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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古城的毁弃与地震洪水灾害

 东方欲晓10 2020-04-26
作者   四川工程职业技术学院教授    李绍先


       上世纪80年代以来,考古工作者对广汉三星堆进行了长达十多年的连续发掘,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果;特别是1986年两个“祭祀坑”的重大考古发现,出土了数千件美妙绝伦的珍贵文物。“三星堆”属于3000———4000年前的商周时期古蜀王国的都城,“三星堆”遗址证实了传说中的古蜀国原来真的存在。然而在古蜀文明大门在向世人展开的同时,也留下了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比如在对三星堆土堆的考古发掘中,第三发掘区的文化堆积层位可划为16层,其中第8层相当于商末周初,遗迹遗物堆积非常丰富;而这一层上面的第7层为间隙层,是青灰色黏土,堆积呈水平状,且不随地形起伏而变化,厚约20—50厘米,属于淤泥,几乎无任何包含物。此种迹象表明,三星堆遗迹曾被洪水淹没浸泡。再以上的地层中只有两汉以后至近现代的零星遗物,显然辉煌一时的三星堆古城文明在当地已衰落无存。据此,有学者认为:“广汉三星堆古城是毁于洪灾的”,“是洪灾中断了三星堆古城文明,三星堆已经沦为荒郊野地”。此说不无道理,笔者也曾撰文申张此说。

       三星堆古城,北邻鸭子河,马牧河由西向东贯穿全城。古蜀先民“择水而居”,然由于河水上涨,鸭子河上游可能夹带大量泥沙,易造成淤积并改变河道,从而对古城造成危害。鸭子河、马牧河为沱江源头分支河流,平心而论,一般情况下河水上涨进而对古城造成毁灭的可能几乎不存在。龙门山是古蜀文明的发祥地,同时也是地质断裂带、地震频发区,解读古蜀历史上的地震洪水传说与文献记载,从古蜀人的生存环境考量分析,再结合“5·12”汶川大地震造成山体崩塌、堰塞湖溃决为特大洪水的思考,笔者不揣浅陋,认为确实是洪灾中断了三星堆古城文明,但不是一般的水患,是地震洪水造成了三星堆古城的毁弃。

1、“岷山之阳”:古蜀文明的发祥地

       岷山,古称“蜀山”,系川西北高原主要山脉,古蜀先民的祖居地,古蜀文明的发祥地。而高原东南的成都平原,是一块被(东面)龙门山脉和(南面)龙泉山脉包围着的一块棱形盆地。

      在古蜀先民进入成都平原相当长的时期,成都平原并非象后世“水旱从人,不知饥谨”的“天府之国”。源于川西北的岷江、沱江水量巨大,河流一但冲出高原峡谷的羁绊,以千钧不可阻挡之势冲向平原,“江、湔、绵、洛”四水交汇,纵横其间,盆地平缓泄洪不畅而洪水泛滥。

      有学者在研究古蜀文明与古地理环境时还曾提到,大约在5000和3500年前,分别出现过两个全球性的气候极端恶劣的灾变期,即第二、第三新冰期,与古蜀文化,特别是三星堆主体文化期相当。当其时,成都平原的平均气温要比现在高2-3度,气候湿润,雨量比现在要大得多。

       特别可怕的是,岷江、沱江的上游,位处于龙门山地质断裂带,从古至今都是地震频发区。龙门山构造带主要由三条断裂带组成:龙门前山主边界断裂、龙门山主中央断裂、龙门后山断裂组成。夏秋季节,上源冰雪融化,江水暴涨,洪水成灾几率很高;如再遭遇大地震,两江于崇山峻岭中蜿蜒曲折,且河道狭隘陡峭,必然会是震塌山崖,“壅江”、“潴水”而致“蜀水不流”,甚至堰塞湖溃决。这就是地震洪水,次生地震灾害。每当灾难发生,地震直接引起的山崩地裂、房倒屋塌之外,还会引发洪水阻塞河道、堰塞成湖,堰塞大坝溃决,堵塞物一泻千里……

       这是一条要命的地质断裂带,断裂带沿着四川盆地的边缘切过,位置特殊,绵延长约500公里,宽达70公里,规模巨大,地壳厚度在此陡然变化,十分脆弱。历史上,龙门山断裂带并不安分,近万年来一直非常活跃。自公元1169年起,共发生破坏性地震25次,其中里氏6级以上地震20次。近半个世纪以来,发生7级以上的破坏性地震10余次。研究还表明,龙门山断裂带区域内的地震多属震群型,强度大,波及范围广,余震持续之久,在全球地质地震历史上极其特殊。

        《华阳国志》引《蜀王本纪》说“蚕丛始居岷山石室中”,古蜀部落从岷江上游聚居地,沿茂县往东,翻越九顶山,辗转迁移进入成都平原。古蜀先民没有想到,他们虽然离开了灾难频出的岷江河谷,却没有能够摆脱地震洪水灾难的魔咒。特定的地质地理环境、古气候环境因素,造成了洪水肆掠,而且每隔几十上百年蜀地就会因为龙门山地质断裂带突发地震而引发的特大洪水灾难。这就造成了古代蜀国的灭顶之灾!

2、古蜀地震洪水的传说与文献记载解读

         文明演进的历史,从某种意义讲就是一部与自然灾害抗争的历史。翻开有关古蜀历史的文献资料,许多古史传说、文献记载都与地震洪水有关。

2.1传疑时代的神话传说“自有真正的历史素地”

        关于古蜀国最早的文献记载,相传为西汉蜀人杨雄所著的《蜀王本纪》,原书已散佚,况杨氏也只是搜罗了一些历史的传说,难以勾勒出古蜀国历史的序列。传世文献中有关“蜀”和古蜀国的记载,较为详细的是东晋常璩的《华阳国志》,但常志非正史,对古蜀国历史记载不系统不全面,只能是勾勒出了古蜀历史的大体轮廓。

        上古蜀地频发的大地震和地震洪水,惨烈的灾难在人类心灵中留下挥之不去的记忆,成了上古蜀地神话传说的母题。著名史学家尹达先生认为“:传疑时代”的神话传说“自有真正的历史素地,切不可以一概抹煞。”

2.1.1从共工“怒而触不周之山”到颛顼治水

      《淮南子》云:“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不周山为古传说中的山名,见于《山海经·大荒西经》,学者多考其在昆仑山西北。蒙文通先生早就有《海内经》系蜀地作品之说,并认为《山海经》所说的“天下之中”指的是巴蜀、荆楚地区,或者只是巴蜀地区。因此,笔者倾向认为:“不周山”系指川西北缘的九顶山(又名茶坪山),所谓“天柱折,地维绝”,正是岷山地域大地震的记录。
         高阳颛顼,五帝之一,《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之子昌意,降居若水,娶蜀山氏之女,曰昌仆,生帝颛顼。”若水即今雅砻江。《史记》说:“颛顼有共工之陈(阵),以平水害”,看来“天柱折,地维绝”而引发的“水潦尘埃”灾害最终为帝颛顼“平治”了。

2.1.2“浩浩怀山襄陵”与大禹王“岷山导江”

        大禹治水故事,始见于《山海经》“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帝乃命禹卒布土以定九州”。对于当尧之时的“滔天”洪水,《尚书》《史记》都有一相似描述:“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尚书·皋陶谟》);“鸿(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史记·夏本纪》)。“洪水滔天”,什么性质的洪水、危害多大?对“怀山襄陵”的解释是关键。

        《汉书》颜师古注引《尚书》曰“:襄与怀同。怀包也,襄驾也,言水大(泛)滥,包山而驾陵也。”如此解释,“洪水滔天”不过就是大水包围山岳,漫过丘陵而已。“怀”,环也,古今同义“;襄”字古义同“攘”,《说文》《广韵》训释:为推去、扫除、攘夺之意。如此,“怀襄之害”,就该是强震震塌山崖、堵塞河道,而且淹没山陵、山陵崩溃造成的亘古未有之巨灾。

        “禹兴于西羌”:大禹系“颛顼之孙”,司马迁考论认为“禹兴于西羌”。汉晋文献多如此说。如西汉杨雄《蜀王本纪》载:“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生于石纽,其地名刳儿坪”;《华阳国志》亦云:“石纽,古汶山郡也。崇伯得有莘氏女,治水行天下,而生禹于石纽之刳儿坪”等。

       “岷山导江”:《尚书·禹贡》记“岷山导江,东别为沱”。考《禹贡》篇言“导”者十余处,其义多为“导水”、疏导,也有“导山”意义。《国语》记大禹治水“疏川导滞”。韦昭《国语解》云:“疏川,决江疏河;导滞,凿龙门,辟伊阙也。”

        所以,笔者认为“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绝非一般洪涝灾害,应该是强震次生的地震洪灾。《禹贡》“岷山导江”不仅与“禹兴于西羌”的记载吻合,而且是导江、导山二者兼有;“岷山导江”,大禹决川疏导根治水患,与大禹治水始于川西北的岷江流域,而后才扩及九州的记载也相吻合。

2.1.3鳖灵“决玉垒山以除水害”

      在古蜀的历史传说和文献记载中,鳖灵治水比大禹治水更确切些,而且与政治联系,因为治水有功而“禅让”了帝位。《蜀王本纪》记云“:时玉山出水,若尧之洪水,望帝不能治,使鳖灵决玉山,民得安处。”

       这段治水传说告之我们:造成蜀地惨烈洪灾的原因是“壅江”、“潴水”,致“蜀水不流”。“玉山”即“玉垒山”,一般认为系指“蓥华九顶山之古称”许慎《说文》:“决”“,下流也”。鳖灵“决玉垒山”不是一般疏通水道,而是自高向低处“决”出一条河,“排除阻塞物,疏通水道”。

       鳖灵蜀中治水事迹,汉晋文献《风俗通义》、《本蜀论》、《华阳国志》、《十三州志》等记述大同而小异。岷江上游地质地理环境原因,历史上多次发生特大地震山崩地裂事件,有关山崩“雍江”、海子溃决,加上暴雨引发大洪灾的记载,不绝于史。我们相信古蜀杜宇之时确曾遭遇了一场“亘古未有”的山崩“雍江”之患。鳖灵“决玉垒山”,“东别为沱”,从岷江引出一条人工河,既排除阻塞物,又疏通水道“,以除水害”,是完全可能的。

2.2蜀地水患多是川西北大地震造成的次生地震洪水

       秦并巴蜀,蜀地历史与文化融入中原,始有确切历史记载。龙门山沿岷江逶迤向南的岷山地域,历史上发生过太多太多的大地震,比如:

        《汉书·五行志》:汉成帝元延三年(公元前10年)“正月丙寅,蜀郡岷山(今阿坝州境内)崩,壅江;江水逆流三日。乃通。”

《华阳国志·李寿志》:晋成帝成康二年(公元336年)“冬,岷山崩,江水竭。”

       《新唐书·五行志》:唐僖宗光启三年(公元887年)“四月,维州(今理县)山崩,累日不止,尘坌亘天,壅江水逆流。”

        《宋史·五行志》:北宋太宗淳化二年(公元991年)“五月,名山县(今名山)大风雨,登辽山圮,壅江水
流逆流入民田,害稼。”

南宋郑樵《通志》:南宋宁宗嘉定九年(公元1216年):“三月甲子,马湖(今雷波)夷界山崩八十里,江水不通。”

         《四川通志·祥异》:顺治十四年(公元1657年):“春三月朔,威州、汶川地震,有声,山倾水沸;并成都西南方皆动。”

《四川通志·祥异》:康熙元年(公元1662年):“黎州(今汉源)山颤数日,陷,溪水不流。”

        古蜀先民从川西北高原沿着岷江河谷渐次迁徙到成都平原是在四五千年前。在古蜀文明传播的过程中,龙门山无疑成为重要的路线之一。解读蜀地震洪水的传说与文献记载,不仅可以肯定古蜀历史上确曾遭遇和经历过一个“洪荒时代”,而且有关蜀地地震洪水的传说与文献记载,总是地震伴洪灾:山崩地裂、壅阻江流、“水潦尘埃”,极其惨烈。这就是古代四川的历史,我们祖先于险山恶水之间创造的辉煌历史!

3、鳖灵“开金堂江”与亡蜀

        在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中,出土了许多巨大的“乌木”。神奇的三星堆“乌木”,沉睡数千年,树身大多因为鹅卵石挤压水流冲击而坑洼不平、沧桑古朽!经中国地质科学院研究所、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等用碳14同位素检测,其年代均超过3000年以上,有的甚至长达上万年。广布于成都平原岷江河道与绵川洛水间的众多“乌木”,承载了成都平原上万年来生态环境演变的内容,透出了远古蜀地屡遭洪涝灾害的信息。

       成都平原,旧为内海,玉垒山、邛崃山与龙泉水环抱,西北高东南低,是一个由龙门山脉和龙泉山脉包围而成的倾斜冲积平原。岷江、沱江及其所有分支,都由西北流向东南,沿这一走向的龙泉山脉,像门坎一样拦在河流面前,使滔滔江水只能从西南、东南和东北的三个口门流淌出去:西南面的新津河谷,东南面的华阳河谷,东北面的沱江金堂峡。新津河谷宽度很大,是成都平原的主泄洪出口,华阳河谷宽度也不小;惟有东部的沱江干流在穿越龙泉山处的金堂峡有阻塞的可能。

        金堂峡在金堂县城赵镇下游6.5公里处,这里海拔高度在400米以下,是成都平原最低的地方。沱江水流切割龙泉山脉,形成全长约12公里的金堂峡。金堂峡口部分窄如瓶颈,最狭窄处仅有40米宽。[19]峡谷蜿蜒曲折呈S形,河道狭窄,峡谷岩岸壁立,河床巨石如麻。沱江主源的绵远河、石亭江、湔江3条大河流,以及岷江水系的青白江、毗河的水量都不小。汹涌的沱江水在这里严重的阻滞、宣泄不畅,进而形成涝灾。据地方文献资料记载,沱江流域发生大洪灾,金堂县城遭遇特大洪灾重现期8年一遇,洪灾记录触目惊心:

       1945年夏8月:沱江大水,三皇庙水文站水位443.47米,赵镇全部淹没,淹死500余人,毁淹没稻田万余亩,冲毁民房屋不计其数。
        1981年7月:沱江流域遭遇了历史上最严重的洪涝灾害,金堂县普遍遭淹,特大洪水涨上了二楼,洪水将人们赶上了房顶、赶上了树,冲毁了堤岸,卷走了房屋,还有上游冲下来的畜牲、尸体,场面惨不忍睹。广汉城区降雨达267毫米,城内大街水深1米,冲毁粮田4173亩,冲毁房屋2.94万间,死伤58人。

        加之龙泉山脉在这里有一条北北东方向的断裂带,龙泉山逆冲断裂带与龙门山断裂复合同源,一直比较活跃,具有发生6.0———7.0级地震的潜在实力。历史上的金堂峡口可能更狭窄,每遇上游暴雨,五江并流、洪水滔天,从平原上冲下来大量的泥沙、各种杂物不断涌来;如再遭遇地震,峡谷岩岸滑坡崩塌,阻断江流,整个金堂峡口很可能完全被堵死。1933年8月,汶川叠溪大地震,波及龙泉山脉,金堂峡谷出口处凉水井曾产生岩体崩塌,至今那里的地名还叫垮梁子,并可见崩塌遗迹。

        三星堆附近为古雁江(鸭子河)、马牧河古河床,河床淤积严重、河岸低。金堂距广汉20公里左右,如遭遇暴雨洪水特别是地震洪水,金堂峡口一旦被堵死而致“蜀水不流”,江水回淹,广汉地界首当其冲,必然遭殃,洪水穿破城堤,淹没三星堆、毁灭古城,是完全可能的。

        笔者曾经撰文提出鳖灵蜀中治水,“影响甚大的治水活动有两次”。第一次是“决玉垒山”,第二次就是“开金堂江”。鳖灵“开金堂江”与三星堆古城的毁弃关系密切。

关于鳖灵“开金堂江”事,文献多有记载:

《舆地纪胜》引《国志》:“会巫山壅江,蜀地潴水。鳖灵遂凿巫山峡,开广汉金堂江,民得安居。”

《读史方舆纪要》金堂县:“金堂江县东二十里,高山拱峙,河流其中,相传望帝(应作丛帝)鳖灵所凿。”

嘉庆本《金堂县志》记载:“三皇庙在三皇滩上,神象中一,左右七,俱狰狞可畏”。

《四川通志》亦云:“此盖鳖令因凿(峡)有功,故建庙祀之。行舟至此,必杀鸡祷之乃去。”

        本文开头已经提到:三星堆文化堆积层的第7层为间隙层,厚约20—50厘米的洪水积淤沙泥,几乎无任何包含物;往上的地层中只有两汉以后至近现代的零星遗物。从第8层年代商末周初,到第7层以上的两汉时代,中间间隔了800年左右,三星堆古城文明整个地淹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灾难乎?政变乎?“浮江而上”的鳖灵部落在蜀地建立的开明王朝,历经十二代并在公元前316年为秦国所灭,史有明文,而且鳖灵部落取代杜宇氏而建立开明王朝的时间大约是在公元前八世纪左右。

       鳖灵“开金堂江”,是否凿通了金堂峡?是否因此“民得安居”了?不得而知。笔者认为,三星堆古城的毁弃、湮没,应与杜宇氏末年蜀地的地震洪水、鳖灵“开金堂江”关系密切。

       杜宇“使鳖灵决玉垒山”是有条件的,是一种政治交易,“禅让”鳖灵“委以政事”的实质是宫廷政变,杜宇被逐之后逃到了“瞿上”。许多年以后,鳖灵部落又利用沱江地震洪水灾害、利用“开金堂江”之机,并从背后突袭“瞿上”,彻底消灭了杜宇势力。

4、简短结论:三星堆古城毁弃于地震洪水灾害

        民国22年(1933《)民国档案》记载:8月25日,茂县叠溪大地震,“地震势极汹涌,群山倒塌,河流阻塞”,叠溪镇全部下陷,岩土崩落物截断岷江,堰塞江流。10月9日夜,堰塞湖坝崩溃,造成亘古未有之奇灾。叠溪地震和地震引发的水灾,共使2万多人死亡。

        人类文明的演进,一座城市的兴衰落,无不是备尝艰辛、历尽磨难。中外历史上因为自然灾害,特别是地震令一座城市的顷刻摧毁事例不胜枚举。地震次生的海啸、山崩地陷、洪涝灾害,加剧了灾难。三星堆古城的毁弃,是因为地震洪水灾害,这就是本文研究的简短结论。


来源:四川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学报第二十六卷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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