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朋友来喝茶,讨论老白茶的口感。 呷一口枣红,朋友说,我喜欢枣红的口感,像走在一个深夜的街上,空气清新,人少车少,宁静安逸。 另一个朋友说,我原来喝过2005年的老白茶,那个的口味比这个浓烈,厚重,刺激,但是汤水很薄,用舌头掂一下,几乎没什么感觉 。 村姑陈可以想象那一种味道,茶青采下来的时候,摊晾,摊得厚厚的一层,大约有10公分。 让它们闷在里面,热,加温,提前发酵,氧化掉一部分茶多酚。 摊个大半天,第二天再放到萎凋槽里,用热风吹干。 吹干后,就用麻袋收起来了,减略了后面的烘干流程。 水分被大量地保留在茶叶里,当悠悠经年过尽,这种含水量极高的白茶,成为“有年纪”的老白茶,却没有成为有“营养价值”的“老白茶”。 正如,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是两种人。 这种茶,老了,也不好喝。 水薄,没有养分。味道浓烈厚重,刺激味蕾,有的时候还刮舌头。 真正的好茶,是一片白云,温柔多情。 不好的茶,是一把刀,刮得人生疼。 《2》 明教有两个人,十分有名。 一个是光明左使,大帅哥杨逍。 一个是光明右使,大丑哥范遥。 光听名字,正常人肯定是对杨逍有好感,毕竟这是一个颜值即正义的年代。 对有“苦头陀”之称的范遥,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定是敬而远之的。 然而,最初的最初,他们俩,是以逍遥二仙的名号行走江湖的。 两个人,都是帅哥。 后来为什么一个变成了超级帅哥,而另一个变成了苦头陀呢? 因为二人的际遇不同。 在明教的教主夫人,和假和尚成昆,在秘道里做了不可描述之事,被教主阳顶天当场撞见,并且气死了阳教主。 教主暴毙,没有指定继承人。 明教这种高手如云的教派,群龙无首之时,大家都站出来想当教主,四大法王,两个光明使,五大散人,谁也不服谁,打得头破血流。 元朝朝廷又对明教虎视眈眈,欲除之而后快。 群雄争夺教主,没有结果,又恐伤了和气以生内讧,大多离开明教下了山。 只有文武双全的杨逍统率部下,留守光明顶,保存住明教的一丝余气。 与杨逍同列的范遥,没有想过跟杨逍争教主,但他也不甘于在杨逍之下,他离开了光明顶之后,去了汝阳王府,自毁容貌,隐姓埋名,据说是做了卧底。 曾经的光明二使,在变故之后,一人在明,暂代教主。一人在暗,偷取敌情。 都是有大智大勇的侠士。 但因为担任的角色不同,最终的结局,就不一样了。 《3》 好白茶和不好的白茶,原来生在茶树上的时候,其实没有太大差别。 也就是A和A++的不同。 但经过采摘、晒晾之后,便大大不同了。 有人晒晾白茶,摊得极薄,有人晾晒白茶,摊得极厚。 摊薄的白茶,每一片叶片都均匀地感受到阳光和空气,接受日光的抚摸,茶多酚和茶氨酸自然地转化。 每一片叶子都姿态舒展,姿势曼妙,沐浴在阳光下,不是在遭受酷刑,而是在舒服地做着日光浴。 这些叶片,享受着微风的吹拂、阳光的照拂,心情美妙极了。由此而最大程度地保留下天然的养分,天然的新鲜滋味。 摊厚的白茶,叶片堆积在一起,厚厚一叠,除了表层的白茶能见到光之外,藏在深处的白茶,只能在黑暗的深处,默默被温度所逼,进行着蒸腾作用。 蒸掉了过多的茶多酚,同时也蒸掉了多过的茶氨酸和芳香醇。 还让叶绿素过早分解,让茶叶变灰、变暗、变黑、变褐......把一个小鲜肉,活生生闷堆成一个灰头土脸的小老头。 《4》 杨逍和范遥的不同,是人生际遇的不同,实际上是人生选择的不同。 杨逍选择代教主行职,竖起明教旗帜,直面对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热血男儿大丈夫。 范遥选择潜伏敌营十几年,身为帅哥却自毁容貌扮丑,好像没有为明教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直到最后,助张无忌救走六大门派高手,这才是他人生价值的最大实现。 在那个岔路口,我们选择了不同的人生,便注定了未来的种种。 日晒白茶和渥堆白茶的不同,是因为它们的主人,选择的制茶方式不同。 认真的制茶师选择精心细做,量少精制,产量低,质量却高。 马虎的制茶师选择大开大合,大批量高产,品质却低了。 《5》 白茶虽有灵性,却不能言。 若其能言,必高呼,我要日晒,我要薄晒,我要摊薄,我要去认真的制茶师那里,我要让他来加工我。 父母不可选择,制茶师也不可选择。 这是白茶的不幸。 但,白茶虽不能选择制茶师,我们却可以。 我们可以选择好的产区、好的制茶师、好的工艺,以及,在好的天气,喝一杯真正的高山好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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