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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团队【北京市京师（武汉）律师事务所 投行并购中心】原创出品。 【原创作者】：饶国荣，北京市京师（武汉）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投行并购中心主任 【责任编辑】：刘少云，京师武汉律所投行并购中心专职律师 【责任审核】：饶国荣 2020年5月8日， 据有关方面报道，贾跃亭在美国的个人破产案获得了超过80%的已投票债权人支持，这意味着贾跃亭破产重组方案已经获得债权人层面的投票通过，即绝大多数债权人的支持和认可，后续经法庭听证会通过其就可以破产重组成功，就可以再融资继续其FF汽车梦，还有可能再次成为亿万富豪。  “贾跃亭照片” 图片来源于网络 负债38亿美金，相当于近3000亿元人民币尚不至于自杀，且有再生造梦的机会！到底是什么拯救了贾跃亭，如果我们的企业家也负债累累陷入困境，我们该如何自救？ 京师投行并购中心希望本文的推出能够引起中国诚信而又不幸的企业家们深思，希望本文能帮助中国创业失败的企业家们永不言弃，自我拯救，凤凰涅槃！ 京师投行并购中心认为，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拯救了负债累累的贾跃亭，保护了他的生命，保护了他的未来，也保护了他的事业梦！
美国最早由国会颁布的破产法是1800年破产法。自1800年至1898年期间，三次立法基本都没什么用处而被陆续废止。到1898年，美国国会颁布了第四部破产法，扩大破产法适用于所有的自然人和法人。1978年，美国国会对其破产制度进行了革新，颁布了美国联邦破产法典，即现行的美国破产法，它是联邦法典中的第11部，包含9个章节。该法典对美国1938年以来的破产法进行了全面和实质性的修正，特别强调了公司重整程序，并完善了破产免责和财产豁免等保护债务人的制度以及重申政府不得因破产而歧视债务人等。 从以上美国破产制度的发展简史来看，美国的破产制度起步比中国早了整整两百多年，个人破产制度也有近二百年的历史。作为当今世界个人破产法律制度最完善的国家之一，美国在立法理念、制度设计、实践效果、影响范围等方面都相当成熟，特别是个人破产免责制度，在破产程序终结后，对于破产人未能依破产程序清偿的债务，可以在一定的条件下和范围内予以免除继续清偿责任，所以，美国的破产法也被称为破产保护法。当个人在没有能力偿还债务时，可以申请破产保护，而一旦申请破产保护，债务人的大部分债务可以取消，债权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向债务人向债务人追讨被取消的债务；债权人如果继续追讨债务，可内能会因为藐视法庭而受到罚款及其它处罚；债务人也必须为申请破产付出代价，申请破产后，债务人的全部资产除生活必须品以外，都必须被拍卖来偿还债务，如果债务人不希望(破产后)资产被拍卖又有固定收入来源的话，债务人也可以和债权人协商，要求延期偿还债务。 基于美国对个人破产的一系列法律保护制度，所以，美国有很多的名人，上至现任总统特朗普，包括很多明星如黑人嘻哈文化的鼻祖MC汉默尔、安娜妮可史密斯、拳王迈克泰森等都历经个人破产程序而被债务豁免而重生，而且特朗普六次个人破产后照样可以竞选为美国总统。可见美国社会的文化也普遍接受创业失败个人破产，对破产者并不歧视。 另外，美国破产法规定可以申请破产的债务人也包括在美国有股权投资的外国人（营业债务人）。由于贾跃亭在美国拥有FF汽车公司的股权，且其债务主要是乐视系企业担保债务，贾跃亭符合在美申请个人破产的法定条件。据悉，贾跃亭这次破产的资产标的，主要是以电动车公司FF的股权为主，其他大部分个人资产并未包含在内。破产成功，意味着贾跃亭在美国的大部分资产基本保住了。根据贾跃亭与债权人达成的破产协议内容，破产重组方案生效后，贾跃亭在美国的个人债务就自动解除，债权人四年之内在其他国家（包括中国）也不能以任何形式，向贾跃亭追债。而且，贾跃亭“双限”和“失信非执行人”也将被解除。最后，大部分债权人投资支持破产方案，这对于FF的股权融资是重大利好，意味着FF可以一定程度上摆脱贾跃亭个人债务问题的波及，前景看好，贾跃亭或将以此获得翻盘机会。 这就是美国成熟的个人破产制度能够拯救贾跃亭之所在。  “美国个人破产法” 图片截取自书籍
法律是什么？法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以权利义务为主要内容，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社会行为规范及其相应的规范性文件的总称；法的功能之一就在于它的指引作用，体现在用法律指引自己应该如何行为。柏拉图说过：法律的基本意图是让公民尽可能的幸福。所以，法律既可以指引人的行为，也可以保护人的权益，给公民带来幸福。 懂法，运用好法律就能实现法律的指引功能和保护功能。破产法的核心功能不在于破，而在于产，即重组更生！特朗普彪悍的一生即得益于他懂美国的破产法，而且玩转了美国的破产法，故而书写了六次破产七十岁登顶美国总统的传奇人生。贾跃亭个人破产案重组方案的通过，应当说贾跃亭的美国律师功不可没，唇枪舌战，战略战术，同样是玩转了美国的破产法：债权人在同意重组方案的同时答应了贾跃亭提出的条件，即债权人方必须相应承诺，方案生效后四年期限内，不得在任何美国以外的管辖地直接主张追究贾跃亭个人责任，或衍生性地以贾跃亭债权人的名义提起任何新诉讼。根据另一核心条款表述，在生效日期发生后九十天内，通知并请求中国法院解除贾跃亭及其妻子甘薇的失信被执行人及限制出境和限制高消费，并且静止期内不再重新提起。如果听证通过，在方案生效后的4年内，贾跃亭及甘薇恢复正常人身份，出入境不再受限。 不得不说，贾跃亭和他的代理律师充分懂得用法律工具保护他自己，让他可以被破产拯救。再好的法律，如果不懂，如果不用，对这样的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中国虽然还没有《个人破产法》法律，但中国的企业破产法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到现在，懂得用破产法拯救危困企业的老板并不多，人们普遍停留在谈破色变的状态。 虽然，浙江、江苏、深圳已经试点个人破产制度，但申请的人也并不多，很多失败的创业者宁可自杀，也不懂或者不愿意走出破产申请的这一步去拯救自己的企业、拯救自己，这就是相当一批中国企业家不懂法的悲哀，中国的破产法普及依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破产保护” 图片来源于网络
据贾跃亭破产案件参会债权人透露，债委会对贾跃亭个人和FF公司资产进行了长时间的尽调和评估，并收到了贾跃亭方面提供了数千份文件，以及对贾跃亭本人和七位证人进行了深度访谈，最终得出结论：贾跃亭完整、真实、客观的对个人全部资产进行了披露，并不存在任何隐匿资产的情况，而且破产重组方案是对全体债权人最有利的方案，并呼吁全体债权人投出赞成票。在声明中，贾跃亭的债务小组特别强调：“贾跃亭先生放弃所有FF股权及相关收益权，只为彻底地还债，以及把FF做成一个伟大的公司。”代理贾跃亭个人破产重组案的律师韩丽也曾回应称，贾跃亭没有“金蝉脱壳”的可能，贾跃亭不仅没有任何在提交申请之前转移其资产的动机，相反，他的目标是最大化其资产的价值。 从上面的报道可以看出，正是基于贾跃亭在破产程序中的诚实守信，完整、真实、客观的对个人全部资产进行了披露，并不存在任何隐匿资产的情况，贾跃亭获得了超过80%的已投票债权人支持，通过了重整方案，最终拯救自己破产重生。 破产制度是美国法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诚信制度的基础。“破产是为拯救讲诚信而不幸的人设立的”，纽约南区法院首席法官塞西莉亚·莫里斯的这句话蕴含着美国破产制度的文化内涵和价值取向。在美国，破产制度不仅仅是为了公平清偿债务、保护债权人利益，更为重要的是对诚信而暂时经营失败的市场主体的拯救，通过破产制度合法免除债务人的清偿义务，给予他们重新出发的机会，更好地保护市场经济诚信主体的生存权和发展权。 在这一点上，世界各国均是如此，中国也不例外。诚实信用原则是我国民法的基本原则，这一原则贯穿着民法体系的各部法律之中，合同法、物权法等均是将诚实信用原则作为基本原则。目前试点的相当于个人破产法实质意义的各地区个人债务清理规定也是如此。如2019年颁布的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关于个人债务集中清理的实施意见(试行)》第三条规定了“诚实信用原则”：“申请个人债务集中清理的被执行人在审理、仲裁、执行和破产等程序中应当自始至终是诚信的，不存在借个人债务集中清理名义逃避债务的行为，不存在其他可能影响其履行能力的不诚信行为。” 所以，唯有诚实信用，方能申请个人破产并获得债权人的谅解和同意，方能破产重生，凤凰涅槃。 “破产的企业家可以实现凤凰涅槃” 尊重原创作品，打击恶意抄袭。如有兴趣，欢迎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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