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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 第四轮是此前的妖全部返场，看来是快要结束了。 妖四处拉人上舞台，后面的人掐住前面人的腰，连接，宛转，延长，一条条老鹰捉小鸡那样的人群队伍，踏着节奏，绕舞台转，人越来越多，队伍越聚越密。忽然内部哄闹声起，我们坐在台下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伸长脖子也看不十分清楚。 不锈钢杆是舞台中心，不时闪现一妖和一穿黑色圆领衫男子，相互跳贴面舞的动作，后来男子向上伸双臂，呈投降状，黑色圆领衫就被脱了下来，难道又要重演小召的故事？ 尖叫声传出来，不晓得又搞了什么刺激的内容，然后人群里钻出了几个粉色妖和红衣妖，在外围向观众们扭动，卖弄风骚似的。再细细观察里面，似乎有一两个妖和裸上身男子在钢管周围纠缠，随即尖叫声、起哄声再起，似乎更密集的人群里发生了惊奇的事情。 有同事出来，回到座位，给大家报信：这回是真脱了，就剩裤头啦。 ……摇滚类音乐停止，灯光打亮，舞台上观众们四散下台。音乐又改换成欢快节奏的，台下观众们也纷纷站起身，离席，涌向门口。 只有妖们还都站在舞台上，像我们刚刚入场时那样，轻微摇晃身子，拍着手，目送人群散场。有的观众回头，恋恋地望向明亮灯光下依旧花枝招展的妖，有的观众低头查看自己脚下的路，但是没有人议论什么，都是顺序的、静静的离开大厅。 摆渡船贴靠过来，人们再从踏板返回到摆渡船上，船舱里又是满满的、穿着救生衣的人群，在座位上坐好，摆渡船缓缓移动，不到三分钟时间，摆渡船就靠上码头，人们再次起身，下船回到陆地，看到灯光下，又有人排着长长的、朝向相反的队伍，从另一面蜂拥登上摆渡船，肯定是去赶下一场人妖秀了。 走过栈桥，有一丝海风吹拂着，很惬意。 回看漂浮在远处的东方公主号，只有彩色霓虹灯，标识着轮船的大体形状，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变幻不定，绚丽的灯光倒影在海水中，随着波浪闪闪烁烁地抖动着。 周边黑沉沉的，海或者天，都混合成为一体了，如同为游轮打开一幅无边的巨型幕布。 我知道，那东方公主号上，常驻的是卖笑生涯的妖，不变的是他们排练熟稔的表演，而络绎不绝的流动看客们，只要妖在，就永远不会缺席的，总会以猎奇心来，满足刺激心而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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