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刘宋武帝刘裕接受晋恭帝司马德文禅让登基后,进行了任命:任命徐羡之担任司空、录尚书事,继续兼任扬州州刺史,王弘担任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任命中领军谢晦担任领军将骑常侍,入宫值班,统管宫廷安全保卫事务;任命傅亮为尚书仆射;任命檀道济为护军将军,后来出任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坐镇广陵,兼统领淮南所有军队。 徐羡之: 徐羡之从平民奋起,又没有学问,但是很有志向和气魄,一旦居于高位,掌管国家大权,朝野上下全都推崇敬服,认为他有宰相的声望。徐羡之素来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精于弈棋看别人对弈,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当时的人因而更加推崇他。傅亮、蔡廓经常说“徐公博通万事,善于调解纠纷。”徐羡之曾经与傅亮、谢晦设宴欢聚,亮、晦才识渊博、善于言辞,徐羡之风度安详严整,在合适的时候才发言。奉常官鲜之曾叹息说:“观察徐羡之、傅亮的言论,不能再以学问见长了。“ 傅亮:傅亮心细如丝,善于揣摩刘裕意图。当初,刘裕被封为宋王后,其实并不满意,一心想登上皇位,希望晋恭帝司马德文能够把帝位神让给他,却难以开口。于是他召集朝臣设宴饮酒,在筵席上,刘裕若无其事地说:“当初桓玄篡位,皇权旁落。我首先倡导大义,复兴皇帝宗室,南征北伐,平定了四海,可谓大功告成,功业显著,于是承蒙皇上恩赐而享有九锡之尊。如今我已经年老,地位又尊崇如此,事物最忌讳装得太满导致盈溢出来,那样便不能得到长久的安宁;如今我想将爵位奉还皇上,在京师颐养天年。”群臣不理解他的真正意图,只是一味盛赞他的功德。等到天色已晚,群臣散去。中书令傅亮走出,方才领悟来王一席话的真正用意,但是宫门已经关闭,傅亮于是叩门请求面见宋王,宋王立即下令开门召见他。傅亮入宫,只说:“我应当暂且返回京师。宋王刘裕明白他的意图,就不再多说别的,直接问:“你需要多少人护送?”傅亮回答说:“几十人就足够了。”随后就向宋王刘裕辞别。傅亮到达京师建康(如今的南京),时值初夏四月,晋恭帝征召刘裕入京辅佐。宋王刘裕到达建康。傅亮用含蓄的话暗示晋恭帝禅让帝位于宋王,并且将草拟的退位诏书呈送给晋恭帝,让他誊写一遍。晋恭帝欣然执笔,并对左右侍臣说:“桓玄之乱时,晋朝已经失去天下,后来幸赖刘公才得以延线将近二十年;如今禅位给他,是我心甘情愿的。”便将傅亮呈送的草稿作为正式书抄写在红纸上。所以,傅亮在帮助刘裕登上皇位这件事上,是立了大功的。 后来,刘宋武帝刘裕病重,太尉长沙王刘道怜、司空徐羡之、尚书仆射傅亮、领军将军谢晦、护军将军檀道济都入宫侍候刘裕治疗服药。 谢晦:谢晦的军谋足以令南朝名将侧目,刘裕说过,他征讨关中的战术和战略90%是由谢晦提出的,“十策有其九”。谢晦在仕途刚刚起步时,就勇敢地在中央政务方面提出与其他大佬的想法相左的意见。刘裕北伐,盟友刘穆之坐镇建康,每次谴使通报刘裕中央情况时,谢晦都会提出不同的意见,也惹怒了刘穆之。后来刘裕想提拔谢晦为从侍中郎遭到刘穆之拒绝而作罢,但刘穆之死后刘裕立刻重提此事,谢晦也终于再次升官。 皇太子刘义符经常同一些奸佞小人厮混,谢晦曾经向刘宋武帝进言道:“陛下年事已高,应该考虑使基业万世长存之计,帝位最为重要,不能交给没有才能的人。”刘裕问道:“你认为庐陵王刘义真如何?”谢晦说:“且容我考察考察。”出宫后径直拜访庐陵王刘义真,刘义真盛情款待谢晦,想要和他谈论,谢晦含糊其辞,不愿答话。回宫对宋武帝刘裕说:“德行不如才能,不是人主之选。”丁未日,刘裕派刘义真出任都督南豫、豫、雍、司、秦、并六州诸军事、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豫州刺史。从此以后,大州州牧官职之上增加都督之职便成为定例,有的都督所管辖的范围最多达到五十个州,已无法详细列出。从这个细节看出,刘裕对谢晦的信任是有保留的。你不推荐的,我一定要给他更多的任命。这就是一种提示,谢晦应该有所察觉,如果没有后来做出的极具争议的废杀之举, 他的仕途或是命运说不定是另一种情况。看来,谢晦有办事能力,至于更高超的政治智慧,恐怕还是有所欠缺。 刘裕的某种不信任,还可以从他病重时对太子的告诫里看出来。病重时,刘裕召来太子刘义符,告诫他说:“檀道济虽然有才干,善谋略,却没有远大志向;徐羡之、傅亮当然不会有二心。谢晦数次随我南征北战,善于随机应变,如果将来出现叛乱,一定是他。” 刘义符与刘义真 公元424年,营阳王刘义符在服丧期间不循礼法,喜欢与左右侍从亲昵轻挑,嬉戏玩乐没有节制。以特进身份退休的范泰呈上封事说:“我听说陛下经常在后花园习武练功,鼓鞠虽然设在宫中,但是鼓声却传到宫外。在禁宫深院内打杀,在朝廷各部公堂之间喧哗,这样不仅不能威服四方蛮夷,反而只能使远近各邦认为怪诞不经。陛下即位以来,将政务全部委托给宰相大臣,实际上与商朝的高宗武丁一样,有在服丧期间闭口不言的美誉;想不到您却同小人亲近,恐怕这不是治理国家的计策,也不是维持世风的良方。”刘义符没有听从范泰的劝谏。 南豫州刺史庐陵王刘义真,机敏聪慧,喜好文学,但是为人轻浮,与太子左卫率谢灵运、员外常侍颜延之、慧琳道人等交情深厚,来往密切。刘义真曾经说“有朝一日我实现大志,就任命谢灵运、颜延之担任宰相,慧琳道人担任西豫州都督。”谢灵运,是谢玄的孙子,为人傲慢偏激,不遵守法令,不受世俗的约束当时朝廷只让他担任文学侍从,而不认为他有从事实际工作的才能。谢灵运却自认为他有参与朝廷机要的才能,因此时常愤愤不平。颜延之是颜含的曾孙,嗜好饮酒,放荡不羁。 司空徐羡之等非常厌恶刘义真与谢灵运交往,刘义真的旧部下范晏曾经婉言劝谏刘义真,刘义真说:“谢灵运的言论空洞浅薄,颜延之心胸狭隘,见识浅显,正如魏文帝曹丕所说的‘古今文人,多不拘小节’;但是我们几人性情相投,不能像古人说的那样因为相互理解而忘记了言语。”于是,徐羡之等认为谢灵运颜延之挑拨煽动,离间亲王与朝廷的关系,诽谤朝廷重臣,将谢灵运贬谪为水嘉太守,颜延之为始安太守。 刘义真到达历阳之后,向朝廷多方索取供应,掌权的朝臣每次都裁度,不完全听命。刘义真非常怨恨,经常有愤懑不平的言论,又向朝廷上书请求返回京师建康。别人多次劝谏,刘义真都不听从。此时,徐羡之等已经暗中谋划废黜少帝刘义符,废黯刘义符之后依照秩序应该由身为次子的刘义真上位;徐羡之等便利用刘义真与刘义符之间早就存在的仇恨,先上疏弹动刘义真的各种罪行,将刘义真废黜为庶人,流放到新安郡。 废杀之举 刘宋司空徐羡之等因为南兖州刺史檀道济是刘宋武帝时期的大将,威望慑服朝廷内外,并且掌管兵权,于是征召檀道济以及江州刺史王弘入朝;五月,二人都到达京师建康,徐羡之等就把废立皇帝的谋划告诉给他们。 领军将军谢晦也开始着手准备宫变。声称领军将军府房屋破败,于是把家人全部搬迁到别 当时少帝刘义符在皇家华林园里建造了一排商店,亲自买入卖出,又跟左右佞臣一起划船取乐。傍晚,刘义符又领着左右游逛天渊池,夜里就在龙舟上歇息。乙西日凌晨,檀道济领兵开道,徐羡之等跟在后面,从云龙门入宫;邢安泰等已经事先说服皇家禁卫军,因此没有人出来阻止。刘义符还没有起床,军士已经闯进来击杀刘义符的两个侍从,砍伤刘义符的手指,挟持刘义符出了东阁,收缴了皇帝的玉玺和绶带,文武百官向他叩拜辞别,由军士把刘义符护送到故居太子宫。 侍中程道惠劝谏徐羡之等人拥立皇弟南豫州刺史刘义恭。徐羡义等认为宜都王刘义隆素来享有很高的威望,又有很多祥瑞之兆出现,于是宣称奉皇太后张氏的命令,列数刘义符过失罪恶,将他废黜为营阳王,而拥立宜都王刘义隆继位,赦免死罪以下的犯人。又声称奉皇太后的命令,收回皇帝印信;将皇后司马茂英贬为营阳王妃,把刘义符迁徙到吴郡。由檀道济入宫守卫朝堂。刘义符到达吴郡后,被幽禁在金昌亭;六月癸丑日,徐羡之等派邢安泰前去刺杀刘义符。刘义符身强力壮,奋战突围,逃出昌门,追兵用门闩将刘义符击倒在地,将他杀死。 刘宋尚书令傅亮统领行台的文武百官携带皇帝专用的法驾,前往江陵奉迎宜都王刘义隆。祠部尚书蔡廓随行到达寻阳,因为患病不能继续前行;傅亮就与他分别。蔡廓说:“如今营阳王刘义符身在吴郡,朝廷的供奉理应十分优厚;一旦发生不幸,你们几人就犯了弑君之罪,到了那个时候,想要继续活命就艰难了!”当时,傅亮已经与徐羡之谋划加害营阳王刘义符,听了蔡廓的这番话,就立刻写信给徐羡之,阻止这次行动,却已经来不及了。徐羡之大为愤怒,说:“与人共同谋划好的计策,怎么可以转过身来就改变主意,而让别人承担恶名呢?”徐羡之等又派使者杀死流放到新安的前庐陵王刘义真。(注:看得出,傅亮、徐羡之等主谋大臣也没有事先计划的周密齐全,反复论证。当然,这也跟当时的场景下,有很多信息方面的局限性有关。) 徐羡之认为荆州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担心宜都王刘义隆到达京师后会任命别人继任,于是他以录尚书事、总领朝政的名义,任命领军将军谢晦代理都督荆、湘等七州诸军事,兼任荆州刺史,希望谢晦居于外地,作为外援,于是替谢晦配备了精锐的军队和能征善战的将领。 秋季七月,行台到达江陵,在城南立起象征性的宫城城门,题名为“大司马门”。傅亮领着文武百官前往“大司马门”,呈上奏章与皇帝的玉玺、服装,仪式盛大而隆重。宜都王刘义隆当时只有十八岁,发布文告说:“我无德无才,承蒙上天错爱降下大命,实在惊惶不已,怎么能够负担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如今暂时回到京师,祭祀祖先陵墓,并向朝中贤能的大臣言明我的意见,希望各位大臣体谅我的用心,不要再说别的。”荆州府州长史以及其他辅佐官员一律称臣,都请求仿效国都宫城,更改各门的名称;刘义隆一律不应许。而且命令荆州、都督府和宜都国的官署宽宥管辖地区内已判决的罪行,免除无力偿还的债务。刘义隆身边的将领和亲信闻知营阳王刘义符、庐陵王刘义真已经被杀害,都认为可疑,劝说刘义隆不要东下。 司马王华说:“先帝功盖天下,四海慑服;虽然继承人违反纲纪,导致朝政混乱,但是皇家的威望却没有改变。徐羡之只是个才能中等的寒门士子,傅亮也是平民出身的书生,他们并没有晋宣帝司马懿、王敦大将军那样的野心,这一点是非常明显的;他们接受托孤的重任,具有崇高的地位,一时不会立刻背叛。只是畏惧庐陵王刘义真不予宽恕,将来必定无地自容;殿下机敏聪慧,宽厚仁爱,远近闻名,他们这次僭越带众前来奉迎,是希望殿下会感激他们;毫无根据的谣言,必定不是真实情况。另外,徐羡之等五人的 功劳与地位相同,谁肯服谁!即使他们有人心怀二心,企图背叛,也势必不能成功。被废黜的君主倘若活着,他们担忧将来遭到祸患,所以痛下杀手;是出于他们过于贪生怕死的缘故,他们怎敢一朝之间突然反叛呢!只不过想牢牢地掌程权,巩固地位,拥立年轻的君主使自己受到重视罢了。殿下尽管坐上六匹马拉的座驾,长驱直入,才能不辜负上天和百姓的希望。”其他大臣又纷纷说看到天象和人间的种种吉兆,这样,宜都王刘义隆才肯奔赴建康。 甲戌日,刘义隆一行从江陵出发,接见了傅亮,哭号不止,悲恸的情绪感动了左右待从。过了一会儿,刘义隆又问及刘义真与少帝刘义符被废黜和被杀害的经过,非常悲恸,哭泣不止,两旁的侍从都不敢抬头。傅亮汗流浃背,无言以对;过后,傅亮安排心腹去巴结到彦之、王华等人,极力同他们结交,建立亲密关系。 刘义隆命令他的府州文武百官与军队加强护卫,森严戒备,从建康来的临时朝廷的文武官员与军队都不能接近他的队伍。中兵参军朱容子手持佩刀,守护在刘义隆的船舱房门外,衣不解带地守护了几十天。 三八月丙申日,宜都王刘义隆抵达京师建康,朝廷文武百官都赶到新亭迎接跪拜。徐羡之问傅亮:“宜都王堪比历史上的何人?”傅亮说道:“比晋文帝和汉景帝都要高明。”徐羡之说:“他必定会明白我们的一片忠心。”傅亮说:“不一定”。 丁酉日,刘义隆拜谒了其父宋武帝的陵墓初宁陵,回来后,停留在中堂。朝廷的文武百官奉上皇帝的印信,刘义隆辞让了几次,然后才接受,在中堂即皇帝位。然后又乘坐皇帝专用的法驾入宫,登上太极前殿,实行大赦,改年号为元嘉,文武百官全部加官二等。戊戌日,刘义隆祭拜皇家祖庙。诏令恢复刘义真庐陵王的封号,将刘义真的灵柩以及刘义真的母亲孙修华、刘义真的正室谢妃迎回建康。 刘义隆反杀顾命大臣 庚子日,刘义隆下诏,将谢晦的代理荆州刺史改为实任。谢晦在赴任之前向祠部尚书蔡廓辞别,屏退左右侍从,问蔡廓:“你看我能够免于灾难吗?”蔡廓说:“你们接受先帝临终托孤遗命,以社稷的兴衰为己任,废黜昏庸无道之君而改立英明的君主,从道义上来说,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杀害人家的两个哥哥,而又北面称臣,确实有震主之威,你又镇守长江上流重镇,以古推今,你恐怕难以幸免。“ 起初,刘宋会稽人孔宁子是文帝刘义隆的镇西谘议参军,等到文帝即位以后,任命孔宁子担任步兵校尉;孔宁子与侍中王华都有追求荣华富贵的志向,嫉妒徐羡之、傅亮等独揽大权,因此日夜在文帝面前诋毁他们。恰逢谢晦的两个女儿将要分别嫁给彭城王刘义康、新野侯刘义宾,于是派他的妻子曹氏和长子谢世休护送女儿到达建康。文帝想要诛杀徐羨之、傅亮,并且发兵讨伐谢晦,于是宣称要讨伐北魏,又声称前往京口的兴宁陵祭拜祖母孝懿皇后,整理行装,搬到战舰上。傅亮给谢晦写信说:“朝廷不久就要发兵讨伐黄河以北,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朝廷内外很多官吏和百姓都对此深感忧虑和畏惧。”又写道:“朝中多数官员都劝谏皇上北征,皇上将要派遣外监万幼宗前往荆州向你咨询。”当时朝廷的举动不同寻常,文帝的谋划颇有泄漏。 后来,就发生了徐羡之被迫自杀、傅亮被杀,谢晦被迫起兵又被灭杀的结局。 谢晦等顾命大臣的废杀之举,出发点应该是好的,也被诸多史学家认同。这一点,也可以从谢晦上表内容可以看出来。当朝廷有人向谢晦报告,说徐羡之、傅亮、谢嚼等已经被洙杀。谢晦便先替徐羡之、傅亮举行祭礼,然后亲自走出虎帐指挥军队。谢晦上表盛赞徐羡之、傅亮等人忠贞,却横遭残暴的杀戮。又说:“我们这些人如果想要长久地执掌权势,不一心为国,当初在废黜营阳王时,陛下您远在荆州,武皇帝的儿子中尚有幼童,我们完全能够拥戴小皇帝,发号施令,谁敢非议!怎么会逆流而上三千里,虚位七十多天,去恭迎陛下的鸾旗!已故的庐陵王刘义真,在营阳王在位期间就曾经抱怨触犯皇上,是他自己死于非命。不有所废黜,哪里会有兴起!耿弇不曾把贼寇留给君父,我又有什么地方辜负宋室呢!这都是因为王弘、王昙首、王华之徒阴险、凶暴,经常猜忌,挑拨离间制造的灾难。如今我要发动大军,借以清除陛下身边的邪恶之徒。”甚至在谢晦亲自率领两万人从江陵出发,排布战舰,从江津一直排列到破冢,遍插旌旗,遮天蔽日之时,他还叹息地说道:“真恨不得这是一支保护皇家的军队!”看来是一心为宋室,本不曾有二心的。 从刘义隆的角度,他比较介意的是他的两个哥哥均被诛杀,他担心的是大臣权力过大,看谁不顺眼,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可轻易治罪,并绞杀,那么,他当上皇帝之后,他本人的命运是不是会跟他的两个哥哥一样呢?况且,南朝刘宋武帝刘裕病重时的一番叮嘱也是说给当时的太子刘义符的,刘义隆恐怕是没有机会听到。所以,对刘义隆来说,他没有选择,肯定是要把这几个的顾命大臣杀掉的。 从谢晦、傅亮、徐羡之等人的角度,他们废了少帝刘义符应该是从国家大计着想,认为刘义符不是合格的帝王之选,似乎没有私利,但是把少帝杀了,就是弑君之罪,很值得商榷。最好的办法,是怂恿他们推举上台的皇帝刘义隆杀掉刘义符,这样就顺利成章了,不必费他们几个老臣之手。杀了身为次子的刘义真,同理,也有待商榷,应该由刘义隆下手。从后面种种来看,几个顾命大臣推举刘义隆登位,对刘义隆来说,他是不拒绝的,谁会拒绝当皇帝呢!但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他的两个哥哥被杀,给他的感觉自然是,这几个大臣是完全可以一手遮天的,今天他们看刘义符不顺眼可以废掉并杀死,明天,我也可能有同样的命运。所以,换上谁,有了权力和兵马之后,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杀了这几个权倾一时的大臣。这也正是谢晦、傅亮、徐羡之等人筹划不周密的地方吧。 当然,不管怎样,对历史,我们应该怀有敬畏之心,不应“轻议冢中人”。当时谢晦、傅亮、徐羡之等人他们所处的历史环境,信息的获取,种种局限,都无法与现在同日而语。现在我们更多地是以一种上帝的视角在回顾、在反思。 《资治通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