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牛懂丨天凉好个秋

文作者：牛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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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好个秋

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低垂而深沉，秋分萧瑟，带着湿润的气息。雨丝开始在风中曼妙地舞起来，漫漶在天地。

    帘外，世界变得模糊而冰凉。他站在阳台，努力扬起的双眼，到底，还是有泪滑落。

奶奶的话就像一颗炸弹无声地撩进心底，炸碎他心中的平静，然后，就见那些记忆的碎片斛觫在心底，无奈地抵触着岁月里那些凌乱的孤独……

淅淅沥沥的秋雨在微风里蹁跹，起舞。屋檐下的行李已被雨水淋湿了一半，他站在窗前，静静地等候那一辆即将到来的班车。

屋里，墙上破旧的挂钟滴答作响，犹如浪子离别的脚步声；炉子上水壶的水不停地沸腾，偶尔溢出来的水在炉面上刺溜溜地响；炕上的双亲，被子盖过头，躺在温暖的炕上酣然入睡……

天空静的只剩下雨丝落地的声音，他站在雨里，咬紧干涩的嘴角，拉拉潮湿而松垮的衣裳，背起行囊，踏上了离别的路……

  双手匍匐在炕沿上，欣赏着奶奶针线包里的花鞋垫，那秀进的菊花，一针一线绽放在眼底，一如他憧憬的人生。

奶奶的话突兀地响在耳边：“上回走的时候怎么不给父母道别，为人子女就要懂得孝顺！”……奶奶的教悔一字一句撂在心低。

    上一次，上一次……时间的船头拨开记忆的河流，猝不及防地冲开那扇紧闭的心扉，让沉淀的往事，再一次，孤单的飞扬。

雨滴不断地打湿玻璃，望着窗外苍凉的天空，仿佛就是昨日，在同样的细雨里，背起行囊，沉默着离开，踏上了那道光阴之路，继续他养家糊口的使命。

   那一天，他形单影只，他的漂泊没有人来送别。他站在雨里，咬紧干涩的唇角，拉拉潮湿而松垮的衣裳，默默的背起行囊，一次次看着“熟睡”的父母，欲言又止的话如鲠在喉。

像许多的农村人一样，隐遁在那个城市，去打拼，去奋斗，营造他心中的那个梦想。然而几个月后，不堪重负的工作导致他旧病复发。

   他就像个战场上败北的残兵，被命运的子弹打中，直至成伤，然后铩羽而归……

窗外，世界变得模糊而冰凉。他站在阳台，努力扬起的双眼，到底，还是有泪滑落窗外，深秋的雨下得那么忧伤，那么凄凉。

作者简介：牛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