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猫咪,一只几乎纯白的大猫咪总是徘徊在家门口,偶尔也从阳台穿进来,见家里人并无恶意,于是,便大着胆子在屋内穿梭。 许是觉得我们并无恶意,居然更加大胆地躺在沙发上,微微蜷缩着身体,将头埋在肚子下,而尾巴警惕地摆来摆去,四只利爪随时待发。 它的左前腿行动不便,大约因为爱撒野,经常夜不归宿被主人打,也可能是被不相干的人狠命一踩,总之,它的目光忧伤中带着慵懒,楚楚可怜又顾盼生辉。 她动了恻隐之心,同情心爆棚! 我说,小心滥用你的同情心。 那么,妈咪你是同意我养这只猫了? 同意什么?猫咪虽然可爱,却也爱乱跑,与狗相比,猫咪显得无情多了。 还是高兴地去超市买了猫粮,比起三十多年前在老家养猫咪,现在的猫就是饲料喂大的,我曾清楚地记得,当年锄头挖坏了青蛙的腿或者是头,就会把青蛙捡起来放在瓦罐里煨汤,那汤极鲜美,极雪白。猫咪闻着这样的味道,当然喜欢! 大冬天的,我们在田埂里翻找,希望能捉到黄鳝或者泥鳅,那样就可以煨汤,或者把泥鳅烤干,用手碾碎,与白米饭和匀,全当猫咪的食粮,我猜,猫咪吃着这顿饭一定特别美味吧?不然,吃饭的时候,怎么就一直哞哞地没完。 我们为这只腿脚不便的雪白猫咪命名,白夫人、小洁、洁洁、小花…… 最终,还是因为白夫人这个名比较特别而记住了。 它看起来病恹恹的,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也不挪动一下。 猫饲料来了,一颗一颗的整整齐齐,像城市绿化的花坛,每一坛都是相同的形状,它吃得相当少,然后,躲在沙发后面看不到的地方呼呼大睡。 我们认为它白天养精蓄锐! 给它喂了水,它懒洋洋地起身,往阳台后花园一棵长势喜人的万年青旁排泄。猫咪是极爱干净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排泄完,它是一定要将利爪刨出些许泥土来掩盖它到处排泄的罪行,可是,它已经做得太好了,不是吗? 她喜爱得不得了,逗她,终因不小心被猫爪子划了一下。 她感觉不安,和我处着,不停地问狂犬病是怎么回事,三个小时后,大约晚上九点过。她终于憋不住了,说被猫咪抓了。 我拉过手腕一看,在离手背不远的手腕处,分明有1-2厘米的抓痕,没有破皮,但有高于附近皮肤的痕迹,说不清轻重。 于是,立即肥皂水清洗,双氧水消毒。 让其明日打疫苗! 嚷着不去,深更半夜狂哭!我恨死它了,我再也不撸猫了!(我相信,人在受到伤害的刹那,内心的发誓绝对是真实的) 不去打针要死哦! 不去,就算要死也不去。 那是不是太不划算了? 是啊!死的一点意义也没有,被猫抓死的…… 所以,趁早24小时内打疫苗呀! 不去,我又不疼…… 可那是一只病猫呀! 也不去,就不去! …… 消耗着我们彼此的内力,环着她入睡。 快天明,那哞哞的声音响彻耳畔,白夫人不知什么时候钻了我们的被窝,被我发现,一副撒娇卖萌的贱样。 它没有病,也确知就是小区门口麻将馆隔壁养的猫,那么,似乎……可以不用打疫苗! “猫咪!”那双小手已经忘记了昨夜的伤疤,那似乎还有些微肿的双眼也然闪烁着玩乐的光芒! 至此,猫咪爱来不来,我们绝对不会可以赡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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