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脉准才有好疗效，一号难求的塗晟达大夫这么说

采访塗晟达大夫的那两个小时，我是占着他午休时间完成的。

 

因为，他的预约已经满了。

 

从台湾飞北京，在正安周末两天的出诊，或许是因为脉诊实在高超，或许是因为辨证特别准确，或许是因为口碑传播的太快，或许是用药一周从腿重如铅变得身轻如燕，塗晟达大夫已经收获了许多客人一波又一波的看诊和好评。

 

解脉准、疗效快是伴随塗大夫多年的两个特征，在那个中午得到了充分验证。

 

 

 

给躁动的神经一剂安眠

 

当天上午，从内蒙古飞过来的客人在第二次看诊后，抱怨从大兴国际机场到美仑医馆好麻烦。

 

但即使舟车劳顿的“穿城”，也难掩她的喜悦。

 

因为，第一周吃了药，居然比较想睡觉；第二周吃了药，安眠药从5颗减少到1颗。

这位客人是西医确诊的失眠和抑郁症。

 

失眠，为什么安眠药越吃越多，却越不好用？塗大夫做了一个浅显易懂的解释：

 

安眠药是把神经受体包裹起来，让它感觉不到外界刺激。但是人的体质很倔强，这里挡住了，就从其他地方长出神经受体。

 

随着受体越来越多，安眠药就越吃越多。如果有一天停了药，身体会非常敏感而难受，甚至有的人幻听幻觉都跑了出来，像发疯了一样。

 

塗大夫说治疗失眠，是让人能觉到想睡，并循序渐进的戒掉西药。

 

吃一个周期能睡着，再吃一个周期自发有了困意，神经受体慢慢萎缩，这时候中药也要减量。

 

所以失眠的人，吃西药越吃越多，吃中药越吃越少。

 

值得一提的是，失眠的人也并非仅仅睡不着，还会有情绪和精神的问题。

 

就像内蒙古那位客人，自己也会纳闷：身边没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就总是开心不起来？

也有失眠的企业大老板，因为心火不足对一切失去兴趣，送掉喜欢的东西又解散公司，甚至不想活了。

还有失眠的退役飞行员，因为肠燥症让身体和精神对一切都很敏感，容易一紧张就拉肚子。

塗大夫说，那不仅要解决失眠，还要在脉象中找出情绪和精神的证结。那么，得到就是企业大老板的公司越做越大，飞行员不再随时带卫生纸的好结果。

 

症虽然复杂多样，但在脉上显现的明明白白。

 

“好在，他们现在每天都很快乐，都比较好睡。”塗大夫操着一口可爱的台湾腔说道。

 

脉案——“血管的检验报告”

 

人经历过的任何状态，都会在脉象上留下痕迹。

 

你处在什么样的气候下，你住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甚至你的性格，都会在脉象中体现，而且每一次脉象，都会随着天地、节令和身体的变化而不同。

 

所以，塗大夫一直以来都有记录脉案的习惯，"古时候的大夫看病都有做脉案，只是这些都失传了。"

 

每一位病人每一次看诊时，他都会把寸关尺各部脉象记录，因为这是患者最真实却无声的“主诉”，依脉辨证。

脉案：

右寸（肺与大肠）：长、滑

右关（脾与胃）：长、微滑、微涩（微滑表脾胃气不太足，微涩表脾胃之气有郁塞）

右尺（肾阳与命门）：长、滑

左寸（心与小肠）：微浮（心火旺）、微微弦（头上有受风）、长、滑（思虑过度）

左关（肝与胆）：微浮（肝有热）、滑、微长

左尺（肾阴）：微滑（肾阴虚）、长

▲脉案图示意

从患者的脉象看，失眠是因为肾阴虚、导致心肾不交心脉火旺，抑郁是因为脾胃气虚气郁不顺。在脉案的指导下，治疗会更加准确。

 

其实在传统的脉学书里，习惯于用很多唯美的词汇来描述脉象变化。比如刀刮竹，如风吹柳……

但塗大夫认为，指下感受到血和管的变化，反倒是更接近、更了解脉象的手段。

 

比如血管感受到寒，首先有两个反应：一个收缩，一个是躲开表皮。这是本能。那么，把脉感受到收缩，脉象是绷著一股劲的，是紧脉；把脉感受到躲开表皮，就需要用力往下找才摸得到，是沉脉。

 

不同寒，既不同症，也不同脉，用药自然也不能一样。

 

拥有电子工程及光电工程学经历背景的他，试图用“流体力学”来解释脉象这种接触性的科学。把脉是感受身体寒热、心跳血压、发炎现象、血管收缩程度和硬化程度、血液濃度、充盈程度和受阻程度等等的过程。

 

工科和中医结合的基因从小就有，三十多年前塗大夫学习经脉医学一个月，就超过了先入门的师兄。

这似乎也是脉象的神奇之处：他的恩师万寿永先生第一次见他，把过脉之后说：“悟性太高了，一定学得会。”

 

无方而能治病

 

病人不会按照经方生病，大夫不能依着经方开药。

 

经方是依当时当地人的体质所设计。

 

比如逍遥散柴归芍术苓草。柴胡解肝郁，当归补心血，白芍既柔肝又养血，茯苓健脾祛湿，那这个方是为肝气郁结导致脾胃不好，有点湿，然后有点心血不足的人设计的。

 

现代人的症状怎么会一证不差的对号入座？

 

那时候天地气候、生活环境、人体状态都和现在相差甚远，甚至中药性质，也有量同效不同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塗大夫要坚持依脉开方、以脉验方。

 

今日一副汤进入身体，药入的哪条经？药之间化学反应的影响？若没有记录脉象，比照用药后脉象的变化，很难掌握用药是否符合预期。

 

塗大夫说，方子的配伍，当下的脉象更有发言权。

 

如果肝脉有点涩，就用柴胡解开肝郁；如果心脉有点瘀，就加上丹參……所有药都要依据个人和天地、节令、五脏和五行的配置之间关系，而这些都會在脉象上表现出来了。

 

精通脉象，就知道用什么药是最合适；

擅用药理，就不必拘泥于经方的框架。

 

 

两个小时里，塗大夫的标准台湾腔和小正的硬核东北话激烈碰撞，庆幸彼此都没有被带跑偏。

 

两个小时里，小正有幸被把了一次脉，身心状态和性格脾气，大夫都瞧得一清二楚。

 

两个小时里，能发掘的东西有限，大夫的疗效和脉象的神奇，小正也只窥探得皮毛。

 

我想，最贴切的注脚，或许如《小王子》里的一句话

 

“我所看到的仅仅是外表，最重要的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