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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越久远 乡愁越浓烈 文/诵 张锋

 新用户13993024 2019-12-10

逸野诗画 诗意生活


出走越久远 乡愁越浓烈

作者/朗诵:wind(张锋)

出走越久远 乡愁越浓烈 wind 来自逸野诗画 13:01

但凡离家在外的人,在时间久了之后回忆起故乡的点点滴滴都是怀念的。并且时间过去的越久,回忆就越浓,越清晰。

这些天读逸野的《村庄记忆》系列散文,对此更有感触。一个身居广州的客家女子,一个才华横溢的著名作家,对老家的情感如此的热烈,记忆如此清晰,我和很多读者一样是被深深震撼的。老家是离家游子的根,是永远擦不掉的印痕。即使过去的建筑已不复存在,但依然矗立在脑海里;即使曾经的乡亲已经故去,却依然在记忆里鲜活。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方水塘里的蛙声,一棵老树上的鸟鸣,皆是一种思念,一处乡愁。逸野说,我以为我走了多远呢,其实也就是一步之遥吧;我以为我经历了多少世态炎凉人间沧桑呢,其实,也就是一念之间吧!看来,人无论离家多远,是走不出故乡的。

四十多年前,渭北高原上一个叫柳峪的村子里,一个普通的人家传来男婴哭声,我在母亲及所有人的渴望中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的二十年间,村庄看着我成长,我也看着村庄一天天的日新月异,体会着乡亲们的朴实憨厚。

那个时候,大家一起劳动,一起分享劳动的成果,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像一家人,见面都能够清楚的喊出称呼或者叫出名字。即使刚过门的新媳妇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和村子里的人打成一片。那时候的农村是热闹的,是和谐的。

谁家盖新房,全村的劳力都会去给上梁;谁家红白事,全村的人都会给去帮忙出力;谁家出个中专生,全村人都来给道喜,要是大学生的话村里还会敲锣打鼓给送牌匾。大年初一,整个街道人声鼎沸,晚辈挨家给长辈磕头,乡亲们街上遇见也会互相作揖道贺,那场面甚是壮观。要是张择端还活着,我估计要是画个《清明上河图》的姊妹作《新春贺岁图》也一定能传世。几乎正月十五之前,大家都沉浸在过节走亲戚,吃饭领红包的喜悦氛围中。那时候过年,是真正意义的团聚、祈福、共话来年,是真正的“过年”。

春天,随便一个山坡上都能掐到新鲜的苜蓿拿回家变着法吃;夏天,随便一个打麦场上的夜晚都有人躺在草垛上数星星拉家常;秋天随便一个果树下是孩子们的幸福开心地;冬天随便一扇坡上都是孩子们的天然溜冰场。老家没有菜市场,却有的是时令蔬菜;老家没有水果店,但什么苹果、李子、杏子、梨子、枣子等都吃不完,即使南方才有的甘蔗,老家的孩子也会用高粱杆一样咀嚼出甘甜。街上不用环卫工,家家户户一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路上的落叶不用扫,勤快的人都收拾回去煨炕了,落在犄角旮旯的也被早起路过的学生当取暖的柴火烧了。那时候的人们累吗?累!但那时候的人们快乐!那时候生活苦吗?苦!但人们却很容易获得幸福感。

老家人没见过娱乐场,却到处都是娱乐场。老人们玩纸牌,中年人打扑克,男人们在棋盘上指点江山,女人们纳着鞋底也能织出个锦绣年华。男孩、女孩们捉迷藏、抓老鹰、滚铁环、跳方格。掉了底子的水桶挂在树上拿个皮球就能当篮球打,两个裤管扎起来弄湿吹满气就能在水塘里扑腾半天。即使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找个土堆就能坐在那里玩一晌,到点了被大人拎起胳膊拍拍身上的土牵回家。那时候,孩子们越骂越听话,越打越乖巧。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就变了。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留守的人越来越老;房子越盖越大却少有人居住,道路越修越宽却路可罗雀;辘轳不用再摇自来水就到了水缸上,几天过去一缸水还是一缸水;互联网都到了家里,可电话却很少响起……我离开了已经有近三十年了,每次回去都有一种感觉,故乡,变了!空了!

其实,城里的高楼大厦里安放不了孤独的灵魂,繁华喧嚣的世界承载不了游子的乡愁。正所谓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每当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就觉得自己仍未走远;每当曾经的过往浮现眼前,便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

逸野就像一个久违的故人,与我围炉促膝,翻看着发黄的相片。忽然间就觉得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我轻轻提起,放回到儿时,放回到老家,放回到树林田野,放回到伙伴中间,让我闻到了故乡的炊烟,让我听到了母亲的呼唤……

我是离家太久了,心才被那些文字戳痛。我是离家太远了,灵魂才被那些文字撕扯。无论是心里,无论是梦里,老家,是我抹不去的记忆,是我忘不掉的乡愁。我想,我是想念老家的,我是离不开老家的,我是要回到老家的。

张锋   2109年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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