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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歌剧《费德里奥》的改编版本在维也纳剧院全新上演，作品由原三幕浓缩为两幕。这真是不可思议，作曲家是如何决定将松雷特纳原本不富内涵粗糙的作品，用以美妙的音乐来赋予它生命！他们认为——那些虚伪的阴谋家们没有预料的——整个作品的效果不可能以这样的形式呈现，但艺术家确实将它实现了。他们原以为陈述部分的空洞会使整个或者绝大部分演唱变得模糊不清。” ——1806年5月10日《费德里奥》剧评 1806年《费德里奥》演出海报 1；历经三版更改的《费德里奥》 1814年5月23日是贝多芬的歌剧《费德里奥》首演日，但这已经是经过两次重大修改后的第三版了。《费德里奥》的世界首演是1805年11月20日，剧名《莱奥诺拉》（现在看到当年的演出海报上剧名就已经是Fidelio而不是Leonora），德语脚本是约瑟夫·索恩莱特纳根据让-尼科拉斯·布伊的法语戏剧《莱奥诺拉，夫妻之爱》(Léonore, ou L’ Amour conjugal)改编而成，当时只上演了二场就被迫停止，可谓是彻底的失败。 1805年，《费德里奥》在维也纳河畔剧院(Theater an der Wien)首演 后来有人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为盛行法语的维也纳观众都不懂德语，但从贝多芬的行动上看他并没有做出这样的推论，而是听取了朋友们的建议进行修改。当时一致的观点认为歌剧太长了，于是就委托斯特凡·冯·布劳宁修改了脚本，删去了第一幕中罗科的“金钱咏叹调”，其他的也删去150多小节，把原来的第一和第二幕合并，三幕剧缩减成二幕，并重写了序曲，就是今天称之为《莱奥诺拉第三序曲》的那首，1806年4月29日再度上演，此次的修改受到了评论界的好评。随后由于和剧院的矛盾，贝多芬收回了总谱停止演出。之后曾有计划到布拉格演出，贝多芬还重新谱写了序曲，就是今天称之为《莱奥诺拉第一序曲》的那首，但最终未能演出，这个序曲的抄本在贝多芬去世后才被发现并误以为是最早的序曲就命名为“第一”，其实却是“第三”，所以作品编号是op.138。最早创作于1805年首演的序曲则称之为《莱奥诺拉第二序曲》。 Fidelio, Playbill of the Worldpremiere, Vienna, Kärntnertortheater, May 23, 1814 多年以后，由格奥尔格·弗里德里希·特雷契克再度修改脚本，贝多芬对总谱重新修订，比较大的修改是莱奥诺拉和弗洛雷斯坦的两段带宣叙调的咏叹调，以及两幕的终曲，并重新谱写了《费德里奥序曲》（但有资料说正式演出时并未用这首序曲），于1814年5月23日上演，成为最终版《费德里奥》。 1814年，《费德里奥》最终版在维也纳克恩顿剧院(Theater am Kärntnertor)首演 ©Karl Wenzel 这是贝多芬唯一的歌剧，同时也给他带来极大的烦恼，他的其他任何作品都没有如此频繁地修改、订正，仅序曲就有四个版本。然而从1805年《莱奥诺拉》到1814年《费德里奥》，之后的百多年间，这部作品虽然也不断上演，但一直没有在舞台上获得过成功。 原因何在？富尔特文格勒曾经说：“费德里奥是一部弥撒曲而不是歌剧。” 以囚犯合唱为例，对观众的影响更多的是来自于文本，无法像《纳布科》中希伯来囚徒大合唱那样获得现场效果。贝多芬没有能成为一位歌剧作曲家，虽然他曾经打算要创作五十部歌剧，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回到他的器乐创作中去。 2《费德里奥》剧情 第一幕 戏剧的发生地在西班牙的塞维利亚，也就是费加罗的故乡。正直的贵族弗洛雷斯坦因揭露皮扎洛的恶行而被秘密关进监狱，失踪两年后当社会上都认为弗洛雷斯坦已经死去时，唯独他的妻子莱奥诺拉不相信。她装扮成男子独自寻找丈夫，于是化名费德里奥来到塞维利亚的监狱，成为老狱卒罗科的助手，罗科的女儿玛泽丽娜渐渐爱上这位英俊的费德里奥，而拒绝了原来的恋人贾基诺的求婚。罗科看出女儿的心事，同时也很欣赏这位新来的勤奋小伙子，于是就宣布费德里奥可以娶玛泽丽娜，并上报典狱长皮扎洛让费德里奥正始成为自己的助手。 恶棍皮扎罗把弗洛雷斯坦秘密监禁在地牢中，想就此饿死他，不料有人给他通信说总理大臣费尔南多要来检查监狱，因为有传言说监狱中的很多囚犯都是秘密监禁的，所以总理要来解决秘密监禁的问题。更由于费尔南多和弗洛雷斯坦原是好朋友，所以皮扎洛等不及了，要提前行动杀死弗洛雷斯坦，他让罗科去干这件杀人的事，罗科表示自己不敢杀人。皮扎洛决定自己动手，但要罗科先去地牢挖一个墓穴，罗科只得答应，于是就让费德里奥帮忙一起去地牢，费德里奥也正想看看地牢中神秘的囚犯是否就是自己的丈夫。 第二幕 地牢中的弗洛雷斯坦已经奄奄一息，请求给点水喝，罗科有点同情这位汉子就给他喝了，费德里奥顺势要把面包也给这位将死的可怜人，罗科也只能答应。墓穴快要挖好时，皮扎洛来到，准备亲手杀死仇人，而且还要告诉弗洛雷斯坦，自己就是他要揭露的恶棍。费德里奥挺身而出，以妻子的身份阻止了皮扎洛行凶，皮扎洛恩狠狠地宣称要把他们夫妻都杀死，这时号角响起，贾基诺来报告说总理大臣费尔南多已经到达。 费尔南多和弗洛雷斯坦见面后十分惊喜，罗科向总理大臣介绍了莱奥诺拉的勇敢经历，费尔南多决定只有这样无畏的妻子才有资格亲手为她的丈夫解除枷锁。全剧在欢乐的大合唱中结束。 在《费德里奥》中，音乐所表达的情感更接近于宗教和不是世俗的爱情——贝多芬是一位伟大的器乐大师，而不是歌剧大师。尽管戏剧性是存在的，但莱奥诺拉的崇高和伟大总是带着一些虚幻的影子，她对丈夫的爱是抽象的，虽然她的行动是坚决的。 显然贝多芬不仅仅是专注于爱，而是通过他的音乐实践来实现他的乌托邦理想：冒着生命危险、承受着巨大的磨难，光明和希望乃至于全人类的“欢乐颂”就会到来！ 撰文：方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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