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 李 爽 参加好教师活动:“中国好教师·教育故事集”征文出书计划 的原创作品。 好教师希望利用自己的平台影响力,将更多的好教师和好故事分享给所有人。(投稿方式见文末)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书中有个“淘气包马小跳”,他是现实中的“捣蛋鬼鲁小闹”。一开始他以身材出众,渐渐他靠“大哥”的形象走红。教过他的老师以及和他相处过的同学,都领教过他的“暴脾气”。 上课不听讲,一直望着窗外;不交作业,课代表收作业就说没有;揪揪同学小辫子,还做个鬼脸;和同学对峙,总是显出不屑的神情……曾经,他并不在乎,甚至还很享受这种称霸一方的感觉。 那天,电话突然响起。 “你好,小闹。”只听电话那端是低低的抽泣声,“老师……”随即电话挂断,回拨之后,无人接听。再次回拨,依然无人接听。 我便给他发了微信:“小闹,你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老师愿意听你说说。”依然无回复。这一晚,我辗转反侧,心里嘀咕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刚一进校,小闹一如平常,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放下书包,准备第一节课学具。 我刚走到楼道口,就听见他那浑厚的声音: “凭什么让我演这个角色,我不想。” “这可是大家抽签决定的,很公平啊。” “管你什么事儿,我还不参加了呢。” 他摔了凳子就要走人。 “小闹,冷静一下,跟我去李老师办公室,咱们把事情说清楚。” 他一路绷着脸。 “来,坐下来,愿意跟我说说吗?” 可意想不到的是,小闹委屈地哭着说:“按照您跟我说的,我努力去做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大家都排斥我,都故意针对我,都不喜欢我。昨晚我爸爸也教训我了。我觉得特别委屈。” 他哭得更伤心了,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说到:“孩子,看到你哭,李老师很心疼。之前,我们聊了那么多次,也算是朋友了吧?朋友有难,理应帮忙。这件事,交给我。走,咱们回班。” 小闹显出了平时从未有的神情,他默不作声,我拉着他的手,走到教室。“孩子们,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了。鉴于长久以来小闹的表现,我想郑重其事地跟大家商量一下:让小闹离开我们班,这样我们就天下太平了。” 话音刚落,先是一片静寂。然后便是各种声音: “老师,咱们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 “老师,他虽然平时会小打小闹,但是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他只不过沟通的方式有问题,我们都能理解。” “老师,他有很多优点,他经常帮我们打抱不平。” “老师,您忘了吗?我们的班级口号是‘We are family!’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咱们可一个都不能少。” 说到这里,大家纷纷点头。然而,我们的小闹趴在桌子上,始终也没抬头。我走到他跟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看来,你们比李老师更爱他,更爱这个家。” 下课铃响,大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 “小闹,别哭了,那个角色我们给你留着呢,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你演最合适。” “怎么样?已经证明都是真爱。接下来,学习上,我们一起制定个计划吧。每天放学,你在学校把作业写完,有不会的能及时问问老师,好吗?” “嗯。” 那天,我送小闹回家。 “老师,看车,危险。”他主动走到了道路的最外侧。 “一路聊聊,感觉真好,你到家了,快上楼吧!” “我再陪您走一走,前面路有点儿不好走,路灯又太暗。”就这样,我们一起走了好一段。 “您沿着这条路走50米,出小门就是674车站了。” “放心吧,赶紧回去。期待明天哦。”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就那样印在脑海中。 同时,眼前还浮现出这样的情景:在我红笔没水的时候,他悄悄递上的几根笔芯;外出社会实践时他偷偷塞进书包的寿司;他和小澍细致打扫班级卫生;拔河比赛使劲浑身力气;多少次微信语音认真背诵古诗、探讨各种问题、互相倾诉心声…… 电话铃响起,我回过神来:“老师,您到家了吗?吃饭了吗?” 这一刻,我怎能抑制住内心的情感?我的心再次融化。我的小闹,长大了。或许,到现在他都还并未完全褪去身上的那股“霸气”,但我已深深地感受了他内心的细腻。 静心,反思。这并不是教育的偶然。诺丁斯的关怀理论给了我引领,“鲁小闹”的故事给了我启示。关怀教育始于关怀,我从学生的立场和感受出发,给予他们不一样的关怀。 我通过关怀教会学生爱、尊重、自觉,学生在这样的关怀中感受爱,并逐渐懂得爱,用积极的关怀回馈给我。 在爱与被爱中,我们之间建立起一种微妙却长久的相互关系,达到了情感认同状态。 简言之,教育就是这样一个润物无声的过程:关注个体需求,营造关怀氛围,进而形成自觉理性关怀。从被动地被他人关怀,到主动地关怀他人。 此刻,我想大声告诉我的小闹以及生命中的你、我、他:带着这份温柔但足够温暖的爱与关怀,放心去飞吧!“放心去飞,勇敢地去追,追一切我们未完成的梦……” “中国好教师·教育故事集”征文出书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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