝去芍意何居,胸满心悸膻中虚。若见咳逆和短气,桂甘姜枣治无遗。 五、桂枝去芍加附子汤: 桂枝去芍避阴寒,加附助阳理固然。脉促无力舌质淡,胸痹治法非等闲。 六、桂枝麻黄各半汤: 桂加麻杏名各半,肌表小邪不得散。面有热色身亦痒,两方合用发小汗。 七、桂枝二麻黄一汤: 桂二麻一名合方,寒热如疟治法良。大汗之后表未解,去邪同时正亦匡。 八、桂枝二越婢一汤: 桂加麻膏量要轻,热多寒少脉不丰。小汗法中兼清热,桂二越一记心中。 九、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 桂枝汤中去桂枝,苓术加来利水湿。小便不利心下满,颈项强痛热翕翕。 十、桂枝加厚朴杏子汤: 桂加厚朴杏子仁,喘家中风妙如神。如今肺炎求治法,媲美麻杏说与君。 十一、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 桂枝加参新加汤,增姜加芍效力彰。身疼脉沉非表证,血虚营弱汗多伤。 十二、桂枝甘草汤: 桂枝甘草补心虚,两手叉冒已浇漓。汗多亡液心阳弱,药少力专不须疑。 十三、小建中汤: 桂加饴糖小建中,倍加芍药方奏功。虚劳里急心烦悸,伤寒尺迟梦失精。 十四、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 桂枝去芍恐助阴,痰水犯心狂躁纷。龙牡安神桂枝助,蜀漆涤饮有奇勋。 十五、桂枝加桂汤: 桂枝加桂剂量增,奔豚冲心来势凶。平冲降逆解外寒,补心代肾立奇功。 十六、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 桂枝甘草组成方,龙牡加入安神良。心悸同时兼烦躁,补阳宁心效果彰。 十七、桂枝附子汤: 桂枝附子寒痹痛,去芍加附量要重。扶阳散寒应兼顾,脉浮虚涩是其应。 十八、去桂加白术汤: 去桂加术大便硬,寒湿相搏身疼痛。术附姜枣加甘草,三阴都尽冒始应。 十九、桂枝加芍药汤: 桂枝加芍腹痛诊,此病原来属太阴。慢性菌痢久不已,脉沉弦缓是指针。 二十、桂枝加大黄汤: 桂枝大黄治腹痛,太阴阳明表里病。调和气血泻结滞,胃弱之人宜慎用。 二十一、桂枝人参汤: 人参汤方即理中,加桂后煎力方增。痞利不解中寒甚,温中解表建奇功。 31. 五苓散有解酒效果吗? 答:五苓散可以用于宿醉,大量饮酒以后,许多人出现呕吐、腹泻、口渴、少尿、面部潮红浮肿、头昏胸闷等,用五苓散有效。对于酒醉以后的头痛,五苓散也有效果。陈宝田经验:酒为湿热之品,其气上腾,宿醉患者,因其体内素多水饮,又饮酒而引动宿饮上冲,于饮酒后第二天出现恶心、口渴、头痛、头晕、食欲不振,服五苓散后能迅速消除症状。若于饮酒前后服之,也可预防发生宿醉(陈宝田《经方的临床应用》,广东科技出版社 五苓散与猪苓汤的区别在哪里? 答:两方均有茯苓猪苓泽泻,都可以用于小便不利。但两者方证有别。猪苓汤主治淋症,如尿道炎、膀胱炎、肾盂肾炎、尿路结石等。陈宝田认为慢性肾盂肾炎患者,长期应用抗生素,尿中仍有红细胞、腰痛、口渴、小便不利者,应投五苓散。急性肾盂肾炎和急性膀胱炎患者,具有明显的口渴、少尿、或发热时,为五苓散的投药指征,尤以膀胱剌激症状改善最快(陈宝田《经方的临床应用》,广东科技出版社,1985)。一些长期使用抗生素而无效的患者,可以服用五苓散,并加上猪苓汤。 、肝硬化腹水可以用五苓散吗? 答:可以,但一般合用真武汤。白术要大量使用,另外加白芍赤芍,另加牛膝。肝硬化、慢性肝炎没有腹水,但患者有浮肿、腹泻倾向者,也可以使用。其实,只要是体腔内积液,不仅是肝硬化腹水,另外如心包积液、脑积水、关节腔积液、胸腔积液、结核性渗出性胸膜炎、胃潴留、睾丸鞘膜积液(水疝)、肾积水、羊水过多等,都有用五苓散的机会。美尼尔氏综合征为内耳迷路水肿,也属于体腔的积液,照样可以使用本方。 小便少是五苓散证的小便不利,那小便多呢?比如尿崩症。 答:也可以考虑,如李克绍治一7岁男孩,多饮多尿,诊断为尿崩症,治疗无效。请李老诊治,见其神色、脉象无异常,惟舌色淡,有白滑苔,象刷一层薄薄不匀的浆糊,因思此症可能是水饮内结,阻碍津液输布,所以才渴欲饮水,饮不解渴,其多尿只是多饮所致,能使不渴,少饮,尿量自会减少。与五苓散方,白术12克、茯苓9克、泽泻6克、桂枝6克、猪苓6克,上方共服两剂,症状见轻,又与原方两剂,痊愈(《伤寒解惑论》,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1978)。 32.【原文】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仍不解者,此为坏病,桂枝不中与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汗,吐,下,针,治病之法,治之不愈,遂成坏病)(荣卫坏病之条文。) 【原文】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①,仍不解者,此为坏病②,桂枝不中与③之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桂枝④本为解肌⑤,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⑥此,勿令误也。(16)(荣卫病坏病之条文) 【注释】①温针:针灸的一种方法,用针针于一定穴位,以艾裹针体而蒸烧之,以冀发汗。 ②坏病:因治疗错误致病情发生恶化,证候变乱,而不能称其名者。 ③不中与:就是不中用的意思, ④桂枝:此处指桂枝汤。 ⑤解肌:就是解散肌表之邪,也属发汗的范畴,但与开表发汗不同。 ⑥识:音知(zhi),记住之意。 【语译】太阳病已经是三天了,经过用了发汗剂,或者吐法,或者下法,或温针等一系列的疗法,病仍未解,原因是治法不当,使病情变化,成了坏病。这时桂枝汤无能为力,要根据病势的重点,来随证治疗。如果脉浮紧,发热而汗不出的表实证,就不是此汤所能主治,这是用桂枝汤的主要标准,应该记好,不可有误。 【提要】太阳伤寒证禁用桂枝汤。(本条指出药石杂投致成坏病,桂枝汤不再适用)。 【分析】桂枝汤是解肌祛风之方,属于发汗解表之缓剂,适用于太阳中风而见头痛、发热、汗出、脉浮缓之证。今病人脉象浮紧,证见发热无汗,为太阳伤寒证,当用麻黄汤峻发其汗,而不用桂枝汤。 太阳伤寒为何禁用桂枝汤?因为太阳中风证亦不可用麻黄汤。设太阳中风证误用麻黄证峻汗,则发汗太过,将益损其营,更泄其卫。可使腠理洞开,大汗淋漓,而致亡阳亡阴等变证。关于这一层意思,文中虽未明白揭示,学者当知隅反。后人有汗不得用麻黄,无汗不得用桂枝之说,正是对本条精神的全面理解。 【选注】尤在泾:仲景既详桂枝之用,后申桂枝之禁,曰桂枝为解肌而不可用以发汗。解肌者,解散肌表之邪,与麻黄之发汗不同,故惟中风发热,脉浮缓,自汗出者为宜。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则是太阳麻黄汤证。设误投以桂枝,必致汗不出而烦躁,甚耶斑黄狂乱,无所不至矣。此桂枝之大禁也,故曰不可与也。当须识此,仲景叮咛之意至矣。 《伤寒贯珠集·太阳篇》 【体会】本条分上下二节讨论,上节言坏病的成因,与治疗坏病的原则,必须随证施治,下节言桂枝汤的使用范围及禁例。关于桂枝本为解肌,是说使用桂枝汤的目的,并不等于说解肌专属于桂枝,《外台秘要》有麻黄解肌汤,葛根解肌汤,可证,然而解肌非本条讨论重点,而桂枝汤与麻黄汤的运用,主要还在于辨证。 【医案选录】一人伤寒坏证垂死,手足俱冷,气息将绝;口张不能言。张致和以人参一两去芦,加附子一钱,于石釗内煎至一晚,以新汲水浸之若冰冷,一服而尽。少顷病人汗从鼻梁尖上涓涓如水,此其验也。盖鼻梁上应脾,若鼻端有汗者可救,以土在身中周遍故也。近陆同妇产后患疫证二十余日,气虚脉弱,即同坏病,亦以此汤治之遂愈。世谓伤寒汗吐下三法差谬,名曰坏病,孙真人云:“人参汤须得长流水煎服,若用井水则不验。”盖长流水取其性之通达耳。(录自《续名医类案》) 【体会】张氏治疗上述证候,收到显著效果,无疑是药投中的。其给药的方法,药后得效的征象,都是很有价值的记载,我们是应该珍视的。但是把该方说成是治疗坏证的必效之剂,这是机械的“执方救病”的说法,与灵活的“随证治之”的救误原则,完全相反,这就不应该信从了。 33. 男,23岁,患者因过食肥甘,又饮酒过度,遂患急性阑尾炎。刻诊:先是上腹胀痛,接着右下腹疼痛,并伴阵发性发热,恶心、呕吐。大便干结,小便不爽,舌苔黄而厚腻,脉弦数。 证属湿热内蕴,气滞血瘀。治以清热利湿,理气活血为主。药用茵陈蒿汤加减: 茵陈、败酱草、蒲公英各30克,生大黄、牡丹皮、金银花各15克,山栀、枳实各10克。3剂水煎服,嘱其开始1天两剂,第2天服1剂,2日后二便通畅,腹痛消失,再以调养康复。 34. 女,4岁。患儿于去冬因感冒发热未及时治疗而高热抽搐,后每发热稍高(39℃以上)即惊乍抽搐,多方治疗,效果甚微。今日旧病又作,急来求治。症见高热(39.7℃)神昏,鼻柱青黑,烦躁不宁,时见手足惊乍,舌红苔黄,脉弦数。 证属热陷厥阴,引动肝风。治宜清热平肝,息风镇惊。方选奔豚汤加减:葛根、石膏、生牡蛎各12g,白芍、当归、黄芩、知母、双丁各6g,川芎、半夏、甘草、僵虫各4g,水煎服。药进1剂抽搐即止,2剂热减(38.2C,神清,续服3剂而愈。随访半年,病无复发。 按语:小儿“肝常有余”,邪热入里,易阳化风动而发惊风之证,与肝郁奔豚症异而机同,只是前者系热陷厥阴引动肝风而病生,后者系肝郁化热冲气上逆而罹发,病机之本均为热郁在肝,故皆可投奔豚汤加减治疗。方中奔豚汤养血平肝,佐石膏、知母清泻热邪,双丁、僵虫、生牡蛎息风镇惊。热清惊平,自无恙患。 35. 女,37岁,患者半年来阴部痒痛。刻诊:阴痒而痛,夜间尤甚,局部可见腐烂,而流清液,少腹冷感,舌苔白滑,脉沉迟。 当属阳虚阴寒证。治当温阳祛寒化湿。方选附子汤加味: 附子12克、党参、白芍各10克,茯苓20克,白朮、炒苍朮、黄芪各15克。连服3剂。外用苦参30克,蛇床子30克'煎水冲洗,腐烂处以六神丸为散外敷,每日2次。 药后痛痒大减,守方减附子为6克,又服2剂,外用药同前'药尽病愈。 36.女,39岁,初诊。失眠头昏、心悸躁烦年余,服西药有时虽能成眠,而晨起仍感头昏脑胀,倦怠乏力,久而厌食。后服归脾丸、枣仁安神液、柏子养心丸等药,也多乏效。面色萎黄少华,失眠头昏,有时彻夜不眠,心悸怵惕,抑郁寡欢,两胁隐痛,口苦,时有嗳气,溲黄,舌淡苔黄,脉细弦。 此为阴血亏少,肝失濡养,木郁化热,引动心火,气机失于和降,心神不能安宁所致。法宜养血滋阴以柔肝木,泄热平冲以宁心神。方取奔豚汤化裁。药用:当归10克,炒白芍10克,炙远志10克,酸枣仁5克,丹参15克,黄芩10克,葛根10克,法半夏10克,郁金10克,李根白皮15克,龙齿30克(先煎),生姜3片,甘草6克 37.女,16岁,患者自9月以来,每见欠伸之后即哭泣无常或叫嚷吵闹,或精神恍惚,不闻不见。询其因,乃上学恋爱,被家人打骂恐吓而发病。曾服谷维素、安定、氨络酸等西药治疗,疗效不佳,故于今日来诊。刻诊:患者无故自悲,善惊易恐,心烦不寐或多梦纷纭,大便干硬,小便短赤,头重昏蒙,面带愁容。舌红苔少,脉弦细。 诊为脏躁,乃血虚气火逆乱所致。治宜养血平肝,泻火安神。投奔豚汤加味:葛根15g,白芍、当归、柴胡、黄芩各12g,半夏、李根白皮各10g,甘草、川芎、生姜各6g,潞参、生牡蛎、生龙骨各18g。日1剂,水煎服。服4剂后,证有转机,续服10余剂,诸症消失,安如常人。1990年10月随访,病无反复。 38. 李某,男,70,脑梗死三年,长期卧床,食量日减。半年来经常腹泻,前医以理中合参苓白术散,真人养脏汤等等均无效。细询之,大便经常滑脱不禁,咳嗽,高声说话均有大便随矢气排出而不知,平素少气乏力,便希无味,面色晄白,舌淡脉弱,诊为…… 此为《金贵》之“气痢”。随书诃黎勒散:煨诃子60克,研粉,每次6克,一日三次,大麦粥送服。当日腹泻止,三天后大便正常,且食欲增加,体力也胜以前。半年后随访无复发。 39. 女,35岁。 阵发性心动过速4年多。医先用西药治疗2年多不效,后又改用中药养心安神之剂500余付,始终不够理想。询其脉证,云:心悸呈阵发性,先开始时每月发作2~3次,最近发作尤其频繁,几乎每天发作1次。发作之始,先感心烦,继而逆气上冲,冲至心胸则心跳难忍,冲至咽喉、颈部则憋闷难于出气,冲至头则头晕汗出,汗出遍身之后即心悸好转,而全身却疲乏软弱;每次心跳发作,心率达100一120次/分,很少超过130次/分,发作以后即迅速转为80次/分左右。这种发作与情绪有很大关系,舌苔薄白,脉弦滑。 综合脉证,思之:弦滑之脉有痰火郁结在肝胆也。又思前用诸方之不效者,一以实作虚治,二以肝作心治之故也。乃拟疏肝解郁,化痰泻火为方。处方:川芎10克,当归10克,黄芩10克,白芍10克,葛根15克,半夏10克,甘草10克,桑皮15克。 服药10剂,诸证果减,继服20剂,瘥。 40.学堂医案:女,29岁,患者结婚前月经一直正常,婚后每次怀孕5~6月便无故流产,先后已流产6次,别无异常。刻诊:脉沉迟细而无力,舌淡苔白且腻。 肾阳素弱,胎元不固,故立温阳固胎之法。处方:附片30g(先煎),炙草lOg,大枣20g,粳米20g,杜仲30g,阿胶20g(烊化分次兑服)。服药20余剂,其后足月生一男婴。 41. 女,70岁,心悸,喘息气急,咳嗽咯血八年余,痰中常带血丝,若劳累复感寒邪后,触发咳喘加重,多咯吐鲜血。证见:面色苍白虚浮,咳喘气急,咯吐鲜血,心悸,口舌干燥,小便短赤,大便秘结,五日未行,舌苔黄腻,脉促无力。 此乃肠道腑气不通,肺失宣降,水留邪郁。久咳伤络则咯血,属寒热错杂之症,治宜清热通腑,回阳固正,兼以止血化痰。处方:防己9克,干姜、炙甘草、炮附片各12克,葶苈子、椒目、大黄各6克,三七(冲服)3克,茯苓30克。上药浓煎频服,第二日咯血减轻,唯痰中仍带血丝,余症均减,上方又服4剂,咯血止,咳喘亦减,后以益气养血之品以善其后,咳喘咯血均愈。 42. 女,66岁,患者双下肢节律性发作振颤已六年,屡治不效。初起时约半年发作一次,近发作加剧,每半月即发作一次。颤抖时间短则数十秒、长则几分钟。就诊时病员恰好发病,身坐椅上,双腿上下振颤不已,足跟叩击地面咚咚直响,不能自制,约1分钟乃止。筋脉拘紧,肢体麻木,难于行步。舌胖大有齿痕。脉沉。观其所服方药,有大小活络丸、羚角钩藤汤、地黄饮子等。 投真武汤温阳化气、行水通络。 处方:白附片、白朮各15克,茯苓、白芍、生姜各30克,苡仁50克,桂枝12克,2剂,水煎服。 二诊:云服上方后,至今已一月未发。效不更方,仍投上方2剂。尔后病人未来诊治,半年后偶一见之,云服完药后即未再发。随访至今,未再发作。 43. 女,35岁。3年前产后出现身痛畏风。医予祛风解表药治之,汗出后身痛即减,汗止后身痛又作。前后服药800余剂,身痛畏风反而日渐加剧。审视其证,除上证外,见其酷暑之季犹闭门窗,并以蚊帐、布团盖于上,掀其蚊帐、布团、棉被视之,汗臭扑鼻,问其食欲,云:一日约吃两碗面条,且口淡乏味,问其盖棉被、穿棉衣热否?答云:怕风至甚,然夜间时感烦热。舌质淡,舌苔白,脉弦细。 处方:十四味建中汤 44. 某进修大夫曾带一患者来问:“这位病人患胃脘痛,是否为脾胃虚寒之证?请师释疑。”我遂诊之,得知病人胃脘痛已有多年,这次病发已有数月。主要症状为胃脘作痛,空腹则甚,得食则稍缓,饱食则脘胀不舒。平素畏食生冷,食欲不振,口不干,胃中无灼热之感,常觉手足发凉。按其脉沉细而弦,舌苔薄白,舌质淡嫩。根据症状,我说:“此证可以诊为脾胃虚寒。” 进修大夫又问:“此病人曾用香砂六君一类的方剂无效,而后根据文献报道,胃脘痛脾胃虚寒证可用黄芪建中汤。病人又多次用此方加味,疗效仍不明显,请问老师再用何法施治?” 我说:“辨证无误,所选方药亦无错谬,但服之无效,此乃常见之事。对此病人可据《伤寒论》‘伤寒阳脉,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先用小建中汤,不一差者,小柴胡汤主之’之训,改投小柴胡汤。这是一证而可用两法。 另外,亦可参阅《丁甘仁医案》,脘胁痛一门,韦左一案,同为中气虚寒,脘腹作痛,初用小建中汤未愈,而后改用小建中汤加小柴胡汤。此丁氏所谓‘复方图治,奇之不去则偶之之意。先使肝木条畅,则中气始有权衡也。’丁氏此案,是对虚寒性胃痛,从肝脾胃调治,结果病延二载未愈之疾,用本法获效。故丁氏之经验,可以作为治疗这位病人的借鉴。 45. 女,75岁,2013年9月4日下午电话求诊。诉今年6月1日摔伤左腿,当地医院处理后好了。继之出现右侧坐骨神经痛,表现为右侧臀部(自述环跳穴部位)、右侧大腿后外侧明显疼痛、呈刀割样痛,主要是行走时痛、越走越痛、不能多走,遇寒冷加重。当地医院CT等检查,诊为“坐骨神经炎”。给予芬必得、氯唑沙宗、甲钴胺。仅吃芬必得二次,有临时效果,怕副作用大,没有多吃。同时口苦、口干、便秘(大便干少、数日勉强一行)、腹无所苦、平素怕冷。常服抗抑郁药米氮平(自述该药可致口干)。舌红少苔。 即处予大黄附子汤原方:生大黄9、黑附子12、细辛6,三剂(一付约2元)。嘱大黄不用后下、附子不用先煎,三味药同煎约30分钟。(9月7日下午)来电,直言“好多了”、大便通畅、口也不苦了、吃饭也好、舌上生出了些薄白苔,感言“你这个药还真灵了”。现走路多时会有轻微疼痛、不走时完全不痛。嘱可原方再服二剂巩固。 46. 男,63岁。退休工人,1984年6月27日诊。患脑栓塞,左侧肢体偏瘫已二年。由家属扶持勉强行走。血压160/90毫米汞柱。神清、语言欠流利,左侧鼻唇沟变浅,左侧上下肢肌张力减弱,呈弛缓型瘫痪。自诉头昏,全身沉重,畏寒。舌淡红,体歪、苔薄白,脉沉细。 血压150/90毫米汞柱。思《金匮》侯氏黑散可治“大风四肢烦重,心中恶寒不足者”。 处方:牡蛎、丹参各15克,菊花、云苓各12克,桔梗、防风、地龙各10克,当归、天麻各6克,黄芪20克,桂枝5克,细辛3克。连服5剂,感左侧肢体如释重负,左手能抬手过肩,端碗嗽口吃饭,晨起可弃棍行走半小时。又续服10剂后,上肢能抬举过头,终日可不用拐杖走路,语言清楚,上下肢功能活动接近正常,血压稳定在130/80毫米汞柱左右。嘱继服20剂,以固疗效,随访偏瘫肢体活动良好。 47. 男,25岁,因间日寒战,发热38.5度,于1958年6月25日入院。患者于6月25日、27日下午两度寒战,继而发热、出汗而热退。入院当天下午又发作口渴,心烦,全身酸困。以往有慢性咳嗽史,近来发作。急性病容,舌苔薄白,胸闷甚,口喝引饮不多,两脉弦数,其它体检未见明显异常。化验:白细胞7500/mm3,中性51%,淋巴49%,血片找到间疟原虫,胸透阴性。辨证为间日疟湿热两感,法宜截疟和解。蜀漆(炒常山)15克,柴胡5克,黄芩6克,姜半夏6克,茯苓9克,槟榔9克。 服上方未吐,翌日乃作,时间短,恐与未掌握服药时间有关。第三日于上午4时、8时各服1剂,常山用量至30克,无呕吐等不适反应,疟予截止。以后仍给常山等煎剂内服,常山用量12克。2剂后,疟原虫阴性,随访未有复发 【条文】若酒客病,不可与桂枝汤,得之则呕,以酒客不喜甘故也。(17)(此荣卫病之条文)。(酒客胃热,甘性壅缓助热,热性往上,故呕)。 48 【原文】若酒客①病,不可与桂枝汤,得之则呕,以酒客不喜甘故也。(17) 【注释】酒客:素来嗜酒之人。(平素喜欢 喝酒的人) 【语译】假如平素喜欢饮酒的人,患了太阳中风的病,不可用桂枝汤治疗;吃了桂枝汤,就会发生呕吐,这是因为嗜酒的人,不适合吃甜的缘故。 【提要】以酒客为例,提示内蕴湿热者禁用桂枝汤。(本条指出酒客患太阳中风证,不宜使用桂枝汤) 【分析】嗜酒之人,恒多湿热内蕴。桂枝汤为甘温剂,辛温助热,味甘助湿,故里蕴湿热之人,虽患太阳中风证,亦当禁用。本条之禁,虽以酒客为名,而旨在湿热,故凡有湿热内蕴者,即使不是酒客,亦当禁用;反之,虽是酒客,但无湿热,则桂枝汤未必当禁。 湿热内蕴之人,若误服桂枝汤辛甘温剂,可使湿热壅滞,致胃气上逆而发生呕吐。不过,“得之则呕”乃举例说明误服桂枝汤后的变证,而湿热内蕴者,误用辛甘温热之剂,其变证不止吐一端,当举一反三。 湿热内蕴之人患中风,桂枝加当禁,而其正确的治疗当于辛凉苦泄中求之,喻氏注解可供参考。 【选注】喻嘉言: 酒客平素湿热搏结胸中,才挾外邪,必增满逆,所以辛甘之法遇此辈即不可用。辛甘不可用,则用辛凉以彻其热,辛苦以消其满,自不待言矣。《尚论篇·太阳篇》 柯伯韵: 平素好酒,湿热在中,故得甘必呕,仲景用方慎重如此,言外当知有葛根芩连以解肌之法矣。《伤寒来苏集·太阳篇》 《金鉴》: 酒客谓好饮之人。酒客病,谓过心而病也。其病之状,头痛发热,汗出呕吐,乃湿热熏蒸使然,非风邪也。若误以桂枝汤服之也呕,以酒客不喜欢甘也。 【体会】 酒客病,当以嗜酒之人患太阳中风病来解释为妥。《金鉴》谓饮酒而病,与本条例体例不和,且不属伤寒范畴,存此仅作参考。 49. 女,50岁,喘咳气短已半年。咽部发干,活动后加剧,少腹满病,心烦易怒,小便通利,服中西平喘止咳药未效,少腹有压痛。苔黄白,脉沉滑。 此乃膀胱蓄血证。治则:破淤泻热。服抵当汤,.服前3剂时,大便稀,色黑,每日三四次,又服6剂,大便日二次色黄,共9剂,诸症状消失。疗后两年无复发。 50. 血栓闭塞性脉管炎:男,41岁,初 诊,因患血栓闭塞性脉管炎,右腿浮肿,皮肤溃烂,舌质淡,脉沉细。治法:活血止痛解毒,扶正固本。处方:四妙勇安汤加味:当归20g,元参20g,金银花20g,甘草20g,乌药10g,桃仁10g ,川牛膝10,苏木10g,蒲公英20g,紫花地丁20g,大黄10g,黄芪20g,党参20g。15剂。 二诊,浮肿减轻,溃疡面积改善。原方继续追服,,三诊,浮肿也退,溃疡也除。原方继续追服,后痊愈。追访至今未发。 51. 男,76岁。突然患小便不出,当地医院导尿多次,均因剧痛末成,乃行膀恍穿刺,排去尿液后,转中医治疗。诊时其少腹硬满拒按,小便癃闭,大便十余日末行,身热38℃,弛张不退。 处方用桃仁承气汤加滑石、木通、车前子。 1剂即大便下如羊矢,小便也涓滴而下,但不通利。再服一剂,二便皆畅。 52. 先将指纹细辨认,浮沉表里须知悉,紫热表风淡滞虚,淡红为寒可依据。 指纹模糊不显露,脾虚受湿可知获,长丫为食为积症,短丫惊风至关要。 看完指纹再诊脉,一指三关要端详,脉来有力儿素强,脉如无力为弱象。 沉滑多属痰食积,浮沉乃属风痰多,数热迟寒缓湿生,大小不齐滞患生。 三以一手按儿额,有无身热可明了,四将一指按口唇,何种色泽须细认。 唇红而亮为风热,红而焦暗热已深,淡白虚寒黄湿热,白如枯骨为死候。 五看有五流鼻水,风热入肺鼻涕流,风热闭肺无鼻涕,鼻张肺绝为重症。 六步须看眼结膜,黄为湿热属肝胆,红为肺热蓝肝风,目不转睛系难治。 第七步须看舌苔,苔白为寒为风多,苔黄而润湿热象,苔黄而干热重症。 第八步须问寒热,风寒风热辨明了,少阳寒热往来频,午后潮热多为痨。 小便短黄为里热,小溲长白为里寒,小便在地结白浆,大湿大热了依凭。 大便黄结为湿热,净泻白水多虚寒,红潺血分湿热知,白糊酸臭为伤食。 儿科论断八步法,按步就诊细分析,治病胸有成竹在,尤惟小儿为最易。 53. 【名中医珍言集锦录】 泻黄散善治脾胃伏火之证,其配伍,乃清降与升发并用。所谓脾胃伏火,实由脾胃郁热不得发越所致,若仅用清降,则难彻伏积之火。方中重用防风者,取其升散之性,使伏积之火从上而解,此宗“火郁发之”之义也。玉女煎是治胃热阴虚证之主方,以阳明胃脉上行头面,故胃热亢盛循经上攻,热盛则伤络,可致血从上溢。玉女煎有清胃滋阴、标本兼顾之功,其中妙在牛膝,其性下趋,导上炎之火热由下而达,使上溢之血下行。综上以观,应知投泻黄散不可遗防风,用玉女煎不应忘牛膝。 白虎加桂枝汤,治寒化为热,乃太阳阳明同治之方;苍术白虎汤,治湿化为热,乃太阴阳明同治之方。虽一味之转旋,其义各有微妙。(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白虎加桂枝汤原为《金匮要略》治温疟而设。温疟其身但热,为阳明之热甚;骨节烦疼是太阳之表寒未解,故以白虎汤泄其热,加桂枝通营和络,解太阳之表寒,故曰乃太阳阳明同治之方。除温疟外,凡见太阳阳明同病者,皆可治之。苍术白虎汤原治湿病之太阴阳明同病者,所谓治湿化为热,实系湿困太阴,热甚阳明,故以白虎清阳明之热,加苍术化太阴之湿。两方皆为白虎汤加味,然所治之证不同,所以旭高曰“虽一味之斡旋,其义各有微妙”。 枳实薤白桂枝汤是急通其痹急之气;人参汤是速复其不振之阳。(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言治胸痹者当据标本虚实而分别选方。胸痹之病机,总属胸阳不振,阴邪上乘,故有人概括为本虚标实。治之者,以邪实为主时,常为痰浊凝聚,痹阻胸阳,应以祛邪为先,用枳实薤白桂枝汤行气祛痰,通阳散结,故曰“急通其痹急之气”;若痰浊已化,胸痹渐开而以胸阳不足为主者,应扶正以治本,用人参汤温复胸阳,故曰“速复其不振之阳”。两方皆为治胸痹之方,一泻一补,用时当据标本虚实而先择。 桂枝附子汤治风胜于湿;白术附子汤治湿胜于风;甘草附子汤治风湿俱胜。(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此三方均可治疗阳虚而兼风湿之证。桂枝附子与白术附子两方中皆有附子,甘草,生姜,大枣,其不同处于一用桂枝,一加白术。若风重于湿,邪留于肌腠者,除温阳外,更宜祛风解肌,故用桂枝附子汤;若湿重于风,邪流关节者,除温阳外,更需除湿,故用白术附子汤。而甘草附子汤以桂枝,白术,附子,甘草为伍,兼以上二方之功,既能祛风,又善除湿,故风湿并重者,用之为宜。由些可见,三方虽皆为治风湿之方,但由于配伍不同,所以主治变不同,临床当分辨风湿之孰重而随证选用。 左归是育阴以涵阳,不是壮水以制火;右归是扶阳以配阴,不是益火以消水。与古方知柏八味,附桂八味,盖有间矣。(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肝肾精血,用六味地黄丸阴柔滋润,去泽泻,丹皮,茯苓,加川牛膝,菟丝子,杞子,鹿角胶等温补之品,故曰育阴以涵阳,与古方知柏八味养阴泻火都不同。右归亦于六味中去“三泻”,增杞子,杜仲,菟丝子,熟附子,肉桂,鹿角胶等培补元阳之品,阳足则阴翳自消,故曰扶阳而配阴,与桂附八味益火之源以消阴翳(消水)者有别。其制方之义,实本阴阳互根与阴阳转化之旨,用此之者,须当识此。 思虑伤脾之营,劳碌伤脾之气。归脾汤,补脾之营也;补中益气汤,补脾之气也。(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卷二·虚劳) 思虑伤脾之营,是劳神过度耗伤脾血;劳碌伤脾之气,指劳力过度损伤脾气。故脾之虚有气血之不同,归脾汤补脾营之虚,但属补气生血之方,补中益气汤能升举脾气之下陷,长于补气。然实际应用时,亦不必拘于思虑与劳碌之分,但见血虚证兼脾气不足者,即可用归脾;见脾虚气陷如久泻脱肛,形瘦而内脏下垂者,均可用补中益气汤。 白虎加人参,是于清火中益气;调胃用甘草,是于攻实中虑虚。(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 白虎加人参,即为白虎加人参汤;调胃用甘草,乃指调胃承气汤。白虎 汤治阳明气分实热证,热盛汗出则伤津,甚者亦可耗气,帮于白虎中再增补之人参,以清热与益气生津并进,故曰“于清火中益气”。调胃承气汤本为治阳明燥热初结之证,方中大黄,芒硝配合,以泻下热结,旨在攻实,加炙草者和胃缓中,以防泻下过猛损伤胃气,故曰“于攻实中虑虚”。从这两方的加味和配伍,指明用方随证加减的重要性,发人深省。 甘草干姜汤,得理中之半,取其守中,不须其补中;芍药甘草汤,减桂枝之半,用其和里,不取其攻表。(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伤寒创刊翼》) 《伤寒论》用此两方,本为误治而致阴阳两虚之变证所设,阳虚不布则厥逆,阴虚失濡则脚挛急。度证而投治,不必补中,攻表。两方虽从理中,桂枝减化而来,柯氏提出其功效已非原方所主,不能仍视为理中,桂枝汤之意。甘草干姜汤温补中阳,临床用于多种寒证而中气不虚者;芍药甘草汤酸甘化阴,具有缓急舒挛之功,善治多种痛证。此外,凡具痉之变者,皆可以此方加味治之。 少阴制麻附细辛方,犹太阳之麻黄汤,是急汗之峻剂;制麻附甘草汤,犹太阳之桂枝汤,是缓汗之和剂。(清·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伤寒附翼》) 少阴病用此两方,旨在助阳解表。麻附细辛汤温阳而麻黄以祛外寒,细辛气温味辛,走少阴以助以助麻黄辛温发散。故曰其功效犹太阳(表寒)之麻黄汤。麻附某某汤治少阴病,当无里证,而见恶心寒身痛之表证,取其温阳益气而发汗解表,故曰犹太阳之桂枝汤,为发汗之缓剂。以上对比说明 ,解少阴之表邪亦如解太阳表邪之用麻,桂两方,虽同为汗法,但证有不同,故汗亦有缓急峻和之分。 四逆,理中,皆温热之剂。而四逆一类,总不离于姜,以通阳也,治宜下焦;理中一类,总不离白术,以守中也,治宜中焦。余药皆相同,而功用迥别。(清·徐灵胎《伤寒论类方·四逆汤类》) 四逆,理中皆属温里祛寒之剂,为治疗脏腑虚寒之方,但两者所治里寒有不同。四逆汤回阳救逆,治在下焦,言总不离干姜者,以其辛热通阳,与附子相配,共温补肾阳,温通经脉之功,使下焦欲脱之元阳得以速回,故曰治宜下焦。理中汤温中祛寒,治在中焦,言总不离白术者,以其健脾益胃,与参,姜等相配,具有温补中州之功,故曰治家中焦。于此可知,欲温下焦者,必用附子;欲温补中焦者,需用白术。 大活络丹治虚痰流注为合法,若实谈则控涎丹最妙。(清·徐灵胎《汩溪医案·流注》王士雄按语) 虚痰流注,乃外科中顽症,其病机是正气不足兼痰瘀交阻,流注肌肉经络。大活络丹既可化痰祛瘀,搜风通络,双有补养气血之功,其虚实兼顾,故曰治此证深为合法。控涎丹所治实痰之证,实属标实本虚,且以标实为急,本着急则治标之旨,故以控涎丹攻逐痰饮为先。然攻逐之品易伤正气,所以应用时当遵中病即止的原则,以免过用伤下,实痰祛除后,还应扶助正气,以顾其本。 肝经血虚有火,用逍遥散清火;血虚无水,用归脾汤养阴。(清·罗美《古今名医方论·左金丸》) 肝经血虚有火,其火为肝郁所化,宜有逍遥散疏肝解郁,郁解则火自清,故曰用逍遥散清火。肝之血虚无永,实系肝血不足而无阴虚之象,帮治宜归脾汤以养血(其曰养阴,以血属阴,实为养血)。此方虽名旭脾,其实养血不囿于脾,凡心,肝,脾之血虚者,皆可选用。 补中益气汤人皆云升清,不知东垣先生言中有疏肝扶土之妙。(清·作听鸿《作听鸿医案·悬痛》) 补中益中气汤源出李东垣之《脾胃论》,为调补脾胃,益气升阳之方,历代医家皆宗比旨,释升麻,柴胡为升清之用。而余听鸿先生则认为升,柴二药在方中更有疏肝之用,以木气条达则土气自舒,故言本方具有疏肝扶土之妙,并用之加茯苓一鼓掌治疗肝郁脾虚兼有湿热之悬痛证获得良效。于此示人用古方不可囿于前人论说而一成不变,应有独立思考精神,敢创新说,使古方赋新义。 夫病当用承气,而只用白虎,则结聚之热不除;当用白虎而遽用承气,则散漫之邪复聚而为结热之证。(清·程国彭《学心司·论阳明本证用药法》) 凡阳明病属结聚之热者应下,常用承气;散漫之热者应清,当用白虎。若当用承气下之而误用白虎,则结热不除;宜用白虎 而反投承气,则散温之热不去,继而深入成结热之证。对白虎与承气之用,前人曾概括为白虎“有热无结”气“有热有结”,堪称要言不繁,一语中的,可为用此两方的准则。 腹中寒积错杂而痛,古今越桃散(十姜,山栀)最妙。(清·王旭高〈王旭高医案·脘腹痛〉) 越桃散出于刘完素〈〈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原为治疗诸下痢后小便利而腹中虚痛不可忍者。〈〈绛雪园古方选注〉〉曰:“痢后小便者,下焦有寒也,若腹中虚痛不可忍乾,是非寒也,明是肺气下郁于大肠,积而成熟,寒热混淆而痛”。旭高此案腹中寒积错杂而痛,实系脾寒肝热之腹痛,帮当以温脾凉肝为治。越桃者,即大山栀,用其清泻肝经郁热,复以干姜温运脾阳,辟除寒气,使阴阳和而腹痛止。本方是寒浊并用之剂 ,临床治疗腹痛,不必拘于痢后小便利,风系脾寒肝热者,皆可就用。 善为医者,行欲方而智欲圆,心欲小而胆欲大。(唐·孙思邈,见《旧唐书·本传》) 《淮南子·主术训》:“心欲小而志欲大,智欲圆而行欲方。”又:“智圆者,无不知也;行方者,有不为也。”其意告诫为医者既要有高尚的医德,热心为病员服务的精神,又要有扎实的医学理论基础和丰富的临床经验,临证时要能细心地诊察病人,认真分析病机,务使辨证准确,在治疗时则应当机立断,恰当施治,当攻则攻,应补则补。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行为方正不苟,临证活法圆机,治疗效果不断提高。 医之为道,非精不能明其理,非博不能致其约。(清·刘仕廉《医学集成》) 此语系示为医治学的基本要求,因医学是一门自然科学,内容丰富,要能掌握医学的基本知识、基本理论与基本技能,融汇贯通地用于临床,并能在实践中有新的发现,就必须首先认真阅读和反复钻研医学的典籍,从而对医学的理论有比较深刻的理解,故曰非精不能明其理;同时,又要博览群书,参合各家的论说,从而可以掌握各种理论的要领,故曰非博不能致其约。 人之所病病疾多,医之所病病道少。(清·程杏轩《医述》卷二·医则) 此语重在提 示学医之人应虚心好学,刻苦钻研,面对千变万化的疾病,要努力学习医学的理论知识,打下坚实基础,在临床时,能将所学的理论(道) 知识用于指导实践,并逐步积累经验。日积月累,自能于临证时圆机活法,运用自如。此即“医之所病病道少”之含义。 凡临证,须审病人情状,酌配方药。但记每方治某病便非。(清·曹仁伯《琉球百问·语录》) 此语示人临床治病的原则要求,所谓“须审病人情状,酌配方药”,即要求医者必须熟练地运用各种诊法,仔细地分析病机,在辨证准确的基础上确定恰当的治法,选择适宜的方药,这就是中医辨证论治的特色。所谓“但记每方治某病便非”,意谓只记住某方能治某病,而不知辨证论治,则无异于按图索骥,往往不能收到预期的效果。为医者,当引以为戒。 故业医者,能因古人之法,而审其用法之时,斯得古人立法之心矣。(明·孙一奎《医旨绪余》下卷) 学习古人临床认证识病,确定治法,选方遣药的法度时,不能脱离古人用这些法度的具体时间、具体病例以及其他具体情况,如东垣之善用补气升阳,丹溪之常用滋阴降火等。这样才能真正掌握其立法之意,不致机械地搬用于临床,做到“师古而不泥于古”,善于吸取前人之有益经验,立自己之主见,择善而从。(更多内容, 遗滑变证虽多,不越乎有梦、无梦、湿热三者之范围。(清·王旭高《王旭高医书六种》) 遗滑即遗精,有梦而遗者,见夜寐多梦,梦与女子交合,或兼心悸神倦、溲黄舌红,责之心肾阴虚,君相火旺,可用知柏地黄丸,三才封髓丹之类治之。有无梦而遗者,见面白少华、肢冷畏寒,舌淡、脉沉或虚浮,责之下元虚惫、精关不同,宜用金锁固精丸或右归丸之类。于此可见治遗精者,辨有梦与无梦,至关重要,故林珮琴曰:“梦而后泄者,相火之强为害,不梦自遗者,心肾之伤为多。”由湿热而遗者,多因脾胃湿热下注,扰动精关,多见体丰肥、善啖、便溏、苔腻、口苦等证,宜猪肚丸或萆薢分清饮。 、‘初起之遗,在相火不静;日久之遗,在气虚不固。(清·余听鸿《诊余集》) 此从遗精的新久来分虚实,亦暴病多实,久病多虚之意。但虚实之辨,还得以临床表现为主,病之久暂,只能作为辨虚实之参考。 遗滑治作肾虚,补涩罔效,不知此因脾胄湿热所乘,饮酒厚味,痰火之人,多有此疾。(明·王肯堂《证治准绳》) 湿热遗精,人多忽略,若补涩无效,而见口苦苔腻、小便浑黄、脉数等症,当投苍术、黄柏、苦参之类,或龙胆泻肝汤。 男子阳萎不起,多由命门火衰,精气虚冷;或以七情劳倦,损伤阳气,亦有湿热炽盛,以致宗筋弛纵而由痿弱者,譬诸暑热则诸物软痿。(明·张景岳《景岳全书》) 阳萎一般多认为命门火衰,治之者多以温肾壮阳,若不知阳萎亦有由湿热引起而专以温补治之,则将使湿热加剧,阳萎更为严重,为医者不可不察。 有郁损生阳者,必从胆治。(清·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阳萎》) 胆主升发,人身之清气皆从胆出,而郁悒则清阳被遏,可致阳萎,证见脉涩小、胸闷叹息、胸胁苦满、默默不思饮食等,治疗当舒展胆气,条畅气血,方如逍遥散、四逆散、温胆汤。 少年阳萎,有因于失志者,但宜舒郁,不宜补阳。(明·王节斋《明医杂著》) 少年肾气尚旺,故患阳萎者非由于火衰而大都由于失志惊惧,气机郁结不达.周慎斋曰:“阳萎,少年贫贱人犯之,多属于郁,以逍遥以通之。” 54. 【中医辨证分型治疗冠心病】 冠心病是中老年人的常见病,多由冠状动脉发生粥样硬化所引起。该病患者常可出现心悸、心绞痛等症状,甚至会因此而引发心梗。 《黄帝内经》指出:“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俯皆摇”,这说明,精神情绪不佳会严重损伤心的功能。但喜乐地度,则又可使心神受伤。故应保持七情平和、情绪乐观,避免过度的喜怒、忧虑等不良情绪。对于生活中的重大变故,宜保持冷静的头脑,既不可漫不经心,又不必操之过急,以保证稳定的心理状态。早在五十年代,国外就有人注意一个人的个性特点,特别是行为反应模式与冠状动脉性心脏病的发病相关:具有A型模式的人(有不可抑制的进取心,争取好胜的心、醉心于工作,常有时间紧迫感)在年龄、吸烟量、饮食条件与B模型模式(喜欢松散、悠闲生活、无时间紧迫感)相类似的情况下,冠状动脉性心脏病的发病率为B型模式者的二倍,而A型模式者得冠状动脉性心脏病后的复发率为B型者的五倍。此外,在长期随访中,凡死于冠状动脉性心脏病者,A型为B型的三倍。中医认为,冠心病属于“胸痹”、“胸痛”、“真心痛”等范畴,主要由年老体衰、心脾肾气血不足,或阴寒侵袭、饮食不节、情志失调、劳累过度等原因所致。治疗冠心病时可根据患者的具体病情辨证施治: 1.寒凝心脉型: 该型冠心病患者可表现为心痛彻背、疼痛常在受寒时发作、胸闷、心悸气短、畏寒肢冷、舌质黯淡、苔白、脉弦紧。治疗该型冠心病应坚持散寒通阳、活血宣痹的原则,可选用瓜萎薤白汤加减。其方药组成是:瓜萎皮12克,薤白、檀香、红花各6克,附片、桂枝各9克,丹参15克,细辛3克。将上述药物用水煎煮后去渣取汁,可每日服一剂,分3次服下。 2.气滞血瘀型: 该型冠心病患者可表现为心胸窒闷、神情抑郁或郁怒、胸胁窜痛或心胸刺痛、夜晚疼痛加重、心悸不宁、舌质黯、舌面有瘀点或瘀斑、脉弦或涩。治疗该型冠心病应坚持理气解郁、活血止痛的原则,可选用血府逐瘀汤。其方药组成是:柴胡、枳壳、当归、川芎、桃仁、川牛膝、延胡索各9克,生地、赤芍各12克,红花6克,桔梗、甘草各3克。将上述药物用水煎煮后去渣取汁,可每日服一剂,分3次服下。患者胸胁窜痛的症状若较重,可在此方中加入香附、郁金各9克。患者心胸刺痛的症状若较重,可在此方中加入三七粉2—3克,或乳香、没药各6-9克。患者心悸不宁的症状若较重,可在此方中加人丹参15克、龙齿30克。 3.痰浊壅塞型: 该型冠心病患者多为体形肥胖者,可表现为心胸闷痛、气短、食欲不振、乏力、昏昏欲寐、舌苔浊腻、脉滑。治疗该型冠心病应坚持化痰泄浊、宣痹通阳的原则,可选用加味瓜萎薤白半夏汤。其方药组成是:全瓜萎、茯苓、丹参各15克,薤白、半夏、陈皮各9克,砂仁3克。将上述药物用水煎煮后去渣取汁,可每日服一剂,分3次服下。患者食欲不振、苔腻的症状若较重,可在此方中加入苍术9克。患者若有口干口苦、舌红、苔黄腻、脉滑数等症状,可在此方中加入黄连3克、竹茹9克。患者乏力、昏昏欲寐的症状若较重,可在此方中加入黄芪15~30克、党参15克、白术l2克、石菖蒲9克。患者的血脂若较高,可在此方中加入蒲黄(包煎)20克、红花6~9克、山楂15~30克。 4.气阴两虚型: 该型冠心病患者可表现为胸闷隐痛、心悸气短、头晕乏力、盗汗或自汗、口咽干燥、舌质红、舌边有齿痕、舌苔薄或少、脉细或结代。治疗该型冠心病应坚持益气滋阴、养血通脉的原则,可选用加味生脉散。其方药组成是:黄芪30克,党参、麦冬、丹参各15克,五味子6克,玉竹、当归、川芎、炙甘草各9克,大枣5枚。将上述药物用水煎煮后去渣取汁,可每日服一剂,分3次服下。患者若有失眠的症状,可在此方中加入酸枣仁、茯神各12克。患者自汗的症状若较重,可在此方中加入糯稻根12克、浮小麦15克。患者盗汗的症状若较重,可在此方中加入知母12克。患者胸痛的症状若逐渐加剧,可在此方中加入延胡索、川楝子各9克。 5.脾肾阳虚型: 该型冠心病患者可表现为胸闷胸痛、气短形寒、神疲腰酸、小便清长、心悸肢肿、舌质淡、苔白、脉沉无力或脉微欲绝。治疗该型冠心病应坚持温补脾肾、活血通脉的原则,可选用金匮肾气丸、四君子汤合丹参饮的加减方。其方药组成是:黄芪30克,附片、桂枝、熟地、山茱萸各9克,茯苓、党参、丹参、白术、泽泻各15克,山药12克,檀香6克。将上述药物用水煎煮后去渣取汁,可每13服一剂,分3次服下。患者若有胸痛彻背的症状,可在此方中加入制乌头、香附各9克、高良姜6克。患者若有神昏喘促、冷汗肢厥的症状,可在此方中加入人参6~12克、附片9~30克进行抢救。 【单方验方】 一些单方验方对冠状动脉性心脏病的治疗有效,如下: ①三棱、莪术粉各1g,温开水送服,每日2~3次。 ②延胡索、广郁金、檀香等分为末,每次2~3g,温开水送服,每目2~3次。 ③参三七粉、沉香粉、血竭粉(2∶1∶1和匀),温开水送服,每次2g,每日2~3次。 ④山萘,细辛,丁香各2份,乳香,没药,冰片各1份,共为末,温开水送服,每服1.5~2g,每日2~3次。 ⑤宽胸气雾剂或复方细辛气雾剂,疼痛时雾气吸入。 ⑥救心油,疼痛时擦人中处并作深呼吸运动。 ⑦冠心膏,在膻中、心俞、虚里或心前区,各贴一片,每次任选两穴。 ⑧栀子、桃仁各12g研末,加炼蜜30g调成糊状,摊敷在心前区,纱布敷盖,第1周每3日换药1次,以后每周换1次,6次为1疗程。 【药膳】 ①葛根粥:葛根粉30g,粳米100g,煮粥,早晚或上下午温热分食。除治心绞痛外,亦治高血压。 ②薤白粥:薤白10~15g(鲜者30~35g),粳米100g,煮粥,早晚温热分服。 ③山楂糖水:山楂片15~30g,煎汤去渣,加糖适量,亦可与荷叶同煎水,代茶饮。除治心绞痛外,亦治高血压、高脂血症。 ④干姜粥:干姜、良姜各15g,粳米250g,煮粥。早晚温热服食。 ⑤丹参酒:丹参30g,白酒500g,浸泡,每次饭前饮服10ml,每日2~3次。 【针灸治疗】 体针:主穴为膻中、鸩尾、心俞、厥阴俞、内关、足三星。配穴为间使、通里、神门、曲池、合谷、三阴交、乳根、命门。每次针2~3穴,中强刺激手法,得气后取针或留针15~20分钟,亦可以作穴位注射。 耳针:针刺取心,皮质下、交感、神门、肾、内分泌区;王不留行籽敷贴取心、小肠区。 【推拿疗法】 灵道、天池、灵墟、屋翳、内关、心俞、厥阴俞、肺俞、膈俞,至阳或华佗夹脊压痛点。每次选数穴,以轻揉手法进行穴位推拿各穴2分钟。 【气功】 一般宜作强壮功,站式、坐式均可。亦可选内养功、养生站桩功和气功医疗操。 【注】 需要注意的是,冠心病在急性发病时应立即停止一切活动,并及时服用急救药物,如麝香保心丸(每次舌下含服l.2粒)等。该病患者在Ft常生活中应尽量避免可诱发冠心病的各种因素,如受寒、过劳、情绪过激、暴饮暴食等,并应积极防治高血压、高血脂及糖尿病,避免吸烟及喝浓茶。 55. 男,7岁,住某医院已三日,诊断为流行性乙型脑炎。住院检查摘要(略) 病程与治疗:会诊时,患儿高烧烦躁,腹满下利,呕恶,苔黄少津,舌质淡红,唇干,予水则拒,爪甲青,面青,日夜不安睡,不食,狂叫不宁,脉沉数弦急,曾服寒凉大剂及至宝、牛黄、犀、羚而病势不减, 处方: 台党参二钱 黄连一钱五分 白芍二钱 乌梅二钱 川椒二十粒 炮干姜一钱 炒枳实八分 浓煎温服。一剂热退,睡安躁减。再剂利止,胀消烦除,并下蛔虫一条,续以温脾和胃调理而愈。 56.医案随笔水肿】孙某某,女,32岁。体重115公斤,水肿两年有余,2015年5月17日就诊,患者主诉:晨起腿肿尤甚,头昏,闭经,不能下地,中午、下午,减轻一点。下肢皮肤瘙痒。诊视之,脉象沉有力,舌苔淡黄,腹部光亮,有裂痕,原因是太胖,不能再长,所以出现裂痕。遂以:利湿泄热,消肿逐水,处方:茯苓20克,泽兰15克,炒白术10克,猪苓10克,泽泻15克,陈皮10克,益母草15克,桃仁10克,桂枝6克,防己10克,功劳木10克,大腹皮10克,防风10克。7贴,二诊,水肿稍减,原方不变,继续服用,三诊,下肢水肿已除,腹部已小,体重减了8公斤,皮肤不再瘙痒,患者觉得身轻了许多,为了巩固患者继续康复,原方去,防风,加黄芪15克。继续服用。——2015年5月31日(中国医学) 57.功能性子宫出血处方 胡某,女,23岁,已婚,功能性子宫出血,月经过多,血色清淡,小腹空坠,头昏,心慌气短,体衰无力,走路都要摔倒。诊视之:脉象虚无力细弱,舌质淡红,此属失血过多,气血虚弱。治以补血养气。处方:四物汤加减:黄芪30克,仙鹤草15克,杭芍15克,当归10克,熟地20克,阿胶10克,艾炭10克,党参20克。7剂,水煎服。日服三次。 58.肺结核处方赏析】刘某某,女,32岁,肺结核一年有余,于2015年5月28日就诊,患者主诉,身体衰弱无力,手足心发热,夜间盗汗,咳嗽,咽部发干,痰不多夹有血丝,胸部隐痛,心中烦躁,失眠,闭经。诊视之:舌尖降红,脉象细数。此属肺结核阴虚症侯。治以滋阴润肺,降火止咳。处方:北沙参15克,百合15克,百部10克,麦冬10克,知母10克,白芍药10克,甘草6克,川贝粉10克(冲服)玉竹10克,白及6克,浮小麦12克,藕节15克,地骨皮10克,阿胶6克。10剂,水煎服,日服三次。 59.乳腺小叶增生]饶某某,36岁,女,浙江宁波人,乳腺小叶增生1年有余,患者历经求治无效,2015年5月20日就诊,触诊:乳房肿块上小左右约10厘米左右,能推动。患者主诉:乳房胀痛,肿块疼痛明显,近来3个月闭经,夜间失眠,平素易怒,下腹坠胀,大便干结,小便黄。诊见:脉弦,舌质红,舌苔略黄厚,治法:疏肝理气,解郁散结。处方:夏枯草20克,八月扎12克,合欢皮15克,郁金20克,海藻18克,生麦芽32克,赤芍10克,当归6克,柴胡10克,枳壳12克,莪术8克,青皮5克,橘核30克,甘草?7克,黄连5克。10剂,5月31日二诊,患者主诉,睡眠改善,两便正常,乳房肿块小了许多,疼痛减轻,夜间略有盗汗,原方不变,加黄芪20克,10剂。三诊,2015年年6月9日,患者主诉,乳房肿块减小,乳房上方肿块消失,下方减小,疼痛减轻,月经正常,腹胀也除,两便正常。为了巩固治疗,原方继续追服。 60.月经不调】 孙某某,女,21岁,未婚,2015年5月30日就诊,患者主诉:经期提前,量多,色紫红,质稠,有时心胸烦闷,伴有呕吐,渴喜冷饮,大便燥结,小便短赤,面色红赤,诊见:脉滑数,苔黄舌红。治法:清热降火,凉血养阴。 处方;清经散加味:功劳木15克,丹皮10克 地骨皮15克,白芍10克,熟地10克, 青蒿6克,茯苓5克 黄柏5克,竹茹10克。10剂,二诊,患者主诉病也愈。一切正常。 61.男,58岁。患肾结石六年,曾两次碎石治疗,半年前检查又复发,近因腰痛加重找中医。刻诊:腰痛如针刺,少腹困胀,大便干结,小便不利,舌质暗红瘀紫,少苔,脉沉细。 辨为湿热瘀阻证,治当活血化瘀,清热利湿,给予蒲灰散与猪苓汤合方加味,蒲黄20g,滑石15g,猪苓15g,茯苓15g,阿胶珠15g,泽泻15g,大黄10g,瞿麦12g,通草6g,附子5g,炙甘草3g。6剂,每天1剂,水煎服,每日分3服。二诊:腰痛减轻,大便溏泄,减大黄为6g,以前方6剂。三诊:大便恢复正常,小便较前通畅,以前方6剂。四诊:小腹困胀好转,以前方6剂。五诊:腰痛基本解除,以前方6剂。六诊:诸证基本解除,以前方治疗50余剂,经复查,肾结石消除。随访2年,一切尚好。 62. 女,76岁,于1962年9月22日初诊。 三个月前下利脓血及粘液样便,每日二十次左右,腹痛有里急后重感,住某医院诊为细菌性痢疾,经用抗菌素治疗十余日,症状消失出院,三天后又复下利脓血粘液样便,症状基本同前,住另一医院,又用抗菌素治疗一星期,症状再次消失出院,几天后,又复发下利,呈粘液涕状便,仍有里急后重感,请某中医诊治,服汤药五剂,痢止,最近每日晚上咳嗽,有白粘痰,下午自觉发热,有时体温稍高,大便每天一~三次,不爽而稍夹脓血及粘液,尚有里急后重感,不思饮食,只能食稀粥,腹胀,五心烦热,小便尚佳,脉寸尺弱,两关弦,左细右大,舌质暗,苔白腻少津, 属中气下陷,脾失健运,治宜调脾胃、益中气,用补中益气汤加味。 处方: 生黄芪一钱五分 党参一钱 生白术一钱 当归一钱 陈皮一钱 升麻七分 柴胡七分 炙甘草五分 粉葛根一钱 生姜二片 大枣三枚 服三剂。 于9月29日复诊:服药后大便成条而微干燥,无脓血粘液,无里急后重,尚稍咳嗽,有少量痰,食纳转佳,脉滑微数,舌正红苔减,继续调和肺胃,温化痰湿。原方去黄芪、粉葛根,加半夏曲一钱五分,前胡一钱,茯苓二钱,三剂。至次年因其他病来门诊,云服上药后下痢后重未再发过,说明痢疾已完全治愈。 63. 男,53岁。 初诊:1983年6月3日。 主诉:患者于2个月前,因洗澡受凉而发热,迄今未得控制,体温在38~39℃之间。初起热无定时,不恶寒,近1月来,发热有定时,中午起,入暮退,伴有耳聋、目眩、口苦、咽中干热,脘腹及左下腹作胀,胃纳欠馨,无恶心呕吐,二便正常。曾有肝硬化、脾切除史。 诊查:舌红苔薄黄,脉弦数。 辨证:证属少阳阳明合病。 治法:治拟大柴胡汤出入。 处方:银柴胡12g 炒黄芩10g 炒知母10g 炙甘草4g 制川大黄6g 北沙参15g 麦冬10g 茯苓12g 碧玉散18g(包) 鲜芦根30g 4帖 二诊:6月6日。服药后发热已平2天,耳聋转轻,余恙如前,并见左胁下胀痛。苔薄舌偏红,脉弦数。药已对证,仍拟前法出入。 前法加天花粉15g 赤芍、白芍各12g。4帖。 三诊:6月9日。热仍未发,诸证均减。舌红苔少,脉弦带数。据前方改白芍为24g 改柴胡为9g 加生晒参9g(另墩兑入) 4帖。 64. 64岁,女,直肠癌晚期,其腹大如鼓,疼痛巨力,触诊;腋下、腹股沟可见淋巴肿大,身体消瘦,少饮食,大便黑色,脉象沉细,舌厚少苔,治法: 扶正固本,活血祛瘀,行气止痛;处方:隔下逐瘀汤加减,党参30克,黄芪30克,酒大黄15克,鳖甲15克,全虫10克,五灵脂6克(炒) ,当归9克 ,川芎6克 ,桃仁9克(研泥), 丹皮6克, 赤芍6克 ,乌药6克, 玄胡索3克, 甘草9克 ,香附4.5克 ,红花9克 ,枳壳4.5克 。7剂。二诊,脉象平和,患者疼痛稍减,腹部略小,能进食,大便黑色以少,精神转安;原方不变,7剂,三诊,疼痛减少很多,腹部减小,大便黑色消失,能走路散步,腋下,腹股沟淋巴减小,原方跟换:扶正固本,以毒攻毒,四君子汤加减:石斛20克,人参20克,白术10克,茯苓10克,鳖甲15克,重楼10克,八月扎15克,蜈蚣2对,酒大黄10克,炙穿山甲10克,炙甘草10克,泽兰15克。7剂。 65.男,27岁,该患者两年前患胸膜炎,便开始出汗,经过抗结核治疗一年后,胸膜炎已痊愈,但出汗却有增无减。白天动则汗出,夜晚寐则汗出,以后渐次增多,甚则身如洗浴,神疲乏力,极易感冒,饮食不佳,大便不爽,服中药达数十剂,有从阳虚治疗,用益气温阳,固表敛汗,服药后反增烦热;有从阴虚治疗,滋阴降火,固阴止汗测汗出愈甚。舌苔白腻,脉缓无力。 辨证湿阻中州,脾阳不振,中阳不得外达。治宜温阳化气,健脾除湿。方用: 白朮10克,泽泻10克,猪苓6克,云苓6克,桂枝5克。2剂。 汗出十愈八九,再服2剂,三年之顽疾竞获痊愈。随访一年末见复发。 66. 女,50岁。3个月前,突患左侧面神经炎,虽用针灸、理疗、中药牵正之类不见好转。1个月前,又突感腹部悸动,逆气上冲,心悸气短,自汗时出,疲乏无力。经动态心电图、心电图、超声心动图等多项检查,诊为冠心病、心房纤颤、心室颤动。用西药、中药、同步直流电转复均无效。细审其证,既惊且恐,心悸频作,腹部悸动,逆气上冲,冲至胸则胸满心悸,冲至咽喉则憋闷气短,冲至头则头晕汗出,舌苔白,脉沉细弦涩。 综合脉证,诊为阳虚为本,痰郁气结为标。治拟补气温阳以培本,温阳化饮降冲以治标。处方:人参10克,肉桂10克,半夏10克,炙草10克,茯苓10克。 服药2剂,诸证均减,继服20剂,诸证消失,心电图、动态心电图均正常。 某医云:此乃局方四七汤也。四七汤者,治七情所致之病方也,今心房颤动竟亦用之,吾不解也?答曰:汪昂《汤头歌诀》云:“人参补气,官桂平肝,半夏祛痰,甘草和中,并不用利气之药,汤名四七者,以四味治七情也。”本证素有气虚,痰饮,今复因气郁,故病作,所以用人参补气、肉桂平肝、半夏祛痰,甘草和中以治之也。 某,每逢月经来时百会穴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并有痛痒感。月经过后肿块即消失,如此已有半年。患者形体消瘦,头晕耳鸣,腰酸腰痛,口苦咽干,五心烦热,月经提前,经行量多。舌质红,脉细数。 处方: 杞菊地黄汤合四物汤。 67.【前列腺增生(癃闭)症医案】男,69岁,初诊:尿频、尿急,小便点滴而出,大便秘结半月余。患者反复出现尿频、尿急、排尿不畅已8年,伴大便秘结小腹坠胀,经肛门指检及B超确诊为前列腺肥大,经某医院治疗效不佳,病情反复,时重时轻。半月前因大便秘结复加外感,病情加重来诊。血常规检查:WBC 10.2×10/L,N 0.76,L 0.22,舌暗红、苔薄黄,脉滑数。证属水湿瘀血蕴结,胃肠燥热腑实。治以行气祛瘀,泻热通下利湿,方用桃核承气汤加减。处方:桃仁、赤芍、茯苓12g,桂枝10g,大黄(后下)10g,芒硝(兑服)5g,白花蛇舌草、蒲公英各30g,甘草6g。每日1剂,水煎服。服5剂后症减,大便通畅,原方去芒硝,减大黄为5g,加玄参12g,服药半月,症状完全缓解,追访3月未见复发。 【杏林迷悟】体会:前列腺增生症属中医劳淋、癃闭范畴。由气滞血瘀,膀胱气化失职所致。本例除以上病机外,还有大便秘结症,舌暗红、苔黄,脉滑数。此乃瘀血化热,津伤肠燥,邪踞阳明,胃肠燥结成实。治则以化瘀为主,瘀去则膀胱气化通利,佐以泻下通便。方中桂枝、茯苓通阳化气,调畅水道;桃仁,赤芍活血化瘀;大黄、芒硝泻下通便;酌加蒲公英、白花蛇舌草清热利湿,原为阳明腑实兼瘀而设之方现治该症,足见运用经方,重在抓住病机。 68.《血证论》 > 卷五【蓄血】 蓄血者.或伤寒传经之邪.或温疫时气之邪.传于血室之中.致周身之血.皆为邪所招致.而蓄聚胞中.小腹胀痛.其人或寒或热.昼日明了.夜则谵语.甚则发狂.呼叫打骂.内经所谓血在上喜忘.血在下如狂是也.癫犬咬伤.毒聚胞中.故令发狂.皆属蓄血之证.仲景抵当汤治之.桃仁承气汤亦治之.若胆识不及.可用膈下逐瘀汤.加大黄.若血犹未结.但是热入血室.夜则谵语.用小柴胡汤.加桃仁丹皮治之. 【血臌】 (附血肿) 血臌之证.胁满小腹胀.满身上有血丝缕.烦躁漱水.小便赤.大便黑.腹上青筋是也.医书俱云是妇人之病.唯喻嘉言谓男子恒有之.面色萎黄.有蟹爪纹路.脉虽虚极.而步履如故.多怒善忘.口燥便秘.胁胀腹疼.迨胀之既成.腹大如箕.遂不可救.东南最多.所以然者.东海饶鱼盐.鱼者甘美之味.多食令人热中.盐者咸苦之味.其性偏于走血.血为阴象.初与热合.不觉其病.日久月增.中焦冲和之气.亦渐为热矣.气热则结.而血不流矣.于是气居血中.血裹气外.一似妇人受孕者然.至弥月时.腹如抱瓮.推而言之.凡五方之膏粱浓味.椒姜桂糈.成热中者.皆其类也.治之之法.以六君子汤.加干姜川芎防己为末.陈米荷叶煎汤泛丸.白汤下.执中央以运四旁法也. 谨按喻氏之论.其言血臌之原.最为详确.惟所主之方.与气热则结.而血不流之说.未能吻合.盖六君子与所加之药.于治痰臌为宜.且须寒饮.方为切合.如论所谓.宜用清和理气之品.攻剂代抵当丸主之.和剂丹栀逍遥散.加姜黄香附治之.诸书皆用桃奴散.或琥珀散治之.第两方用温药.亦血因寒凝之剂.与喻氏所论.又有不同.医者审证择用可也. 又有石瘕肠覃.状如怀子.腹日以大.月事以时下者为肠覃.以寒客于肠外.气病而血不病也.宜橘核丸主之.月事不以时下者为石瘕.乃寒气客于子门.子门闭塞.恶血当下不下. 以留止.故成石瘕.是气病而血亦病也.宜琥珀散桃奴散治之.后服温经汤. 单腹胀者为血臌.若四肢皆胀.或先从四肢肿起.其色红者.谓之血肿.亦有不红者.血从水化而为水.故不红也.或得于吐衄之后.瘀血化水而肿.或得于妇人经水不行.血化为水而肿.既化为水.则兼治水.五皮饮.加当归白芍蒲黄丹皮桃仁治之.或用干漆雄黄.醋丸麦芽汤下亦可. 又凡臌胀浮肿.俱要分阴证阳证.阴证脉沉涩弦紧.必有寒痰诸证.宜中满分消汤加桃仁.阳证脉数口渴.便短气逆等证.宜小柴胡汤.加知母石膏防己丹皮桃仁猪苓茯苓车前子治之.另详六卷肿胀门. 69. 《血证论》 > 卷六【咳嗽】 杂病咳嗽.另有方书可查.未及备论.兹所论者.虚痨失血之咳嗽也.失血家.十有九咳.所以然者.肺为华盖.肺中常有津液.则肺叶腴润.覆垂向下.将气敛抑.使其气下行.气下则津液随之而降.是以水津四布.水道通调.肝气不逆.肾气不浮.自无咳嗽之病矣.血者火化之阴汁.津者气化之水液.二者本相济相养.水不济火.则血伤.血不养气.则水竭.水竭则津不润.肺血伤.则火来克金.金被火克.不能行其制节.于是在下之气.始得逆上.气既逆上.则水津不能随气下布.凝结为痰.在下之水邪.又得随气而升泛为水饮.皆致咳嗽.吾于咳血门已详论之.兹复条列如下.以便查核. 一肺脏津虚.火气乘之.致成燥咳.气呛痰涩.或带血丝.久成肺痿.清燥救肺汤治之. 一痰火凝结.咳逆发渴.喉中痰滞者.由于津液不散.阻塞气道.治宜清利其痰.滋养其津.紫菀散主之.一水饮冲肺.咳逆倚息.不得卧者.由于失血之人.肝经风火太盛.激动其水.上冲肺.卧则肺叶张.水饮愈冲.是以不得卧息.葶苈大枣泻肺汤治之.吾每用二陈汤治饮.加苏子柴胡白芥子黄芩石膏杏仁荆芥薄荷枇杷叶.风火兼治.尤效.此与杂病咳嗽.因寒动水者有异.因寒动水.以致水饮冲肺者.宜小青龙及真武汤.血证咳嗽.多是内动风火.激水而上.青龙真武等.又其所忌.医者辨之. 夫虚痨咳嗽.原于火克金.水乘肺.而切究其故.则病皆在于胃.胃为水谷之海.化生津血.血不足则火旺.津不生则肺燥.水气不化.则饮邪上干.治胃火.宜白虎汤.加生地百合五味子.或玉女煎.治胃痰.宜滚痰丸.指迷茯苓丸.轻者用豁痰丸.治胃中水饮.宜二陈汤.加苏子白芥子防己枳壳杏仁生姜.若水饮挟火者.加柴胡黄芩当归白芍. 内经云.五脏六腑.皆有咳嗽.而无不聚于胃关于肺.上条分肺胃.治已详.兹有一方.可以统治肺胃者.则莫如小柴胡汤.肺火盛.加麦冬.心火盛.加黄连当归.肝火盛.加当归胡黄连.黄昏咳嗽.为火浮于肺.加五倍子五味子以敛之.五更咳嗽.为食积之火.至寅时流入肺经.加莱菔子.痰凝气滞者.加栝蒌霜旋复花杏仁桔梗射干川贝母.水饮上冲者.加葶苈子桑白皮细辛五味子.有寒加干姜云茯苓.若兼外感.发热恶寒.鼻塞头痛.而咳嗽者.宜小柴胡汤.加荆芥紫苏杏仁薄荷.盖小柴胡能通水津.散郁火.升清降浊.左宜右有.加减合法.则曲尽其妙. 又有痰血作咳.其证咳逆倚息.而不能卧.与水饮冲肺之证相似.盖人身气道.不可有塞滞.内有瘀血.则阻碍气道.不得升降.是以壅而为咳.气壅即水壅.气即是水故也.水壅即为痰饮.痰饮为瘀血所阻.则益冲犯肺经.坐立则肺覆.瘀血亦下坠.其气道尚无大碍.故咳亦不甚.卧则瘀血翻转.更为阻塞.肺叶又张.愈难敛戢.是以倚息不得卧也.若仍照水饮冲肺.用葶苈大枣汤.是得治饮之法.而未得治瘀之法矣.须知痰水之壅.由瘀血使然.但去瘀血.则痰水自消.宜代抵当丸.加云茯苓法半夏.轻则用血府逐瘀汤.加葶苈苏子.又有咳嗽侧卧一边.翻身则咳益甚者.诸书皆言侧卧一边.乃失血咳嗽不治之证.而不知仍是瘀血为病.盖瘀血偏着一边.以一边气道通.一边气道塞.气道通之半边.可以侧卧.气道塞之半边.侧卧则更闭塞.是以翻身.则愈加咳逆也.宜血府逐瘀汤.加杏仁五味子主之.侧卧左边者.以左边有瘀血.故不得右卧也.右卧则瘀血翻动.益加壅塞.宜加青皮鳖甲莪术.以去左边之瘀血.侧卧右边者.以右边有瘀血.故不得左卧也.宜加郁金桑皮姜黄.以去右边之瘀血.凡此瘀血咳嗽之证.诸书少言及者.朱丹溪略引其端.亦未申明.吾于临证有悟.不惜大声疾呼者.正欲起死人而肉白骨.岂敢秘而不传哉. 又有冲气咳逆者.以冲脉起于血海.循行而上丽于阳明.血海受伤.则冲脉气逆.上合阳明.而为火逆燥咳之证.麦门冬汤主之.玉女煎亦治之.二方皆从阳明.以抑冲气之颠.使不逆也. 又有冲气挟肝经相火.上乘肺金者.其证目眩口苦.呛咳数十声不止.咳牵小腹作痛.发热颊赤.宜四物汤.合左金丸.再加人尿猪胆汁牡蛎五味治之.盖血室为肝之所司.冲脉起于血室.故肝经之火.得缘冲气而上.小柴胡汤.加五味子青皮龙骨牡蛎丹皮地骨皮亦治之.重者加胡黄连. 冲脉本属肝经.然其标在阳明.而其根则在于肾.盖冲脉起胞中.而肾气即寄在胞中.肾中之气.上于肺而为呼吸.亦借冲脉之路.以上循入肺.是以脐旁冲脉之穴.谓之气冲.内经又明言冲为气冲.冲脉之与肾经交合者如是.是以冲脉每挟肾中之虚火.上逆而咳.喘促咽干.两颧发赤.宜猪苓汤.加五味子知母牛膝黄柏熟地龟板.或麦味地黄汤以安之.三才汤.加铁落以镇之.或大补阴丸.合磁朱丸.加五味以吸冲气.使归于肾.则不咳逆矣.又有胞中之水内动.冲气挟水上逆而咳者.其证上热下寒.龙雷火升.面赤浮肿.头晕咽痛.发热心悸.大便反滑.腰痛遗溺.桂苓甘草五味汤治之.肾气丸亦治之.参看吐血咳血门更详.咳嗽之病.其标在肺.其本在肾.血家咳嗽.尤多生于肾虚.肾者气之根也.肾经阴虚.则阳无所附.气不归根.故浮喘咳逆.宜三才汤.加五味子沉香.陈修园用二加龙骨牡蛎汤.加阿胶麦冬五味子.其附子须少用.只作引导耳.余每用知柏地黄汤.少加五味子肉桂.以为报使.常服都气丸亦佳.又有肾经阳虚.不能化水.腰痛便短.气喘咳逆者.肾气丸.加五味治之.更有肾水上泛.脾土不制.而为水饮咳嗽者.乃属五饮杂病.非失血家应有之证.自有各书可查.兹不赘及. 70.《血证论》 > 卷六【发热】 吐血家脉静身凉.不药可愈.以阴虽亏而阳犹不亢.阴与阳尚得其和.故易愈也.或身有微热.皮毛似汗.此为阳来求阴.水来就血.亦可自愈.所谓发热者.与身有微热不同. 失血家阳气郁于血分之中.则身热郁冒.但头汗出.身热者.火闭于内.而不得达于外故也.但头汗出者.火性炎上.外有所束.则火不能四达.故愈炎上.而头汗也.治法宜解其郁.使遍身微汗.则气达于外.而阳不乘阴.热止血亦治矣.此如盛暑遏热.得汗而解.小柴胡汤主之. 又有瘀血发热者.瘀血在肌肉.则翕翕发热.证象白虎.口渴心烦.肢体刺痛.宜当归补血汤.合甲己化土汤.加桃仁红花柴胡防风知母石膏.血府逐瘀汤亦治之.瘀血在肌腠.则寒热往来.以肌腠为半表半里.内阴外阳.互相胜复也.宜小柴胡汤.加当归白芍丹皮桃仁荆芥红花治之.桃奴散.加黄芩柴胡亦治之. 瘀血在腑.则血室主之.证见日晡潮热.昼日明了.暮则谵语.以冲为血海.其脉丽于阳明.故有阳明燥热之证.桃仁承气汤治之.小柴胡汤.加桃仁丹皮白芍亦治之.瘀血在脏.则肝主之.以肝司血故也.证见骨蒸痨热.手足心烧.眼目青黑.毛发摧折.世以为难治之证.而不知热血在肝脏使然.宜柴胡清骨散.加桃仁琥珀干漆丹皮治之. 以上所论.皆属血家发热之实证也.又有发热之虚证.分血虚水虚两类.另条如左. 血虚者.发热汗出.以血不配气.则气盛而外泄也.或夜则发热.以夜主血分故也.或寅卯时即发热.以寅卯属少阳.肝血既虚.则少阳之相火.当寅卯旺时而发热.地骨皮散.加柴胡青蒿胡黄连云茯苓甘草治之.又或胞中之火.因血不足.上合阳明燥气.日晡潮热者.犀角地黄汤治之. 水虚者.水为气之所化.水津不足.则气热.皮毛枯燥.口咽生疮.遗精淋秘.午后发热.大补阴丸.以补水济火.或清燥救肺汤.从肺胃以生水津.水足以濡血.则阳气不亢.燥热自除.五蒸汤亦统治之. 复有阴虚于内.阳浮于外.而发热者.须大补其阴.而复纳其阳.故产后发热.用四物汤.加黑姜.失血发热.亦可用之.火重者.再加芩连.若肾阴不足.真阳外浮.发热喘促者.是为阴不恋阳.阳不入阴.宜从阴引阳.用二加龙骨汤.加五味子麦门冬阿胶.或三才汤.加盐炒肉桂少许.桑叶云苓白芍冬虫夏草山茱萸牛膝五味子知母沉香龟板.此外又有食积发热者.手足心腹热.胸满哕呃.大便不调.日晡及夜发烦.宜枳壳浓朴大黄.消去之.则不壅热矣.勿谓虚人无实证也. 71.《血证论》 > 卷六【厥冷】 杂病四肢厥冷.为脾肾阳虚.不能达于四末.四逆汤主之.若失血之人.而亦间有发厥者.则多是热邪内陷.伏匿在里.外见假寒.身如冷水.目昏神暗.脉伏不见.或冷一阵.反而发热.或厥数日.反发热数日.其厥多热少者.是阳极似阴.热之至也.厥少热深者.是伏热犹得发泄.热尚浅也.此即伤寒论厥阴篇.所谓热深厥亦深.热微厥亦微是矣.盖厥阴肝经.内寄胆火.病则火伏阴中.而为厥.火出阳分则反热.发热固是火甚.发厥则火伏于内.而更盛矣.先宜治其伏火.使火得发.转厥为热.次乃更清其热.斯可愈耳.若误认为杂病发厥.而用热药.是促其命也.其辨法.杂病之厥.吐利不止.脉脱气微.有寒无热.伏火之厥.则厥后微露热形.口不和.便不溏.小便不清.心中疼热.烦躁不宁.恶明喜暗.渴欲得饮.吐衄随厥而发.皆现真热假寒之象.先以清化汤.合升降散.攻其伏热.或当归芦荟丸攻之.次以五蒸汤清之.厥止热不退者.再用大补阴丸.地黄汤.以滋阴.发厥之证.又有寒闭于外.而火不得发者.用仲景四逆散.加荆芥黄连枯芩.审其阳陷于内.而不出者.白头翁汤.以清达之.升阳散火汤.以温发之.二方酌宜而行. 血家发热.固多是真热假寒.然亦有真寒者.去血太多.气随血泄.以致中气虚而不旺.元气损而不足.四肢厥冷.不思饮食.大便溏泻.此乃虚则生寒之证.法宜温补.十全大补汤.参附汤.养荣汤.随宜用之. 72.《血证论》 > 卷六【寒热】 发热恶寒.多是外感伤其荣卫.伤荣则寒.伤卫则热.平人治法.须用麻桂发散.失血皆阴血大亏.不可再汗.以耗其气分之水液.只可用小柴胡汤.加荆芥防风紫苏杏仁薄荷前胡葛根等.以和散之.免犯仲景血家忌汗之戒也.若不关外感.系本身荣卫不和.发为寒热.似疟非疟者.不可作疟治之.只用小柴胡.或逍遥散.和其荣卫而愈.又有瘀血作寒热者.其身必有刺痛之处.血府逐瘀汤治之.此与杂病寒热有异.医者须知. 【出汗】 汗者.气分之水也.血虚则气热.故蒸发其水.而出为汗.但头汗出.身不得汗者.乃阳气内郁.冒于下而为汗.以小柴胡汤.解其郁.则通身得汗而愈.蒸蒸汗出者.乃血虚气盛.沸溢为汗.宜用白虎汤.加当归蒲黄蝉蜕治之.手足 汗出者.以胃中或有瘀血食积.四肢为中州之应.火热中结.故应手足汗出也.宜玉烛散.加枳壳浓朴以攻之.结去而汗自止矣.睡中盗汗者.睡则气归血分.血不足则气无所归.故气泄而汗出.宜当归六黄汤治之.或地骨皮散.加枣仁知母茯苓五味子黄黄柏. 以上所论.皆失血家阴血内虚.阳气遏发之病.亦有阴阳两虚.自汗盗汗者.宜归脾汤加麦冬五味子.或当归六黄汤加附子. 又有大汗亡阳者.在杂病亡阳.则单属阳虚.失血家大汗亡阳.则兼是阴虚.阳无所附.非大剂参附汤.不能回阳.继用独参汤养之而愈. 此论血家出汗.与杂证出汗有别.参看汗血发热门更详. 73. 《血证论》 > 卷六【喘息】 人不喘息.则气平静.血何由随之吐出哉.故失血家.未有不喘息者.有实喘.有虚喘.实喘之证有二.一是郁闭.一是奔迫.郁闭者.气不达于外.而壅郁于内也.失血家阳来乘阴.此证为多.伤寒喘息者.用麻桂发之.血家忌汗.又忌升发以动其血.与伤寒开郁闭之法不同.宜小柴胡汤加杏仁.以转枢外达.使腠理通.荣卫和.斯达气于外.不壅于内而为喘矣.如果有外感闭束.不得不疏解者.宜香苏饮.加杏仁枯芩甘草.或千金麦门冬汤.借麻黄以解外.而兼用清里之药.不致过汗亡阴.乃为调剂得宜.奔迫者.上气喘息.由于气盛于下.而逆于上.失血家火盛逼血.往往其气粗贲.宜大泻其火.火平则气平.用浓朴枳壳大黄.使地道通.气下泻.则不上逆矣.若内有瘀血.气道阻塞.不得升降而喘者.亦宜上三味.加当归白芍桃仁丹皮治之.若是痰气阻塞者.清化丸主之.若小便闭者.下窍塞.故上窍壅也.宜五淋散.加防己杏仁桑白皮葶苈子.虚喘亦有二证.一是肺虚.一是肾虚.肺虚作喘者.以肺居上焦.制节五脏.开窍于鼻.以通外气.以敛内气.血虚则火盛津伤.肺叶痿而不下垂.故气不得降.喘息鼻张.甚则鼻敞若无关阑.乃肺痿之重证也.生津补肺.宜清燥救肺汤.兼治郁火痰滞者.宜保和汤.或太平丸.吾谓肺叶下坠.宜兼用镇敛之法.三才汤合生脉散.再加百合五倍子白芨花粉杏仁川贝母钟乳石治之.又有喘息由于鼻窒不通者.以肺中之火郁闭鼻管.故气并于口而为喘也.太平丸.加麝香.即是上通鼻窍之妙药.与伤寒鼻塞有异.毋误治也 肾虚喘息者.以气之根原于肾.失血家.火甚水枯.不能化气.是以气短而喘.咳逆喘息.颊赤咽干.宜大补阴丸.加牛膝五味以潜降之.若是阴虚.阳无所附.气不归根者.地黄汤合生脉散.加磁石牛膝沉香.以滋纳之.若小水不化.兼腰痛者.乃是肾中之阳.不能化气.宜肾气丸治之.参附汤.加五味茯苓亦可.上系肺肾分治之法.如欲兼而治之.即从诸方化裁可也.此外如苏子降气汤.四磨汤.皆肺肾兼治.但未能照顾血证.用者须知加减. 又曰.中宫虚则气少.人参主之.中宫实则气粗.大黄主之. 74.男,42岁,患者因天热贪凉,夜宿树下,晨起即感恶寒头痛,身痛,鼻塞流涕,自认为感冒,遂购APc三片服之,半小时后大汗淋漓,良久方止。自此,觉气短懒言,倦怠乏力,畏寒怕冷、倦卧欲被,动则汗出,半月末愈。诊时正是盛夏,患者却身穿厚衣,仍打寒颤。舌红苔白,脉迟无力。 乃大汗伤阳耗阴所致。治以扶阳益阴。 方药:白芍12克,炙甘草l0克,附子15克。 服2剂,四肢转温,汗出停止,病愈体安。 75. 【发渴】 血虚则发渴.有瘀血则发渴.水虚亦发渴. 血虚发渴者.血为阴.气为阳.血少则气多.阳亢无阴汁以濡之.故欲饮水也.法宜补血.血足则气不热矣.圣愈汤.加天冬花粉治之.或当归补血汤.加花粉苎麻根玉竹麦冬. 瘀血发渴者.以津液之生.其根出于肾水.水与血.交会转运.皆在胞中.胞中有瘀血.则气为血阻.不得上升.水津因不能随气上布.但去下焦之瘀.则水津上布.而渴自止.小柴胡.加丹皮桃仁治之.血府逐瘀汤亦治之.挟热蓄血者.桃仁承气汤治之.夹寒瘀滞者.温经汤治之. 水虚发渴者.以肺胃之水津不足.是以引水自救.水津虽由水谷所化.而其气实发源于肾中.肾中天癸之水.至于胞中.循气冲.随呼吸.而上于肺部.肺金司之.布达其气.是以水津四布.口舌胃咽.皆有津液.而不渴也.若肾中之水不足.则不能升达上焦.是以渴欲引水.宜启下焦之阴.以滋津液.地黄汤加人参麦冬诃子.或左归饮加儿茶人参玉竹.三才汤加知母治之.夫水津虽生于肾.而实布于肺.又有肾中之水津本足.而肺金郁滞.不能散布.以致水结为痰.咽干口渴.宜小柴胡汤.通上焦之滞.使肺气通调.则水津四布矣.又曰.津液虽生于肾.布于肺.而实赖胃中水谷以滋其化源.胃中燥结.则津不生.三一承气汤治之.胃中蕴热.则津不生.玉泉散治之.胃经肌热.则津液被灼.人参白虎汤治之.胃中虚热.则津不生.麦冬养荣汤治之. 上分三条.皆失血多有之证.与杂病消渴水停不化.津气不升者不同.参看可也.水停不化.当用五苓真武等汤。 76.【呃哕】 久病闻呃为胃绝.须审脉证断之.不得但据呃逆.遂断其死也.失血家气不顺利.多有呃逆.新病形实者.为伏热攻发.火性炎上.气逆而呃.清热导气.宜三物汤.或柴胡梅连散.加枳壳槟榔.若膈间有痰闭滞者.宜滚痰丸.指迷茯苓丸.又有瘀血阻滞.而发呃者.必见刺痛逆满之证.大柴胡汤.加桃仁丹皮苏木治之.血府逐瘀汤亦治之.若久病发呃.形虚气弱者.为胃中空虚.客气动膈.所谓客即痰火气也.治痰气宜旋复代赭石汤.或二陈汤.加丁香枳壳.治火气.宜玉女煎.加旋复花赭石柿蒂.或用梅连散.加柿蒂枳壳五味子.俗治呃逆但用丁香柿蒂.丁香性温降痰.柿蒂性寒清火.二物骑墙之见.故多不效.须分寒热用之.哕者.吐气也.血家气盛.此证最多.其治法与呃逆同.惟有伤食.胃中壅塞.而发哕者.宜越鞠丸.加旋复花枳壳莱菔子. 以上皆治胃之法.而心气不舒.亦有发呃哕者.常见人有抑郁.心气不畅.则胸中喉间.常如有物哽塞.时发哕呃.不得快利.治法当清其心.调其气.宜二陈汤.加黄连连翘牛蒡子桔梗栝蒌霜当归川贝母治之.余详痰饮门。 77. 【痰饮】 痰饮之证.已详于咳血咯血咳嗽诸条.兹因失血诸人.无不兼痰饮者.故更言之.不惮烦复. 痰饮者.水之所聚也.人身饮食之水.由口入.由膀胱出.肺气布散之.脾气渗利之.肾气蒸化之.是以泻而不留也.此水不留.则无饮邪矣.人身津液之水.生于肾中.寄居胞室.随气而上.布于肺经.是为津液.津液散布.则不凝结而为痰矣. 上焦血虚火盛.则炼结津液.凝聚成痰.肺为之枯.咳逆发热.稠粘滞塞.此由血虚不能养心.则心火亢甚.克制肺金.津液不得散布.因凝结而为痰也.豁痰丸治之.二陈汤加黄连黄芩柴胡栝蒌霜亦治之.玉女煎加茯苓白前旋复花.或保和丸.以滋肺.胃为燥土.燥气甚.则津结为痰.指迷茯苓丸主之.顽痰壅塞者.滚痰丸治之. 痰粘喉中哽塞不下者.名梅核气证.仲景用七气汤.理气除痰.血家病此.多兼郁火.宜指迷茯苓丸.加甘草桔梗紫苏香附旋复花薄荷射干栝蒌霜牛蒡.余按咽中乃少阴脉所绕.心经火甚.往往结聚成痰.发为梅核.宜甘桔汤.加射干山栀子茯神连翘薄荷.再用半夏一大枚切片.醋煮三沸.去半夏.入麝香少许.冲前药服.又冲脉亦挟咽中.若是冲气上逆.壅于咽中.而为梅核.必见颊赤气喘等证.审其挟水饮而上者.桂苓甘草五味汤治之.审其挟痰火而上者.猪苓汤.加梅粉栝蒌霜旋复花治之。 78.【痞满(积聚瘕)】 心下为阳明之部分.乃心火宣布其化之地.君火之气.化血下行.随冲脉以藏于肝.即从心下而起.肾水之阳.化气上行.随冲脉以交于肺.由肺散布以达肌肤.亦从心下而出.盖此地为阳明中土.乃水火血气.上下往来之都会也.火降血下.气升水布.则此地廓然.设若火不降.则血不下.而滞于此矣.设若气不布.则水不散.而结于此矣.观伤寒论.治心下痞满之证.用泻心汤以泻火.用十枣汤以泻水.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水火兼泻.五苓散解水结.柴胡汤解火结.可知此地须水升火降.斯为既济之形.设上火下水.阻于中宫.遂成天地否象.故名曰痞.血家火浮于上.与水不交.往往见痞满之象.审系火气不得下降者.泻心汤治之.或加生附子.以开其痞.审系膀胱水中之阳.逆于心下.不得外出者.以小柴胡汤.转其枢机.而水火皆通达矣.如水火交结.轻者为结胸.小陷胸汤主之.重者为陷胸.大陷胸汤治之.若单是水气结聚者.二陈汤.枳术丸治之.今医但知停食痞满.而不知痞满之证.不一而足.此外尚有胸痹等证.皆未论列.兹所论者.乃失血家间有之证也.凡遇以上诸证.再能酌加当归地黄川芎赤芍丹皮等.以照顾血证.斯为面面俱到. 又有积聚之证.或横亘心下.或盘踞腹中.此非凝痰.即是里血.通以化滞丸主之.凝痰用清茶送下.里血用醋酒送下.无论脐上脐下.左右兼治.又凡在脐下.多是血积抵当丸治之. 又有 瘕见于脐下.或见或没.为瘕.常见不没为 . 宜肠下逐瘀汤.抵当丸.瘕宜橘核丸. 按痞满者.胸膈间病.积聚者大腹之病. 瘕者下焦之病.统以真人化铁汤.加吴萸治之.统以逍遥散和之.另详瘀血门。 79.【肿胀】 肿胀者.水病也.气病也.失血家往往水肿气肿.抑又何哉.盖以血之与气.水之与火.互相倚伏.是二是一.吾于水火血气论.及调经去痰诸条.已言之.兹复不惮烦劳曰.气即水也.血中有气.即有水.故肌肉中有汗.口鼻中有津.胞中有水.是水与血.原并行不悖.失血家.其血既病.则亦累及于水.水蓄胞中.则为尿结.水淫脾胃.则为胀满.水浸皮肤.则为水肿.治法.皮肤水肿者.宜从肺治之.以肺主皮毛故也.肺为水之上原.肺气行则水行.宜泻白散.加杏仁桔梗紫苏茯苓.五皮饮亦治之.大腹胀满者.宜从脾治之.补土利水.则水行而土敦.胃苓汤主之.六君子汤.加苡仁防己亦主之.胞中水结.小腹胀满者.五苓散治之.猪苓汤亦治之.诸水又皆肾之所主.肾气化.则上下内外之水俱化.宜六味地黄丸. 以上所举之方.皆平剂也.医者又须审别阴阳.随加寒热之品.乃能奏效.审其口渴溺赤.喜凉脉数者.为阳水.则知柏芩连山栀石膏天冬麦冬.可加入.审其口和溺清.喜热脉濡.为阴水.则桂附干姜吴萸细辛.可加入.失血家阳水居多.阴水最少.医者须临时细审. 又有瘀血流注.亦发肿胀者.乃血变成水之证.此如女子胞水之变血.男子胞血之变精.疮科血积之变脓也.血既变水.即从水治之.宜照上所举诸方.分寒热加减.再加琥珀三七当归川芎桃奴蒲黄.以兼理其血.斯水与血源流俱治矣.古称妇人错经而肿者.为水化为血.名曰水分.经水闭绝而肿者.为血化为水.名曰血分.其实治法.总宜从水治之.方证加减.举不外此也.观于妇人水分血分之说.则知血家所以多肿胀者.亦是水分血分之病也.此与杂证水肿有别.勿妄用舟车丸.及消水圣愈汤等.另详血臌门. 80. 男,34岁,五天前患者左眼内眦色赤而痛,次日右眼也随之红痛,服黄连、防风、羌活、菊花、蝉蜕等药,其痛加剧,诊见两目血丝团满,眼睑掀肿难睁,口渴饮冷,大便三天未解,小便短黄,舌质红,苔黄,脉滑数有力。 证属脾胃积热,上蒸于目。法宜荡涤实热,解毒散瘀。用大黄甘草汤加谷精草、野菊花各15克,赤芍9克,服3剂,大便通畅,目痛消失,仅有少量血丝未散,视物欠清,舌红苔黄,脉数。乃余邪未尽,继服3剂而愈 82. 女。39.心悸动,左耳跳动,静卧则有,起动则无。伴口干渴,饮可,口中白痰,食纳可,小便难解,大便质粘难下,舌暗淡,边齿痕,苔薄,经来量减,脉缓,寸沉弱。 处方:真武汤加菖蒲远志。 83. 女,32岁,患恶阻。刻诊:怀孕已40多天,恶心,食入即吐,心胸烦热,面色萎黄,口渴欲饮,舌质红,苔薄黄,脉虚数。 辨为虚热烦逆证,治当清热和胃,补虚通阳,给予竹皮大丸与橘皮竹茹汤合方加味,石膏12g,桂枝6g,白薇6g,陈皮48g,竹茹48g,大枣30枚,红参6g,生姜24g,砂仁10g,白术10g,炙甘草20g。6剂,水煎服,每日分3服。二诊:恶心减轻,以前方6剂。三诊:呕吐减轻,以前方6剂。四诊:恶心、呕吐基本解除,以前方6剂。五诊:诸证基本解除,以前方6剂。六诊:诸证悉除,以前方12剂。 84.男,68岁。因患有高血压、脑动脉硬化症,致使双下肢功能受限两年。据诉多年来经中西医治疗,效果不显。证见面赤声亢,头晕头痛,双下肢不听指挥。脉弦滑有力。 处方:葛根60克,黄芩、黄连、胆星各15克,夏枯草、野菊花、地龙、败龟版各30克。日1剂。 连服21剂,病告痊愈。 85.,桂枝加葛根汤证 【原文】太阳病,项背强几几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14) 【注释】①项背几几:音殊(shu)。几几,短羽之鸟伸颈欲飞不能之状。项背强几几,形容项背拘急、俯仰不能自如,系项强之重者。 【语译】太阳病,项部连背部强直拘急,俯仰不能自如,这样证状,本来应当没有汗的,现在反而有汗,并且恶风的,用桂枝加葛根汤主治。 【提要】太阳中风兼项背几几证的证治。(本条述明桂枝加葛根汤的症状,并示人随证选药,以推广桂枝汤的适用范围)。 【分析】太阳病,汗出恶风者,为太阳中风。该证本有头项强痛,而本条谓“项背强几几”,是项强之重者,表现为项连背部经脉拘急而强硬,运动不能自如。乃风寒外束,经气不舒,阻滞津液不能敷布,以致经脉失于濡养所致。概言之,本证之病机乃风寒外束,营卫不和,兼太阳经气受阻。 “反汗出恶风”是本证的诊断要点,也是辨证的关键。一般说来,太阳病兼项背强几几者,多为无汗,(见第31条葛根汤证),而本证为汗出,故曰“反”。反汗出恶风,足以区别于无汗恶风之项背强几几证,学者最宜详审。 桂枝加葛根汤证——病因病机:风寒袭表,营 卫不和,太阳 经气受阻。 证候:汗出,恶风,发热,脉 浮缓——中风表证,营 卫不和。 项背强几几——太阳经 为风寒阻滞 。 治法:解肌祛风,升津液。 舒经脉。 方药:桂枝加葛根汤。 【选注】张隐庵:太阳经脉循行于脊背之间,今风邪涉于分部,而经气不舒,故项背强几几然也。循经下入,是当无汗,反汗出者,分部受邪而肌腠不密也。肌腠虚,故恶风用桂枝汤以解太阳肌中之邪,加葛根宣通经脉之气,而治太阳经脉之邪。《伤寒论集注·太阳篇》 【治法】解肌祛风,升津舒经。 【方药】葛根加桂枝汤 葛根 四两,桂枝 三两(去皮),芍药 三两,生姜 三两,甘草 二两(炙),大枣 十二枚(擘) 上六味,以水一斗,先煮葛根减二升,内①诸药,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覆取微似汗,不须啜粥余如桂枝法将息②及禁忌。 〈按〉宋本《伤寒论》桂枝加葛根汤中有麻黄三两。当后注“臣亿等谨按仲景本论,太阳中风自汗用桂枝,伤寒无汗用麻黄,今证云汗出恶风,而方中有麻黄,恐非本意也。第三卷有葛根汤证云无汗恶风,正与此方同,是合用麻黄也。次云桂枝加葛根汤,恐是桂枝中但加葛根耳。”此说甚是,本方应无麻黄,为免误用,故去之。 【注释】①内:音义均同纳,“加入”之意。 ②将息:调理休息,指服药后护理之 法。 【方义】方即桂枝汤加葛根。桂枝汤解肌祛风,调和营卫,葛根升津液,舒经脉,并助解表。 【案例】庚戊,建康徐南强,得伤寒,背强,汗出,恶风。予约:桂枝加葛根汤证。病家曰:他医用此方,尽二剂而病如旧,汗出愈加。予曰:得非仲景三方乎?曰然。予曰:误矣,是方有麻黄,服则愈见汗多,林亿谓止于桂枝加葛根也。予令生而服之,微汗而解。《仲景九十论》 〈按〉宋版《伤寒论》桂枝加葛根汤序列第三方,故案中”得非仲景三方乎”,即指此方。 【方歌】葛根四两走经输,项背几几反汗濡 只取桂枝汤一料,加来此味妙相续 【体会】根据《玉函经》记载,本方无麻黄,似较确切,因汗出恶风,不应再投麻黄发汗,这是一定的道理。故林亿所议去麻黄,是有一定理由的。 仲景伤寒辨证立方,颇为灵活,故后人称方书之祖,而本条汗出恶风,本为中风,又以项背强几几而加入葛根,等于呕者加半夏;喘者加厚朴、杏仁;腹痛加芍药;对证施药的意义。《本经》谓“葛根味甘平,主消渴身大热”,《别录》云“疗伤寒中风头通,解肌发表”,故葛根有解肌发表生津作用。本方即取葛根合桂枝汤以解肌生津柔润筋脉,俾经脉柔和,则拘急几几可解,表邪解散,汗出恶风自罢了。 86.女,54岁。 3天前,正在工作过程中,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软弱乏力而晕倒在地,不久即完全清醒,但清醒后仍然感到极度乏力,头晕目眩,次日又连续晕倒,神志不清2次。乃急至某院检查治疗,确诊为窦房结暂停。要求住院治疗。然因各种原因不能住院,邀中医以中药试之。察其除上证外,并见其数日失眠心悸,烦躁易怒,咽喉干而有异物阻塞感,舌苔白,脉濡弱迟缓。再询其进药否?答曰:除西药外,并曾服人参四逆汤,但服药后反觉更加头晕不适。 综合脉证,思之:此乃气阴两虚,痰郁气结之证,而非阳虚也。乃予补气养阴,理气化痰。处方:黄芪15克,当归6克,人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竹茹10克,枳实10克,半夏10克,茯苓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生地10克。 药进1小时后,精神好转,头晕减轻,服药3剂后,诸证大减,精神倍增,继服30剂,愈。 87. 男,54岁,干部,初诊。 患者素有大便不爽,腹痛肠鸣,睡眠不佳等症,近日又觉头晕,身倦微热,脊背酸痛,咳痰,左 男,30岁。 初诊。主诉:偏头痛数年,每年三四月间左侧头痛即发,痛时甚剧,不能起床,痛处固定不移,发时大便秘结。诊查:现发作数天,同时尚伴眩晕、夜寐不安、肌肉抖动。苔薄黄,脉弦数有力。 风邪郁于少阳之经,气血运行受阻。 [治法]祛风行血、和解少阳。 [方药]散偏汤加减。 大川芎、香白芷各20g,北柴胡、郁李仁、淡黄芩、嫩双钩各10g,秦羌活、北防风、生甘草各4.5g,炒白芍15g。 二诊:服三剂后,左偏头痛已减轻,睡眠亦佳,大便通和。苔薄黄,舌质稍红,脉弦。再拟前法加减,大川芎、香白芷各20g,北柴胡、淡黄芩、京蔓荆、嫩双钩、大熟地各10g,秦羌活8g,炒白芍15g。 三诊:服五剂后,左偏头痛已除,但失眠眩晕尚存。苔黄舌质红,脉弦细数。乃少阳邪部已达,肝阳上亢之象。再拟养肝降火,生白芍、大川芎、野百合各15g,相于仁、北五味、淡黄芩、酸枣仁、肥知母各10g,生甘草3g。 服上方药三剂后,失眠、眩晕均除,但偏头痛又发作一次,较前轻微。再服散偏汤加减,服二剂后即痊愈。随访半年未见发作。 88. .食后即吐,经久不愈。男,15岁。 3年以前,在挨打之后,又强迫饮食,不久发生呕吐,其后一直不愈。某院胃镜、上消化道造影均正常。先用西药治疗约半年未见效果,后又改用中药二陈汤加减治疗1年亦无明显效果。细察其证,每次呕吐均发生于食后不久,呕吐之前没有恶心烦乱的表现,呕吐之后亦无明显不适,舌苔薄白,脉弦。综合脉证,并结合病因考虑,此乃肝气厥逆犯胃所致。治宜拟重镇平肝,降逆止吐。旋复代赭汤加减。服药1剂之后,呕吐次数明显减少,3天之内,仅吐1次,而且量亦较少,继服5剂,愈。 89. 男,39岁,三年前右手臂开始颤抖,随后左手、腿亦有轻微颤抖,不能持物,每用力则颤动加重而酸疼,自觉精神紧张,时有心悸、怔仲不安,心下痞满,口渴思饮。曾以养血熄风,养肝柔筋等法及针灸治疗不效。苔白脉右弦,左沉弦。证属心下停饮、痰阻滞经络,治以温中化饮,因饮久化热,故佐以清标热,与木防己汤; 木防己12克,生石膏45克,桂枝10克,党参10克,生龙牡各15克。 结果:上药服六剂,心悸好转,继服三月手颤抖好转。 90. 男,45岁。患者盗汗六年,每二三天一次,虽多法治疗而不效。近半年来盗汗加重,每至下半夜即汗出湿衣,渗及被褥,醒后汗止,全身发凉,白天困倦无力,动则心悸,颜面苍白,舌淡苔薄白,脉沉细。 证属阳气虚衰,阴寒内盛。选用真武汤以扶阳抑阴。 处方:制附片、白朮各10克,茯苓、白芍各15克,生姜4片。 服药4剂,盗汗竟止,精神转佳;继以原方出入10剂调理。随访二年,未复发。 91. 男,47岁。患有气管炎已十多年。近复作,咳嗽、痰稀白量多,咳则汗出,胸闷,不能平卧,食少、便溏。舌淡苔白腻,脉沉弦。 肺有寒饮,脾虚生痰上渍于肺,其标在肺,其本在脾,土不生金也。治以健脾温肺,降气化痰。拟甘姜苓术汤加味:炙甘草9克,干姜12克,白术15克,茯苓15克,葶苈子12克,苏梗9克,杏仁6克。3剂。药后咳嗽大减,饮食增加,可平卧。继用上方5剂,获愈。 92. 女,25岁。小便混浊色白如米泔水半年。全身浮肿,小便短少,反复发作3年。伴有精神委靡,腰膝酸软,胸闷,口淡不欲饮 ,面白肢拎,舌淡苔白根腻,脉象沉细。尿检蛋白++十,上皮细胞少许。 此乃脾肾阳虚,湿浊未化之证。拟金匮肾气丸合萆薢分清饮治之:附子6克,肉桂3克,出药18克,牡丹皮、茯苓、山茱萸、泽污、乌药各10克,萆薢、石菖蒲、益智仁、五昧子各12克。服药5剂后四肢转温,小便混浊。继服上方10剂,诸症消除,尿检正常。 93. 男,52岁,患者3天前中饮酒饱食后,胃脘胀闷不舒,继之呃呃连声,不能自制。自用多种单方治疗未愈,服西药颠茄类及镇静药不见好转。还有医给予丁香柿蒂汤加半夏、旋复花等2剂,服后呃逆愈频。诊时其呃声接连不断,大便三日未行,脘腹胀满,口渴心烦。舌苔黄厚,脉象滑数。 处方:大黄、芒硝各15g,甘草6g。上3味兑入开水500ml,盖严浸泡30分钟后滤出,1次服完。服后泄下大便甚多,臭秽异常,呃逆自止,脘腹胀满等症亦消。 2015年6月13日来自Android赞(7)评论转发更多 94. 女,47岁。自述冷风从阴户中出,凛冽彻骨,从冬至夏,终年不愈。服温热中药100余剂无效,痼疾缠绵,苦不堪言D虽用热水袋罨于局部,但仍不解寒风之冷。患者面部晦黯,舌质暗淡,舌苔白厚,脉象弦滑。 证属痰阻血淤。治宜祛痰化淤为主,益气活血为辅。处方:半夏、胆南星、石菖蒲、天麻、白芍、当归、檑红、川芎、桂枝各10克,黄芪30克,吴茱萸、炙甘草各5克,蜈蚣1条(研面冲服),水煎服,每日1剂,分早晚2次服。进服5剂而愈。后随访未见复发。 95. 男,35岁,农民。自述素患梦遗失精,婚后每次行房,阴茎虽然勃起如常,但经久不得泄精,双方不能得到最大快感。更苦于不能受孕生殖,结婚5年,其妻不得怀孕,举家颇为焦虑。有时行房时用手挤压也不能遂愿,大伤脑筋。患者形体消瘦,面憔少华,头晕目舷,心烦少寐,且易动怒,舌质红,苔薄黄,脉细数稍弦。 证属阴精亏损,虚火妄动,方用茯菟丹台知柏地黄汤加减(菟丝子、枸杞、熟地、山萸肉、茯苓、黄柏、知母、丹皮、柴胡、黄芩、酸枣仁、怀山药);且服l剂。服5剂后,告说行房已有少量精液溢出;继服5剂,近于常人;3个月后,告说其妻已怀孕两月有余了。 96. 男,24岁。新婚之夜,性交不射精,阳强难倒,性欲亢进,彻夜不寐,少腹胀痛不适,尿道干涩发烧,次日就诊时面红目赤,身体壮实,舌质暗红苔干,脉弦有力。 初以相火偏亢论治,投以龙胆泻肝汤,未见效果。复诊时细察病情,详问病史,询问曾在服役期间,练兵习武时被枪柄击伤下身,当时疼痛难忍,嗣后并无异常,试用活血化淤、通关利窍法论治,投予少腹逐淤汤加减:当归、赤芍各12克,元胡、灵脂、蒲黄、川牛膝、没药各10克,小茴、川芎各6克,琥珀3克(研末冲服)。进服5剂,性交虽可射精,但量少不畅,射精时阴囊有抽掣痛,尿道烧灼口再进5剂,诸症悉除。 97. 男,49岁,患哮喘病多年,近加重。刻诊:咳嗽,气喘,因寒加重,喉中痰阻,咯之不爽,胸中痰鸣,动则气喘,舌质淡红,苔白腻中心略黄,脉虚弱。 辨为寒痰夹热气虚证,治当逐寒涤饮,兼以清热,补益肺气,给予三物白散与海蛤汤合方加味,桔梗10g,巴豆3g,浙贝母10g,海马10g,蛤蚧1对,红参10g。6剂,每天1剂,水煎服,每日分3服。二诊:咯痰较前爽利,以前方6剂。三诊:胸中痰鸣减轻,动则气喘好转,减海马为5g,以前方6剂。四诊:喉中痰阻基本消除,以前方6剂。五诊:动则气喘基本缓解,以前方6剂。六诊:诸证基本解除,以前方治疗30余剂。之后,以前方变汤剂为散剂,每次3g,每日分3服,治疗4个月。随访1年,一切尚好。 98.女,24岁。由其爱人陪同前来就诊。诉说婚后半月,每当夫妇性交时即感头痛,阴阜灼热,无法忍受,曾在当地县医院妇产科检查正常。曾服西药安定、谷维素、安乃近等无效。询问病史,15岁月经初潮,周期正常,外表健康,诊两脉弦数,舌红苔薄, 治拟滋肾清火法治疗。处方:熟地12克,白芍10克,当归、黄芩、黄柏、知母备6克,柴胡、香附备5克,生甘草3克。进服15剂,症状消失,夫妇生活和谐,嘱咐停药。随访半年来复发。 99.女,21岁。 9个月前,在劳动的过程中,突然发热全身疼痛,其后日渐加重。经查血沉30毫米/小时,抗“O”阳性,诊为风湿性关节炎。先用西药治疗3个月不效。后又改请中医柴胡桂枝汤治疗6个月,不但不效,反见加重。细审其证,纳呆食减,胸满心烦,头晕失眠,神情抑郁,易哭,全身关节疼痛,舌苔白,脉沉。 综合脉证,思之:此虽有风寒湿邪,然以肝郁气滞,郁而化风为主。故当以疏肝理气以治。处方:柴胡10克,枳壳10克,白芍10克,甘草10克,香橼10克,佛手10克,黄芩6克,玫瑰花10克,代代花10克,合欢花15克。先用开水浸泡半小时,再置火上煎煮10分钟即可。 服药4剂,诸证均减;继服40剂,诸证尽失,愈。 100.女,22岁。新婚交媾后全身颤抖18天。患者自由恋爱元旦新婚,初次交媾惊恐不安,是夜未眠达且。次晚交媾后,惊惧尤甚并感全身颤抖不已,尤以四肢为甚。经用西药镇静剂治疗无效,改求中医治疗。诊见患者神志清楚,言语清晰,只见其古胸耸肩,身躯及四肢不自主颤抖,抖动频率约1次/秒,面色微红,头晕头痛,口苦,尿黄短少,食纳尚可,大便如常。脉弦数,苔薄黄,舌质稍绛 。立疏肝降火、养血祛风之法,处方:柴胡、钩藤各10克,白芍、酸枣仁各12克,生地、当归、菊花、茯神各15克,甘草3克。进服3剂,诸症全消,安然度过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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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学中医书馆 > 《89.我喜欢的中医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