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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理解了老人爱狗娃 作者|李申时 （甘肃） 老人们帮孩子带大了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孩子们各有各的工作，他们窝在家里，空旷的房间，要拉话、聊天只有面对着的四堵墙壁；出来小区里去，又是些笔挺端直，堂堂正正，昂首挺胸，问过去斜蔑着眼睛，不“哼哈”一声的正人君子们；似曾相识的也不交流，不谈天，不说地，问的次数多或过于频繁之时，有的给你一个善意的顶门杠子，有的不理不睬权当耳旁风，有的还能教训你一次半次！家里时日长久的看电视剧，看新闻，往往腰椎、腿脚会坐出来许多问题。最是那些从农村里来带孩子且在城里生活了十数年的乡下人，不要看他们的穿戴，不要看他们脸上刀耕火种的褶皱，更不要看他们佝偻而僵硬的体形，只分析那看着左也稀奇，右也神秘，想找个伴当聊天，或笑着跟人打个招呼，可吃了闭门羹之后，还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持着狐疑不定的眼神，不厌其烦的想继续——不到黄河心不死。暗示着仍然希望和对方接触的意向，直到吃了亏或彻底摔了跤之后，方能死心塌地。他们在农村，陪伴着草木，喂养着牛马，要么除草收割，要么耕耘打碾，那山虽不呻吟，却有了狂风而怒吼，有了暴雨而轰鸣，春光明媚之时百花怒放，霜雪覆盖期间冰清玉洁。那鲜活的流水，鸹嘈的鸟雀，是那样的百看不厌，是那样的久听不烦!那清凉的空气吸一口沁人心脾，那湿漉漉粘人衣袂的润泽让人神清气爽。可如今蜷缩在洋火匣大小的房间里，本来已经酷似被囚禁一样；出来尽是些陌生面孔，说了，别人听不进去；立着耳朵，对方三五次的啰嗦都仿佛如解天书。乡里乡亲的说是去了城里安享晚年。事实上，也很难得：手不提，肩不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很难得的就是知足，应该知足，可那寂寞，那枯燥谁解其中味呢；一块骂过，打架过，哭过，笑过，争执过的邻里邻居、伴当同学、同事同僚；长途跋涉时候骑过，上山累了时候，抓着它的尾巴蹒跚着踯躅而行的驴啊骡马牛；那曾经日夜攀爬的曲折崎岖的山道，那无尽的层层褶皱式的地块，那黄鲜鲜千里飘香的油菜花，那上下翻滚的麦浪， 那一样不让你浮想联翩，那一个眼前“放映”时候不会让你热泪盈眶，心潮起伏！在老人群里找不到伙伴之时，最次的目标只能是物色较为活泼的动物，鸡、猪、鸭少有灵性，不在设想必备条件的一个档次里。于是，不得不去把狗狗列为重点目标。虽然一生里从未接触过训练动物这个专业，可将就、凑合着慢慢学习也似乎还能知其一二。狗娃可以在屋子里或野外和你一起玩乐，游戏，打斗，虽然反馈过来的信号与主人的要求有些差距，也就是说不太完全尽善尽美，但也可以从行动，叫声里获取到少许的感应或共鸣。这样，还能让疲惫无聊、味如嚼蜡的生活方式多少能充满丁点活力：人一旦有了事做，则不觉得无聊，不觉得无所事事，不觉得苦闷难熬。同时家里添了那么一口还要买菜，还要淘洗，还要烧火，还要照顾其生活起居，监护吃食的多少，更能关心狗娃的身体健康状况如何！事实上，养那么一只狗，抱在怀里，牵到手里，跟在屁股后面；喂食大肉火腿，狗粮，营养品，洗澡，揩屁股等等并不觉得厌烦琐碎。和它接触又没有家长里短的纷争，更没有谁是谁非的问责，如此这般何乐而不为呢。这要比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阴郁凄凉的花草丛中，碎石铺砌且婉转曲折的曲径回廊上，一个人低头或昂首散步时候左右盼顾强出了许多。“人生七十古来稀”。六十岁过后除却看护下下一代的时间，还能有几个舒心欢快的时日。这期间不是丧偶，就是孤独着自己守护自己；夫妻健全的家庭确乎为数不多。城市里生活孩子们工作确实压力大，根本无暇顾及老人的生活起居；能顾起保姆、佣人的当然为数不多，几乎百分之七八十的都必须生活自理。
人一生的生活环境关键都是自我创造，但随遇而安的时日也不是绝对没有，况且连自己也关顾不来的时候，还想上天入地吗？不管城市或农村里过来，一旦步入中老年的行列，那生活的脚步似乎都是同一个频率；不要怨天尤人，不要狠此及彼，在勉强能自我料理生活的时候，找点活做，养个狗娃，它虽然只吃不做，不太十分得心应手，只要能给你快乐，给你事做，它就是你的好朋友、好伙伴！
李申时 甘肃省礼县石桥镇圣泉人，1981年毕业于天水地区礼县师范，《祁连文学杂志》特约作家、分别在西垂文苑、天水文学,西部书坛,文化礼县,青草文苑,红河文苑,兰苑兰文学,陇原文学,作家文苑昆仑文学等平台刊出文章。 欢迎广大作者投稿，摄影作品，游记，散文、小小说、诗歌均可。文责自负，自行校对。投稿时请附作者简介与需要配图的照片。西宁表情平台发布的均为原创作品，请勿一稿多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