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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丁可 鸭子们的幸福时光 十几座鸭舍毗连在一起 每座鸭舍里都是鸭头攒动 见我们到来 一只只 笑容满面 嘎嘎嘎地逢迎着 只是它们还没有学会 举起鸭蹼鼓掌 钻出了蛋壳 很快 就大腹便便 时代需要它们的肉 让它们的生活 先期抵达小康 不须像麻雀那样 为觅一粒 小食 劳累翅膀 还想什么浪花呢 摇晃在水泥地上 就很舞蹈 知道隔着墙看不到风景 索性不再想 如何向 远方眺望 鸭舍外面已经是春波粼粼了 柳丝又在水面 默写着 那首宋诗 水冷水暖 鸭子们浑然不觉 水泥地上 传来它们幸福的歌唱 王三家的狗 王三家的狗 有想法决不在肚里憋着 常常在其它的狗都不作声的时候 王三家的狗说话了 比如啃到了一块肉多些的骨头 比如为邻家母狗抛来的眉眼 也许是抨击村上某人不孝顺爹娘 也许是驳斥某狗对某狗的无耻赞美 也许没有具体原因 只是像王三那样 夜路上走着走着 就情不自禁唱了起来 总之 好像关于生灵痛痒 关于鼠窃狗偷等等 关于狗与狗之间 人与狗之间的是是非非 王三家的狗都要有针对性地 摊开自己的观点 但也只是率性而口无遮拦 王三家的狗知道 它的声音改变不了什么 不想代表村上这个狗 那个狗说话 其它的狗也不让它代表 经常当众多的狗随声附和时 王三家的狗趴在柴窝里 悄无声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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