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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在王沟镇乡野挖荠菜的日子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蒋雪花

在这样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的春天里,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跟着气温的回升,而变的越发生机勃勃。

阳光明媚,春风得意,暖意融融,每当这样的季节潜入人间时,人在外地的我,总是把心儿飘飞向了老家,飘飞在了那一片生我养我的故土。家是梦的摇篮,家是心停泊的港湾。

在外面累了,倦了,我们不妨把心寄存于老家,因为在那儿无论何时家乡的人民都会以最热烈的心盼望着我们的归来,在那儿永远有那么一片热土供我们栖养温存!特别是在如此的大好春天,我更对家乡丰县那片广袤无际的土地多了一份深深的思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真想回去看看,可现实它却不允许。只能在这儿浮想联翩!

今天这里的天气如此的暖,阳光如此的好,那么我相信家里的天气也肯定不错。

今天是不是老家的人们,正呆在麦田间端着一盆化肥正给麦儿上肥,或者正扛着药桶喷洒着农药呢?还是正遵循着原始的方法把镢头,锄头挥动,消灭着庄稼的强敌草儿呢?还是正使出全身的劲儿拉着一平板车猪粪或羊粪往地里赶,准备着育棉苗呢?也许吧,都有可能,因为这是一个忙碌的季节,是一个农民把希望种植的季节。当然,地里的所有富有生命的植物们也都趁着这个大好时节使者劲儿的长。

不管是树林里,墙缝里,房前屋后,河岸沟壑里,都有春天带给我们的样子,不信,你看那些草儿们?虽然没有得到人们像追捧花儿那样的青睐,无人去问津,但它们还是把生命价值实现。即使表面很柔弱,但永远不失内心的那份顽强,尤其是荠菜。

荠菜,我相信对于每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并不陌生,通常是贴着地皮长,叶子没有绝对的片数,像极了我们小时候踢的布条子毽子。到了农历的四月份会结出草籽,然后慢慢的老去……吃惯了大鱼大肉的我们,而又何尝不想念那些当年的小菜,特别是那些小野菜,不过地里的野菜有很多种,我相信在这样的时候,唯独荠菜占了上风。

每每这时,闲了一冬的农民开始春耕劳作,一些老年人和孩子也蠢蠢欲动,迈开步伐,挎上篮子,拿着小铲子,沐浴着柔和的春风,恨不能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抚摸到大地的每一寸肌肤。

在这样的时候,放了学,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给家里的羊儿和猪儿割草。邀上三五小伙伴,开开心心的到地里去边玩边割,很多次我都觉得这草儿喂猪喂羊太可惜了,因为这是人都可享用的美食,是可丰富餐桌上的一种好菜。其实想想也不可惜,没有什么不忍心的,因为吃了一冬干草的羊儿和猪儿也该凑着这个时候享享福了。

有我们的到来,似乎冷寂了一整个冬天的田地,顿时温暖了不少;有我们的到来,似乎孤单了一整个冬天的田地,顿时热闹了不少;有我们的到来加以点缀,似乎绿绿的田野间又增添了几分姿色,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要多美就有多美。不得不感叹一句,还是春天的手笔最厉害!

不知不觉间,草儿就入满了篮。因为在这样的三月天,草儿们特葳蕤繁盛,荠菜呢?更是旺上加旺,特别是几场缠绵的小春雨过后,一天一个样儿,即使没有什么洋肥料给以冲饥,它同样食着粗茶淡饭(烂树叶),让自己胜过田间那些“娇生惯养”的庄稼们,把自己的生命光辉放亮!真是给一点阳光它就灿烂,借着春的暖,允吸着大地母亲的乳汁,努力的把根扎深着,再扎深着,还给春天一个最该有的模样。

挖回去的荠菜儿,很多次母亲她都是先挑出来一点姿容姣好的,当作上餐的食物。在这种时候,母亲总是很慎重的给我们说:这要是在旧社会可是一种独特的好菜了,因为在那时月把都吃不上一回肉,甚至是几个月或一年半载。而今天(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咱们中国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日子都也过的好点了,这样的菜也吃的少了。

说着说着,羊圈里的羊儿和猪圈里的猪儿开始叫了,一声大过一声,好像它们听到了母亲说的话儿。在这时,母亲便麻利的抱上一抱草儿甩到了猪栏内,又快速的抱上一抱扔到了羊圈里。剩下来的那些极品就是属于我们的了,这时的猪和羊有了美食的供给顿时也消停了。我们也该把这些荠菜再细细挑选,捡摘一遍,洗涮干净后。

该准备着咋样去下锅了,其实荠菜的吃法有很多,蒸,炒,包饺子,烧咸汤都可以,无论用哪一种方法做出来的都非常好吃。我家最常做的方法通常有两种,第一种是包饺子,第二种是拌好面上篦蒸。包饺子时通常是洗净剁碎与煎好的鸡蛋(剁碎的)混合,再加以佐料拌匀,活面,擀皮,开包,母亲在每一个环节上都从不马虎。蒸荠菜时也是这样,洗净,拌油,拌面,上蒸,出锅,拌料,端上桌就餐……

至今我依然想念,真的好慨叹这么多年在外打拼的我,从不去抽出时间到我亲爱的家乡丰县去再好好的和母亲共包一次水饺,去和她在一起品荠菜香,品春天的味道……从田间地头到餐桌,荠菜完成了它一生的使命,也承载着无数打拼在异地他乡的儿女对家的深深思念之情!

是的,人,也许就是这样,年龄越大越是对家的思念更深一步,曾经多少回梦里回丰县,回丰县王沟镇的那个村庄蒋河村,因为在那里有我踏过的很多条路,至今还留有我的脚印,有我蹚过的那条小河流。

至今我的身上还保留有那淡淡的水草香,有那棵南地里耸入云霄的老梧桐树,至今我仍在痛惜着那一次因我不小心而划破了它的身躯,流下的那些雪白的汁液,还有那一片春天的野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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