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耳熟能详的“顾北斋”与“顾北哉”是两回事,前者是一个书房的名字,后者是这个书房的主人。 “顾北斋”有两种存在,一种是现实世界里的书房,面北而顾,思念亲恩;另一种是虚拟世界里的书房,纵横捭阖,天马行空。
《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两种书房其实一致,都是顾北哉少年绮梦的奇幻。 彼年,顾北哉与晓健、西诺同学少年,迷恋诗词,自刻自印,油墨飘香。
三个曾经张狂的武陵年少,只是离殇与孤旅,最后与诗歌渐行渐远,一个学了法律,一个学了文秘,还有一个学了金融。 理想在现实面前,就如一个临水照花的女子,等不起,挑不得,最终差强人意,委身成妾。 然而,他们始终没有走出文字,没有走出年少的初心。
初心是什么,诗一样的语言,诗一样的思维或者诗一样的绮梦? 诗又是什么,一种作者比读者更多的文字乐章? 不是。在顾北哉的眼里,诗是一种初心。 于是,转身。 2016年元月17日,微信公众号“顾北斋”诞生,发了第一篇稿件,《刘永顺书法》。至今,三年刚过,一共推送了1000多篇美文,诗歌、散文、小说等各种文学作品俱全。 初心绵延,定得始终。 02 去年,“闽东诗群”被评为全国十佳诗群之首,诗群成员汤养宗荣获“鲁迅文学奖”。 这个诗群,活跃的诗人有50多个,创作发表了大量作品,荣获多项诗歌大奖。 诗一样的山水,不缺乏诗一般的才情。 我读不懂诗。问许陈颖什么是诗,问卢彩娱怎么写诗,她们认真教诲,我认真聆听,听不懂。 我喜欢闽东作者的散文,有家乡的气息,有山水的清新,有诗歌的流畅。缪华的底韵,刘翠蝉的空灵,金丹丹的风趣,让我感受到了文字的美。 文无第一,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我喜欢李师江的小说,简单的故事,简单的人物,缠来缠去,最终都是不简单的感觉。几次见到他时,我都有一种冲动,想用法医室里的工具,剖开他的大脑,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顾北斋”的引导语说:唯有爱与美不可辜负。 对于我来说,喜欢和好奇的东西,也不可辜负。比如我把我能找到的刘翠蝉和金丹丹的散文读了许多遍,把李师江的中短篇看了又看。
能找到的并不多,更别说全。尽管一鳞半爪也有一鳞半爪的好处,但还是希望能够方便齐全。 说白了,需要一间书房,最好藏尽闽东作者的精品。 “顾北斋”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2017年初,我第一次打开这个书房,读到禾源的作品: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这么多年来,别人一直背着我的影子,我的背上也负着别人的身影。 同一山水出来的人,不管身处何处,也不管人生际遇如何,许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读别人的作品,看到的是自己。自己的欢乐,自己的迷惘;自己的童年,自己的未来。 “顾北斋”几乎收集了闽东所有活跃作者的作品。读“顾北斋”,就如感知整个闽东文脉的博动。 顾北哉是一个作者一个作者联络的,真不容易。 03 每年春运开始,到处都是思归的人。我们思归,因为我们都是被故乡定义过的人。 一个人的出身,很容易成为自己一生发展的限制。所谓成功,往往就是不断突破这种无形的限制。 对于闽东大山深处的大部分人来说,前半生已枯槁贫瘠,后半生总得有点温情和色彩。 可是,许多人突破了故乡的定义,又会限入职业的盘剥。于是,“有些人25岁就死了,但是要75岁才被埋葬。” 我发现自己27岁时死了,研究生毕业的那一年。 我高效率地完成那些人生中应该做的事情,就如少年时尽读“有用”之书应付考试一样,然后一步一步地向埋葬的时间靠近。 我还是醒来了,年届不惑之后。与我一同醒来的,还有顾北哉。 我知道了文字的魅力,他找回了诗歌的往事。
文字是突破羁縻的良药。在文字里,忘记生活的艰辛;在文字里,忘记人世的纷扰;在文字里,忘记宠辱的焦灼。 我慢慢习惯了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 对于文字,顾北哉比我更有体悟。他说公众号“顾北斋”让他结识许多热爱生活的人。
他说,有一种快乐叫做一事无成。 的确,对于我们来说,文字的意义,就在于它的无用。因为无用,不用劳心费神,不用机巧琢磨,不用提心吊胆。 然而,无用之用,方是大用。正如陈道明说的:“无用方得从容,洁净如初的心灵及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才能成就百毒不侵的自己,心没病,身体自然安康。” 本来荆棘密布,苦厄丛生的生活,因此卸下了负累,轻装上阵了。 一切,都缘于“顾北斋”这个公众号。 (本文照片来源 顾北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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