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艳君/2019/09/11 *三十七度五* 你可以看见这个秋天里,行走着的, 隐喻的花。鸟雀在路上 你看见棉花地里盘旋的蜂 它们有复眼,螯针,做最后的判断 把那针转一圈,逆时回拨 让你重温从乳白渐变深红 棉铃半裂 它将在冷风中吐露温暖 把这座城一寸一寸含入口中 *这个夏天有点酸* 你试着用整个夏天捂热陶罐,卵石,和 穿堂而过的风。 而它们想着墙角,河滩,不羁的自由 许多许多时候,你给的,不是我要的 而我也渐渐的习惯,这反复的阵痛 在老掉的日子里,习惯带着安全的温度, 慢性自杀。放干最后一滴血 在这仲秋之夜,趁着月白 河滩伸手抚摸到流水的脊背 亲爰的,银鱼正滑过我的指缝 *昨夜里* 昨夜里,在愚溪桥畔,我卸下了, 我的心。在流水中反复冲洗 月光晃荡,水光晃荡,在水里, 我的心上,结满了厚厚的鳞甲。 捧心离岸,那不是鳞甲,却是, 霉斑。 深夜里痛哭的人,为何潮湿? 谁能告诉我 怎样剔除深入肌理的阴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