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信托是对冲家业风险的最优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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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2月17日，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联合五矿国际信托有限公司在京发布《家族企业更迭风险、对冲策略与家族精神——家族财富管理调研报告（2019）》。

报告指出，家族企业主对个人、家庭和企业的诸多潜在风险认识不足，这些潜在风险可能导致其家族企业发生更迭。有效对冲上述风险的最优策略是家族精神，最优工具是家族信托，最优组织则是家族办公室。

2019年6月5日，贝恩公司和招商银行在深圳联合发布《2019中国私人财富报告》。报告指出：2018年中国个人可投资资产1000万人民币以上的高净值人群规模达到197万人，全国个人持有的可投资资产总体规模达到190万亿人民币，虽然中国私人财富市场增速较往年放缓，但仍具增长潜力，预计到2019年底将突破200万亿大关。

然而，在中国富豪群体财富体量不断增加的同时，个体家庭财富的流失现象也愈发严重。近年来，企业因举债过高或被他人牵连而导致破产，企业家跑路，突遇双规或因意外导致生命骤然离去等突发风险，成了富裕人群最大的噩梦。

根据麦肯锡发布的研究报告显示，全球范围内家族企业的平均寿命只有24年，其中，仅有约30%的企业可以传承到第二代，不到13%的企业可以传承到第三代，只有5%的企业传承到第三代还能继续创造价值。而华人家族企业的代际传承8年下来平均财产流失率高达60%，企业的创立者如费时5年将每股价值100元的股权进行传承，在传承3年后每股平均价值竟只剩下40元。

这说明了在家族的发展和传承过程中，必然会面临各式各样的风险，家族财富流失的速度超乎我们的想象，如果不通过各种防御或者控制手段达到风险管理的目的，可能给家族造成毁灭性的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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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家族财富流失的几大风险

1、家（家族）企（企业）资产的混同风险

很多企业都是白手起家，创业时全部家业都倾注其上，财务投入、支出都比较随性，使用公司还是个人名义进行融资、担保、外借、订立合同都没有特别注意，如果发生经营危机，往往需要个人承担无限责任，资产因没有依法隔离，一旦企业经营有风险，将导致家庭资产损失。

2、投资过于集中化风险

一些企业家基于多年商界积累的自信、自有信息源的建议、其他人转型的示范、财富增值的压力等原因，往往有投资其他领域的冲动，在做出投资决策时往往忽视了风险。因抵挡不住高回报的诱惑，而把多数财力倾囊而出重压在某个特殊行业或项目上，一旦项目出现问题，投出去的本金便打了水漂，最终资金链断裂。

3、家长突然辞世风险

自古以来，中国人讳言生死。大多数富人不愿在自己健在之时便考虑身后之事。但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来说，家长往往是整个家族的精神领袖，相当于家族的“立法者”和“执法者”。有效的家族传承，需要生前安排身后事，若不对家族的人事及财务及早安排，一旦发生意外，家族传承就会出现僵局，甚至引发惨烈的家族纷争。

4、婚姻变故风险

婚姻风险包括两方面：一是企业家自身婚姻风险；二是子女婚姻风险。

中国婚姻法采取夫妻共同财产制，故一旦夫妻双方婚姻破裂时，将需面对夫妻共同财产分割的风险。子女通过传承获得家族企业的股权，有可能会变成夫妻共同财产。如果发生婚变，将会导致子女配偶对家族企业的股权提出分割要求。另外，中国的家族企业继承人大多数有海外留学的经历，这就使得这个群体中涉外婚姻的比例很高。有的是在境外登记结婚，有的配偶是外国人。涉外婚姻将会导致多个国家法域管辖问题出现。

5、税务风险

税务风险对于中国民营企业来说并不陌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高净值人群能够区分合法避税与逃税的不同。相对欧美富豪企业家多具有一套合法合理的省税计划,不少中国富豪对于税务安排往往缺乏整体规划，而且采取能避则避的侥幸心理。

中国很可能会在未来推出遗产税，这意味着未来在发生财产继承的时候，继承人需先缴纳接近50%的遗产税才能完成资产的过户，同时将导致财富大幅缩水。

6、家族企业传承风险

由于多年前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很多家族企业的创始人只有一个继承人。而且当前民营企业大多属于传统制造业，年轻一代对于父辈的产业既缺乏兴趣，又缺乏经验。加上两代人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如果家族企业的二代不愿接父辈的班，家族企业就会面临无人可传的问题。

这种情况民营企业家会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将企业的股权整体转让，套现获利；二是将企业的经营权委托给职业经理人，将企业的股权所有权交给二代。这就形成了企业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局面。但是，目前中国没有一个成熟的职业经理人团队，也没有一个完善的职业经理人信用体系。

7、家族治理风险

相比家族内部的其他风险而言，家族治理的缺乏是更为全局性和长远性的风险。

家族治理风险一般包括：

（1）家族企业运营不够透明、权力过于集中；

（2）缺乏未来共同愿景、未有合理的股权保护结构；

（3）缺乏清晰的决策流程、因每代分支家庭成员数不一而导致投票权分配不公；

（4）上下两代间，经营与非经营者之间的冲突；

（5）企业缺乏良好退出机制等各方面。

如未进行良好治理，将导致家族成员之间难以建立信任，家族内部意见分歧；家族成员如因缺乏对于未来的共同愿景，或价值观不一致，将使得企业未来方向不明确，家族成员很可能感到家族事业是负担而非荣耀长存。这些情况除不利于家族的长期发展，亦可能导致意见分歧难以化解而导致家族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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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企业应如何应对这些风险？

“一代传财，三代树人，十代立魂”。家族企业应对这些风险有两方面是需要做好的。一方面要选择科学合理的传承工具，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要的是家族精神的延续。

家族信托就是一种很好的守富和传富的工具。

特别是11月14日，最高人民法院发布了《全国法院民商事审判工作会议纪要》，信托财产的独立性进一步得到明确，更是让一些企业主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家族信托根本目的通常是保证家族或个人的财产在代际传递中不受损失，其实质是一种资产传承手段。

家族信托能为财富传承提供一揽子的解决方案，可以实现家族财富长期、持续、定向传承的特殊法律架构设计，家族信托在风险隔离、世代传承上具备独特的优势。家族信托比其他传承方式具有更高的灵活性、更全的功能性和更好的私密性。可以通过信托架构指定受益人和收益分配规则，统筹规划税务和债务问题，并且可以在委托人生前和身后连续执行。

家族信托服务可以成为保护民营企业家财产安全的重要手段，可以成为信托公司回归本源的重要路径，可以成为锤炼信托公司受托能力的重要方法，其未来发展任重道远。

作者 | BETA财富管理研究  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