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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多多//故里花开伴此生(散文)

 余多多竹林婆婆 2020-04-16

你有过吗?

在做某一个动作或某一件事时很熟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去到一个地方,明明从没到过,但就是非常熟悉......

夜里梦到故乡的人和事,总是像落下悬崖一般,常常下坠,累得全身瘫软.....

时间快速拨动指针,它在指尖、指缝、在那些叫做回忆的场景里面慢慢溜走了,悄无声息,留下的无非它的背影和匆匆的步伐。

还记得吗?

5年级时终于当上学校“校霸”六年级却来了。

初中伸出手,初一悄然而至;三年不过片刻。

高中更是迅速,回头高考早是多年前。

可是无论再过多少年岁,我身在何方,故乡,是我此生想远离又想靠近的矛盾。

曾不知名的村庄,因为“百里杜鹃”四个字便声名远播。

曾泥泞的乡村小路,也因为暑上它的姓名便在去年终于有了干净整洁的乡村公路。

曾破旧的民族中学,如今已经找不到过去的蛛丝马迹。

曾读过“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这冒着酸臭味的诗,让我也特别期待着梦醒来时可以见到“故乡”。

母亲打电话来说:下周四中元节了,家里要吃新。新的玉米,新的毛豆,那片黄土地里新鲜的果实,儿时常常兴奋极了。

咿咿呀呀聊了一阵。

其实在婆婆家这里海拔不足700,这里的玉米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大快朵颐了,婆婆勤劳,吃新的日子是老家最早的。

但是难得的是 母亲总是记得,孩子远在外,无论身在何方,有多成功,永远在他们心里都是孩子模样。

无论行走多远,回乡的行道树都是会指向老屋。

无论多久回家,林间的杜鹃树总是依然等着我。

无论多么显赫,那些疲惫都可以在吃饭的桌上得到释放。

我是热衷于回家的,毕竟家里的父母健在,都说一个家里,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相反,人生再无归途。这是毕淑敏说的,初读不懂其中意,再读已是句中人。

张爱玲说“大多数觉得自己是例外的人,都逃不过自己在例内”。

年轻时总想逃离得远远的,不愿意听到家乡的消息,可是到了一定年岁,又总是梦到故乡,这个怪圈任谁都逃不掉,否则怎么会有人毕业后纠结是否回到故乡还是外出闯荡,我们一生都和故乡有千丝万缕的纠缠。

有时近,有时远。

可是从未想过会失去,门口的篱笆换了又换,竹林伐了又长,乡里的老人一个一个过身,熟悉的路早就杂草丛生,路旁游戏的小孩换了又换,都是叫不出名字长相陌生,每一次回来都不一样,那些熟悉的人已经佝偻得不成样子,挣扎的老人每天吃几片止痛药依然在土地里刀耕火种,这里再不是我熟悉的土地。

因为滥用除草剂,农药,土地重金属有害物质超标,朴实的农民变身狡猾的商人,每周日用小三轮噗呲噗呲拖着“绿油油”的蔬菜瓜果在街上贩卖,每家每户都是高楼平地起,木房子已经到了屈指可数的地步,然后常听父亲说哪家哪户谁谁谁又是癌症。

从听一听叹口气到不知所以。

从前勤劳的人们早就配上农药喷瓶,没空除草打一打,病害虫加大用量,给自己家里留下一块自留地,蔬菜瓜果就只吃这块土地。

可是他们真是不明白,在上面那块土地打农药,因为水土流动,你的自留地早就不干净。

家里房子门口就是一片竹林,门口就是菜园,上下不接壤,父亲的一年的蔬菜都在这里,不过只是相对而言。

很难相信,曾贫穷的小山村有一天会声名在外,事实上我们还是孩子时放心的蔬菜越来越远了,孩子吃了水果快速长个子,肥胖的年级越来越小,性早熟,这些现象只能说明整个街头闹市优越感十足的人们眼里只有金钱,忘记尊重这些乡下的泥腿子,大家金钱至上,仰着头看人难免会鼻孔朝天,却忘记了人类自身也是一个生物链,无论你是城市还是乡镇还是贫瘠的农民,我们都成了金钱的奴隶,只想着怎么把别人的钱带到自己口袋,特别引以为傲的农民,他们说那些城里人看不起我们泥腿子,一边吃着我们种的蔬菜水果,我孩子想去在城里读个书都不行。

我很汗颜,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排解他内心的忧虑,说实话,我作为农民的女儿,父亲一生都在用自己的言行指引我们,可是有时他也会有这样的小农思想,所以他劝解我做一个普通人最最幸福,自给自足不求人。

我相信漫漫地,我们都会认识到环境和人的关系是共生的。

我也相信那些用心做农产品的农民都是有大智慧和大回报的。

因为学习和思维生活环境的变化,如今生活的湄潭却让我惊讶于它农村的变化。

余多多:做一个幸福的农民,分享农村干净的特产,做一个有担当的文字记录者,写有温度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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