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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口老家的母亲河:欢南大沟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7-15

文:深巷居士

图:来自网络

老家是烙在心头永不褪去的印迹。不管她是贫穷还是富有,都冲不散我对她的缕缕深情。他的一草一木都会让我记忆犹新,终生难忘。每当思乡的风铃在心头响起,就响起了村庄北边东西流向的河流。

这条河老辈们都叫她北沟,一些资料上称小沟渠。其实她有一个标准的官方名称叫″欢南大沟″。怎么样?这称谓够大气够响亮吧。

这是一条人工挖掘成的河,是上世纪70年代末期历经三次最终形成。宽40米,高有5米,长10多里的河流。从庄东面开始一路蜿蜒曲折,浩浩荡荡向西而去,交汇在南北流向的复新河,最后注入微山湖。算起来大沟已有40多年了。


从此,地里的庄稼灌溉,小孩子们游玩,衣食住行好像都离不开大沟了,我想称她为母亲河,再形象不过了。

大沟给我最早记忆是在我三四岁的一年夏天。和几个小伙伴追打嘻戏着向大沟高高的河沿跑去,快到河沿时看见两个人站在河沿上,每人肩上还扛着一把长枪居高居高临下瞪着眼,我们几个在那里吓得竞愣住了,继而不约而同的扭头就往回跑,边跑边喊:逮小孩里来啦……。

当父亲知道后,笑着说我们几个是胆小鬼,那是打兔子的人,怕什么怕。现在想想,大沟给我的第一次印象竟是神秘恐惧滑稽可笑。

谁家垫宅基地盖屋脱坯都到沟沿上去拉土,又有口几家人联合在沟边盖了一个烧砖的窑,那高高的沟沿慢慢的就和地面扯平了,在两沿人们都栽上了杨树苗,经过几年的生长,成了一条长长的树林绵延十多里,像一道绿色的屏障,横亘在大地上。


大沟刚挖成的那几年,坑里水流不断,那时候还是公社制度,公社书记叫王桂山,关心农村的民生情况,常骑着自行车深入到各村的田间地头,了解庄稼收成和灌溉的情况。在农村留下了极好的口碑。

后来大沟干涸了,只是到了该浇地时,上级才统一送水,欢南大沟成了真正意意义上的干沟。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夏天在大沟里游泳,刚开始是不敢下水,只是站在水边看伙伴们在水里洗澡游泳,那种自由自在的畅游真令我有点望眼欲穿的感觉。一次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竟滑到了水里,吓得我不知所措,我的好伙伴二刚和大平在两边扶着我,给我鼓励:男子汉大丈夫谁不会游泳,要天不怕地不怕。

于是,我也模仿着他们的样子手和腿使劲扒腾着,以喝了几口水的代价学会了游泳,后来大人们担心我们出事,吓唬说沟里有水鬼专吃小孩,于是渐渐地我们也就没人在下水游玩了。

再长大些,就是在暑假里吃过早饭去大沟里放羊,把羊用羊橛子拴在沟坡或沟底下我们便跑上岸上有的几个人打扑克牌。有的下象棋。还有的爬到树上看书。在田间劳作的大人们也坐在沟边的杨树下休憩,抽着香烟,聊着家常。

那时的大沟坡上长满了绿绿的野草,岸边长长的杨树林微风摇拽着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还伴有断断续续的蝉鸣。不远处绿绿油油的田野,泥土的芬芳,蜻蜓漫舞。那是慢节奏的田园生活,小孩子们无忧无虑,大人们悠闲自得乐。

这就是家乡的美,那时候没有什么文化娱乐设施,大沟也就无形中成了人们的″休闲胜地″了。

最让我难忘的是帮父母浇地,父亲把手扶拖拉机固定在大沟边与抽水泵联结好,我用水桶到沟里提水,往泵里灌满水,父亲用摇把摇上几圈,手扶拖拉机就冒起了黑烟,并发出了振耳的轰呜声。

机器带动水泵大沟里的清水便从泵口倾泻而出,顺着田中的笼沟哗哗地流向我家的田地滋润着田地,也滋润着父母的心田,因为这毕竟是全家未来的粮仓。

如今在新农村到来之际,我的村庄会在地平线上消逝,但母亲河欢南大沟不可能被填平,因为广袤的农田永远离不开她!母亲河的任务还任重道远,继往开来!


老家的母亲河让我充满了无尽的思念,这种思念亘古不息,隽永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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