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10上仁7德至心归诗解 题文诗: 国所以存,得道者存,所以亡者,理塞者亡, 圣人见化,以观其征.德有昌衰,风为先萌, 得生道者,虽小必大,有亡征者,虽成必败. 国之亡也,大不足恃,道之行也,小不可轻, 存在得道,不在于小;亡在失道,不在于大. 乱国之主,务于地广,不务仁义,务在高位, 不务道德,舍所以存,造所以亡.上乱光明, 下失民心,孰不能承?审其己者,不备诸人. 古之行道,深谓道德,浅谓仁义,薄谓礼智, 此六者也,国之纲维.深行福厚,浅行福薄, 尽行人服,心悦诚服.古修道德,即正天下; 修仁修义,即正一国;修礼修智,即正一乡. 德厚者大,德薄者小.至道至德,雄武不立, 坚强不胜,贪竞不得,天下推己,自然而立; 天下自服,不得不胜;天下与之,不取而得. 雌牝即立,柔弱即胜,仁义即得,不争即争. 道在天下,譬犹江海,真情遍在,非得非失. 至天至道,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名不求得, 在民与之,与者归之,天下所归,所归一情, 真情至德,上德者也,天下归之;上仁者也, 海内归之;上义者也,一国归之;上礼者也, 一乡归之,至归自归,心甘情愿,不得不归. 正文: 老子曰:国之所以存者,得道也,所以亡者,理塞也,故圣人见化以观其征。德有昌衰,风为先萌,故得生道者,虽小必大,有亡征者,虽成必败。国之亡也,大不足恃,道之行也,小不可轻,故存在得道,不在于小,亡在失道,不在于大。故乱国之主,务于地广,而不务于仁义,务在高位,而不务于道德,是舍其所以存,造其所以亡也。若上乱三光之明,下失万民之心,孰不能承,故审其己者,不备诸人也。古之为道者,深行之谓之道德,浅行之谓之仁义,薄行之谓之礼智,此六者,国家之纲维也。深行之则厚得福,浅行之则薄得福,尽行之天下服。 古者修道德即正天下,修仁义即正一国,修礼智即正一乡,德厚者大,德薄者小。故道不以雄武立,不以坚强胜,不以贪竞得,立在天下推己,胜在天下自服,得在天下与之,不在于自取,故雌牝即立,柔弱即胜,仁义即得,不争即莫能与之争,故道之在于天下也,譬犹江海也。天之道,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欲名是大而求之争之,吾见其不得已,而虽执而得之,不留也。夫名不可求而得也,在天下与之,与之者归之,天下所归者,德也,故云:上德者天下归之,上仁者海内归之,上义者一国归之,上礼者一乡归之,无此四者,民不归也。不归用兵即危道也,故曰:「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杀伤人,养而勿美,故曰:「死地,荆棘生焉,以悲哀泣之,以丧礼居之。」是以君子务于道德,不重用兵也。 (默希子注) 老子曰:国之所以存者,得道也;所以亡者,理塞也。故圣人见化以观其征。德有昌衰,风为先萌。故得生道者,虽小必大;有亡征者,虽成必败。国之亡也,大不足恃;道之行也,小不可轻。故存在得道,不在於小;亡在失道,不在於大。故乱国之主,务於地广,而不务於仁义;务在高位,而不务於道德。是舍其所以存,造(音操)其所以亡也。观贤愚以取兴亡,存道德不在其广大也。若上乱三光之明下失万民之心孰不能承?故审其己者,不备诸人也。古之为君#6者,深行之谓之道德,浅行之谓之仁义,薄行之谓之礼智。此六者,国家之纲维也。深行之则厚得福;浅行之则薄得福;尽行之天下服。古者修道德即正天下,修仁义即正一国,修礼智即正一乡。德厚者大,德薄者小,故道不以雄武立,不以坚强胜,不以贪竞得。立在天下推己,胜在天下自服,得在天下与之,不在於自取。故雌牝即立,柔弱即胜,仁义即得,不争即莫能与之争。故道之在於天下也,譬犹江海也。天之道,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失欲名之大,而求之争之,吾见其不得已。而虽执而得之,不留也。夫名不可求而得也,在天下与之。与之者归之。天下所归者,德也。故云:上德者天下归之,上仁者海内归之,上义者一国归之,上礼者一乡归之。无此四者,民不归也。不归用兵,即危道也。故曰: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杀伤人胜而勿美。故曰:死地,荆棘生焉,以悲哀泣之,以丧礼居之。是以君子务於道德,不重用兵也。行之有浅深,而德之有厚薄。道德不可暂亡,凶器不宜妄动。 参考译文: 文子认为:国家之所以能够长久的存续下去,是因为治国之术能够顺天应人,所以败亡不存的原因,是治国之术闭塞不通,所以圣人看到了一个国家的风俗就可以知道其以后的变化趋势。道德有盛有衰,社会风气是道德盛衰的萌芽,所以掌握了生存之道的国家,虽然小一定能够强大,积聚了亡败之祸的国家,虽然侥幸成功也一定会迅速灭亡。国家将要灭亡的时候,即使再强大也不足为凭,国家将要兴盛起来,即使再小也不能轻视,一个国家能够存续是因为有其存续的道理,而不在于国家的大小,一个国家败亡也有其失败的道理,而不在于暂时的强大。所以乱国之主,通常都会贪于广地之利益,而忽视了奉行仁义,只是笼络了位高权重之人,而忽视了大众的道德教化,这是他们自己舍弃了存续之理,造成了败亡之因。如果一个昏君上乱三光之明,不法天之化育,下失万民之心,不法地之生长,那么谁都可以代替他,所以能够不断审视自己德行的人,不会把问题责怪于他人身上。古时候的君王,效法天地之功,深行之就是厚德载物,浅行之就是成仁取义,薄行之就是礼乐理智,这六个方面,是国家能够存续的根基。深行之就会厚德积福,浅行之就会仁至义尽,尽行之就会天下归心。古时候修道德就是以自身为天下人之榜样,修仁义就是以自身为一国之榜样,修理智就是以自身为一乡的榜样,德厚者可以获得天下人的响应,德薄者也能够获得一乡人的支持。 所以治理国家不是依靠穷兵黩武可以延续,不是城坚池深可以固守,不是贪求争夺可以得到,立国是因为天下人的支持,胜在天下人能够心服口服,所以得到国家是天下人拥戴而得,而不是自己想得到就能够得到的东西,因此能够利于雌牝之地,就可以柔弱胜刚强,仁义满天下,不去强争妄求,自己厚德载物自然天下无人能敌,所以获得天下的道理,就如同江海的生存之道是一样的。天之道,刻意为者必败,自以为可执者必失,那些希望获得好的名声却争来抢去的人,哪里能够真正得到名声呢,即使偶然得到了一些名声,也是根本留不住的。所以名声一类的东西是不可以强求而得到,是要看能不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可的,天下人认可,那么天下人自然归心于他,天下人所归心之人,就是道德之人,所以说上德者天下人都愿意归顺他,上仁者海内之人都归附于他,上义者一国归心于他,上礼者一乡情愿效力于他,没有这四个原因,人民就不会为之所动。人民不为所动,只好使用蛮力,这就是极其危险的方法了,所以老子曰“兵者,不详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是因为杀人伤人即使获得了胜利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老子曰“死地,荆棘生焉,以悲哀泣之,以丧礼居之。”因此如果君子治理国家,应该以厚德积福作为原则,不要随便使用武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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