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读《清东陵史话》

冷冰彬

【研读《清东陵史话》01】

最近，我在研读徐广源先生的专著《清东陵史话》。此书甚好，可为清东陵爱好者们的启蒙教材。

本人虽然性情慵懒，但是对于心仪的专著却不敢丝毫懈怠，真正做到了逐字逐句研读。

才疏学浅，欢迎指正。

【研读《清东陵史话》02】

第13页载：雾灵山是清东陵的太祖山。《昌瑞山万年统志》卷一说“山高四十余里”。

提问：此山到底有多高？

经网络查询：雾灵山主峰海拔2118.2米。

经请教专家：古人的“山高四十余里”当为从山脚步行至山顶的攀登距离，并非垂直高度。

【研读《清东陵史话》03】

第30页载：帝、后、妃三者的不同陵寝规制。

在此，小结一下各建筑名称的不同叫法：帝后的墓地称陵，妃嫔、皇子、公主们的称园寝。帝后的神道，皇亲们称甬道。帝后的朝房，皇亲们称厢房。帝后的隆恩门，皇亲们称宫门。帝后的隆恩殿，皇亲们称享殿，也可称为飨殿。 r> 

【研读《清东陵史话》04】

第35页载：妃园寝大祭和小祭的礼仪过程。其中关于“大祭”介绍说：“祭日，……，内务府员役供献祭品，礼部打果人抬肉槽安放在凉棚内”。

三年前，看书至此，我便写下批语：“何谓‘打果人’？待查。”不过这里有一点很明显：此打果人绝非是采摘苹果香蕉大鸭梨的。

近日，经查《昌瑞山万年统志》，其《上函卷六：志，建设，官制，兵役附》中的“孝陵礼部衙门”一节记载：“打果人四名：每逢大小祭礼领送金银器库钥匙并启闭库门查点金银器皿”。整个“卷六”中，所有帝后陵寝的“打果人”都是上述文字。由此可知：原来打果人是金库的看守啊！

提问：（1）明文记载“打果人”的职责是看管金库，为何他又去抬肉槽了？这个职责语出何典？有待再查。（2）细看“卷六”二遍，只有帝后陵寝才设打果人一职，连端慧皇太子园寝都没有，更何况妃园寝。那么这里给妃园寝大祭抬肉槽的打果人是哪里来的呢？

根据上述资料，我们可以推测有这样一种可能：由于妃园寝的祭祀相对于帝后陵寝较为简单，无需使用金银器皿，所以金库看守打果人就被临时安排帮忙抬肉槽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就像国企的支部书记一样，既有专职工作，也能啥事都掺和一下。此推测是否属实，有待详查。

【研读《清东陵史话》05】

第38页载：雍正二年，雍正皇帝任命恂郡王允禵为清东陵第一任守护大臣。随行的还有“乾清门侍卫四员、御前侍卫四员、头等侍卫三员、二等侍卫七员、三等侍卫十八员、蓝翎侍卫十二员”。

提问：清朝皇帝的侍卫分哪些等级？各司何职？

【研读《清东陵史话》06】

第43页载：帝后陵寝礼部所属杂役的人员数量。

提问：这些杂役都具体从事哪些工作呢？

近日，经查《昌瑞山万年统志》的《上函卷六：志，建设，官制，兵役附》，其明文记载了：从顺治到同治各帝后陵寝杂役的编制和职责。现以“孝陵礼部衙门”为例，原文引述如下：“孝陵礼部衙门。郎中一员。员外郎二员。赞礼郎四员。读祝官二名。牛吏二名。挤奶人二名。打果人四名：每逢大小祭礼领送金银器库钥匙并启闭库门查点金银器皿。割草人四十名。扫院人十六名。喂牛人十五名。屠户十二名：省牲。校尉二十名：抬龙亭。鹰手四名：交野鸡。果户四名：交干鲜果品。网户四名：交鲤鱼。面匠二名：交白面。粉匠二名：交团粉芝麻。油匠二名：交苏油。酱匠二名：交盐酱瓜子。酒匠二名：交江米酒。糖匠二名：交江米糖。”

读罢上文，感觉还有大量的专业术语和饮食词汇有待详查：龙亭？团粉芝麻？苏油？……

《昌瑞山万年统志》《上函卷六》还记载了：端慧皇太子园寝杂役的编制和职责。原文引述如下：“端慧皇太子园寝礼部。赞礼郎三员。读祝官二员。面匠一名：交白面。酒匠一名：交甘露酒。油匠一名：交苏油。糖匠一名：交江米糖。酱匠一名：交青酱稍爪砖盐青盐。粉匠一名：交水粉洗芝麻。”

根据上述资料，进行比较研究。（1）官员的量词是“员”，杂役的量词是“名”，二者完全不同。（2）孝陵的读祝官量词写错了，是“名”。经查《上函卷六》，除此之外的所有帝后陵寝的读祝官均为“员”。（3）和孝陵相比，端慧皇太子园寝不论是官员还是杂役，不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不能和皇帝的相比。（4）酒匠上交的品种不同。经查：皇帝的江米酒就是糯米酒。皇太子的甘露酒是一种药酒，其具体配方可查中医典籍。（5）同一个“面”字，但“麵匠”和“白面”的写法不同。经请教坟友：这是专有名词的专属写法。例如：皇后和後来。（6）酱匠上交的品种不同。这里有大量的饮食词汇不理解。顺治孝陵的酱匠“交盐酱瓜子”，此处如何断句？是“盐，酱，瓜子”，还是“盐，酱瓜子”，或是“盐酱，瓜子”？此处存疑，有待详查。端慧皇太子园寝的酱匠“交青酱稍爪砖盐青盐”。经查：度娘说确有“稍爪”这种植物，属萝藦科，又名乔瓜、地梢瓜、沙奶奶。那此处该如何断句？是“青酱，稍爪，砖盐，青盐”，还是 “青酱（稍爪），砖盐，青盐”？另外，何谓“砖盐、青盐”？此处存疑，有待详查。

【研读《清东陵史话》07】

第44页载：清东陵工部下设十三行匠役，即锡匠、锞子匠、木匠、瓦匠、石匠、油匠、裱匠、搭材匠、桶匠、裁缝匠、打纸匠、铁匠、锯匠。

提问：搭材匠和打纸匠是具体干啥的？

另外说一句：“13”是个有点小意思的数字，例如：后唐的十三太保、明朝的十三陵、清朝的广东十三行、俗语十三幺……

【研读《清东陵史话》08】

第55页载：石牌坊的结构形式为五门六柱十一楼。

在此，介绍一个小看点：石牌坊东梢间的中门楼东北角被雷击损毁。简单的说：面对金星山看石牌坊，从左边开始数，第二个门楼的左角被雷劈了。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清东陵爱好者”新浪博客看相关照片。

【研读《清东陵史话》09】

第60页载：具服殿是谒陵人更衣、方便、休息之所在，整个陵区只有一座具服殿。

提问：只有这一个皇家厕所，那嗣皇帝们来祭祖时岂不是要少喝水、长憋尿？

其实非也，太监们抱着恭桶候着呢。

再拓展一下：皇帝的卫生纸是啥样的？他的马桶怎样除臭呢？……哈哈，自己去翻相关专著吧。

【研读《清东陵史话》10】

第62页载：顺治孝陵的七孔神路桥之所以出奇，在于敲击它的栏杆会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之声。

提问：（1）拿什么敲击？木器？石器？铁器？（2）敲击哪里？所有栏杆？特定的栏杆？（3）翻遍清东陵专著，个个都说这桥是“五音桥”，可是没一个作者说：“我亲手敲击过，并听到了金属之声”。

小子不才，还真去试过，呵呵。用手敲过，手疼。用脚踢过，脚疼。用小石块砸过，这倒是有声，可惜只是石头碰石头的声音。倒是想过用大砖头砸，想想又算了，怕，我朝威武，怕捉去坐牢。

经请教专家：用小石头轻击栏板的柱头、寻杖、净瓶如意云等处，可以发出犹如乡村小学在树上吊一段铁轨用来敲击示意下课的那种金属声音。寻杖就是净瓶如意云顶着的那个横杆。

【研读《清东陵史话》11】

第66页载：顺治皇帝吉服像的局部。由图可见：绘有一条升龙和二条降龙，升龙的龙爪是顺时针转，降龙的则是有顺有逆。

提问：龙爪的朝向有何规律？

经仔细比对书中刊载的其它帝后朝服像，发现龙爪的画法规律是：同向的四爪一定要从龙身往外转圈。简单的说：龙爪总是去抓别人的。

我想：一定会有人说“这也算个事？”。呵呵，很多事说破了确实一钱不值。可是，在我没说之前，你关注、了解此事吗？呵呵。

有兴趣的坟友，可以去看看第188页的《孝贤纯皇后朝服像》。龙椅扶手上的雕龙，东钻西绕的那个上下倒腾啊，龙爪的那个左转右转啊，我是看了半天的，晕了……

【研读《清东陵史话》12】

第69页载：顺治皇帝的孝康皇后，15岁生下未来的康熙皇帝，22岁尊为慈和皇太后，24岁驾崩，是寿命最短的皇太后。

这些都不是精彩看点，问题的关键在于：由于鳌拜阻挠，康熙他妈当时未系顺治谥号，不能称“章皇后”，神牌不能升附太庙。

每次看书至此，不禁感叹四字：二货找死！

【研读《清东陵史话》13】

第71页载：徐广源先生批驳“顺治皇帝的董鄂妃原是襄亲王博穆博果尔的福晋”观点的六个理由。

提问：反驳之四，只排除了满族军人是襄亲王，但是并未排除汤若望所指的军人确有其人。那么此人是谁？

简单的说：若《汤》真实可信，那么顺治即使没有霸占弟媳，那也抢了别人的老婆。

【研读《清东陵史话》14】

第98页载：康熙十二年十二月初四日，上谕：“尊皇考妃博尔济吉特氏曰皇考恭靖妃； 皇考妃博尔济吉特氏曰皇考淑惠妃；皇考妃博尔济吉特氏曰皇考端顺妃”。

提问：在宣读圣旨谢恩时，这三个女人知道哪一个“皇考妃博尔济吉特氏”是指的自己吗？r> 我估计得事先私下都打好招呼，呵呵。

【研读《清东陵史话》15】

第98页载：孝东陵一共埋葬29人，其中后妃7人。

提问：（1）贞妃董鄂氏自愿殉葬顺治，其情甚为真挚。可是为什么康熙延迟了二个多月才追赠封号？小生妄想猜测：其时，康熙年幼，鳌拜主政。鉴于鳌拜连康熙亲妈都敢欺负，估计这类“虚名事件”都是这二货干的。（2）宁悫妃的儿子福全是康熙的二哥，二人关系不错。福全死时，康熙亲自上门举哀、相度兆域。那为何宁悫妃薨逝后，康熙没有为她辍朝三日？（3）为何康熙格外恩赏恪妃？辍朝三日，丧礼极为隆重，能与皇后同日埋葬。就因为她是顺治的唯一汉人后妃？

孝东陵的七位后妃与皇帝亲疏有别，待遇也大不相同。悼妃，顺治为她专建园寝。贞妃，自愿殉葬。恪妃，唯一汉人。此三人均暂安悼园，能与皇后同日埋葬。恭靖妃、淑惠妃薨后，康熙辍朝三日，暂安后来的昭西陵，等级次之。端顺妃、宁悫妃薨后，康熙未辍朝，暂安曹八里屯，等级更次。

再从入葬时间来看孝东陵七位后妃的不同地位。等级最次的，暂安曹八里屯的最先埋，康熙五十七年二月十九日。暂安后来昭西陵的，二月二十五日埋。暂安悼园的有幸陪着孝惠章皇后一起埋，四月初四日。读书至此，小生顿感：好像故意要等级低的后妃们先埋，在阴间列队迎候正主皇后的到来……

【研读《清东陵史话》16】

第109页载：对于是否建造景陵圣德神功碑亭，雍正认为康熙“集千圣之大成，超百王而首出，鸿猷骏业，史不胜书”，应该建造。“经众臣会议，也一致赞同。”

读书至此，掩卷大笑：谁不同意，谁是傻子！找死！当年鳌拜干涉康熙亲妈系世祖谥号、得罪皇帝最后被杀的例子在那摆着呢！

【研读《清东陵史话》17】

第109页载：雍正认为康熙景陵圣德神功碑“文章字数太多，一碑不能尽载，宜建立二碑，一刻清文，一刻汉文。”

提问：（1）雍正用词为“清文”，而非“满文”。二者有何区别？使用规范如何？（2）官书《满文老档》，何以又是“满文”二字？二者是不是以“建立清政权”为界限？

【研读《清东陵史话》18】

第114页载：康熙景陵的碑匾题字均为雍正皇帝的御笔。

另据徐广源先生博客《景陵匾额背后的秘密》一文的记载：（1）现存的隆恩殿匾额，其文字已非雍正皇帝的御笔。（2）隆恩殿匾额原有铜镀金文字均已遗失，但笔迹依稀可辩。（3）在大修隆恩殿时，清东陵文物管理处决定：不再重铸镀金文字，改为直接在隆恩殿匾额上描写。（4）描写工作由徐广源先生费时三小时完成。（5）现存的明楼匾额，其文字已非雍正皇帝的御笔。（6）明楼匾额原有铜镀金文字均已遗失，且笔迹无存。（7）现有的明楼匾额，其满蒙文字均取自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的档案，其汉字“景”字为徐广源先生的揣摩仿书，其汉字“陵”字取自神道碑碑文，为雍正皇帝御笔。（8）现有的明楼匾额文字均为清东陵文物管理处铸造，材质为锡铅合金，然后再表面镀金。

【研读《清东陵史话》19】

第115页载：康熙景陵神道石像生部分的照片一张。

在此简介一下清东陵各石像生神道的辨认方法：（1）石像生贼多，且是龙凤门的，那就是顺治。（2）石像生神道大拐弯的，只有康熙。（3）乾隆和咸丰差不多，都是笔直神道和牌楼门，区别在于：牌楼门后面有三级大台阶的是咸丰。（4）同治，穷，没石像生。

【研读《清东陵史话》20】

第116页载：康熙景陵隆恩殿的照片一张。

在此简介一下清东陵各隆恩殿的辨别方法：（1）最好认的是康熙，他的屋顶琉璃瓦颜色不一致，中间部分格外明黄。（2）其次好认的是慈安，她的隔扇门在复原时做错了花样，做成了“万字不到头”。（3）慈禧的看点在于：她的梁架彩画都是小方格子。（4）顺治的也好认，他的隔扇门都颜色发黄。（5）乾隆的没有匾额，遗失了。

在此补充说明一下：当年复建隔扇门，原本为的是慈禧。由于老照片少，所以根据慈禧隆恩殿内墙砖雕的图案制造了“万字不到头”隔扇门。等大门做好了，资料也翻出来了。再一看，花样做错了。为了降成本，于是清东陵文物管理处决定：把慈安的原件“六棱花”大门给慈禧。二人互换了，呵呵。

【研读《清东陵史话》21】

第124页载：康熙皇帝的原配孝诚皇后是清朝唯一死于难产的皇后。

在此简介一下众皇子的排序：第一子承瑞，庶妃生。第二子承祜（音户），孝诚皇后生。前四子均夭折。第五子允是（字库不全，非此是字），惠妃生，实为皇长子。第六子允礽，孝诚皇后第二子，即天下闻名的“废太子”。

【研读《清东陵史话》22】

第126页载：孝昭仁皇后的册谥礼于康熙十七年闰三月二十一日在巩华城殡宫举行。

小生曾于2012年9月实地探访了巩华城，在此简介一下。此城始建于明朝嘉靖年间，呈正方形，边长一千米，现为市级文保单位。有兴趣的坟友可以坐地铁昌平线到巩华城站下车，然后沿河西行约二十分钟即到。巩华城最重要的看点是五块城门匾额：东门镇辽，西门威漠，南门扶京，北门展思，均为严嵩手迹。内城南门巩华城三字为嘉靖皇帝御笔。殡宫已毁，遗址现为沙河中学。

网上曾有传闻“巩华城在拆迁，再不去看就没了”，据我实地观察：拆毁的都是违章建筑，古城门和古城墙目前完好。

【研读《清东陵史话》23】

第132页载：康熙景陵附葬了敬敏皇贵妃章佳氏。“她入宫后被封为妃”，康熙二十五年生皇十三子允祥，康熙三十八年薨。清制：皇后、皇贵妃有谥号，贵妃上谥号要恩旨。可是，康熙在章佳氏死后第七天居然破例发上谕“可谥为敏妃”。 

提问：既然如此喜爱，何不生前恩宠加封地位呢？

【研读《清东陵史话》24】

第133页载：康熙景陵地宫亟待清理保护。理由有三：（1）由于选址在地质断层带，地宫石材容易断裂，甚至最终垮塌。（2）由于没有龙须沟排水，地宫积水可达一人多高，不利于被盗残存文物的保护。（3）地宫已被盗多次，已经不属于“考古发掘”，应算是“清理保护”。

我支持此说。

【研读《清东陵史话》25】

第138页载：康熙景陵妃园寝共葬49人，其中贵妃1人，妃11人，嫔8人，贵人10人，常在9人，答应9人，皇子1人。

2012年9月，我和石小满一起探访了此园寝。由于才疏学浅、宝顶众多、地形复杂、植物丰茂，以至于我们拿着《大清皇陵秘史》都无法准确定位。最后是通过核对书中照片，才找到了著名的“空券”和皇十八子葬地。

【研读《清东陵史话》26】

第147页载：守陵官员在其内部资料《陵寝易知》里编写了康熙景陵妃园寝各宝顶位置歌诀：“景妃园寝主位多，四十九位式如何……”。

就我2012年探访此园寝的感受，此歌诀现已作用不大，主要是可操作性不强，因为后世栽植的松树太密，严重妨碍视线，加剧了本已复杂的地形地貌。

【研读《清东陵史话》27】

第154页载：关于为何修建康熙景陵皇贵妃园寝，列举了二个传说。

且不说此二人是不是“一对孪生姐妹”、是不是“康熙皇帝的亲姐姐”，就说“康熙皇帝特地为她俩单独修建了园寝”这一点，就可见民间传说太不靠谱。

根据档案记载：此园寝是乾隆皇帝为报二人抚育之恩而破例修建的。

【研读《清东陵史话》28】

第157页载：根据档案记载，钦天监官员认为“七棵树”风水不错，适于修建康熙景陵皇贵妃园寝，“龙分天皇之秀，穴应中数之尊。台星北峙，天马南骧。罗城重环，坤峰特峙。开千秋之寿域，结并美之佳城…”。

你看的懂吗？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最后一样被盗了。

【研读《清东陵史话》29】

第158页载：康熙景陵皇贵妃园寝双方城明楼照片一张。

提问：此二人谁更尊贵一些？

经请教专家：悫惠皇贵妃更尊贵。（1）资历深。同为康熙三十九年，当时的悫（音雀）惠册封贵妃，惇（音吨）怡只是和嫔。（2）葬位居东。在我国传统文化中，若没有居中正位时，则居左或居东为贵。

由“康熙景陵皇贵妃园寝悫惠皇贵妃宝城居东位更尊贵”引申出一个问题：慈禧定东陵也居东，为何慈安更尊贵？

经请教专家：二者规制不同。慈安慈禧是各自为陵，所以谁更尊贵谁就离咸丰定陵更近。而悫惠和惇怡是二人埋在同在一个园寝内，性质完全变了，故而“谁尊贵谁居东”。

由“慈安慈禧定东陵谁更尊贵谁就离咸丰定陵更近”又引申出一个问题：定陵妃园寝比定东陵距离咸丰定陵更近，难道小老婆们比皇后更尊贵？

非也非也。简单的说：小老婆们红颜薄命，死的比皇后早，所以先建了妃园寝。等到开始考虑修建定东陵的时候，这才发现死皇帝旁边没有好地方了。

【研读《清东陵史话》30】

第161页载：康熙景陵皇贵妃园寝丹陛石照片一张。

这块“丹凤朝阳”丹陛石很有看点：（1）这是清朝妃园寝里唯一的。（2）凤凰的腿是透雕，可惜被毁坏了。（3）在海水江崖中，有“蜥蜴吐祥云”图案。蜥蜴是满族信奉的萨满教的吉祥物。

提问（1）：这块“丹凤朝阳”石雕的“阳”在何处？

经专家介绍：左上角的小圆圈即为太阳。

提问（2）：此园寝是南北格局。面对丹陛石，左西右东。若这个圆圈是太阳，那么凤凰为啥朝个夕阳？此非吉兆啊。

请教专家，此题暂时无解。

一般来说，在我国的传统文化里，当不考虑东西南北方位的时候，那就“以主人的视角，居左为贵”。如顺治孝陵石像生的文臣，虽然位列东西，但其“一品仙鹤”补子里，太阳都在图案的右上角。

再多说一句，有坟友推测：康熙景陵在此园寝的西边，所以寓意“皇贵妃朝拜皇帝”亦未可知。

【研读《清东陵史话》31】

第166页载：乾隆裕陵照片一张，其视角是从五孔石拱桥看石像生、牌楼门、明楼。

这个场景曾经做为国产电影《李连英》的片名背景。

在此，多说二句：（1）根据墓志铭，李连英的名字是“连”，不是“莲”，请勿再以讹传讹。（2）李连英墓尚存于帝都，不知导演何故要取景乾隆裕陵？

【研读《清东陵史话》32】

第236页载：咸丰的孝德皇后是追封的，丧仪按皇子福晋规格办理，停灵于京西田村殡宫。

提问：是不是所有的皇子和福晋都在这里停灵？

经请教专家：（1）清中期为静安庄，如孝穆皇后。清晚期为田村。（2）暂时只发现这二处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