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集权 霍布斯《利维坦》 造成集权的原因是人人平等及天性使然。 霍布斯讲人人平等,首先是体力和智力上的近似。正是因为这种近似,所以在自然状态里,一个人无论多强壮,多聪明,也都很难控制别人。 在自然状态下,人人自危,那是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 霍布斯从人类的天性,归纳出造成争夺的三种主要原因:第一是竞争,第二是猜疑,第三是荣誉。基于以上缘故,如果没有一个权威力量使大家慑服,那么人们便永远无法摆脱战争状态,也就无法积蓄财富,经济不可能得到发展,社会自然也无法进步。 所以,如果想要摆脱自然状态,进入和平稳定的生活,只有一个办法:大家选出一个人或一群人,赋予他或他们最高主权,把保护自己的权利完全交给这个主权者,由他行使维护社会稳定的职责和权力,社会契约就此达成。 这份契约的特殊之处在于:主权者并不是立约的一方,而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订立契约,请他来做大家的主子,是为主权者。而这位主权者独自生活在自然状态里,可以为所欲为,不必对臣民负任何责任,他的命令就是所有人必须服从的法律。这就是绝对的专制,绝对的集权。 同时,由于主权者不需要遵守法律,所以对于主权者只可杀,不可审判,因为无法审判。从另一方面说,人们暴力推翻主权者再重新推举另一个主权者也不需要法律授权,所以禁止颠覆政权的法令是无效的。
2.民主 克鲁泡特金《互助论》 克鲁泡特金的《互助论》认为,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相反的是,互助,才是竞争的主要武器,最有互助能力的生物才是竞争中的“最适者”。人类之所以能战胜其他物种就是由于其能合作并使用工具。所以,人类选择合作互助,在表达自身利益诉求的同时相互妥协,以求达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契约。 在克鲁泡特金看来,所有动物,包括人类,并不真的那么好战。就说人类,如果我们翻开历史书,好像随便翻开一页看到的都是战争。但这并不反应真相,而是观察者的偏见造成的。我们总是容易记住激烈的景象,却记不住平淡的生活。 《互助论》有这样一段很重要的话:“过去的编年史家把折磨他们那个时代的人的小战争和小灾难都详尽无遗地加以记述,但他们却毫不注意群众的生活,而广大的群众主要是习惯于和平劳动的,只有少数人才热衷于战争。史诗、纪念碑文以及和平条约——差不多所有的历史文献都有这种特点:它们只记载和平的破坏而不记载和平的本身。所以,有最善良意愿的历史学家也不知不觉地把他所要描述的那个时代歪曲了。” 即便是战争,“互助”的能力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以管仲改革齐国的军队组织,要的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古罗马和日本战国时代,武士之间的同性恋很受鼓励,因为爱情最有让人舍生忘死的力量,如果你和热恋对象并肩战斗,以一当十不是难事。《诗经》当中有所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几句诗常被当作爱情诗,但其实是描写战友之间的感情。 所以,无论选择哪种制度,都是人们为了追求自身的幸福从而平等订立契约,也就是说其基础永远是个人,而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的的集体或者人民,就像托马斯·杰弗逊在《独立宣言》中描述不可剥夺的权利时,引用了自然法的理论:我们认为以下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总而言之,没有砖哪有墙,没有水哪有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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