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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组诗） 文/萧骏琪 躲进夜的怀抱 看窗外 初冬的雪 飘飘洒洒 那是一群有生命的精灵 它们在辽阔的天地间铺开 衔接生命 与生心对话 深深浅浅的故事没有结尾 指示那条归来的路 让朔风鞭打着树枝的痛疼 在道貌岸然的冬天 雪只是一个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每个熬过去的冬天都很虚伪 静立的田野 所有放牛人都躲进篝火中 他们拥有一袋袋呛人的旱烟 缅怀过去那些刀耕火种的往事 风仍在抽打着冬的影子 春天很疼 但仍在忍受着漫长的煎熬 雪是有生命的 它们拥挤着 飘荡着 连接一切超自然的力量 躲进冬天没有泥泞的杀机里 然后 沿着资江号子进入你的世界 我的初雪 没有主题 无题 请用石头的坚硬 形容我额角的冷峻 远处传来落叶破空的声音 问谁 能给我一场雪 填平我布满沟渠的风霜 家乡的小景频频召我回归 回首 没有一条路擅长辞别 在水的间隙 有棵树伸长企望的脖子 把晚雪冶炼成严肃的固体 让石头平静在湘中的腹地 几只冷蝶没有冬眠 企盼的第一场雪飘飞时 我试图用一支烟的热气 驱散额角的冷峻 回首 雪正用急速之姿 铺平我回乡的路 破译另一场雪的诞生 你飘忽的黑发没有因果 已记不清回乡的路了 那些碎石 是我咀嚼了一地思念后的余味 脚印 不想祈求 我走后的一切故事 天仍然蔚蓝 无人的山洞里 有一只空的酒杯 没有残存的酒液 只剩下一些杂乱无章的诗 你当然知道 那是我写给你的 很多的遗书 红的月亮仍在闪烁 它占据着天空的最高点 缕缕的月光 是谁清瘦的宋词 我只能在夏天的某个日子 深情地呼唤你的乳名 小寒过后 我已是两手空空 探出头 打一个别致的手势 月悬柳梢 我知道 你仍在为我活着 有个季节在弥留之际 我把长满老茧的手 伸向你清秀的面孔 不会留下脚印 我走得很从容 生与死 都是一种郑重的承诺 风筝 我写给你所有的诗 是不收费的风景 冬天的塑风很好 它可以一览无余地 吹我饱经风霜的脸 我的风筝 就这样瑟瑟地飞上天际 握紧手中的线 在一个呵气成冰的冬天 我放飞了写给你的全部情书 没有一株衰败的草 承认天空的苍白 这时 所有的锯齿植物咀嚼着饥饿 再度回首 在古城墙斑驳的夕阳中 昔日的烽火依然垂直 别放过溪水中每朵跳跃的浪花 把心事揣进凄冷的月中 然后 扬起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顶着朔风 继续写送给你的情书 春天的故事并不遥远 曾经放飞的风筝 仍然依恋着你年轻的月色 我只想告诉你 我紧握的绳 已丰满成杨柳的生命  初夏 传说中的雾已远远散去 资水澄清了鱼儿的遐想 几只水鸟疾飞着掠过水面 它们在啄食爱情 以及 思想之外的弱肉强食 你忽然叹了一口长气 然后 捡拾起一个初夏的故事 我说过我的家并不遥远 悠悠千载的繁华散尽 把一支劣质烟抽完后 分开月光和资水 捞起一个湿漉漉的故事 水很冷 如父亲冰凉的手 太阳的轮廓是远山的剪影 狗尾草舞过村庄严肃的面孔 初夏的风 很陌生地吹拂着新荷 站立在灶台上的水活泼地跳跃 它不想煮沸沉默的村庄 面对被春天遗弃的几株映山红 我把时间揣进儿时的襁褓 然后 沉沉熟睡 初夏 月圆的晚上 炊烟袅袅升起 村里的狗正兴奋地吠叫 把双脚放进冰凉的水中 想象游曳的鱼儿 是我刚写的情诗 想象你新梳理的长发 是你蓄意铺开的情网 乡下的田埂很长 几株野草正试图丰满成风景 初夏 月缺时 我仍在写诗 我的诗噙满泪滴 我只想庄重地告诉你 等待一个月圆的子夜 等待一个没有霜丝的夏天 我想认真地爱你 朦胧的月升起来 一只蜻蜓忘情地飞上新荷 请记住我说过的那句话 我的家并不遥远 月下的初夏很美 我的爱情很美。 洋溢军人情怀 充满人文关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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