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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十二月天

 天下南岳廖和平 2019-12-04

南岳十二月天

——“炎黄古道”品紫盖

                                               廖和平

                                         

 

 

祝融五峰尊,峰峰次低昂;

紫盖独不朝,争长嶪相望。

冬日暖阳的周末,我邀约南岳文史专家谭子威老师、南岳区应急管理局副局长王学祥兄弟,踏着唐代大诗人杜甫这首《望岳》诗歌的韵律,一同向紫盖峰进发。

现实中的紫盖峰,真的和杜甫说的一样,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和离经叛道,高昂的头颅孤傲不群吗?

    谭子威老师说,上山的道路有四五条,他要带我们走的路线叫“炎黄古道”,就是当年神农炎帝和轩辕黄帝登山的路线,会有不少惊喜。我们将车停在南岳镇水帘村原泗塘三组热情好客的邓寺安叔叔家,再次向他确认了登山路径;南岳门票管理处的邓水忠同学告诉我,从这里到紫盖峰顶,山路崎岖,来回有15公里,要六七个小时,嘱咐我们做好思想准备。

   山势的陡峭立马呈现,谭老师领着我们沿着古道左上,松竹掩映,溪水长流,山鸟唤晴。转眼间,一块清乾隆年间的禁山碑矗立路旁,山里像这样的禁山碑还不少,它告诉我们,这满山叠翠都是一代代人坚守的结果。

    过拖木垄大瀑布,不一会儿,我们来到纯阳宫遗址。谭老师介绍说,这是清代光绪年间,邓寺安叔叔的爷爷邓道人,从衡阳县金兰镇迁居此地建起来的。邓道人在观里潜心修道,道友络绎不绝,亲人就地安家,开荒垦地,几代人,在此生活了100多年。到2000年时,山下修通水泥路,才举家下迁。只剩参天古树、残垣断壁和茂林修竹在讲述昔日的辉煌。

    穿过壕沟,我们攀行在石囷峰(又叫小雷钵底)崇山峻岭中,山风送爽,竹海千重。《荆州记》云:“石囷峰为衡山一峰,在满谷之东,谓之小石廪。下有石室,常闻讽诵声”。

渐渐的,南岳千年竹海告退而去,灌木野树不请自来。

我们来到一个林道路口,在丛林中向石囷峰行百十米,跨过一条山间小溪,眼前豁然一亮,一个巨大的岩洞袈衣秃顶,宛然兀立。青苔之中,隐约可辨“雷鸣洞府”,石洞外有石砌护栏,严丝合缝,与岩石融为一体,俨然一个洞天福地。石洞仍有高道修行痕迹,大致可容三四十人,散落在地上的石块向我们述说它的不平凡。岩洞叫“雷祖洞”(也叫嫘祖洞),内供有“南岳赤帝 四圣天尊”的主神位碑,四块石板的洞门已散落,两门竖方石刻联曰:“雷扫三心成太极,祖乘四象伏先天”。地上躺着一云纹大石碑,字迹有些模糊,内容显示是一块“道祖碑”。说的是南岳历史上曾有“五大天尊”到过此洞,一是南岳赤帝天尊,即神农炎帝,这个众所周知。另四位是谁?谭老师说,他们查阅了大量史料,可以认定古碑中另外的“四圣天尊”,就是以炎帝神农为首同一时期在这里相聚,传播农耕文明的中华始祖们,他们是黄帝轩辕、帝妃嫘祖、雨师赤松子和火正祝融。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我心怀万千感动,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山洞竟有如此深厚的人文底蕴,我不得不油然而生敬意。有谁知道,5000多年前,这个山沟究竟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的故事?

谭老师说,附近另有三处石屋遗址,还有一株千年古茶树,常年有蟒蛇守护。因为这次目的地是紫盖峰,就不去了,留些遗憾,下次再来。

                                         

                                     

告别雷祖洞,我们继续上行。不时有行者歌于途,有“驴友”休于树。领队的说,今天衡阳户外来了108人,目的地是南天门。虽然方向与我们相反,倒是给我们平添了不少力量。

站在和石囷峰齐平的马颈坳上,三叉道路一路通向广济寺到南天门、祝融峰,东北向沿峰脊一路通向紫盖峰。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林业部门早些日才专门开辟出一条防火道来,否则这次探寻之旅要颇费一番周折。

举目眺望,远处层层叠叠的峰峦,挥洒出道道优美的曲线,近处山体连绵起伏,澎拜汹涌,如一条巨龙向东北方向蜿蜒而去,没有尽头。如此我坚信,南岳的山,一定是相亲相爱的,因为爱而博大,而悠远。

在自西南向东北横亘于衡湘大地的南岳衡山自然山体中,紫盖峰以它挺拔坚劲的雄姿据有最东北的位置。祝融拥诸峰而上,群山奔附,皆如拱揖之状,独紫盖峰掉头东南向,“乃朱陵洞天之源向南故也”(李元度语),与祝融峰分庭抗礼;亿万年来,它韬光养晦以谓峰能独辟门户,不屑寄人篱下,有古豪杰风(李元度语)”,与祝融峰相敬相依,以特立独行的个性,丰富了南岳地理和文化的内涵。

在谭老师一路的讲解中,我们一会儿翻山越岭,一会儿下坡过坎,征服了猫弓岭,逾弥陀古道,将一座又一座高峰远远甩在身后,回头凝望,禁不住为自己点赞。一路上,不断有“驴友”经过,为这座大山增色不少。

不知“驴友”们是否明白,这可不是一条寻常之道。而是一条传颂着神农尝百草、创耒耜,嫘祖教蚕桑,祝融播火,大禹治水美丽传说,写尽历史沧桑之道。

山顶石壁中屹立着不少南岳独有的万年松,即“南山不老松”(“南山”为南岳衡山的简称),竞相为寿岳衡山做注解。宋代著名道士李思聪在《南岳朱陵洞天》一诗中,不仅把“寿岳”比作“吾皇大椿算”,还隐喻紫盖峰的万年松为“比寿之松”。诗云:

灵峰七十二巑岏,紫盖芙蓉杳霭间。

影浸潇湘盘地脉,秀擎翼轸插天关。

真君玉册光千古,赤帝璇宫镇八蛮。

好比吾皇大椿算,万年松在最高山。

路旁一株枯杆虬枝的万年松震撼到了我们,它挺立山头,如屈子般刚烈,举头“问天”,风骨凛凛。大有“生下来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去千年不朽”的气节。

                                 

紫盖峰地位之高毋庸置疑,在较早著录南岳主峰的晋代郦道元《水经注》中,居然只有紫盖而无祝融。 

紫盖峰上,附丽了许多带有道家神秘色彩的传说和景象。

晋罗含《湘中山水记》云:“峰名紫盖,天景明澈,有一双白鹤徊翔其上”。

《南岳总胜集》:“高五千四百余丈,有紫霞华盖之状。……上有宝露台,夏禹埋宝露瓮于此。”

《荆州记》:“天景明澈,辄有双白鹤回翔其上,神芝灵草生焉。可谓南界之仙都矣。”

唐杜光庭《记》“此为紫元洞照之天。下有水帘洞,为朱陵太虚小有之天,周回八十里。中有福地,曰洞真源。相处数里,间得洞天二,福地一

《地舆志》:“南方极燠暖,而此峰极高,雁望此峰积雪,难以飞逾,因此飞回,故名回雁。”说是此峰极高,大雁望之山峰积雪,难以飞越,就此返回。据说,唐王勃《滕王阁序》中“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句,指的就是这里。宋朱熹称之“雁来峰”。明代大学者湛甘泉则称之“上回雁峰”,以别于衡阳城区的回雁峰。

《潜确类书》:“紫盖峰,昔禹治水,常登而祭之,得治水之要。上有朝天坛、阳泉、仙人池、翠鹿岩及鹤鸣泉、宝露、天宝诸台。

峰顶有上古时期祭天之所“朝天坛”,也是史志中所说的“朱陵之灵台”。相传,炎、黄、尧、舜来岳,由紫盖峰上山,于此登坛祭天,是我国最早的“天坛”。《南岳总胜集》云:南岳有二十三坛,朝天坛为最;南岳十五洞,首是朱陵洞;南岳十六台,第一就是朱陵台;南岳有二十五泉,第二是鹤鸣泉。

峰腰有大禹的“禀圣牌”。据当地《福田春秋》载:紫盖峰东南麓有一块巨石耸立其中,呈长方形,传说为禹王的“禀圣牌” (官称朝笏,古代君臣朝会时所执狭长板子,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用以描画和记事)。由于大禹的虔诚,后在金简峰掘得了金简玉书,助其治水成功。其玉书辞:“祝融司方发其英沐日浴月百宝生”。后来,在此显出神秘的“禀圣牌”。据考证,“禀圣牌”在古尊圣村上紫盖峰东南麓隐秘处,下面原有“五庙十庵”,引来许多善男信女顶礼膜拜。紫盖峰东北面云密峰下存有“神禹母碑”,被誉为中华民族“三大瑰宝”之一。

慕先贤圣哲,文人骚客,多会于此;题刻吟咏,千古流芳。兹录五首如下:

宋代湖湘学派的实际开创者、理学一代宗师胡宏《紫盖峰》诗云:

有志从来不浪忧,只忧心不似前修。

数菑未况已头白,待获忘情在晚秋。

自觉才疏胜北海,又无经学震西州。

甘为稼圃南山下,长谢周公愧孔丘。

宋朝诗人释德洪《送莹上人游衡岳》诗云:

紫盖峰头楼阁生,朱灵洞口水云晴。

盘空路作惊蛇去,落日人如冻蚁行。

重郭老师今健否,藏年珍木但闻名。

定应自扫巖边石,时发披云啸月声。

南宋文学家、音乐家姜夔《虞美人·摩挲紫盖峰头石》诗云:

摩挲紫盖峰头石,上瞰苍崖立,玉盘摇动半崖花,花树扶蔬、一半白云遮。

盈盈相望无由摘,惆怅归来屐,而今仙迹杳难寻,那日青楼、曾见似花人。

明代大学者湛若水《紫盖峰诗》云:

  紫盖何恢恢,凌空只手擎?诸峰皆拱岳,紫盖独不来。

人言然非欤?玉皇朝上台。可以教忠者,世人徒见猜。

下民既暵矣,举袖障炎埃。谁能展此盖,大庇天下哉?

清代周应遇《紫盖峰诗》云:

    历过诸峰后,岿然紫盖峰。

    以能存崛强,不肯逐群奔。

    积雪依云老,寒松受日温。

    看山缘好友,却喜近君门。

紫盖峰一带,不愧是道家的第三洞天福地。

魏晋南北朝前,南岳山南山北,道家一枝独秀。南朝约三百年间,有九位著名高道在南岳修道归真,称为“南岳九仙”,后人在紫盖峰下“九仙观”以示纪念。九位真人中对南岳文化贡献最大的是徐灵期,他在南岳生活了15年,作《衡山记》,是记述南岳山川的最早一本专志,最先提出衡山有72峰。

六朝后期陈光大二年(公元568年),天台宗二祖慧思从河南来南岳传佛法后,道家独领风骚的局面始有改变。 

至唐、宋时期,道家宫观多云集于此。紫盖峰东麓著名的道观有九仙观、白云观、九真观、白云先生药堂、招仙宫、中宫、凌虚宫、元阳宫、华盖院、上清宫、纯阳宫等。据李元度《南岳志》总述,大小宫观先后有40所。于此可以想见其盛况程度。唐宋诗人、名士与这里的道家有颇多交往。如唐代宰相李泌,早年隐居南岳时曾师事元阳宫道士张太虚,唐敬宗时吏部侍郎赵橹则为刘元靖撰《广成先生传》,太子少傅卢又撰《广成先生石室铭》。韩愈则为南岳道士轩辕弥明《石鼎联句诗》作序。唐诗人储光羲、崔涂、张乔、鲍溶、李群玉、王元等均有诗寄紫盖峰下道人或道观。

元末明初,以武术炼丹出名的道士张三丰曾居南岳九真观,并留诗云:“今日完全五岳游,身骑黄鹤驻峰头。曾于北镇先寻访,直到南衡始罢休。万里漫云燕楚隔,两山刚被坎离收。天然道妙同行辙,又看湘江九曲流。”著名正一派高道吴全节,曾两次奉诏祀南岳,元贞元年(1295),制授冲素崇道法师、南岳提点;清代,李皓白集奇人、奇侠于一身,振兴九仙古观

 

《易经》云:“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天风如何掠过,但紫盖峰始终是有温度的。

“中华五岳”是国家的象征和精神图腾,东、西、北、中四岳均在长江以北,唯南岳处于长江以南,五行属火,八卦为离,生灵主寿。作为“南山之子”,紫盖峰总是把头探出,站在最前方,捍卫着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尊严。

南岳曾是中国历史上四次“南渡”(晋室南渡、宋代南渡、南明王朝和现代抗日战争南渡)最后的庇护之所。紫盖峰以其刚强和温柔,担当并确保了南岳的历史文化未曾中断。

1700年前,五胡乱华,晋室南渡。

司马氏篡魏,建立西晋。短时间内的公元291年,就发生了八王之乱。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五胡乱华,蛮夷横行,中原地区长期混战达400年之久。国人为避战乱,纷纷南迁。中原四岳均遭沦陷,唯作为国家依仗的福地南岳,张开双臂给这个国家和她的子民以温情拥抱。晋代著名女道士魏华存避乱南渡,栖息南岳,在这里撰写了《黄庭经》《上清大洞真经》,并修习授徒,被道教奉为上清派第一代宗师。陈光大二年(568),慧思(515-577)率徒众40余人径趋远离战火的衡山,成为南岳佛教的开山祖师。

892年前,靖康之耻,康王南渡。

宋朝是一个被国人诟病的朝代,后人评价有宋一朝,仅四字而已:“积弱积贫”。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积弱积贫的朝代,国寿长达319年。

公元1127年,靖康之役,差点把赵宋皇室一网打尽。独留下康王赵构。为避金兵,康王可谓颠沛流离,带领无数百姓南迁。灿烂辉煌的大宋王朝,几乎断送在金人手中。

宋代诗人、爱国知识分子陈从古由紫盖峰上祝融峰赋诗一首:“上封山头帝所宇,旁有雷池亘今古。去天五尺银河通,帝遗龙公宰云雨。我来正值秋雨时,再拜乞龙龙勿拒。使将此雨洗甲兵,免使中原困胡虏。”陈从古登南岳时,正是金人占领中原,宋王朝南渡,偏安临安时期。他是多么希望一洗中原为胡骑践踏之苦,也是南宋王朝统治下人民的共同愿望。

“不教胡马度衡山!”紫盖峰下,衡山男儿赵棠与儿子赵方、孙赵范、赵葵、曾孙赵淮等几代人都是抗金、抗元名将,可谓满门忠义。南宋抗金英雄、刑部尚书赵方及其儿子赵范、赵葵陵墓就在紫盖峰下的衡山县福星村,被当地群众称为“天子坟”,从山脚到陵墓有一条2公里长的麻石路,已有八百七十多年的历史。

由于有南岳为其庇护,南宋偏安于江南,苟喘残延达152年。

375年前,满清入关,明人南渡。

公元1644年,满清入关,屠城灭族,剃发易冠。中华志士在南方组织了一系列的反抗。可惜回天无力!

剃发易服对于士人来说,意味着儒家礼乐的崩坏,华夏文明的断绝。“南岳遗民”王夫之怀抱一腔热血,出生入死,组织抗清复明武装斗争。1648年,已届而立之年的王夫之,在南岳和他的同学管嗣裘、夏汝弼,僧性翰等,毅然亮剑,举兵起义。虽然失败,但依然为南明朝保留了一点点颜面。

晋人、宋人、明人南渡的结果分别是公元420年刘裕篡夺帝位,取代东晋,建立刘宋,东晋灭亡;1279年3月,崖山海战宋军战败,陆秀夫背着宋末帝赵昺跳海而亡,南宋覆灭,蒙古人统一了中原大地;1683年7月,南明延平郡王郑克塽投降满清,明宁靖王朱术桂自杀殉国,明朔始亡。宋人、明人两次南渡直接导致唐宋汉文明和明朝汉文化的两次断代。

紫盖峰作证,中法战争之后,清廷日益衰败,中华民族处于危难之中。衡山赤子向道龙(1860-1899),受“兴中会”的影响,坚定“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信念。于光绪二十五年(1899)冬十月,联合紫盖峰下沙泉地方的农民彭集生、彭钟泰与白云岭印心和尚,聚集农民军千余人,发布《讨清檄文》,宣告起义。因有人告密,清兵大举镇压,起义失败。1912年,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孙中山批准追谥向道龙为“大汉右将军”,并为他修墓立碑。

88年前,抗日战争,国人南渡。

公元1931年,“9.18”事变后,大量东北难民涌入关内;而到了1938年6月,侵华日军已经攻陷了河北、山西、山东以及河南省的北部地区,华北人口也开始大批南渡。

在民国南渡的抗日战争中,南岳一度成为政治、军事、文化中心。蒋介石数度在此召开军事会议,国共两党在南岳举办“游干班”,南岳佛道教徒组织“佛道救难协会”,上马学佛(道),下马杀贼,作“狮子吼”。南岳俨然抗战临时大本营。

一大批工商企业迁至衡阳,一大批高校云集南岳。一大批爱国志士汇集南岳,或刻石题词,或写诗作文,抒发心中的愤懑。1938年叶剑英《登祝融峰》云:“四顾渺无际,天风吹我衣;听涛起雄心,誓荡扶桑儿。” 同年11月,郭沫若在《登南岳》云:“中原龙战血玄黄,必胜必成恃自强。暂把豪情寄山水,权将馀力写肝肠。云横万里长缨展,日照千峰铁骑骧。犹有邺侯遗迹在,寇平重上读书堂。”

1938年,国民政府监察院监察委员李培基在紫盖峰看得见的高台寺石壁上题“大好河山”四个大字;1939年,溆浦人武思光则在同一峭壁上题写了“万方多难此登临”;1938年,宋哲元将军在紫盖峰的左方山谷铁佛寺后石壁上题刻:“不教胡马度衡山”七个大字;原江西省督军李烈钧于1938年在福严寺侧峭壁上刻下“杌陧萦怀”四个大字。无不体现民族灾难中的一种愤慨与忧虑。

在南岳的十二月天,我终于明白,原来这条“炎黄古道”就是一条上下求索之道,一条爱国之道,一条民族崛起之道。紫盖峰始终倡导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就是“炎黄精神”。

“炎黄精神”是以炎黄二帝为代表的先贤圣祖在缔造中华民族、创建中华文化和推进中华文明进程中,逐渐形成的一种敢为人先的探索创新精神,百折不挠的求真务实精神,自强不息的开拓进取精神,崇德尚仁的共襄和合精神和无私无畏的奉献担当精神。

紫盖峰就是这种伟大精神的化身!

                                   

                                

                                       

(作者廖和平,男,1971年生,衡阳市湖湘文化研究所研究员,衡阳市大湘水文化编辑部总编辑。先后发表各类文章3000余篇。编纂出版有《衡阳一本通》系列、《天下南岳》丛书、《崛起的衡阳》三部曲和《衡阳文化大典》丛书等地方文化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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