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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敞田制:最艰苦的是农民,为何庄园领主可以“坐地收租”?

 思明居士 2020-03-04

序言:凯尔特人所使用的是一种轻型犁,只是在结实的犁柄之上安装一个铁质犁尖或犁铧,用两头牛牵引犁地。这种轻型犁特别适用于英格兰南部的轻质土壤,只是在耕作泰晤士河流域和中部地区的重质黏土时会遇到困难。而这一地区正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最终的定居地。与重视饲养牲畜的凯尔特人或罗马人不同,盎格鲁-撒克逊人重视播种谷物。因此,他们需要大河流域的肥沃土壤。为翻耕重质土壤,盎格鲁-撒克逊人需要一种重型犁,配有用于切开表层土壤的犁刀、松动土壤的犁铧和翻转土壤的犁板。与此同时,盎格鲁-撒克逊人发明了一种耕作方式:敞田制。

英国敞田制:最艰苦的是农民,为何庄园领主可以“坐地收租”?

犁铧

中世纪英国的"敞田制"是什么?

为牵引这种耕作重质黏土的犁,需要使用八头牛,每两头牛一排用轭连接。八牛重型犁使农业发生变革。由于用这种犁的转向很费时间,所以盎格鲁-撒克逊人犁地的长度很长,经常达到220码。显然这种犁无法在凯尔特人面积不大的方形土地上施展,因此"敞田制"应运而生。

所谓“敞田制”,就是中世纪英国基本的土地利用与管理制度,以庄园为农民劳役的单位,农民共同生产劳作,播种和开垦时由农民自己的犁队进行劳动,丰收之后,农民在土地上放牧。整个劳作过程,农民要向庄园领主支付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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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任何农民都不可能拥有八头牛,所以犁田成为集体性的运作,每个农民在敞田中拥有条状土地。这种条状土地的面积从16英亩到30英亩不等,分布在整块田中,其份额大致上与农民提供的耕牛数目相当。

这样,不平等现象就出现在敞田制中。农民们不是住在土地边上的家宅里,而是住在土地中央的村庄内。在这里,他们得到安全和安居,而耕地就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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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放牧

"敞田制"下农民辛苦的劳作方式

起初,村庄周围分为两块田地,一块休耕以恢复地力,另一块再分成两半。其中一半播种冬小麦或黑麦,另一半播种春大麦或燕麦。

这种集体耕作和私人所有的混合形式扩大到草场、公地和林地的使用。草场收获的干草用作牛的饲料,草场也划为条状,农民所占条状草场的数目与其所占耕地相当。

公地供农民放养母牛、绵羊和山羊之用。母牛主要用于繁殖耕牛;绵羊提供羊肉和羊毛;山羊则产羊奶和奶酪。林地对于乡村经济十分重要,农民在这里获得家庭取暖燃料、建造农舍的木料、调味和酿制蜂蜜酒的蜂蜜、用作猪饲料的橡树果和样子。在早期的英格兰饲养业中,由于猪是肉类的主要来源,所以比羊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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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格鲁-撒克逊人

尽管盎格鲁-撒克逊人在过节时享用蜂蜜酒和他们为之自豪的咸肉,但是他们离不开面包和啤酒。早年的英格兰人饮用啤酒的量都很大,这就是大麦地种植面积多于小麦的原因,前者用于酿制啤酒和烤制面包。

“敞田制”下的粮食产量如何?

事实上,当时粮食产量很低,盎格鲁-撒克逊农民必须终日辛劳才能靠土地生活下去。当时最肥沃的土地的粮食产量只是每英亩约9蒲式耳(1蒲式耳约为27.2公斤),而今天英国的粮食产量为每英亩约60蒲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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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作的农民

“敞田制”下最苦的是农民

在秋天,农民犁耕休耕地,遍撒小麦种,造成很大的浪费。在冬天,农民忙于谷物脱粒、砍伐木料、修缮牛圈和打造猪舍。在春天,农民播种大麦、豆类和蔬菜。在5月一7月,他们耙地施肥、剪羊毛、修补栅栏和制作鱼梁。

收获时节的劳作时间最长,农民全家出动,用短镰收割谷物并堆积起来。男子在田间劳动,女子忙于织布做衣裳、烤制面包、酿酒宰猪、照料花园。这是一种连续劳作的生活,只有在宗教节日才稍作休整。

平心而论,敞田制下的农民物质生活条件十分艰苦,而且缺乏保障。对几个盎格鲁-撒克逊人村庄的考古发掘表明,农民一家生活在一个简单的木屋里,只有一个房间,面积为10*18英尺。屋里有一个开放的炉灶,烟从草苫的屋顶留下的一个洞排出。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隐私和舒适可言。村民家里的用具很少,通过考古发掘只出土了一些铁质刀具和梳子、骨簪、牛铃和线砣。

由于7世纪之前没有制作陶器的陶轮,所以早年的英格兰人只能制作粗糙的、外形不规整的陶器。村民的餐食是粥、面包和啤酒。当收成不好时,他们就会陷入饥荒、挨饿至死。

英国敞田制:最艰苦的是农民,为何庄园领主可以“坐地收租”?

英国庄园农场

“敞田制”最大收益者其实是“坐地收租”的庄园领主

领地成为乡村经济的主要组织单位。领地在各地存有很大的差异,但其基本情况却十分相似:地产的所有权归庄园领主所有,依附耕作者住在领地之内。在中部和南部地区的典型领地内,依附耕作者享有相当大的土地权利:一定数目的条状耕地的收成归他们所有,有权使用草场、公地和森林。

但在拥有这些权利的同时,他们必须对领主承担沉重的义务。除了每星期在给庄园领主服役和交纳货币租税之外,他们必须在秋耕时每星期为领主耕作1英亩土地,此外还要耕作2英亩土地作为对领主恩赐的报答、耕作3英亩土地换取草场的使用权、耕作另外3英亩土地并提供种子以作为地租。

英国敞田制:最艰苦的是农民,为何庄园领主可以“坐地收租”?

盎格鲁-撒克逊农民集体了劳作场景

结束语

综上所述,虽然出现了敞田制,但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农业生产,并不能完全自给自足,生活在最底层的劳动农民仍然活得很艰苦,每周都得向庄园领主支付租税。铁斧和重犁的发明,使得农业更多发展,盎格鲁-撒克逊人得以为庄园领主开发更多的沃土。在这种敞田制下的农业生产,造福的并不是农民,而是国家、领主以及商人。

事实上,在另一方面,中世纪英国农业发展非常缓慢,敞田制的出现给当时的英国提供了一种更加快速的农业经营模式,使得土地得以高度利用和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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