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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雨素身边的男“欢”女“爱”

 魔弹文化 2020-07-15

范雨素,一下火了,这个农民工育儿嫂,一下火遍了大江南北,不要不要的。在她那似清晰又半清晰的文字脉络里,闪烁着废墟与火焰的爆裂声,闪射着血与灵魂烹饪的奇怪味道,有着亲切,有着锥心之痛,有着挥之不去的层层叠叠霾气。为此,剑指君就借着她的脉络,进行一系列梳理:

1 . 家暴,我离开男人

我在北京蹉跎了两年,觉得自己是一个看不到理想火苗的人。便和一个东北人结婚,草草地把自己嫁了。

结婚短短五六年,生了两个女儿。孩子父亲的生意,越来越做不好,每天酗酒打人。我实在受不了家暴,便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襄阳求助。那个男人没有找我们。后来听说他从满洲里去了俄罗斯,现在大概醉倒在莫斯科街头了。

我回到了老家,告诉母亲,以后我要独自带着两个女儿生活了。

……

我离开对我家暴、酗酒的男人,带着两个女儿回到襄阳,母亲没有异样,只是沉着地说,不怕。但大哥哥马上像躲瘟疫一样,让我赶紧走,别给他添麻烦了。

2 . 尽管有父亲,然而似乎母亲一个人撑着家

母亲只有几岁的时候,伪爷(外祖父)把她许配给房子连房子的邻居,就是我的父亲,以后母亲就能帮衬我的舅舅了。我的父亲年轻时是个俊秀飘逸的人,可父母亲的关系一点也不好,他们天天吵架。

从我记事起,我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一个大树的影子,看得见,但没有用。父亲不说话,身体不好,也干不了体力活。屋里五个娃子,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

3 . 大哥由于母亲,文疯子也娶洋槐花妻子

母亲口才很好,张嘴说话就有利口覆家邦的架式。她长期当媒人,在我们襄阳被人喊作“红叶”。母亲当红叶不收一分钱,纯粹是做好事,用现在的词语叫志愿者。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农村,家家都有好几个娃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像母亲这样的人,是最受欢迎的人才。

大哥哥没当成文学家,没跳出农门,这不是要紧的事。但大哥哥需要结婚,这是大事。像大哥哥这样类型的人,在村里被人叫作文疯子,说不上媳妇。可是我们有厉害的妈妈,她向来能把黑说白,能把大哥哥的缺点说成优点。凭着母亲的凛凛威风,我们这穷得叮当响的人家,给大哥哥找了一个如春天的洋槐花一般朴实的妻子。

结了婚的大哥哥依然迂腐。

4 . 小姐姐与一个男文盲,草草地打发了自己

小姐姐长大后,成了乡下中学教语文的老师。在学校教书时,小姐姐的才子男朋友去上海另觅前程了。脑子里有一万首古诗词内存卡的小姐姐恨恨地说:“一字不识的人才有诗意。”小姐姐找了一个没上过一天学的男文盲,草草地打发了自己。

5 . 女雇主不要尊严,伏地求食奉承男雇主

我运气真好,我做育儿嫂的人家是上了胡润富豪排行榜的土豪。男雇主的夫人生的两个孩子,已是成年人了。我是给男雇主的如夫人看护婴儿的。

女雇主比男雇主小25岁。有时我半夜起来哄小婴儿,会碰到女雇主画好了精致的妆容,坐在沙发上等她的老公回来。女雇主的身材比模特曼妙,脸比那个叫范冰冰的影星漂亮。可她仍像宫斗剧里的娘娘一样,刻意地奉承男雇主,不要尊严,伏地求食。可能是她的前生已受够了苦,不作无用的奋斗。

每每这时,我就会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活在大唐盛世,还是大清帝国,还是社会主义新中国。可我没有特异功能,我也没有穿越过呀!

6 . 丁建妈妈抛弃了爸爸

丁建平来自甘肃天水,丁建平不上学是因为妈妈抛弃了爸爸,爸爸生气。

7 . 李京妮爸爸重婚骗了她妈妈

李京妮不上学,是因为她的爸爸在老家有老婆孩子,可还去骗李京妮的妈妈,生了李京妮。李京妮的妈妈发现受骗后,气走了。也不要李京妮了,爸爸是个善良的人,没有抛弃李京妮。

什么是无妈村?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麻木,懦弱的人。我一直看报纸,不求甚解地闲看。如果把这几十年的新闻连起来看,你会发现,在没有农民工进城打工之前,就是约1990年之前,中国农村妇女的自杀率世界第一。一哭二闹三上吊嘛。自从可以打工,报纸上说,农民女人不自杀了。可是又出现了一个奇葩词汇,“无妈村”。农村女人不自杀了,都逃跑了。我在2000年看过一篇“野鸳鸯最易一拍两散”的报道,讲的是异地联姻的农民工婚姻太脆弱了。逃跑的女人也是这样异地联姻的女人。

在北京这样的城中村里,这样没妈的农民工的孩子也很多。可能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缘故。我的大女儿交的两个朋友,都是这样的孩子。他们的命运基本上也是最惨的。

通过对范雨素身边的男欢女爱分析不难投射出这样的信息:

1.生存能力不强的婚姻不可靠

“孩子父亲的生意,越来越做不好,每天酗酒打人。”致使女人出走。

2.异地婚姻不可靠

丁建平来自甘肃天水,丁建平不上学是因为妈妈抛弃了爸爸,爸爸生气。

李京妮爸爸重婚骗了她妈妈。

我在2000年看过一篇“野鸳鸯最易一拍两散”的报道,讲的是异地联姻的农民工婚姻太脆弱了。逃跑的女人也是这样异地联姻的.女人。

3.不公平的婚姻没尊严

女雇主的身材比模特曼妙,脸比那个叫范冰冰的影星漂亮。可她仍像宫斗剧里的娘娘一样,刻意地奉承男雇主,不要尊严,伏地求食。

4.凑合的婚姻终究也是婚姻

父母亲的关系一点也不好,他们天天吵架。从我记事起,我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一个大树的影子,看得见,但没有用。父亲不说话,身体不好,也干不了体力活。屋里五个娃子,全靠母亲一个人支撑。

凭着母亲的凛凛威风,我们这穷得叮当响的人家,给大哥哥找了一个如春天的洋槐花一般朴实的妻子。

结了婚的大哥哥依然迂腐。

小姐姐找了一个没上过一天学的男文盲,草草地打发了自己。

戴上破碎的眼镜,看着这个社会,才发现这个社会原本就是破碎的。破碎,就是现实,我们必须承认。

人,活着就是将破碎的地方进行缝合。缝合,就是一种生存能力和生存智慧。

然而去哪儿寻找生存能力呢?

人们为了对生存能力有追求,就有了读书,学本领,都是为了掌握一项知识然后将知识转换为技能。

然而是不是有了生存能力,就有男欢女爱呢?不是,还要有生存智慧,否则怎么还有异地婚姻不可靠呢?怎么有凑合着的婚姻?怎么有男女不公平之间的尊严缺失呢?

男欢女爱,是知识转换为技能的缝合;否则,就是男愁女哭。

嫁汉,嫁汉,就是穿衣吃饭,这是男欢女爱的朴素存在。

夫唱妇和,这是男女公平时存在的尊严。

男欢女爱,是生存能力向生存智慧的提升。

我们多么渴望人世间有一片婚姻的天堂,而不是为了生存进行爱的残杀。

- 作者 -

剑指柔舍,资深学者,一介草民,以人间疾苦为情怀,以世事不平为剑心,侠骨柔情仗义执言,行走人世间,草木皆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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