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憾无悔 文/张书亮 我从小顽劣,念书也不是好学生。小学毕业,总算也考上了中学(那时考一个初中,比现在考大学难些)。可只上了不到一年,便是轰轰烈烈的“文革”了,此间,我学会了刻印,看小说,打篮球……红卫兵砸乱了图书馆,我作为“抢者”,从一地乱书里抢了几十本,回家的时候,包在被子里,背回家,如获至宝。 从此再也没进过任何学校学习过。大学在哪里,长什么样?永远是个梦。我就这样结束了学业,回家了。 那年十五岁,我便加入了生产队的劳动大军。锄地,割麦,打场,赶牛,骑马…… 闲暇时,便看看书,写写字,漫无目的。常把自己当个“文化人”,替村里不识字的人们写信,给村里的墙上刷写大标语,出黑板报。 到了腊月,手提一支乱毛笔,给村里人写春联,忙得不亦乐乎。村里的老汉们有时说,这后生文武双全哩。这些夸奖的话语越发使我头晕,不知天高地厚了。 又萌生幻想,悄悄地写新闻报道,寄给电台、报社。几百篇寄出去,泥牛入海。两年后,内蒙报上登出了我的一篇通讯,当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文章印成了铅字,欣喜欲狂。此后我的稿件不断被报社电台采用,甚至还收到十块八块的稿费。 于是我又冒出了非分之想,要当作家。好,向小说散文进军。 数年之后,“文学创作”达到了“高峰”,一篇五千余字的小说被内蒙《草原》杂志选中,责任编辑让我去呼市改稿,这时我作为民办老师被旗一中聘为语文老师,没能成行。责任编辑李廷芳先生把稿子寄来让我修改,我略作修改,寄回去。在终审时被总编毙了。 作家梦破灭了。 然而,心犹未死,至今耿耿。每常想起,便叹息不已,无才! 我从教四十余年,当了三十八年班主任,为“官”可为久矣! 2012年退休,仍不忘弄墨。多年来,一边继续读书补习未知,一边临习古人碑帖,欲学书法篆刻。那知其深沉如大海,浩瀚难穷。既然湿了鞋,只能沉下去了。 虽然我已不求名利,但日日用功,还是有些进步。每有收获,便会欣喜。我的感悟是,人无论年之大小,只要努力,就有成绩。 此生会不遗余力追求心之所爱——舞文弄墨。 如今已是暮年之人,想来一生有憾而无悔。有憾者,少年顽劣,身居穷乡,未能得见名师,不能尽读天下好书,因此无知。四十余年为人师表,自觉汗颜,不知当年如何混饭,苦了多少少年才俊。今天仍想补上一课。 无悔者,一生狂妄追寻,孜孜以求,但未虚度时日。未成功名者,乃才智低劣(别讲客观),反之,对于自己来说,能走到今天,便是“成功者”。因为努力了,所以无悔! 末了,奉上两首歪诗,作为结语。 《追 梦》(作于2009年,余从教39年,读过一年初中的我,作为教师,位卑人微,而自以为大事业,淡泊从容,孜孜不倦,虽无光彩,亦无愧此生。) 年少好轻狂, 识了几个字, 便作痴人梦。 蘸得沟池水, 也拟绘宏图。 为舒壮志苦追寻, 阴差阳错作园丁。 油灯下,运筹帷幄, 讲台上,指挥若定; 若个小书生, 却似大将军。 几行汗水,两片嘴唇, 纵横八万里, 豪气冲天; 上下五千年, 笔染春秋。 三十八年过去, 霜染两鬓白, 一身粉笔灰。 蓝图何在? 桃李自东西, 鸿雁南北飞。《自 叹》(作于2009年8月) 此生也想作文人, 东涂西抹总不成。 亘古及今贤士多, 愚夫一叹无才情。 几番废书随流水, 无奈痴心爱不能。 秋雨春风年年过, 高天孤月夜夜灯。 张老师家底大曝光之一 张老师家威武不屈的大门 院外白雪飘零室内雅气升腾 瓜果成熟时可有我一枚? 陈旧的工作台前泡出了硕果累累的人生 孤芳自赏也是一种大人生境界 年轻时也曾经是帅锅一个 也曾经过过那段情情深深雨蒙蒙的日子 疑似张老师和他早年的学生,那一脸的阶级斗争就是明证 张老师的外甥和孙子发誓要把张老师的衣钵结结实实地捧起 张老师的孙儿,小帅哥一枚 旅游期间趁机装把酷 祖孙四代人,一个比一个帅 小哥俩的合影,看看谁最酷 冒充耄耋老人,挺没意思 欲与外甥比谁酷?须再年轻五十年 老张的这些水墨画也还像模像样 文中所有材料都由张老师提供,编辑和部分文字是本公众号主人王成海的功劳。未完待续,下一篇曝光张老师所有书法作品,敬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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