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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艺术介绍——西班牙绘画的开拓者埃尔.格列柯

 泊木沐 2020-02-14

埃尔 . 格列柯是一位久居于西班牙的希腊画家,他是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最有个人特质的一位大师,他打破了传统的文艺复兴风格,形成了一种完全属于自己的美学风格:不可思议的情感、扭曲的身体、戏剧性的色彩和可见光。和艺术史上的许多大画家一样,格列柯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有很多有趣的故事留传。

他是一位不走寻常路的艺术家,生于希腊,求学于意大利,成名在西班牙,他的作品深受三个地方不同文化背景的影响,独特而迷人,留给我们的是超越文艺复兴的一段传奇。他的画风在当时并不受宠,但在 20 世纪重新获得肯定,被公认是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最杰出的画家,是西班牙绘画的开拓者,表现主义及立体主义先驱,影响了马奈、塞尚及毕加索等现代主义大师。

埃尔 . 格列柯的本名叫多米尼克斯·希奥托科普罗斯。由于念起来非常拗口,因此人们称呼他为格列柯,格列柯是意大利语“希腊人”的意思。后来,人们直接用“埃尔·格列柯”这个名字来称呼他,“埃尔”是西班牙语的冠词,相当于英语里的 the 。这名字很简单,也很酷:一个西班牙语单词,一个意大利语单词,但是含义却是“那个希腊人”。

格列柯 1641 年出生在希腊,早期受拜占庭画风的影响,后来他到意大利威尼斯学画,直接受教于当时威尼斯的名画家提香、丁托列托,尤其受了丁托列托的影响甚深。《耶稣治愈盲人》创作于 1560 年的威尼斯或罗马,是格列柯的早期作品,早年间,这幅画被误认为是丁托列托的画作,直到十九世纪五十年代,专家最终认定它是埃尔格列柯的作品。这幅画似乎处在未完成的状态,目前收藏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这件作品描绘了穿着粉色内衬、外面裹着蓝色长袍的耶稣,正在治疗跪在他身前的盲人。在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有一组人物,以及前景和背景中的两个男人和女人。

格列柯在意大利学画,自认为自己画得很棒,所以谁也看不上。还竟然说米开朗基罗也没他画得好。因为太狂妄自信,意大利的画家们不喜欢他,把他赶出了意大利的艺术圈子。格列柯于是来到西班牙,寻求艺术事业的发展机会。1577年,格列柯定居于离马德里四小时车程的古城托莱多城,他把威尼斯派的绘画风格,特别是丁托列托的表现方法,带到了西班牙,后来创建了自己独特的画风。托莱多是一个充满狂热信仰的城市,因此格列柯为当地教堂创作了许多巨幅宗教画。

1577年,他完成了第一幅巨作订件作品,就是圣多明戈·埃尔·安提瓜教堂的祭坛画《圣母升天》。同年,他着手创作其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托莱多大教堂的《剥去基督的外衣》。这幅作品于1579年完成,为格列柯确立了名声,由此而来,个人收藏者们所需要的这幅作品的复制品订件接连而至。在《剥去基督的外衣》完成之前,埃尔·格列柯已有了自己毕生的伴侣海洛尼玛·德·拉斯·库埃巴斯以及家庭,他们在1578年生下了儿子赫尔黑·马努埃尔。然而由于两个人并没有正式结婚这一事实,导致了种种没有根据的臆测。

托莱多的圣多美教堂的《奥卡斯伯爵的葬礼》也是格列柯的名作。《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就是格列柯受圣托米教堂教士的委托绘制的。画面左下角的小男孩(据说是格列柯的儿子)正伸出左手,向我们指点着这个场面,两位身着金黄色法衣正在料理死去的奥尔加斯伯爵的人正是圣斯蒂芬(年轻者)和圣奥古斯丁。这幅画的特点是有两个对比的部分:静态的下半部分中的人物包括当地居民、神父、圣徒以及鲁伊斯的上身,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上半部分形似流动的天堂。有些人认为,在圣斯蒂芬的头部上方,有一张向我们直视的面孔,那是画家格列柯本人的肖像。

西班牙国王菲力二世是欧洲首屈一指的富豪且拥有权势的统治者,同时也是一位狂热的美术爱好者。当时,他为了装饰1563年在马德里近郊开工建造的雄伟修道院兼宫殿——埃尔埃斯科里亚尔,正在召集众多的艺术家。这也是促使埃尔·格列柯下决心从意大利移居两班牙的动机之一,即他认为有希望参与埃尔埃斯科里亚尔的工作。

事实上,已经有包括提香、佩莱格里诺·蒂巴尔迪在内几位意大利艺术家为宫殿提供了作品,有的艺术家已赶赴当地在现场工作,参与这个巨大的工程。格列柯错误地判断了菲利二世的价值观,因为国王虽然喜爱绘画,却更加珍视信仰。因此埃尔·格列柯为菲利二世的创作以失败而告终。

格列柯是欧洲矫饰主义后期最具独创性的宗教画家、肖像画家,以描绘敏感、动势、异常细长的身躯人物为其特色。他的这种独特艺术风格,是在综合丁托列托和帕尔米加尼诺这两位手法主义大师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他将前者一反常规的不平衡构图法,将后者拉长人物形象的手法推到了逻辑的顶点。文艺复兴时期所表现的现世愉悦画面,在格列柯的画面上已消失。在托莱多这个偏远的西班牙镇上,他的极端做法没有受到指责,反而大受欢迎,到他画室定画的人群络绎不绝,竟致他不得不雇用大批助手去应付繁忙的订货。

格列柯是一天才而又非常复杂的人物,他的作品象一块多棱镜,曲折地反映了西班牙16世纪下半叶动荡的社会和没落的旧贵族走向崩溃而叹息。他的作品充满神秘,有一种内在精神质的东西体现在画面中,似乎他时刻在与命运做斗争,常常会无力的黯然伤神。到了晚年,格列柯脱离了矫饰主义,发展出自己的独特风格,以熟练的技巧描绘人物。他以明暗色彩对比,自然地衬托出人物的轮廓,主题造型富有画家的主观感觉。这是他的艺术给予后代画家及近代绘画的最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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