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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鲁迅，大家都熟悉他的小说和杂文，因为从小学到高中的语文课本里都有。其实，鲁迅也写过很多诗歌，这首《自嘲》是他最经典的一首。 1932年10与5日，郁达夫在上海设宴为兄嫂接风洗尘，请了鲁迅夫妇和柳亚子夫妇作陪，席间鲁迅题词“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同年10月12日，鲁迅以此写成了此诗，1935年，鲁迅在《集外集》中收录此诗，并命名为《自嘲》。 首联，说明了当时鲁迅的处境十分险恶，这让他身心疲惫。华盖是星座名，古人认为命犯华盖星，就会运气不佳。鲁迅于是自嘲，我交了霉运又能怎么样呢？ 颔联，显示了鲁迅的傲骨。当时，国内外局势复杂，左联作家受到反动派的拘禁，日本侵略者觊觎中华大地。鲁迅带着破帽遮住了半边脸，在闹市中穿行，像一艘漏水的船载着酒在水中行驶。 颈联，表明了鲁迅爱憎分明的态度，这句诗是大家最熟悉的。 尾联，反映了鲁迅作为一个文人，对内外交困时局的无奈。面对当时的白色恐怖，鲁迅有时全家躲到日本友人内山完造书店的一间小楼上避难，此句可能由此而来。 对诗歌中“千夫”和“孺子”的指代对象，历来有争议。 “千夫所指”一词来源于《汉书》“千夫所指，无疾而死”，指被众人指责不会有好下场。对于“千夫”，常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说法，“千夫”是指一些小报记者，1931年3月4日致李秉中的信中，鲁迅称一些小报记者对他污蔑陷害，他对这些人深恶痛绝，并直接引用了“千夫所指”；第二种说法，就是教材的观点，“千夫”是指为反动派服务的御用文人或者敌人。按照鲁迅的本意，“千夫”应该是第一种说法。 对于诗中“孺子”的含义，有三种观点。有人认为，就是指鲁迅的幼子周海婴，当时周海婴只有3岁，鲁迅晚年得子，他对孩子十分疼爱。第二种说法，认为孺子泛指小孩子，鲁迅反对旧式封建家长制的教育方式，这在他的多篇作品中都有提及，比如《狂人日记》中，他直呼“救救孩子”；在《风筝》中，弟弟酷爱风筝，结果被哥哥没收，哥哥对自己扼杀儿童天性的行为自责；第三种说法，也就是教材的说法，指代劳苦大众。 实际上，鲁迅的这句诗是借用清代洪亮吉《北江诗话》“酒酣或化庄生蝶，饭饱甘为孺子牛”一句而来，原文讲的是自己在饭饱酒醉后与孩童的嬉戏玩闹，享受天伦之乐的情形。周海婴当年多病，在当年鲁迅的日记中，多次提到了亲自带周海婴看病的情形，看见鲁迅当时十分疼爱孩子，于是有人讥讽他一点也不“大丈夫”，鲁迅作诗反击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所以，笔者认为，“孺子”指周海婴更为恰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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