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纹龙史进降服了少华山上的朱武、杨春、陈达这3个土匪头子。三人也讲义气,隔三差五,给史进送钱送物。来而不往非礼也,史进也时不时送酒送肉。为了联络方便,能言善辩的王四,成了史进的联络员。 于是,迎来送往的事,都是王四鞍前马后地跑腿。眼看中秋节到了,史进想请那几个人到庄上聚餐。于是写一封信,让王四送去。 王四来到少华山。三个头领很热情,轮番把盏,劝王四。王四吃饱喝足,领了回信,一路上乘着月色赶路。王四喝的太多了,经秋风一吹,收管不住自己,卧倒在山坡上的草丛里。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王四感到很受用,就不想起来了。 偏偏,大半夜不睡觉,在野外逮兔子的猎户李吉,看见了王四。李吉闻到王四满身酒气,鼾声如雷,甜甜地睡了,死猪一样拽不动。如果李吉是一个正派人,也许会下山报告史进。史进自然会派人将王四抬回去。但李吉有他自己的小心思。俯身摸王四身上,找值钱东西。搜出了五两银子和一封回信。 若李吉拿着五两银子跑路,对王四没啥大损失。但猎户李吉要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拆开书信,就着月色,只看懂了上面三个土匪的名字。李吉估计是小学水平,只识得简单的几个字,但悟性还有点。捧着信,李吉高兴坏了:老天爷怎么这样照顾我啊!这不是一张纸,而是三千贯赏钱。有了这些钱,我李吉从此可以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李吉扔下打猎的工具,大踏步地向着山下县政府的方向走去。 王四睡到半夜,被冻醒了,爬起来,一模包裹,连连叫苦。银子丢了不打紧,可回信也不见了。聪明人王四把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还是不愿去想。总之,他跑回去向史进报告,事情办妥了。史进问,有回信吗?王四摇头,一番花言巧语,说三位头领要写回信的,小人说不用了吧!再说小人喝多了,拿着回信,路上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 史进听了,连连夸王四办事精细。估计又赏了王四一些跑路费。此后,那封丢失的信如定时炸弹一般,绑在了王四的身上,随时都可能爆炸。 以王四的机智,完全可以料到,信肯定被别有用心的人偷去了。通匪既使不被杀头,也要蹲好多年大狱。耍小聪明的人,往往在大事上缺乏判断力。若王四能及早报告史进,回信被人偷走了。大不了王四被史进开除,卷铺盖走人,至少还有活路。可王四脑子进水了,以为一糊弄,就过去了。掉脑袋的事,能糊弄过去吗? 转眼到了中秋节。史进命人宰了一只肥羊,杀了一百多个鸡和鹅。看来这次会餐场面很大。三个头领如约前来。大家正准备拉开架势吃喝时,三四百个士兵将庄子包围了。县长亲自指挥,两个刑警大队长带队。来者不善,想将史进和三个土匪一网打尽。 听到门外的呐喊,史进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军事机密被泄露了。王四一看傻眼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束手就擒不是史进的作风。良民做不成了,先躲过官府的追捕再说。 朱武来时带了几个随从,庄里大都是没啥战斗力的庄客。要跟官府训练有素的士兵斗,只有瞬间激发起庄客的凝聚力才行。而王四现在是最能利用的工具。于是,史进命人将王四绑了,砍了脑袋,将头颅挂起来示众。然后,一把火烧了庄院,断了后路。庄客们一看能不怕吗,不听号令,下场和王四一样。只有跟着史进拼死冲出去了。史进成功突围,跟三个土匪跑上了少华山。 王四的教训是血淋淋的: 能言善辩,爱耍小聪明的人,不能重用。否则,只能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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