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蕭 沉 網刊統籌:嚴克江 本期出刊日期:2019-11-20 十三不靠 文藝網刊 第拾肆期 本刊理念 文藝審美標準是靠不住的, 所以,我們主張十三不靠。 本期作者: 顏長江 清 谷 楊 毅 盧文英 【離譜】欄目 顏長江(攝影) 2014年初夏,在華山之巔,一批中國新銳紀實攝影師聚會,各自創作。華山是中華之花,其本身的大美,讓攝影家並無多少表現的必要。但我依然有我心目中的華山,我試圖看到過去的時間,和歷史與現實的投影,地處中國文化發祥之地的聖山,不能只以“壯美大自然”來形容的,我們是滿身重創地與它相遇,如同古往今來的人一樣。如何讓眼前的自然富有時間與歷史的痕跡呢?很簡單,我選擇了二十年前生產的膠片,仿佛從二十年前看過來。畫面結果,聽天由命。如果說這一簡單的作品向誰致意的話,我選擇明代醫生、畫家王履的《華山圖》。只恨時間太短,水準有限,還不配做他的後身。(顏長江自述) 說幾句顏長江的《華山殘片》 ◎蕭沉 顏長江用九十年代舊膠捲存貨所拍下的【華山殘片】,初看似乎沒什麽深意,也沒有以往我們所看到的“大美風光片”的氣象。儘管其中有兩幅畫面驀然殺出一道頗感奇異的“劍光”,令人內心一顫,但其餘的片子似乎又將我們心目中所謂“神聖的華山”拉回到當下俗世的語境裡。是的,當下本就俗不可耐,也包括華山。而仙風道骨的華山是早就沒有了的,即便是像二十年前舊膠捲般還有些年代感的華山也沒有了,明代畫家王履筆下的華山就更沒有了,剩下的惟有舊膠捲藥膜脫落後所產生的一道裂縫兒----而這正是那兩幅帶有“劍光”畫面意外帶出的奇異效果。“華山論劍”的英氣已成前塵往事,而膠捲“走光”所形成的刺眼裂痕,是顏長江心底的一道傷痛麽?是他僅存的一道理想主義光芒麽?不知道!不知道! 清谷(繪畫) 清谷先生自謂“後文人主義畫家”,以“後”字做出與傳統文人畫的區分。關於傳統文人畫之特點,陳師曾在《文人畫之價值》一文中寫道:“何謂文人畫?即畫中帶有文人之性質,含有文人之趣味,不在畫中考究藝術上之工夫,必須於畫外看出許多文人之感想,此之所謂文人畫。”而所謂“後文人主義”的概念,我認為其約等於“新文人畫”,“新文人畫”是指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國水墨畫界出現的一種文化現象,進入21世紀,“新文人畫”畫家群體已成為中國文人水墨畫壇的主導和中堅力量。清谷兄即是這股潮流中的一名後起之秀。 清谷兄之畫,形式語言上有文人畫筆墨趣味,言簡而意賅,內容上又順應現代社會的審美趨向,所以其作品應屬於新時代的“新”文人畫,他把傳統士大夫的書卷氣,轉換成現代人的無聊、潑皮、庸懶、消沈、享樂等具有世俗化的反叛意識。畫上稚拙、歪斜和趨於白話文的題字,直接來源於明末以來“稚、斜、險”書法風格的變遷。同時,相對近現代油畫尺幅式的“中國畫”,他將小幅卷軸樣式又重新利用,甚至冊頁、扇面的形制也特別有趣,雅俗共賞,受到世人的關註。 筆墨精神來源於傳統的巨大內核力量和場域,對於中國文人畫來說,書法是寫意的根基。清谷之畫看似粗頭亂服的線條,實際是其遍臨碑帖的成果,傳統書法中篆隸行草筆法的滋養,使其用筆技法分外豐富。 風格成熟既是畫家。如果有穩定獨特的風格,有思想內涵,這個畫家就算是成功的。清谷的作品有自己的面貌,一看便知是清谷先生所作。他的人物畫大膽變形,幽默詼諧中傳其神,他的花鳥畫大膽取舍,概括抽象且能抓住事物的本質特征。 有人說新文人畫沒有了文人士大夫的書卷氣和文雅,在迅速商業化的情景中,且不說老一代畫家陳詞濫調的泛濫。在“新文人畫”中,同一種風格、筆墨,甚至同一種構圖的小玩意大量的制造,朱新建式的人物造型和趣味,幾乎影響了大多數人物畫的造型方式。密密匝匝的山水畫點子皴法,大多濫觴於黃賓虹的筆墨程式,在明的和暗的水墨畫展覽和市場中,到處是粗制濫造和陳陳相因的作品。“新文人畫”中的實驗和創造性,在大多數新文人畫家的作品中,就自己被自己把玩掉了。而清谷先生的畫,新意不斷,變化不斷,進步不斷,一直在發展的道路上。所以,他的畫是有遠大的前程的。 綜觀清谷的水墨作品,其富有傳統的筆墨精神、又不乏主觀意識的思考、新技法語言的探索。青年才俊清谷兄,我們可以視其為中國當下新文人畫發展方位的一個縮影 楊毅 國家一級註冊建築設計師 1995年作品《吹泡泡的小女孩》獲得第十屆天津市攝影藝術展覽入選獎。 2008年手機攝影作品參展2008年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賽《切片—手機攝影也藝術》首屆手機攝影展 同年手機攝影作品《盲拍.釋懷》及攝影作品《沙發肖像》分別刊登在《映射》上 2012年12月作品《璀璨的夜》獲“我和我的城市”第三屆城市規劃行業攝影比賽三等獎 2016年6月參展天津《趣.街拍》影展 2017參展天津當代藝術(攝影)展 2018年9月《沙發肖像》參展平遙國際攝影節 2018年12月參展天津2018-2019跨年藝術節攝影展 2019年3月16日參加天津智慧山藝術中心“百日拍”街拍攝影年展 2019年6月30參加在重慶“百日拍”中國詩人街拍年展(重慶巡展) 【街拍切片】 手機具有拍照功能,始於本世紀伊始的2000年,但真正普及時,是在達到500萬像素之後的2008年了。楊毅大概是中國最早一批將手機拍照視為攝影作品的先行者之一,他早在2004—2005年間就開始用30萬像素的諾基亞手機大量拍照,2008年其手機攝影作品《切片》也參加了平遙國際攝影大展第一屆手機攝影展。記得2007年時,我就在博聯社的博客上撰文推介過楊毅的手機攝影,雖然那時中國攝影界對手機拍照是否能成為正式的攝影作品仍持懷疑與觀望態度,但隨著手機拍照像素的飛快提高,手機處理圖片功能的日益強大與完善,手機隨拍的便捷性與隱蔽性,手機攝影展示形態的特殊性等等,許多攝影人對手機拍攝的成果也迅速重視起來。是的,當美國人胡曼-哈利利(Hooman Khalili)在2010年完成的首部手機電影《橄欖》問世後,在手機都可以拍電影作品的今天,人們對手機拍照是否能成為真正的攝影作品,已不再持懷疑態度了。 酷愛攝影的楊毅,其本職職業是建築設計師,並不以專業攝影師自居,也拿不出大把的時間專門去拍照。所以,他選擇並鍾情於手機的便捷隨拍,顯然是恰當的。而攝影這個事,你非要整成一個徒有虛名的“職業”標籤幹神馬,只要拍攝的立場-態度-素養是“專業”的,本職工作是不是攝影已不重要了。況且,許多職業攝影人其實並不把攝影的職業身份看得有多重,往往也自嘲為“照相的”,這樣的心態是對的;尤其是在手機乃至相機早已普及的今天,沒準兒一個賣羊肉串的小攤販所拍出的片子都能把職業攝影人滅了…… 誠然,在人手一機的時代、人人都可能成為攝影家的時代,一般民眾用手機所拍的圖片,瞎貓碰死耗子也能挑出一兩張真不錯的;但是,若要成組地不錯、成堆地好,就需要人文與視覺諸方面的素養了。我們看楊毅的街拍組照,雖也是隨遇隨拍,但每一張都能感受到一個攝影老炮才具有的人文與視覺素養。市井與時代的諧謔與荒誕,既是現世的實相,也是楊毅獨具慧眼的主觀發現和選擇;既是紀實的,也是紀識的。街拍雖零星,也難成宏大敘事之作,但我們看以往瑪格南諸多攝影師歷年所隨拍的中國,則不敢小覷。同樣是走馬觀花的街拍,中國的紀實攝影人需要向洋鬼子學習的地方其實還很多。楊毅的觀看與選擇,有瑪格南的視界觀在裡邊,更有作為本土中國人對現世本土市井人文的特別理解與認識。這些當下的街拍圖片,今天我們可能不覺得有太多奇異之處,但二十年後返回頭再來看,就不一樣了,就無異於我們看馬克-呂布拍下的1957年的中國、勒內-布里拍下的1964年的中國、齋藤康一拍下的1965年的中國、布魯諾-巴貝拍下的1973年的中國、伊芙-阿諾德拍下的1979年的中國…… 盧文英(攝影) 盧文英,女,四川巴中市人 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 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 巴中市攝影家副主席 巴中市巴州區攝影家協會主席 2013年作品《佛事》入選四川省攝影8市聯展; 2014年作品《掃塵》榮獲第五屆濟南國際攝影雙年展記錄類銅小孔獎; 2015年作品《相非相》入選第15屆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展。 2016年作品《無處安放》入選中國黃山國際鄉村攝影節暨第十一屆黟縣國際鄉村攝影大展; 2017年作品《與母親有關的記憶》入選第17屆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展; 2017年策展作品《覓心之旅》五人聯展入選第17屆中國平遙國際攝影大展。 (以下圖片請左轉橫看) 憶母親 ◎盧文英 時光荏苒,歲月變遷,轉眼母親已經離開我們11年。母親的話題,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偶爾與姐姐哥哥們談起都是唏噓長歎,碰撞著情感的神經,燃燒著悲痛的思緒,於是想永遠地封存在心底。 由於母親已故多年,留給我們的影像和物件非常少,於是想把有關她的記憶,用影像的方式來留存,幾張發黃的舊照片,兒時居住的地方(雖然已變了模樣),曾經盆栽的鐵樹已經長大,她最拿手的廚藝醬肉包,曾經的刺繡等等都會讓我們睹物思人...... 時至今日,我還是不太願意碰觸這個話題,也只能如剝洋蔥般去掉外面兩層,啟封珍藏的記憶,讓偉大的母愛縈繞著她的兒孫,讓後輩的思念傳遞給天堂的母親。 【十三不靠】網刊第拾伍期,敬請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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