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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的情爱世界(四) 汪 毅 编者按：汪毅先生所著《张大千大风堂艺术研究》于2019年4月由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为纪念张大千先生诞辰120周年，进一步推动大风堂艺术研究，特作连载，以飨读者。 张大千与山田：微妙奇特的爱 如果说张大千与李秋君是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与池春红是惊世骇俗的爱；那么，他与日本女子山田的这段异国情缘却显得微妙奇特。 张大千是一位大走客，自谓“行遍五洲与四海”。20世纪50年代初，张大千数度赴日本旅游与创作、经营书画艺术。日本佳丽山田喜美子作为陪侍艺生有缘走进了张大千的生活圈，成为其红粉，关系维系达数年。 山田喜美子之所以有缘于张大千，并得其欢心，一是她聪明伶俐、富有幽默感，二是她受其父亲老山田影响粗通笔墨，三是她入微体贴，四是她楚楚动人，可入张大千画，五是张大千拒说日语需要山田喜美子这样的“女管家”对内对外的料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俩情感世界的丰富与默契，以及张大千“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生理、心理需求。 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的这段异国情史，可谓“阳光”，即张大千不仅向家人公开，也向朋友公开。有趣的是，张大千毕竟是张大千，他告诉朋友这段情史的表现亦可谓特别，即仍然采用绘画形式，而不是摄影。凡赴日本的朋友，多在张大千那里见过山田喜美子，甚至合影留念。然而，为弥补台湾老友台静农未曾亲睹山田喜美子尊容的遗憾，张大千于1954年在东京绘赠台静农的册页的最后一页便画有山田喜美子的倩影，为其做了一个跨国“广告”。其笔韵生动，线条洗练，勾勒出的山田喜美子如出水芙蓉，系张大千的佳作之一（张大千以山田喜美子为模特，还作有数幅画像）。当时，在台湾的著名画家溥心畬即兴在画页上挥笔：“凝阴复合，云行雨施，神龙隐见，不知为龙抑为云也？东坡泛舟赤壁，赋水之月，不知其为水月，为东坡也。大千诗画如其人，人如其画其诗，是耶？非耶？谁得而知之耶？”由此，山田喜美子画像竟是“南张（大千）北溥（心畬）”合璧之作，即张大千画像，溥心畬题识，并得台湾文豪台静农珍藏。如此旷世机缘，当是艺坛一段佳话。 与其说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之间爱恋关系的微妙，不如说张大千夫妇与山田喜美子之间关系的微妙，而且这种“三角关系”维持了数年。囿于种种原因，山田喜美子扮演的角色十分特殊，既不是女侍，又不是门生；既不是像李秋君那样的知己，又不是像池春红那样的拟纳妾的红颜，也不是情妇（因为她常与张大千夫妇在一起）。张大千不在日本时，她便回娘家去生活（张大千常寄生活费——承担责任的表现）；张大千或及其夫妇一旦来日本，她必来陪侍，而且与之同住一栋宅院。台湾作家黄天才对此说得更具体：“张师母（徐雯波）每星期总有一两天要把大千先生‘赶’出她的卧室，逼着大千夜里去陪伴山田。”这体现了徐雯波对山田喜美子的包容性与对张大千的依赖、依顺，甚至无可奈何，构成了一种复杂的心理状态。后来，囿于山田的心胸狭窄、两个人年龄悬殊和个性差异及差点惹出“麻烦”等诸多原因，张大千不得不疏远与山田喜美子的关系。在张大千对山田喜美子情感如“抽刀断水”的那一瞬间，我们既能感到他心灵世界的风起云涌，又能感慨他在情爱立场上具有相当理性，即一旦发现情爱的对方自我膨胀或有非分行为，他便会断然拒绝儿女情长而彻悟地超脱。 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属于典型的“老少恋”，时间虽不算太长，但其间的卿卿我我却扑朔迷离和奇奇特特。然而，山田毕竟是张大千婚外的一位“情人”，属于张大千情感世界的一部分，是值得再度挖掘的。 （补记：2015年12月，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在京组织“2015年秋季拍卖会”，其中有“情愫东瀛——山田家藏大千遗墨”专场。在所拍张大千致山田喜美子的信札中，内容既有事务性的，更有属于“二人世界”的恩爱私密。这些信札之所以受到热捧——不仅全部拍出，而且创下一通信两页拍至75万人民币的纪录，尚未包括百分之十五的佣金，是因为还原了张大千与山田喜美子那段不为人知的情感史，洞开了其情爱世界，让人感慨张大千的爱竟是老夫喜作少年狂——有如此的痴、如此的迷、如此的峰回路转、如此的翻江倒海、如此的惊心动魄、如此的不可想象。） 三 总之，在我们这个充满爱的世界中，张大千堪称情圣一个。他尊重缘分，尊重情感，敢于爱，善于爱，刻骨铭心，就像《过上一把瘾》歌中所唱的“爱就爱个明明白白，爱就爱个轰轰烈烈”，甚至爱个奇奇特特、真真切切。 张大千的情爱还原了他的人生世界，张扬了他的情感世界，丰富了他的艺术世界，构成了他生命中颇为精彩和生动的一部分，拓展了人类共同拥有的有情世界，并给我们的精神分析学家、爱情心理学家、伦理学家、社会学家留下了一个值得深度研讨的课题。由此，研究张大千的情爱世界便具有特定的文化和社会价值。 （本文初稿载《中华文化论坛》，2006年第1期；《深圳特区报》连载，2011年5月16—21日） 汪毅简介：内江市张大千纪念馆首任馆长、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原副巡视员，一级文学创作职称。出版有《张大千的世界（3卷）》《寻踪张大千：台湾之旅》《张善子的世界》《台湾文化之旅》《方志四川》《安岳石刻艺术》等17种著作。为中央电视台《百年巨匠——张大千》纪录片文史顾问，被台北故宫博物院原院长秦孝仪誉为“（张）大千身后知己”与“张大千知己”。（图为汪毅在张大千先生蜡像前） 上海名家教育进修学院 上海名家艺术品鉴定评估经纪中心 A BOUT MASTERSART 上海名家艺术研究协会 上海名家艺术研究协会, 英文名SHANGHAI MASTERS ARTS RESEARCH ASSOCIATION，缩写名 MARA；是由我国文化艺术创作、研究、鉴定、收藏、评论等方面的领导、名家、专家和学者等创立。是经上海市委宣传部批准，上海市社团管理局登记注册的社会团体法人组织，系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属下的省（市）级协会。 协会宗旨是：“名家艺术，光扬中华，海纳百川，博采众长”-----通过不断继承与弘扬优秀文化艺术，团结文化艺术名家，联合其它文化艺术团体，倡导文化艺术研究交流，挖掘和培养文化艺术人才；与时俱进促进发展祖国的文化艺术事业。 协会倡导名家艺术，组织开展文化交流、艺术研讨、評审鉴定、专业展览、书刊编辑、教育培訓、咨询服务等活动。推动名家艺术，负责组织、指导名家艺术的创作和理论研究，承担名家艺术的组织、实施、评选、评奖，举办名家艺术的各种展览。提倡体裁、题材、风格、流派及艺术形式的多样化研究，以各种类型名家艺术为对象，组织开展文化艺术研究。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艺术传统，推广普及文化艺术研究知识，進行教育培訓；并向有关管理部门和相关名家提供信息。 协会由我国文化管理部门的资深领导和热爱文化艺术的名家、将军、学者，以及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西泠印社资深会员和故宫博物院、高等院校、研究机构的教授、研究员等组成；属纯艺术创作及研究的省（市）级专业社会团体组织。 协会系联合国经社理事会太平洋地区发展与教育组织理事单位，被评为4A级中国社会组织和上海市文联优秀社团，并且是名列政府公示《上海市承接政府购买服务推荐目录》的机构。下设名家教育进修学院、职业技能鉴定所、张大千研究会、谢稚柳陈佩秋研究会、篆刻研究会、易学研究会、收藏鉴定联合会、收藏鉴定专家委员会、张大千书画鉴定专家委员会、名家书画院、玉文化研究院、大风堂琴社、教育培训委员会、艺术评论委员会、雕塑专业委员会、版画专业委员会、名家联谊会等分支机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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